作者:臣年
小八:【并不是……】
宿主真是想太多。
鹿溪禾在这本漫画里面,比男主的初恋还炮灰。
剧情再强大,也影响不到她。
鹿溪禾就是单纯的受到开放家庭的因素,才会有这种心理。
她若有所思的捏了捏自己的小下巴:“那还真要给小禾苗掰正一下她的三观,这样下去怕不是会翻车。”
小八:【宿主大人,您先想想自己会不会翻车吧】
秦瑶:“哼……”
真是一点都不贴心。
不但不贴心,还是乌鸦嘴。
小八话音刚落,秦瑶手机闪出叶湛的来电显示——
艹!!!
小八这个乌鸦嘴。
秦瑶脸上表情一淡,心情沉重如同要给祖宗上坟。
盯着电话看了一会儿。
半分钟后,电话自动挂断。
接电话,不存在的。
接了电话万一叶湛催她回家,她又回不去,不如装死。
小八:【宿主大人,你飘了】
三个月,不飘她傻了吗???
秦瑶满脸傲娇,她就是飘了怎么样吧!
-
北城,苍梧阁。
这家私人会所是北城赫赫有名的,背景深厚,与端云会馆是同一个老板。
相较于端云会馆安静低调,苍梧阁更适合男人玩乐,是最有名的销金窟。
三楼的私人包厢内。
几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打牌喝酒,唯独叶湛扯了扯领带,靠坐在里侧的沙发上。
长指握着闪动三十秒后自动挂断的手机,俊美眉目沉凝了几秒。
就那么生气。
半个月也不和他联系。
想到半个月前的事情,叶湛长指抵着眉心,揉了一下。
她就那么抗拒吗?
“叶湛,你在干什么,过来打牌。”
秦遇又输了一局之后,扫了眼坐的远远的叶湛,向他招招手,“兄弟们这么久不见,你离那么远不给面子。”
叶湛扫了眼不远处的牌局,除了秦遇洁癖,身边没有人之外。
其他人边上,一人坐了一个女人。
叶湛轻扯了一下薄唇,漫不经心的走过来:“输了?”
秦遇虽然是医学系高材生,但是对打牌是真的永远都学不会。
偏偏四缺一,叶湛不来,他就只能顶替一个位置。
叶湛在秦遇旁边坐下之后,对面年轻男人扔了牌,忽然拍了拍手掌,朝着门口戏谑说:“老叶,看看这是谁。”
这些人都是叶湛同一院里玩大的,后来学校分开了,也会偶尔聚一下。
感情比那些合作关系更亲厚一点。
但对于叶湛来说,也就那么一点而已。
没想到,包厢门一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肤色白皙,身材高挑的美丽女人,正有点局促的站着,却掩不住身上那骨子独有韵味,是位很有书卷气质的女性。
叶湛倒是没开口,反而秦遇脸色冷下来:“陶狗蛋,你他妈的想死。”
居然把这个女人弄来。
能让秦遇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骂脏话。陶岸,小名狗蛋,也是厉害了。
陶狗蛋最扎心的就是这个小名,现在被秦遇当面说出来,脸色顿时就委屈了,“骂人就骂人,秦遇你怎么还揭人家伤疤。”
然后主动上前拉着让门口满脸尴尬的女人坐下。
“裴姐,坐坐坐,别理他。”
“咱都是多年老同学了,不用客气。”
裴宁烟看着对面那个一如当年淡漠自持的男人,眼底滑过一抹恍然隔世之感。
知道他们不欢迎自己,勉强笑了笑:“叶湛,秦遇,好久不见。”
叶湛随手把玩着刚才秦遇的那套牌。
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黑色的纸牌,幽暗的灯光下,那双手指骨明晰,腕骨上戴着一只价格不菲的男士腕表。
余光瞥了眼裴宁烟拎的那个钻扣的鳄鱼皮包,叶湛视线顿了一秒。
他仿佛随口闲谈般回:“嗯,回来了?”
随意想着,既然是同学,上次同学聚会没见,应该是刚回来。
裴宁烟见叶湛愿意搭理她,情绪有点激动,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以后都不走了。”
叶湛应了声:“那可真是太好了。”
说话声音毫无情绪。
旁边,秦遇冷眼看着。
然后默默地拿出手机,给自家妹妹发了一条微信:【有没有觉得今天天气有点绿。】
【照片/照片】
他拍照完全没有避讳旁人,就连陶狗蛋都看到了:“秦遇你在干嘛?”
“拍照留念。”秦遇面无表情的胡说八道,“老同学见面,不得留点纪念。”
陶狗蛋摸了摸脑袋,有点憨憨的点头:“是哦,那我们一起拍一张大合照。”
“不必,我不跟傻子拍照。”秦遇将放到椅背上的外套披上,转身就走。
陶狗蛋:“???”
总觉得他在骂人。
“你别走,等等我。”陶狗蛋走的时候,顺手把旁边那个搭伙的也带走了,“给他们老朋友留点空间。”
裴宁烟是拜托陶狗蛋,才能见到叶湛的。
说跟叶湛之前有误会,想要面对面解释一下。
陶狗蛋一听,当然老同学义不容辞,这不是,就把裴宁烟给带来了。
还自觉地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
很快,整个空间里只剩下叶湛跟裴宁烟两个人。
叶湛随手丢了牌,也准备走人。
将西装拎起来挂在手臂上,男人长腿一迈,气定神闲的往外走去。
秦遇那照片,不知道发给谁。
叶湛倒是期待他发给秦瑶,不然叶太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愿意接他的电话。
临走前,叶湛又扫了眼她的包。
裴宁烟一把拉住了叶湛:“叶湛,别走。”
看起来淡漠高挑的美丽女人,忽然眼中含泪,带着脆弱:“叶湛,别走。”
掌心紧紧攥着叶湛的衬衣袖子,哭腔很浓。
叶湛眉心深折,看着自己的衣袖被她捏皱,往后退了两步,嗓音微冷:“你做什么。”
看着折痕,叶湛眼神微沉,将袖口两枚蓝宝石的袖扣解下来。
放进裤袋中,才重新漠然的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裴宁烟摇摇欲坠的眼泪瞬间掉落。
整个人脸色苍白如纸。
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湛:“你,你不记得吗?”
怎么可能?
叶湛淡淡垂眸:“这位小姐,我需要记得重要东西太多,不重要的当然不会记得。”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裴宁烟不相信,想到叶湛刚才的目光,怎么都不觉得他是不认识自己的。
“不好意思,我看的是它。”叶湛长指轻点了一下她挎着的那个包,唇间含笑,“我太太上次耍脾气离家出走时,背的也是这个包。”
不过,应该是特别定制的限量版。
他太太从来不用大众版。
想到家里那一个个小册子,叶湛忽然决定今晚再回公司加个班,不然可能养不起叶太太那奢靡的日常采购。
叶湛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这件被扯过的衬衣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