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系统 第148章

作者:易楠苏伊 标签: 系统 种田 快穿 穿越重生

  江舒涵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偏偏他还连累前世的瑞生为他偿命。他简直死不足惜。

  江舒涵又问,“你家少爷为何要冒充瑞生?”

  明明陈观的仕女图画得比瑞生还要好。他为何要将瑞生画得那幅画留给甄小姐,却不将自己的画作送给她。

  小厮一怔,矢口否认,“少爷没有冒充瑞生少爷。”

  江舒涵到了这地步还撒谎,更气了,“胡说。那幅画你怎么解释?”

  小厮也纳闷呢,“甄小姐说少爷画的仕女图灵性十足,但瑞生少爷那幅画的技巧却很新奇,她想研习瑞生少爷的技法。所以少爷就将那幅画送给了甄小姐。”

  江舒涵没想到竟是这个缘故。所以陈观并不是故意的,她定定神,“那你家少爷为何要买瑞生那幅画?”

  难不成一切都只是巧合?可这也太巧了吧?

  小厮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开口。

  瑞生没来精画馆的时候,李立盛对陈观和崔郸非常喜爱,但是瑞生来了之后,李立盛眼里再没旁人,与崔郸一样,陈观其实对瑞生也有嫉妒之心。不过他从未表现出来。

  他知道假以时日,瑞生的仕女图一定会超过自己。他之所以买下那幅仕女图也是想留个念想,证明自己曾经比瑞生强。而这样的小心思,他是没法告诉旁人的。

  江舒涵听后,久久不语。

  她扭头将甄府杀了陈观一事告诉官府。这次比上回幸运,甄府下人杀人的时候,有个男子躲在草丛里看得一清二楚。

  衙役再跑去平照,向甄府众人问话。

  又过几日,省城那边传来一则消息,胭脂虎被抓到了。衙役跑去省城问话,对方供认,当初□□的正是甄府管事。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甄府老爷没有杀人动机,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甄老爷与此事有关。可现在甄老爷为了甄小姐有了作案动机。又因为下人犯案,主人也要受责罚。

  甄老爷,杀害陈观的甄府下人,蒙面男子和胭脂虎皆被判绞刑,甄府管事徒刑三千里,发配沧州。

  之所以能定罪,除了知县老爷处事公道,还有陈老爷的功劳,为了替儿子讨回公道,他找通关系,请知府向县令施压,甄府没能走通上面关系,罪行这才定了。

  此案已了,犯人已经伏法。江舒涵心事也算了了。

  没过多久,江舒涵就听说陈观娶的媳妇改嫁了。也是,陈观没有给人家留下一儿半女,谁肯为他守着。

  又两年,瑞生自创的白描技法名扬天下。就连远在皇宫的陛下都知晓瑞生的名头,请他入宫作画。

  瑞生性情耿直,不适应皇宫规矩太多,给皇上画了两幅画后,就借口云游,离开皇宫,在外游历。

  但因为宫廷画师的名头,瑞生一跃成为当代最有名的画师之一。

  他的一幅画最高可以卖到上千两,就这还供不应求。

  张家村也因为瑞生,名声大震。

  更是有不少读书人到方定山游玩,顺便到张家村祠堂欣赏张瑞生的画作。

  在张瑞生成名后,江舒涵就让他画了一幅画献给族里。

  族长便将画挂在祠堂,每隔一天开放,每天由三十个汉子站在祠堂看守。

  这些游人在张家村留宿,许多人家趁机搞起了民宿,给家里带来不少进益。

  当然也有人不满足这仨瓜俩枣。那就是张金贵一家。

  张婆子可是瑞生的亲奶奶。亲孙子能耐,她却半点光也沾不上,她上次以孝道压瑞生,想让瑞生给她画一幅画。

  没想到瑞生扭头就将那画送给了族里。现在族里谁不说瑞生是个孝顺孩子,那么贵的画说献就给献上去了。

  张婆子气得半死,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偏偏大儿子,大儿媳忙着挣钱,根本顾不上她。

  她找族长夫人诉苦,族长夫人反倒劝她别折腾,“你不如跟你大儿子,大儿媳学习。瞧瞧他们,知道自己要不到画,就开始四处拉生意。”

  瑞生名气传回族里的时候,张金贵和柳彩春也想怂恿张婆子要画。

  可张婆子失败得太快,两人便知晓,江舒涵因为张银贵的死记恨上他们。偏偏族里人也都向着江舒涵说话,他们也就歇了心思。

  两人开始学着其他人家到山脚拉生意。

  他们家住在村中间,要是不出来拉生意,根本没人愿意过来。

  为了挣钱,张金贵和柳彩春笑得脸都僵了。

  烧热水,铺上干净的被褥,更是将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整治可口饭菜。

  夫妻俩忙得不亦乐乎,偏偏这个节骨眼儿,张婆子在东屋嚷嚷喊疼,让他们进去伺候。

  他们没时间,装听不到,那些客人说他们不孝,扭头走了。

  好不容易拉到客人,被张婆子几嗓子吼没了,柳彩春那叫一个气啊,气急败坏跑到东屋,冲着婆婆一通埋怨。

  张婆子躺在床上好几天,心口疼得厉害,没想到大儿媳不关心她不说,还冲她发火。

  许是太生气,憋着一鼓气,她竟然麻溜从床上爬起,冲着柳彩春就是一通骂。

  之前还是半死不活,现在能跑能跳,还能中气十足骂人,摆明就是装的。

  在外面听动静的张金贵这次再也忍不住了,坚决站在媳妇这边,让张婆子别再作妖。

  张婆子那叫一个委屈,逢人就说大儿子大儿媳不孝顺,也因此张金贵一家的名声彻底坏了。

  村民们一块在山脚下拉生意的时候,竞争激烈,许多人就明理暗里排济张金贵,说他不孝顺。

  这些游人多是读书人,最重孝道,听到这话,都不愿意去张金贵家。哪怕张金贵有张瑞生大伯的名头都不管用。

  别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三百天住着客人,每年光食宿费就能挣上五六十两银子。可张金贵一家呢?连人家的零头都没有。

  别人穿金戴银,日子过得红火,只有自家清清冷冷。

  张金贵也就越发恨张婆子坏他名声。

  张婆子也就更恨大儿子大儿媳不孝。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张婆子也因此,比前世早死了十年。

  许是张金贵和柳彩春对张婆子态度恶劣,他们的儿子有样学样,在两人年纪渐大的时候,也用同样的态度对待他们。

  这三人也算是自食恶果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另一边,江舒涵正在为陈金杏挑选人家。

  虽然两人都签了十年,但江舒涵觉得不能耽误成亲。现在瑞生的事情已经了了,没必要还留陈金杏在身边伺候。

  陈金杏是姑娘家,不能耽误花期。

  江舒涵按照陈金杏的喜好,为对方挑选一个家境殷实的人家。对方是家中第二子,有百亩良田,这人读过几年书,虽然没有考取功名,但是斯文有礼,是个良配。

  而陈金虎自小就有父母为其定下的婚约。他跑了趟老家,将姑娘带回来。原来这姑娘现在也是孤女,父母已经没了,陈金虎给了她叔父一笔钱。对方就让侄女跟陈金虎走了。

  江舒涵为两人办了喜事,就连婚房都准备好了。他们成了亲,落户在张家村。

  成亲后,陈金虎还继续留在瑞生身边跑腿。

  陈金虎的媳妇便留在江舒涵身边,帮她做些杂活,倒是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三年后,江舒涵为瑞生定下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妻。此女名叫李秋菊,是李馆主知交好友的女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两人在长辈的撮合下见面,瑞生为人单纯厚道,李彩菊对他一见钟情。两家对这门婚事都很满意。

  婚后,两人生下两儿一女。

  张家日子过得好,孩子有奶娘照顾,有下人伺候,婆婆大度良善,虽然夫君每天醉心画画,不问世事,却从不在外拈花惹草,更没有那么多小心思,李秋菊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1122声音响起,【恭喜宿主,任务已完成。任务等级为一,没使用任何金手指。得一千积分。】

  江舒涵淡化完记忆,心情颇有些惆怅,“原身怎么样了?”

  【她已经知道结局了。大哭了一场,被系统总局带走了。】

  江舒涵低低一叹,原身也是极可怜的人。辛辛苦苦养大儿子,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杀害。

  【宿主,是否开始下一个任务?】

  江舒涵点头,“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个玉佩,我把上面的字改成姓张。感觉会更合理。感谢在2020-06-22 12:15:56~2020-06-22 18:52: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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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隆冬, 北风凛冽,大树在狂风中摇晃,树枝发出吱呀声,狂风卷着鹅毛般的大雪在天空中打着转儿, 又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很快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从远处看, 地上好像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

  此时周家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唯有周满青家敞着大门, 堂屋门口冷风灌进屋内, 冻得人瑟瑟发抖,一个三十来岁的青衣男子正焦急地看着屋外,一瘸一拐地踱着步。

  他身后周家众人穿着棉袄坐在椅子上等候,冷风灌进来, 周大嫂打了个喷嚏, 缩了缩脖子, 又紧了紧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不那么冷。

  东屋传来女人凄厉的叫嚷声,从一开始的哼哼唧唧,到现在声音越来越大, 好似快要撑不住似的。

  “大哥怎么还没来啊?”周三郎有些发急, 禁不住抱怨。

  周大嫂翻了个白眼, 实在没忍住,嘲讽地看了眼他的腿,“嫌慢?你怎么不自己去请,反倒叫你大哥去。”

  冰天雪地, 外头风又那么大,他男人只穿着一件薄棉袄,棉鞋容易进水,鞋底又滑,踩着厚厚积雪走那么远的路,指不定冻得直打哆嗦,更有甚会摔一跤,就为了替三弟家找稳婆过来接生。偏偏正主丝毫不感恩,还嫌他慢,当真不识好歹。

  周三郎急得直跺脚,“早知道大哥这么慢,我就自己去了。”

  周婆子瞪了大儿媳一眼,不悦道,“你安得什么心,明知道三郎腿脚不好,你还说这戳人心的话。”

  周大嫂不敢跟婆婆呛声,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发也发不出,只能赌气地别过脸,暗自诅咒老三这次生的还是个女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周大郎那标志姓的大嗓门,“爹,娘,三弟,稳婆请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周大郎就搀扶着一个年约半百的老太太进了院子。

  这老太太穿着打补丁的棉袄,冻得嘴唇都紫了,进了院子,直吸溜鼻涕,四下看了看,“人呢?”

  周三郎一瘸一拐出了堂屋,忙不迭请稳婆进东屋。

  东屋是产房,他媳妇此时正叫得撕心裂肺,房间里周二嫂正握着她的手在给她打气。

  稳婆将其他人都轰了出去。

  稳婆到底是接生惯了,镇定自若问道,“热水烧了吗?”

  周二嫂忙不迭点头,“早就烧好了。”

  稳婆捂着已经饿得干瘪的肚子,有气无力道,“快去给她下碗面。瞧她都饿成什么样了。没有力气,怎么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