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淳
笛好玩着手机,头也没抬,“如果你知道我每天要在脸上花多少钱, 你就不会说出这种欠揍的话了。”
“那就不能不化妆,重金属留在脸上那么久不是比肥皂更伤皮肤,而且还要大半夜像个野鬼一样找进口便利店,还要每天做贼心虚一样不敢在丈夫面前卸妆。”
江时懒洋洋地下结论, “完全就是自寻烦恼。”
笛好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这部剧是她当初硬拽着他看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他“女人牛逼起来比男人牛逼多了,千万不要以为跟她谈了恋爱就可以对她颐指气使”。
所以他现在非常拽地翘着二郎腿,嘴里还不停地嘲讽道:“笛好你要自信, 要做自己,女人的美丽发自灵魂而不是外表......”
笛好终于从手机里抬起头,看着后视镜弯弯唇,头发一撩风情万种:“我当然自信了, 所以我护肤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看, 我辛辛苦苦保养耗费重金买护肤品, 最后享受这张漂亮脸蛋的不都是你吗。”
她的视线在后视镜里和他对视,挑着眉毛慢条斯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你连替我当几十分钟的司机,这样的小事都不愿意屈尊吗?”
“......”
江时握上方向盘,踩下油门:“ojbk,老子现在就开回市区好吧。”
果然,女人牛逼起来比男人牛逼多了。
江小少爷骚话连篇一整晚也只能在嘴上占占便宜,而笛千金随口一句撩拨,就可以让他大半夜像个野鬼一样找进口便利店。
......
等到野鬼江时终于顺着导航找到一家711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趁着笛好在里面买卸妆水护肤品,他打开车窗点了根烟。
只是烟气没过肺,在嘴里转了一圈就吐出来,态度敷衍,抽的十分没有灵魂。
男人的面容一半隐在烟雾里,一半陷入黑暗,路灯灯光映衬下皮肤过于冷白,看上去有种病态的厌世感。
虽然是亲兄弟,虽然都长着一张害人不浅的脸,但江时和江谨言的“英俊”,完全天差地别。
江谨言长的正气,目光凛冽,非常适合上财经新闻,整个人就像是日本动漫里那种要继承忍道世家的黑面高冷男神。
而江时不论说什么做什么,总带着一种勾人犯罪的邪气,唇角微勾,眉眼含情,轻易就能挑动人心底的堕落欲望。
总的来说,就是不像个好人。
所以江谨言坐轮椅时,大家都心疼叹息为他感到遗憾。
而江时连咳带嗽地拖着病体去上班,再花痴的女员工也只会调侃“老板今天真像个在地狱里摸爬滚打了半年的虚弱死神”。
大概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原著里,每次他和江谨言发生什么矛盾,围观路人下意识都会先相信江谨言。
男主角和男配角的外表硬件设定,真是连二殿下也莫得办法去抵抗的不可抗力。
“那所以殿下,你打算怎么对付江谨言?”
烟雾缭绕中,感应星飞旋到他面前,积极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快刀斩乱麻,趁他病要他命,在他还只能坐轮椅的时候,就把他结果掉?”
经历了上个世界的任务过程,感应星现在对二殿下除暴安良的本领非常有信心。
但很显然,二殿下对它的好心建议并不是很领情。
男人叼着烟,懒洋洋瞥了它一眼:“你觉得江谨言和季夏夏那种人,再加两个啥也不懂的五岁小孩,就算我喂他们吃老鼠药把他们全家人都弄死,他们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也是。
毕竟笛好的心愿是让他们认错后悔,而不是搞死他们。
感应星顿时变得有些烦恼:“那怎么办?”
“不怎么办。”
江时嫌它靠的太近刺眼,抬手直接把它弹到一边,打了个哈欠,“就像你说的,趁他病要他命,在他们还没把脑子长出来的时候,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意思?
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难道要把江谨言的小孩也从楼梯上推下去吗?
感应星还想再问的仔细一些,就看见笛好已经从便利店里走出来了。
江时掐灭手里的香烟,把搭在驾驶台上的大长腿放下来,规规矩矩坐好:“对了,你用你的那个数据库帮我查查,哪里可以搞到比较有用的春.药。”
......?
???
!!!
感应星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根弦绷断了:“搞、搞、搞搞春.药干什么?”
“哦!”
它想到刚才江时说的话,忽然明白了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什么意思,兴奋道:“您是想让季夏夏也尝一尝自己被江谨言绿的痛苦?”
“神经病,我干嘛要管季夏夏痛不痛苦。”
男人嗤一声笑,活动了一下手腕,“当然是让江谨言再被绿一次更有意思了。”
啊哈?
“但可是......”
——后面的话来不及再问。
笛好已经拎着东西走到了车旁,通过车窗先往江时嘴里塞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然后再拉开后排的车门上车。
“嘣”的一声,车门被利落关上。
“走吧。”
“嗯哼。”
江小爷慢悠悠咬着嘴里的红豆包,一踩油门,“坐好了哦,小爷现在就带你去开房。”
......
江时的作战计划其实很简单。
归结起来真的只有那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最好是给江谨言下春.药,再给季夏夏下迷药,然后把他们关进一个没有灯的房间里。”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让季夏夏怀孕。”
“那万一季夏夏怀不上呢?......我的意思是,怀孕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保证一次就中?”
“那就多来几次,或者你去沟通一下送子星,让它过来给季夏夏开个光,以确保江谨言的精子和季夏夏的卵子成功结合在一起。”
“......也不是不行。”
辽阔虚无的里世界,眼前是巨大的数据屏幕,感应星在男人头顶上盘旋,十分困惑不解:“但是为什么要让季夏夏跟江谨言怀孕?不是应该让季夏夏跟别的男人怀孕才更让她后悔吗?”
江时笑了:“你觉得,按照季夏夏一贯的行事作风,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一夜情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会不会把孩子打掉?”
“应该不会......她不打掉然后呢?”
“然后我再去跟她谈心,劝慰她好好养胎,向她保证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感应星飞旋的动作停了下来。
“结果不到一个月,在她还没显怀的时候,我就不小心、无意间、很偶然地把这件事在江谨言面前说漏了嘴。以江谨言的性格,你觉得他会不会大发雷霆,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和季夏夏吵架、冷战、互相折磨?”
“......很有可能。”
男人唇角的弧度弯的更深了些,眉目含情非常温柔:“然后我再找个她女儿在旁边偷听的时间去安慰她,让她千万保重,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江谨言的这个意思强调三遍再重复五遍,你觉得那两个小孩知道了这件事后,会做什么?”
“......”
感应星彻底不说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它没有脖子,但看着男人眼底漫不经心的笑意,它忽然觉得自己后颈一凉。
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警惕感。
江时慢悠悠地给了它最后一击:“等季夏夏的那两个孩子把他们那个破坏家庭和谐的弟弟妹妹处理好之后,我再告诉他们一家人,这孩子就是江谨言亲生的。”
“这样一来,他们应该就会意识到自己的禽兽不如了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
如果这个计划真能成功,江谨言一家四口怕是要后悔到死。
但是——
感应星偷偷看了眼他苍白艳丽的面容,小声道:“殿下,你今天看上去有点像个在地狱里摸爬滚打了半年的虚弱死神。”
“.......”
.
总而言之,事是这么个事,计划也暂且先这么定。
至于在这中间江死神会不会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更方便快捷又丧尽天良的办法,那只能待论。
镜头转到光明一点的外世界。
因为买完卸妆水开好房间洗完澡卸了妆做好护肤上床睡觉时,已经是早上四点多了。
所以九点半江时按照生物钟准时醒来时,笛好还在做梦。
江时也很想做梦。
但他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去搞,只能烦躁地爬起床,随便收拾了一下就拎起车钥匙回江家老宅。
临走前,他还拿笛好的口红在浴室镜子上写了四个字:
快点离婚。
......
不过车才刚开出地下车库,他忽然想到什么,又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老搭档。
老搭档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江谨言嘴里让江氏股价掉了好几个点的少女明星。
“喊几个记者过来,我们现在吃个饭。”
对方在电话那头嘎嘎大笑:“哟,您昨天晚上又去见哪位情郎了?”
“D.M的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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