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淳
“不用考虑,咱俩结婚才是人心所向,只有咱俩结婚,才能换回民生安康,别考虑了,越考虑越犹豫,到最后就会后悔终生,临死前拍着大腿和自己的孙子一边哭一边说孙子啊奶奶当年没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真是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你想一想那个场面凄不凄惨?所以别对自己那么狠,听我的准没错。”
“......你这种满嘴鬼话的人,没去做传销真是造福众生。”
“你先别管众生了先管管你自己,怎么样,考虑好了吧?要不要我明天开车送你去民政局,上午你们离完婚后,下午咱俩就去办结婚手续?”
笛好的脑壳又开始疼起来:“你这样毫无计划和准备地只管冲冲冲,就不担心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吗?”
“会怎么说?说了又有什么用?敢当面给老子不痛快吗?还是会当道德战斗士因为这件事情就拒绝跟江家合作?”
男人笑了一声,“笛好,你看看这小区,多少家的掌舵人是私生子出生,又有多少家的夫人是小三上位?哪一家的绯闻八卦不比电视剧精彩?你嫁给江谨言的时候他已经变成植物人了,他还没醒前小三就带着私生子登门拜访了,你的清白都不用自证,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肆意妄为地跟我结婚。”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只要你胆子够大,整个江家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
第29章 大嫂今天离婚了吗
江时正坐在车上抽烟。
因为民政局门口不能停汽车, 他一个人站在电线杆旁边发呆又显得很奇怪,活像是什么家庭破碎触景生情的偶像剧失意男青年。
所以他沉思片刻,干脆开了辆共享单车坐着。
花费了一块五的巨资, 一只脚踩踏板,一只脚踩地,抽烟的姿势非常帅气。
只是为了隐藏身份, 他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墨镜口罩一个不少,鸭舌帽檐压的很低, 看上去也并不比偶像剧失意男青年低调多少。
现在是下午四点整。
笛好和她名义上的丈夫江谨言正在民政局里头离婚, 而江时就像个高考考生的保镖一样孤独地呆在门口等待。
本来笛好约的是早上。
但江谨言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疯, 忽然说他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哪怕是看着江笛两家的交情上,他也做不出冷血无情地就把笛好赶出门这种事。
所以一定要出一笔抚养费和分手费。
笛好:......那如果你硬要给,我不拿好像也不太合适。
不然多辜负人啊。
于是他们再次找律师重新修改了离婚协议,折腾来折腾去的又往后拖了几个小时。
好在笛好被江时洗脑久了, 一整天脑子里总是盘旋着“夜长梦多”这四个字,下意识加快了协商的速度。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民政局关门前处理好了所有手续。
因为目前的她暂时还没有产生“离婚后就要马上结婚不然一定会老年悔恨”的念头, 所以江时今天大可不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跟过来。
但他总觉得笛好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刻, 自己还是得出现一下才显得比较有仪式感。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副黑衣保镖坐在共享单车上抽烟的奇异画面。
因为他腿长的过分,衣着打扮看上去非富即贵, 哪怕把整张脸都遮完了, 也掩盖不住那股子鹤立鸡群的气场。
所以有个女高中生经过时, 还以为这是哪个来民政局隐婚的男明星,偷偷拿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
江时也没管。
反正就算照片真的被流传出去他真的被人认了出来,笛好跟江谨言离婚这件事情肯定也已经尘埃落定成了板上钉钉。
而且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半根烟还没抽完的功夫,江保镖就发现自己今天这趟真是来的物超所值来的太对了。
因为他看见了季夏夏。
从出租车上下来,步履匆忙神情焦炙,一拉开车门就着急忙慌地往民政局大门内跑。
果然,仪式感这种东西再生活里真是至关重要。
“季小姐。”
江时抬高声音喊住她,语气四平八稳,叼着烟姿态懒散,“你来晚了。”
女人的脚步一下顿住。
“如果你过来是想阻止江谨言和笛好离婚的话,很不幸,你来晚了一步,他们十分钟前就走了。”
季夏夏深吸一口气,回过头。
“江时?”
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蹙了蹙眉:“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送笛好过来的,不过她离完婚就自己走了,你也知道她这个人,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从来都懒得多浪费一丝精力。”
这话说的。
季夏夏的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犹疑和试探:“你......”
“和你一样。”
男人耸耸肩,把手里的烟掐灭,神情看上去毫不在乎又似乎满是落寞,“都是失意人。”
......
季夏夏猜测多日的事情在此刻终于得到了证实。
笛好和江时之间,确实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要花费多大精力去查探这件事,没想到江时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告诉她了。
就像在说今天可能会下雨一样平静。
但这答案又不是她想要的那种答案。
因为男人垂着眼眸淡淡道:“她身边围着她转的男人太多了,不差我这么一个。”
身边围着她转的男人太多了?
是指她男人很多的意思吗?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会是江时的吗?
可如果笛好的男人很多,那岂不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就算她现在问江时,江时可能也给不了她一个确定的答复。
而且潼潼也没跟她说孩子的月份......
季夏夏其实并不是想要争对这个孩子做什么。
但事情不清不楚的,总让她心里感到不安。
尤其还是关于笛好的事情。
她勉强摆出一副笑脸:“不可能吧。我和笛好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啊,说不定是她不想让你为难,拿话激你也不一定呢。”
“你不用安慰我,她的事情我比你清楚。”
江时“嗒”的一声踩下撑脚架,语调慢悠悠的,“你来江家之前她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你来之后嘛,她就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大家其实心里都清楚,如果你的那两个私生子要进江家家门,笛好就一定会和江谨言离婚,毕竟不管怎样,笛家都不会同意让笛家的千金给她丈夫的情人养孩子。”
男人直起身,冲她扬了扬唇,“但是你看,我爷爷最终还是让你进了家门。”
季夏夏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不知想到什么,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笛好就无所谓对江谨言负不负责了,她又二十三四岁年纪轻轻,当然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是......她就不怕出什么差错吗?比如,万一不小心怀孕了之类的.....”
“怀孕这种事情为什么会不小心?”
江时笑了,“就算忘了用套,还不能事后吃个紧急避孕药?现在又不是古代社会。”
——从这一句话,季夏夏就可以判断出,笛好的孩子应该不会是江时的。
不然在她说出“怀孕”这两个字时,他的反应不会这么淡定自然。
说明在江时心里,他一秒都没想过笛好会怀上他的孩子。
说明他压根就没给笛好怀上他孩子的机会。
不过也是。
江时性格恣肆,无所顾忌,想做到的事情再危险也会去做,想要的东西再禁忌也会去筹谋。
跟大嫂发展私情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在他身上发生。
但他同时又心机深沉谨慎的要命。
像孩子这种明显又致命的把柄,他压根不可能留下来。
季夏夏拧拧眉,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现在好了,笛好跟谨言离了婚,笛家的助力,谨言怕是借不到了。
笛好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如果不是江时的,这个秘密对她和谨言来说就没有丝毫帮助。
所以一切事情又转回了原点。
前路茫茫又漫漫,还有几头豺狼虎豹在旁边虎视眈眈,也不知道会有多危险。
或许打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带着团子和圆圆回国。
如果没有回国的话,他们一家三口说不定还过着平静又幸福的生活。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已,为什么连这点心愿,老天爷都不肯答应......
“你又怎么了?”
耳旁忽然传来男人似笑非笑的嗓音。
季夏夏抬起头,就看见江时挑着眉,神情奇异:“江谨言跟笛好离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么,你怎么反而还一副死了爸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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