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淳
就像江时说的,怀孕这种事情基本上不太可能会不小心。
就算之前没用套,事后也能吃个紧急避孕药。
虽然季夏夏和江谨言发生一夜情时没用套事后也没吃药。
但江时一直觉得这是因为季夏夏打从就开始就知道对象是谁。
如果一夜情的对象不明不白万一是个罪犯万一是个屠夫又万一是个酒店服务员的话,保不齐季夏夏就忽然开了窍,懂得喂自己吃避孕药了。
所以江时最后决定牺牲自己。
经过一晚上的氛围洗脑,以及自己目前来说比江谨言还要金光闪闪的身份打底,他估摸着季夏夏应该会无意间地,不小心地忽略掉避孕这件事。
就是感觉实在对不起他自己了一点。
......
正当江时皱着眉头心疼自己时,有个酒鬼趔趔趄趄,和季夏夏一样,忽然被他的色相蛊惑了。
是个比季夏夏漂亮多了的曼妙女郎。
灰蓝色长发,粉红色背包,身上穿着jk制服脚上踩着匡威板鞋,如果忽略她的欧美烟熏妆,整一个看上去就是个□□。
学生妹缠着他的胳膊不肯放:“小哥哥,你就陪我喝一杯呗,喝到多晚都行,我请客,小哥哥......”
小哥哥握着手机继续翻号码,给备注为“兔崽子”的人打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女声非常熟悉,连其中的不耐烦江时都很习惯,“大半夜的什么事啊?”
“哦,那个婚你.....”
“离了!”
笛好咬牙切齿,“江时你他妈的看看表现在十二点了!我跟你究竟什么仇什么怨恨啊你非要这样午夜凶铃地搞我!”
“你知道吗,我今天出来喝酒,刚刚才结束。结果这个点连出租车都打不到,大街上空荡荡的,面前只有一条江。”
“呵。”女人冷嘲热讽,“那你跳下去游回来啊。”
“你这个小兔崽子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
“你他妈大半夜出去喝酒是我逼你的吗?”
“......总之。”
江时轻咳一声,“总之我现在被一个醉鬼缠上了,她非要我陪她过夜,不然就不肯放我走。”
“你去gay吧了?”
“......”
他深吸一口气,“是个女醉鬼。”
“那你挣开她不就行了?”
“我不敢。”
男人垂下眼眸,微微叹气,“她后面一群兄弟看着呢,大有我不陪酒就过来一起打群架的意思。”
“......”
江时小哥哥非常可怜,可怜的非常无辜:“要不然你过来接接我吧?离你住的地方不远,开车快的话十五分钟就到了。”
“......”
.
笛好大概是真的被他给气着了。
怒气冲天下,直接开了辆非常符合心情的骚红色超跑过来。
夜风微凉,跑车伴随着发动机轰鸣声停在路边,红黑对比下视觉效果很刺激。
车窗被摇下来,露出一张风情万种,红唇摇曳的美人脸。
美人握着方向盘,语气不耐:“上车。”
江时弯弯唇:“你等我一分钟。”
“你又要干嘛?大哥拜托你了行不行,我没你那么闲,你看看表现在到底几点钟......”
“呵,有本事过来跟老子打一架啊。”
“......”
笛好难得愣住了。
男人甩开缠在胳膊上的醉酒学生妹,冲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一群青年男子竖了个中指。
而后唇角微扯,神情轻蔑又讽刺,嗓音在寂静的街面上不能更清晰:
“一群傻逼。”
他冷笑一声:“敢过来老子头都给你们打打歪。”
笛好眨了一下眼睛。
看见不远处的七八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表情瞬间变得愤怒,哗的一声就骂骂咧咧地成堆冲了过来。
江时迅速跳上车,眯着眼睛语气凶狠:“开车,我倒要看看,他们那群小短腿追不追的上老子的四个风火轮!”
“......”
笛好真的觉得很丢脸。
第30章 大嫂今天离婚了吗
因为实在是觉得太丢脸了。
所以笛好一踩油门,硬生生在大公路上开出了赛道的速度。
四只风火轮轰隆隆一滚, 大红跑车就风驰电掣消失在眼前, 只留下一屁股的炫酷尾气。
半分钟不到,江时已经完全看不见那一堆挥着拳头龇牙咧嘴的彩色头发古惑仔。
他轻嗤一声:“就这柯基小短腿, 还敢威胁小爷,呵。”
“你还有脸呵?”
笛好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大半夜的正事不做,在大街上演速度与激情,我看你也没比那些青春期的中二少年好到哪里去。”
江时挑了挑眉, 偏过身瞅着她:“我倒还真不知道大半夜的有什么正事可做。”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暧昧:“要不然司机姐姐你带带我呗,我跟你学。”
“让你吃屎你学吗?”
“你示范一个我就学。”
“你少在这里给我打嘴炮。”
女人握着方向盘转弯, 语气里充满了危险的冷意,“我警告你啊江时, 以后要是再敢在半夜打电话给我让我出门捞你,你就等着死吧。”
“人活着哪天不是在等死。”
江时懒洋洋地靠着车窗,“我又不怕死, 英年早逝了也是你吃亏,你最好不要轻易立这种不吉利的Flag。”
笛好懒得搭理他。
前方再过几百米就是限速区,她一边减速一边问:“你今天发什么疯一个人大半夜跑出来喝酒?怎么连车也不开啊。”
“被助理开回去了。”
“你助理把车开走了但是没把你带回去?”笛好觉得匪夷所思,“你们在玩什么刑侦游戏吗?”
“她有别的事儿要做。”
男人揉揉被风吹得凌乱的额发,“季夏夏喝醉了, 她得先把季夏夏安顿好。”
“......”
笛好踩下刹车, 转过脑袋盯着他看, “你到底在搞什么玩意儿?”
“我能搞什么玩意。打从江谨言醒来, 你见我主动惹过他们那一家子没有?”
江时理直气壮,“季夏夏喝醉了我不让助理来处理难不成我自己弄?我是这种禽兽不如的人么。”
“你少在这里给我装傻,我是问你为什么会跟季夏夏出来喝酒。”
“我爱跟谁喝跟谁喝,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得着么。”
笛好深吸一口气:“江时,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的时候......”
“我今天下午在民政局门口看见她了。”
江小少爷何其无辜,“那时候你和江谨言还没离好婚出来呢,我怕她进去捣乱。你想你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要是被她坏了好事多不甘心啊,所以我就挺身而出拦住了她。”
“......你下午也去民政局了?”
“嗯哼,给你保驾护航啊。现在知道小爷在背后默默奉献为你做了多少了吧?”
男人勾勾唇,冲她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想不想哭?想哭你就哭出来,来,哭大声点,小爷肩膀给你靠。”
笛好心里刚升起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
她拧拧眉:“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不信什么,不信我为了你挺身而出默默奉献?哟嘿你这小白眼狼儿,这么多年我可真算是看错你了。”
“......江时,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心虚就会变得特别油腔滑调特别欠揍?”
油腔滑调的江时眨了眨眼。
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清澈的要命。
“喏喏喏,就是这样,你开手机摄像头对准你自己瞅瞅,看看你这张心虚的脸。”
笛好眯起眼,“你老实告诉我,你找季夏夏喝酒到底想要干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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