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别样甜 第20章

作者:贞央 标签: 穿越重生

  胡姜氏却是一刹那寻思到了胡滨城,表情一刹那兴奋起来:“肯定然是次房那死小子干的!”她扬声道,“老生员你不要气,我这便把那死小子带过来任你处置!”

  

  

第59章 龇牙咧嘴本性毕露

  

  一向在边角里乖乖给长姐牵着没吭声的胡滨城禁不住叫出:“才不是滨哥儿干的!”

  胡姜氏的目光一刹那扫到了胡滨城,神情变的厌憎起来:“你给我出来!不是你还可以是谁……”她话音儿一顿,显而易见已寻思到了。

  她还是有一个孙子。

  胡潞城。

  汪苏臣善解人意的补充:“滨哥儿心性纯良,这事儿不是他干的。是胡老奶奶另外一个孙儿,胡潞城干的。”

  轰咚咚!

  胡姜氏如遭雷轰。

  居然是胡潞城干的?!

  胡海城勃然变色,牙齿全都有一些恨的打战。

  他今年便要下场,家里头人却是频频拖他后腿!他这小弟倒好,天天顽皮捣蛋,居然还学会拿石块砸旁人头啦!砸的还是他启蒙恩师最为重视的孙儿的头!

  这不是要人家要戳着他后脊梁骂他白眼儿狼么!

  胡海城白着脸,对着汪老生员可以了一礼,又对汪苏臣道:“小弟兄你不要急,我这便把孽障带出来任你们处置!”

  讲着阔步进了正房。

  小姜氏跟胡信宗面色煞白,他们儿子能寻思到的,他们自然而然也是想的到。

  如今俩人对那顽皮捣蛋的幺子实在恨不的拖出来打一顿。

  汪老生员没讲话,仅“唔”了下。

  胡滨城却是登登的跑至汪苏臣跟前,关切的瞧着他:“苏臣哥,你没事儿罢?”

  汪苏臣出自本能的冲胡滨城跑来的方向寻那小娘子的身形,见她果真站立在那儿担忧的看着自己,心头一暖。他收回目光对着胡滨城一笑:“没事儿,不要担忧。”

  汪苏臣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儿,轻声对胡滨城交待道:“昨日不当心染了你大姐好友的手帕儿,还烦忧滨哥儿帮我交给你大姐,要你大姐代为转交。”

  胡滨城应了,接过手帕儿又登登的跑回长姐二姐那儿。

  汪苏臣作的太光明正大太坦然了,众目昭彰之下,谁可以说他是私相授受?即使是看中规矩的汪老生员,也讲不出半分不是来。

  而这时,胡海城已拎着叫叫着“大哥你干啥!放开我!放开我!”的胡潞城从长房那屋中掀帘而出。

  胡潞城身体上还仅身穿中衣,一瞧便是没睡醒要他哥从被窝儿里拖出来的。

  胡海城径直把胡潞城甩到了汪家人面前。

  胡姜氏心痛胡潞城,诶唷一下,便寻思过去抚胡潞城起来,“海哥儿你反而是先要你小弟把衣裳穿上呀。”

  胡海城无可奈何的叫了下:“奶!”

  当务之急是要汪家人消气儿!可叹他这见识少的奶,并不明白这一些。

  可胡姜氏最为痛爱的最为重视的,还是要数大孙子胡海城了,见他神情不虞,胡姜氏便知自己大约又行为不当,犹疑着止住了步伐。

  不明状况的胡潞城唻嘴才要哭,转头便见脑袋上绑着白纱布的汪苏臣正垂头瞧着他,吓的他面色煞白,胳膊腿脚并用往后爬了好几步,抖索道:“你,你,你……”

  这场景还用再辩解啥?倘若不是胡潞城作的,他何至这样心虚?

  胡姜氏终是不忍心孙子捱冻,眼珠转了一下,陪笑道:“他小孩儿家,不明事理亦是常有的,可能是跟你孙子闹着玩儿,拿小石块丢了下。”

  汪苏臣他父亲冷冷一笑,取出昨日那块还粘着血的石块,往胡姜氏脚底一丢:“好一个小石块!要不我拿着这块小石块也往你孙子脑袋上丢上一丢?”

  跟成年人拳头差不离大小的石块咕噜噜滚落在胡姜氏脚边儿,胡姜氏一张老脸红了又紫,煞是好瞧。

  许多围拢着探头探脑的乡民便指指点了下的笑起来啦:“婶子你这孙子挺有气力的呀。”

  “这样大一块石块全都敢往人脑袋上丢,厉害啦!”

  “昨日我在现场,听瘸巴吴说,此是人家秀才孙子命好,这样大的石块,边里边儿又这样尖,只须略微再往下一丁点,人家汪生员孙子的眼可能便保不住啰!”

  胡潞城见院中那般多不认识的壮汉全都在瞠他,吓的尖叫:“谁要他护着那小贱皮子的!他合该!我又不是砸他!我是砸那小贱皮子!”

  满场皆静。

  胡春姐飞疾的向前,仅听的一下清脆的巴掌音,胡潞城蠢眼了,捂着脸无法置信的瞧着胡春姐。

  院儿更静了。

  诸人也全都有一些蠢眼,这小娘子瞧着娇娇嫩嫩跟花儿一般,咋说动手便动手啦?

  胡春姐清晰无比的声响传入诸人耳中:“小贱皮子?你便是这般叫你6岁堂妹的?哪家教你的这类规矩,骂不知事儿的6岁堂妹是小贱皮子,那你已知事儿的大姐是啥?你父亲娘亲是啥?你爷奶又是啥?!”她顿了一下,讥讽的一笑,“还是有,你的意思是,你6岁的堂妹,便应当站立在原处给你用这样大一块石块往脑袋上砸是么?!”胡春姐讲着尤不解气,又补上一脚,在胡潞城中衣上留下个清晰的脚印。

  诸人:……

  胡春姐拉过边角里已红了眼圈的胡夏姐,对着汪苏臣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昨日过于仓促,全都没来的及向小公子正式道谢。本寻思过几日等小公子伤情好些再带着家弟家妹上门儿,现下春姐先谢过公子对家妹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四字儿,胡春姐咬的特别重。

  谁都清楚,这词是一丁点全都不夸张。倘若没汪苏臣赶巧这样一挡,没准这6岁的小娘子便给这石块砸死了。

  诸人瞧着粉嫩嫩雪团般的胡夏姐,内心深处愈发怜悯起来。

  汪苏臣有一些手足无措,至此才现出二分他这年岁稚童应当有的模样来:“不必,不必……”

  汪老生员见胡春姐行事儿虽过于惊世骇俗,可行止有礼,言谈自然大方,不禁的对胡春姐也生出了二分好感,捋着胡须点了下头。

  胡姜氏至此才缓过心神来,见那丧门星居然敢打她的宝贝孙儿,还踢她的宝贝孙儿,嗷了下,不管不顾的扑到胡潞城身体上:“你再打潞哥儿一下试一下?!你还是不若先打死我!若非你们仨丧门星,我潞哥儿何必受这罪!”她又冲着汪家人叫,“你们家孩儿既然是为次房那死丫头片子受过,你们便应当寻次房那死丫头片子算账呀!”

  

  

第60章 更狠毒的角色

  

  胡潞城至此才缓过心神来,抱着奶哇的哭出了音。

  汪家人少有在胡家庄住的,并不清楚胡家正院儿跟次房的恩恩怨怨。见这当奶的这样作态这样理论,全都惊到了。

  汪苏臣乃至禁不住轻声问:“这不是你亲奶罢?”

  胡春姐面无神情的摇了一下头:“是亲奶。”

  汪苏臣大诧了。

  胡春姐无可奈何的凄笑了下。

  不要说外人会这样猜疑了,连她这当事儿人有时候全都禁不住猜疑,这实在是亲奶么?

  她父亲应当是给拣回来的吧。肯定然是拣的仇人家的孩儿,还是血海深仇的那类。

  倘若不是小六叔证实了她父亲真真是胡姜氏亲生的,胡春姐便要这般觉得。

  “咳。”汪老生员出了音,“不管事儿是怎样发生的,终归是你们家孙子伤了我们家孙子。应当怎样,你们瞧着办。”

  汪老生员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一向站立在边儿上一言不发的胡海城。

  胡海城内心深处一个抖索,迅疾作出了决断。

  他寻来一根皮鞭,坚决的要他父亲娘亲拉开胡姜氏,当着诸人的面,令胡潞城跪下认了错。

  胡潞城碍于大哥跟皮鞭的威慑,抽抽噎噎的还是跪下了,不情不肯的认了错。

  结果他没寻思到的是,即使是他委曲求全的认了错,他大哥仍然不计划打算放过他。

  胡海城当着诸人的面,凶狠抽了胡潞城20皮鞭,抽的胡潞城鬼哭狼嚎,在地下滚来滚去,叫的凄惨无比。

  胡春姐紧忙把小弟小妹护在怀中,不要他们看这等场面,然却胡潞城的惨叫声却是倚旧传到俩孩儿耳中,吓的俩孩儿直打战。

  抽完整整20鞭,胡海城丢开皮鞭时,胡潞城全身好几处全都渗着鲜血,整个人已哭的快闭过气去,仅会痛的抽搐了。

  小姜氏捂着嘴哭倒在胡信宗怀中,胡慧姐吓的躲到屋中去不敢出来。老胡头罢嗒罢嗒连抽七八口大烟袋,不讲话。胡姜氏哭着叫着“我的孙儿”,晕去。

  胡家一片兵荒马乱。

  既然讨到了公正,汪家人亦不是的理不饶人的那类,便计划打算打道归府。

  仅是临走前,胡海城恭谨的给汪老生员参礼:“孽障给老师添烦忧了。弟子改日再上门赔不是。”

  汪老生员没说啥,意义不明的拍了一下胡海城的肩头,意味深长道:“你这小弟,我观他心思已歪,脾性狠劣,你须的下重手把他扳回来。”

  胡海城一惊,仅觉的汪老生员那意有所指的话不单单是在说胡潞城,亦是在说他。

  待想问个清晰时,汪老生员已拄着手杖战巍巍的走远了。

  又瞧了一场好戏,村中人谈论纷纷,心满意足的散去了。仅余下几个厚道的,紧忙去请了瘸巴吴过来。

  瘸巴吴有一些恼火:“这胡家是否是有毛病,一日到晚净烦人!大过大年的便不可以要人好生过个年么!”嘴上骂着,却是还是取了医匣出了诊。

  到了胡家一瞧,瘸巴吴给胡姜氏扎了几针,胡姜氏便悠悠转醒,见是瘸巴吴,捉着瘸巴吴的手掌不放:“我孙儿,我孙儿!……”

  瘸巴吴抽出手:“还是有个?在哪儿?”

  彼时胡潞城早给胡信宗用一炕棉被裹着抱到了土炕上,瘸巴吴掀开棉被一瞧大惊失色:“此是谁下啦这样狠的手!”

  小姜氏不忍再瞧,哭倒在土炕边儿。

  胡信宗无法启齿:“孽子……”

  亦是不知骂的是胡海城还是胡潞城。

  瘸巴吴自把了把脉,蹙了蹙眉:“全都是些外伤,倒没伤及肺腑。我给开些外伤药,你们瞧着给擦一下,好生养着,过几日便没大碍了。”一边儿开着药,一边儿嘟嚷,“奇了怪了,瞧上去这样重的伤,内里居然一丁点事儿也是没。”

  小姜氏仅听的“没伤及肺腑”几个字儿,就行像又活来,激动的捉住瘸巴吴的手掌:“我儿子没事儿?!”

  瘸巴吴大怒,抽出手,心想这胡家的婆娘是否是有病,咋一个俩的全都爱捉他的手掌!倘若些小媳妇儿,他给捉捉手也便罢了,全都是些上了年岁的老女人,捉啥捉!

  “我也便仅会给人瞧瞧外伤把把脉!你倘若不信即使啦!”瘸巴吴脾性上来了,一甩衣袖,背着药匣踉踉跄跄的出了门儿。

  胡信宗紧忙追上去,好说歹讲的付了医疗费,至此才给瘸巴吴允准跟他去捉几副药回来。

  隔天胡海城跟胡信宗便拎了重礼去啦汪家,汪家人倒也是没给这父子俩难堪,客气的收下啦礼,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要留客吃饭时,胡海城跟胡信宗起来告了辞。

  在回村的道上,胡信宗瞧着边儿上缄默不语的长子,想起昨日他沉静的挥鞭殴打幺子的那一幕,不禁打了个寒战。

  胡海城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父亲的不对劲儿,停下步伐,问道:“父亲,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