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欣妤
苏宓姿就想要在她嫁人之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刺激刺激上官静婉!
苏宓姿每天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晚上睡觉,她不许年沛山抱着她。
若是他的手伸过来,她就悄悄地避过去,或者滚到床的另一边。年沛山人高马大的,躺在床上占了大片位置,再加上两人亲密惯了,他总是习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年沛山发现苏宓姿变了,是某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洗了躺床上睡着了。
以为她不舒服,她说只是困了。那好吧,年沛山想着早上再补上。
卯时天刚亮,年沛山醒来时,苏宓姿已经不再床上,说要服侍他去上朝……
这时候,年沛山才意识到,苏宓姿故意在躲着他。
这么一天两天的还能忍,年沛山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了了,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手探进她的肚兜里。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拍开了,滚到一边:“你要小心点。”
“小心什么?”年沛山莫名其妙。
苏宓姿轻轻抚摸小腹:“这里有个小宝宝,不能再胡闹了。”
她白了年沛山一眼,慢慢躺回去,睡觉。
“有了?什么时候有的?”年沛山也很兴奋,他没想到这么快要做父亲,伸手去摸她的小腹。
他还是更希望先亲热一年再说,生孩子的事情来日方长。
苏宓姿自豪地扬着下巴:“就是今天啊,月例已经迟了三天,而且我早上反胃好严重……”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
年沛山坐起身来,他直直盯着眼前的小女人。
“怎么了?”苏宓姿愣了。
“明日我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年沛山说,语气很淡,之前的欣喜一扫而光。
苏宓姿也不是完全确定,她的计划是等到肚子鼓起来的时候,再去看大夫。她摇头:“我不看。”
“不许耍小脾气。你若是怕喝药,便只把脉,如何?”年沛山是有些生气的,她生病了总是不喜欢看大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这样苏宓姿更不答应了,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你不信我说的?”
她眼里隐隐有泪光,年沛山心软了,便软声哄她:“只是看大夫,若没有大碍,便不吃药如何?”
苏宓姿气鼓鼓地瞪着他,突然侧身,后脑勺对着他,闭着眼睛睡了。
面对某人突然的生气,年沛山伸手拉她胳膊,低声哄她:“好好好,不看大夫不看大夫。不过,你若不舒服——”
“别扒拉我。”苏宓姿胳膊一甩,她往床里头躺。
现在她有了宝宝,随便男人怎么样吧。
年沛山望着她瘦弱的背,真是头疼。
到了第二天早上,苏宓姿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月例来了没。
没有……又是惊喜的一天开始了。
哼,年沛山还不相信她。
春黛从外头进来,带着一本小册子,里头详解孕妇该注意的事项。
苏宓姿认为,是该开始好好学习了。
小册子不薄,她随意翻了翻,目光正好落在一行小字上,一般要一个多月才有孕吐,可是……
突然,苏宓姿捂住肚子,好疼啊,感觉有异常,她跑进净室一看……
月例来了……
又是痛得天昏地裂,同往常一样。不过,这次苏宓姿折腾不动了,她就宁愿直接躺在床上,冷汗直冒,她也一动不动。
秋老虎很厉害,房里热得很,苏宓姿浑身的纱衣都汗湿了,跟从水里刚爬起来的一样。
年沛山下朝的时候,顺便从外头请了一个大夫来,正好听春笺说苏宓姿正不舒服,躺在床上许久,不吃不喝的。
若她真怀孕,年沛山当然开心,但他怕她真是有问题,急忙往房里赶。
年沛山进门时,苏宓姿是醒着的,眼皮子睁开又闭上了。
伸手捏紧了帕子。
她还是不争气啊,注定不能怀孕吧……
也是,上官静婉那时也才十三岁,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要骗自己不孕呢?苏宓姿死心了。
前两日,年沛山想要的,她不是不知道。
若是怀孕了,她当然有底气叫他憋着陪着。可是,她不能怀孕……最多再苟两年,她还是要给他纳妾抬姨娘,至少安排个通房的吧。
如果要安排通房,自然还是要老实些的人,不会给自己添堵的。若是相处得好,苏宓姿也不介意以后将通房抬为姨娘。
身边两个丫鬟,是她最信任的人。春笺喜欢窦智,那就算了。春黛为人有些死板,但心是不坏的,或许可以问问她的想法。
一想到这里,苏宓姿心里就酸胀,眼泪止不住地流。
苏宓姿躺在里头,听到他脚步声靠近,终归还是忍痛坐起来,说:“爷回来了。”
她脸上强扯出一丝笑,比鬼还难看。尤其是那一双眼,都哭肿了。
“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大夫来给你看。”年沛山扶着她的肩,生怕吓到她。
苏宓姿抬头一看,正看到门外提着箱子的大夫,疯狂摇头:“我不看大夫……不看”
她呜咽得厉害,又哭起来,年沛山看着心疼,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好,不看不看。”
苏宓姿扑到他怀里,在他胸前靠着,许久许久,她说:“原来,我没有怀孕。”
这么期待为他传宗接代的么?
年沛山笑了,轻轻拍她的头:“没有就没有,以后慢慢来。”
“嗯。”苏宓姿喉咙里滚出这一个字,眼泪像线一样,不断地流。
·
年沛山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朝堂上风起云涌。不出事的时候,大家都是哥俩好,你吃肉来,给我留点汤就成。
这一出事,许多人就开始站队了,互相指责甩锅,还有的人就是闷不做声。
勾连外族可是大事,京城里人人皆知。
就连年老夫人都知道了,晚上年沛山一回去,她就把儿子叫过去了。
“你听我的,现在退回去兴许还来得及。”年老夫人胸口堵着一口气。
年沛山面无表情:“当初选了这条路,我就没打算退。”
“我当然想要你为你父亲报仇,可是人得要学会看形势。你怎么比得过上官寅那一帮人?”年老夫人担心了两日,这些话说出来,便有些过于直白。
年沛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老夫人便解释:“我不是说你比不过别人,我是说,有些事该放手便放手,这是命。若你父亲还活着,也不会赞成你这样做。”
“母亲,这世上真有什么立锥之地么?难道父亲当年没有想过退么?他是退无可退,才丢了性命。”年沛山脸色冷毅又决绝。
“你——”年老夫人大发雷霆,“不许这么说你父亲!你父亲那是为了家国大义……”
年沛山说:“是啊,他又想要家国大义,又想要兼顾小家,犹犹豫豫,找不到破局的路,错失良机,两者尽失。”
年老夫人知道,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但她还是忍不住抱怨:“你上次怪我,不该让苏小姐为难。若不是她,哼,你也不会出头,还讲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
“母亲,她现在不是苏家小姐,是你的儿媳妇,是我的妻子。”年沛山眼神坚定。
老夫人一时无话。
年沛山也转身离去。
终归还是做母亲的放不下儿子,年老夫人叹一口气,说:“若你质疑要争,那你也要明白,这世上没什么善恶有报,只有因果。这朝中争斗,都是弱肉强食的手段。”
“嗯,孩儿谨记在心。”年沛山点头。
世人说不论善恶,是因为没有纯粹的善与恶。年沛山不这么想,不论善恶,或许是因为有善恶,但分辨这些也没用。
这世上有因必有果。只是说,种善因未必得善果而已。
若要破他父亲年著淳的死局,那就只能不论善恶,只论弱肉强食的手段。
晚上,年沛山回房里,苏宓姿正等他吃饭。
她已经趴着睡着了,外头夜风一起,她身上冰凉。
年沛山将她抱去床上,她又揉了眼睛陪他吃饭。
这几日她月例中,不再呕吐,但胃口也不好。年沛山抱着她喂饭,有时候他在想,以后养个女儿,或许就是这样娇惯。
苏宓姿张着嘴,有一搭没一搭吃几口。
年沛山喂的太多,她就不肯吃了。
“你不吃,待会怎么有力气?”年沛山知道,她身上昨天便干净了。
苏宓姿咬唇看着他,她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
她不想要。
她垂了眼:“哦,我今天好累。”
年沛山不好勉强,到了第二天,苏宓姿还是这样拒绝,年沛山便不肯了。
他本没有这般放肆,全都是被她勾出的馋虫。现在她说不干就不干了。
年沛山轻轻吻她,将她颈口的碎发撩到一边,勾着她的腰,引她动·情。
苏宓姿推开他。
今天也不想要。
“怎么了?”年沛山压在她身上,问。
苏宓姿无精打采把头歪在一边,实话实说:“这种事情又累又不舒服。”
一点也不好玩。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只打算写三千的,写了四千,完了一点点,哈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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