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见春深
他也没问为什么两人没有早早询问之类的话,若不是从忘年交口中听到这事儿, 他也很难知道。
“谢谢。”
祁韬不着痕迹的看过她睁大的眼睛, 看起来不躲不闪,眸子里熠熠发光。
“我回家拿药。”
余湘想了想:“要不我去医院买吧, 要用多少?”
祁韬失笑:“不用,它用不了多少药,先给它用上, 或者, 回头你要是想买再去买, 先给小乌龟治病吧。”
只能这样了。
祁韬起身往外走, 他们进来的时候房门就没锁上,半开着,是一种避嫌,他从客厅走出去的时候看到桌上放着的两人合照,笑容渐淡。
从余湘他们家到祁家,距离很近, 祁韬拿上金霉素软膏回来的时候碰到宁勉骑车回来。
“祁主任。”
“宁工下班了。”
宁勉颔首,照旧将挂在车把上的菜篮拿下来,不解的问:“祁主任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们家乌龟病了,我刚去看过回家拿药了。”
“……原来是这样。”
宁勉锁上车子,见祁韬没有将药给他的意思,于是说:“那一起上楼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宁勉走在前面笑容淡漠,祁韬礼貌的跟在后面,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走到二楼上三楼的楼梯拐角,宁勉听到余湘在和对门嫂子聊天,似乎是对门家的小孩子很好奇小乌龟。
“对,我们不会养,主要是我们家那只大狗喜欢小乌龟……”
“乌龟吃的不多吧?”
“不多,嫂子,你们家孩子好像很喜欢。”
“就喜欢招猫逗狗,你们家圈圈住在这儿的时候,他总想去看一眼,但是胆子又小,不敢去看。”
很快,余
湘看到了宁勉,笑容不自觉亲切许多:“你回来了。”
宁勉和煦道:“对,乌龟怎么样了?我今天听单位老大爷说可以用点金霉素软膏,买了一支回来,祁主任也说拿了药,也不知道这乌龟争不争气。”
对门嫂子本就存着一分八卦心思,听宁勉这么说,那点怀疑很快消失不见,人丈夫都大大方方的,用不着多想了。
走在后面的祁韬攥紧手里的软管,笑道:“我回去拿的也是这个药,试试吧。”
三人都进去观察小乌龟的状况,对门家小孩儿也跟了过去,对门嫂子站在门外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这药一次用多少?是不是喂它吃的也得注意点?”
祁韬做了个示范,又说给小乌龟弄个晒台,都做好之后,宁勉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包烟,很正式的说:“麻烦祁主任了,这烟你拿着抽。”
“……好。”
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暗流涌动,宁勉笑的坦然,看起来没有任何敌意,礼貌周到的道谢,祁韬微怔,接过那包烟。
“一点小事,客气了。”
“我送你下去?”
“不用。”
余湘正仔细观察小乌龟,直到祁韬离开才站起身,不过没等到她道谢,祁韬便走到门外很快下楼。
宁勉将家里大门关上,回过身时竟然没有想好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余湘。
“咳,想什么呢?”
“……没。”
余湘撇撇嘴,起身去给小乌龟拿粮。
宁勉站在原地愣住了,而后不甘心的跟过去:“你就问这一句?”
“不然呢?我先心虚交代吗?”
宁勉:有点受伤。
“好吧,祁韬怎么会过来?”
明明他已经找到了同样的药,只是下班晚一步,这点微妙的时间让宁勉心里很不舒服,为什么都是祁韬快一步,他难免想到余湘和祁韬认识的时间更早。
余湘摊手,讲了当时的情形:“我不知道你会带药回来,也不好说不让他帮忙看看,万一小乌龟真的因为我们不上心死了,岂不是很对不起圈圈?”
宁勉眉间郁气未散,低声道:“好,我知道了。”
他并没有霸道到宁愿让小乌龟死掉也不让讨厌的人救,虽然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但如果真的说出口,还是觉得
别扭。
所以,“如果这样还治不好,我们就再买一只好的给圈圈。”
余湘当然同意。
“圈圈会不会不习惯?”
“应该不会,它对它可能就是好奇。”
余湘挑眉,难道这是边牧的天性?
不过不管怎么说,小乌龟的事情他们已经尽力,如今不像后世有完善的宠物治疗,他们做到这一步,剩下的就看小乌龟的生命力。
但余湘还有预感,和祁韬之间的牵扯可能不算完。
收拾好小乌龟,他们打算做晚饭,但家里酱油没了,宁勉打算下楼买,打开门时听到对门也开了门。
对门嫂子正在斥责自家男人:“你还吸烟呢?哪儿来钱买的?一身的烟味儿还往孩子身边蹭,你是不是想让孩子跟你一样学抽烟啊?”
“你小点声,我这不是买的。”
“不是买的那是哪儿来的?你大马路上捡的?”
“嘿嘿嘿,那还有假?崭新的一盒烟就在地上躺着,就在咱们楼下,这可是大前门儿!”
“那你再给我捡一盒去?净知道撒谎!”
俩夫妻还在争论,宁勉回头看余湘,她没在客厅,想必听不到这番对话,他推门出去,对门夫妻很快停止说话,女人拉着男人回家,关上门掰扯。
宁勉走远后,长风不请自来。
长风:“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算不找祁韬帮忙这个人都会送上门来,这真是巧合?我觉得这个人太可疑了,余湘,你帮我调查一下这人是不是闯入者,那个人神通广大,说不定真的伪装成了普通人让我发现不了呢。”
余湘疑惑不解的问:“你都发现不了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长风:“所以要一步步来,我们还有时间,你放心,这个任务我不催你的。”
“行吧,我尽量。”
长风很体贴的迅速下线,因为宁勉离家越来越近,打回来一瓶酱油,晚饭便迅速准备起来,两人之间的氛围恢复如初,谁也没提碍眼的祁韬。
炒菜的时候余湘弯腰去拿放在地上的老姜,吊坠从衣服里滑出来,挂绳忽然断开,吊坠落在地上,啪嗒一声。
“怎么了?”
“挂绳开了。”
余湘捡起来吊坠放在手心里,忽然很好奇:“连你也分辨不出来这个
吊坠是什么材质的吗?你说如果我把它放在火上烤一下,会怎么样?”
宁勉对她这次跳脱的问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纳闷的问:“烧坏了怎么办?你不是很喜欢?”
“我想知道嘛。”
“那你不后悔?”
“地里捡来的,有什么好后悔?”
余湘想试一试,没了寄存介质的长风会怎么样,她捏着吊坠跃跃欲试的贴近锅下的火苗,结果还没碰到火苗就被宁勉拽住手,将吊坠从她手里拿走。
“也不怕烧到你的小爪子?”
“你的手才是爪子。”
宁勉噙笑,小狐狸精不是小爪子是什么?
“我来吧。”
余湘一想也是,放心的站到一旁。
结果临到吊坠碰上火猫时,宁勉有些不确定:“你真的让我烧了?待会儿后悔哭了我不一定能找出一模一样的东西给你。”
“不会哭的。”
反正也没指望一下子把狗东西烧死。
宁勉放心大胆地用筷子夹着吊坠放上去烧了三五秒,怕余湘后悔,迅速将吊坠收回来。
余湘有些好笑:“你玩你那些古董时都没这么小心。”
“因为这是你的东西呗,喏,你看看。”
吊坠不是翡翠也不是钻石,烧过之后安然无恙,除了吊坠本体有些灼热,基本没有变化,也就是说,可能根本烧不坏。
吊坠被烧的时候余湘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还要继续烧吗?”
“不要了吧。”
宁勉从善如流的将吊坠还回来继续炒菜,全程淡定,没再问她要烧掉吊坠的原因。
饭后,宁勉去洗澡,余湘坐在沙发上把玩吊坠,当时她将血滴到吊坠上,但是吊坠并没有吸收那滴血,如果吊坠不是和她有关联,那能控制的人就是寄居在里面的长风。
方才宁勉用火烧,吊坠都没有反应,应该是证明,吊坠在宁勉手里时,长风确实感受不到发生了什么事。
余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沙发上,将吊坠对准灯光,难得这么认真的观察。
从去年余露下药那一次她就开始怀疑长风,明明她没有任何药物入口,可就是说不清她会有异样的感觉,事后,那种药被拿去分析成分,只是单纯的皮肤接触并不会有产生药效,唯一的可能是有人用
非自然力量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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