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kin2799
“我想骑它,可以吗?”
时月询问黥鹰的意见,后者打量了一下越女∶“如果你认为自己的骨头够硬的话。”
越女今天本来就在气头上,压根受不得激将,从旁边架子上取下马鞭。
“好啊,让你看看我百越国的骑术!”
时月偷偷观察,黥鹰在听说她是百越国人以后,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她心说也对,如慕容野那般的公室子,背列国的君臣关系如数家珍,没准他一开始就知道越女的身份。
越女一把拽住马缰,一个漂亮的翻身跨住小马。
“哟呵,不错!”
优秀的骑手,在上马的一瞬间就能感受到马匹好坏。
越女一夹马腹∶“驾!”
小马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在黥鹰的训练下,小马更像一匹能征善战的好马了。
时月举着手挡太阳,望着越女和小马在阳光下恣意驰骋。
“黥鹰,你把小马养得好好啊。”时月感叹道。
黥鹰看了一眼她,低声说∶“我一共让它和五匹不同品种的母马配.种,接下来半个月还会陆续配五个品种。”
“因为不知道和哪个种结合最优秀,干脆一起试了。”
“……”一个月内,十匹!
时月干巴巴说∶“那,要不要给小马喂点韭菜?”
她怕小马精.尽马亡!
“马不能吃韭菜。”黥鹰认真解释道。
“……噢。”时月面色凝重地点头。
训练过的小马温顺多了,越女骑着它跑了两圈,兴奋地朝时月招手∶“你的马真不错!”
时月也朝她开心的挥手。
忽然,她看见小马朝一个熟悉的矮门跑去。
“不好,它要故技重施,把越女摔下来!”时月惊呼。
急忙跑上去大喊∶“越……揽星!揽星!”
“快调转马头,它要摔你!”
马背上的越女急忙拉扯缰绳,可是压根没用,小马像发了疯一样朝矮门冲过去!
就像上次摔掉那个驯马官一样,它要用同样的方式把越女摔下来!
越女压根控制不住它,时月急得抓住黥鹰的手∶“怎么办?你想个法子救救她!”
“麻烦。”
黥鹰低咒了一句,手指放在嘴巴里,打了个奇怪的哨声。
“咧咧!”
小马在矮门前猛地扬起前蹄!
“啊!”
越女来不及处理变故,双脚的蹬子一松,顿时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时月惊叫∶“揽星!”
黥鹰快速掠过去,想接住半空掉下来的她。
“姒揽星!”
还有一个银白色身影,速度更快地朝越女奔去。
第96章 096
“啊!”
越女尖叫着被甩上半空, 时月张大嘴巴, 心说完了。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越女睁开眼,发现自己落入了一双有力的臂弯。
抬头, 看见黥鹰平静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是他。
“它不喜欢你,以后别碰它。”
黥鹰说着, 把越女往地上一扔,朝小马走去。
“哎哟!”越女摔在地上,扬起了不少灰尘。
漂亮的小红马将脑袋蹭向黥鹰的手, 哼哼唧唧的,似乎在撒娇。
越女摔得七荤八素, 眼前出现了一双银白的靴子。
李定邦关怀地蹲下身:“你受伤了?”
越女捂着擦伤的胳膊:“怎么是你啊?”
她欣喜李定邦来找自己,又生气他即将要娶别人,硬邦邦说∶“来看我死了没有的吗?”
“大哥?”时月拔腿跑过来, 拽着越女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越女的胳膊扭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她摔得灰头土脸,看了李定邦一眼:“还死不了。”
李定邦微微蹙眉:“不高兴朝我来, 别伤了你自己。”
“那我怎么敢呢, 万一将你打伤了, 吃亏的不还是我?”越女一抹脸上的灰。
“你是来找我的吗?”
李定邦脸上露出迟疑,最终决定实话实说∶“不是。”
他是陪太子来找时月的。
越女的欣喜僵在嘴角∶“是吗。”
“李定邦, 你好样的。”
说罢, 她气得转身就走。
“揽星!”时月叫了一声, 留下也不是, 追上去也不是。
李定邦站在原地,时月问:“大哥,你真的要娶那个姑娘吗?”
李定邦眼中古井无波:“月儿,大哥不想骗你。”
“我娶谁,都无所谓。”
“无所谓?”时月反问了一句:“你没有更喜欢谁吗?”
李定邦还真想了想,摇头:“没有。”
对他来说,李家、卫国、军队、甚至弟弟妹妹……什么都比‘妻子’重要。
若不是越女一直追着他,若不是卫公突然赐婚,李定邦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与哪个姑娘有什么瓜葛。
“你真是……”时月越想越生气,又觉得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
最后恨恨抛下一句∶“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姑娘,就别耽误人家一辈子!”
说罢,时月提起裙子朝越女跑去:“揽星!”
不远处的黥鹰揉着小马的头,看了眼这几个争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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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郁闷地坐在上驷处门口,左手托腮,右手微微发肿。
“姒揽星。”时月出现在她面前。
越女抬头,时月的到来像是突然被按下了什么开关,她回过神,尝试给自己治伤:“干嘛?”
“我给你找个大夫吧。”时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将越女搀起来。
“嘶……”越女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的马太烈了。”
“不对,是那个人没有驯好,将马儿驯乖是他的职责。”越女还在记恨黥鹰将她扔在地上:“他失职了!”
她也不是真生气,只是找借口发泄罢了。
时月推着她:“好了好了,人家还救了你一命呢。”
越女被推攘进屋子,时月招来一个小吏,让他持牌子去请御医来。
越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
她歪扭的胳膊还搁在桌上,但越女一点都不在意,半垂着眼,默默吃东西。
时月走到她面前,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一个梨,但是没洗过也没削皮,怎么都下不去口。
越女笑她:“你跟我又不一样,别吃了。”
时月默默把梨子放回去:“你越国没有好看的男人吗,你非吊死在我大哥这棵树上干什么?”
越女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他不一样。”
时月可没看出来李定邦有什么不一样:“强扭的瓜不甜,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越女哼了一句,把梨核扔在地上,又拿起一个。
“那也得扭下来尝尝,才知道甜不甜啊。”
不一会儿,慕容野单手抱着棉棉,大步流星地赶过来。
“你怎么来了?”时月站起来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