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袖晚风
这些士兵都开始动摇了,百长还是犹疑可以一下:“你说你是将军的妹妹,你怎么证明。”
阮软假意擦了擦眼泪:“我知道哥哥身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就长在大腿上。”
所有士兵一怔,神色莫名起来。
这……长在大腿上的胎记,他们身为下属也不可能知道啊,虽说军营里他们会一起到河边洗澡,可将军从来不与他们一起。
不过这么隐秘的事情,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知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把她绑起来,带到中军帐。”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决定先把阮软绑起来,中军帐是将军住的地方,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今朝了,阮软也不介意被绑。
她被带着穿过军营前往最中间插旗的那顶帐篷,低下头时偷偷吐了吐舌头。
最亲密的时候她和今朝也坦诚相见过,胎记的事是她胡扯的,今朝身上没有任何胎记,连显目的痣都没有,当然,可能是身上伤疤太多遮挡,也可能是她太害羞没认真看。
中军帐就在眼前,阮软被推进军帐内,身体不平衡摔倒在地。
手被绑着起不来,她索性盘腿坐下来打量。
军帐有点像蒙古包,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支撑顶的一根柱子,就是从外面看插旗的那根杆,一张行军床、一床被子、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和一个洗漱架子就没了。
边塞沙场,苦寒。
想到以前今朝就住这种地方,她突然心疼鼻酸。
之前是假哭,现在是真哭了。
押她来的士兵见她如此伤感,莫名信服了几分,也没一开始那么态度粗鲁了。
“稍等片刻,将军马上回来。”
“哦……”阮软擦擦眼泪继续看。
他上战的盔甲、他的银枪、他的喝水的水壶……都是他的色彩。
“他……”阮软想要问士兵他平时生活怎么样,刚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整齐声音。
“将军!”
她听到脚步声靠近,其实他走路几乎没有声音,有脚步声是因为除了他还有别人。
“将军,刚刚在军营里抓到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她声称是您的妹妹,已经带到帐内。”
外面的脚步声不约而同的消失了。
空气有点寂静,那个士兵看着将军冷下的脸色就知道弄错了。
将军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除了他的亲信,从来不让人进睡觉的帐内……
那个士兵在内地暗骂一声,满头大汗地就要跪下请罪,身前的人却走过去了。
阮软一直侧耳倾听,脚步近了,门口的布毡被人抬起,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她。
他穿着黑色的窄袖劲袍,穿得和初见时很像,只不过面容还有些稚嫩,脸侧的刀疤痕迹还很明显,像是刚受伤不久的样子,眉目也更加冰冷,很凶,很不近人情。
这不是她认识的今朝。
阮软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个姿态和神情,绝对不是今朝。
或者说他不是那个和她在未来相识的今朝,而是一千多年前还是少年将军的今朝。
这个时候的他连她的前世都没遇见。
阮软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个剧情展开有点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算是古代回忆,是阮软在幻境里的亲身经历,这两章走感情,谈完情继续走剧情,不慌,不喜欢看的下章可以不买了。
现实软妹和前世少年朝哥的幻想。
可能我是说可能(有车哔——)
咱们jj 限速,可能是辆模型车也说不定……
咳咳,明天开始考试,后面几天都可能不更,别等哦!,,网址 ,:
第82章 082
中军帐中, 阮软被反手绑在身后跪在地上, 她的前面坐着几个小时前还在跟她冷战的男朋友, 但是现在, 这个“男朋友”正在审问她。
“汝是何人?”
阮软低着头,脑子里正快速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是在今朝进阶的幻境里, 背景是一千多年前,昭阳戍北之地,今家军驻扎的营地, 将军帐内,问题是, 这里的今朝不认识她。
这种情况史无前例, 有两种可能,一种解释是她面前的“今朝”是今朝记忆中前世的自己, 因为现在的他看起来才十□□岁, 还是根嫩黄瓜, 也就是现在出现的人物都是幻境虚构出来的,真正的今朝精神体不知去向。
另一种可能是今朝在幻境里变成了他前世少年时期的样子,而且也只有那个时候的记忆, 俗称失忆。
前者, 她可能需要稳住现在的今朝,然后找到未来的今朝, 让他们见面。
如果是后者,她的任务大概就是唤醒今朝失去的那些记忆。
无论哪种,好像都不容易。
阮软想得入迷, 根本没听到问话,直到被人踢了一下才茫然地抬头。
“将军问话,汝竟敢如此不敬!”
说话的人是一个块头很大,穿着盔甲,配着大刀,还很凶神恶煞的男人。
和今朝眼神冷冽和刀疤带来的凶悍不同,这人就算没有疤在脸上,也有一种土匪的气息,膀大腰圆,胡子络腮,此时怒目圆睁地瞪人,乍一下把阮软吓得缩了下脖子。
“问……问什么?”
想明白在这里自己目前没有保障,连在这个今朝面前她都是很陌生人,还可能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奸细,她那大了几分胆子又像被戳破的气球噗滋噗滋漏了气。
所谓狐假虎威,估计就是她这样的吧。
今朝在身边,神气得六亲不认,一旦没了靠山,就变回了一年前那个胆小的小老鼠。
络腮胡子显然不信竟然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还走神。
简直是看不起他们涅槃军!
“放肆!汝到底是何人?”一声震天嗓门,颇得张公真传,阮软直吓得哆嗦。
“我……我……”阮软下意识慌张地转头去看今朝,后者正坐上首,一脸默然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她所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是一个谎称他妹妹的来历不明的人,而他正在审问她,放任他的手下如此待她。
阮软明知这不能怪今朝,可还是忍不住委屈起来。
一双鹿眼久违地蓄满泪水,泫然欲泣,被反绑的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低垂着头,声音细弱:“阮软,我叫阮软。”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低落在地面上,晕开了一个圆点。
络腮胡离得近,耳朵又灵光,听清了阮软的话,又大声说了出来:“她说她叫软软。”
末了又自言自语般嘀咕了声:“软软,还怪好听的。”
“哪里人?何处来?”
在场都是大老爷们,各个在战场之外心思比大腿还粗,没有人发现阮软的异样,今朝还在继续没有感情的发问,而络腮胡也在没有感情地大声复述一遍,生怕阮软没听清一样。
“将军问你,哪里的人,从何处来。”
“华……呜……华夏人,从外……外面来……呜呜……”
阮软始终低着头,本想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却还是有哭声溢出,磕磕绊绊的一句话也说不全。
“嚯……”络腮胡可算听出了她的哭声,吓得嚯得一下跳远了。
咋……咋就哭了呢!
也没干哈就问了几个问题啊!
不光络腮胡,在场的各位都听到了那细细哭腔,突然变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全身别扭起来。
他们这群人,小至十三四岁,大则二十一二,有风流浪子,有不近女色,也有老老实实有家室的,但无论哪种,都不擅长对付女人,尤其是爱哭的女人。
自被任命戍北地以来,他们这群人已经两年没见过女人了,北地寒苦,连母蚊子都少见,一群大老爷们平时糙得很,哪里遇过这种阵仗,所以一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只有站在今朝旁边长相斯文儒雅手执羽扇的男人淡然许多,他声音听似温润,实则没有多少感情地询问:“昭阳不曾有华夏此地,将军面前,还请姑娘不要欺蒙,否则这茫茫北地,胡狼众多,若离了军中,恐尸骨难存。”
这话听着也像是在提醒劝慰,实则带着满满的威胁。
这人阮软见过,就是那日在酒店楼下,后来的许先生,虽然装扮不同,可模样却不会认错,就连这具有欺骗性的温润儒雅的气质都如出一辙。
不光此人,还有拿脚踢石门的陆川,在隔离室接待他们的沈清风都在帐中,只是他们此时都身穿盔甲,做将士装扮。
阮软虽然没弄清楚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有骨气地忍住往下掉的眼泪,抬头看向许先生,一字一板:“不是昭阳,是华夏,华夏不属于昭阳。”
昭阳不过弹丸小国,拒塞自封国门,存世不足三十年,淹没于历史长河,若非有战神今朝出世,留下了少量古迹,后世连昭阳的存在恐怕都不知道,华夏泱泱大国,沉淀数千年历史,它不属于昭阳,但昭阳在华夏历史中。
“不属于昭阳?难道汝为外邦人?”许先生身子下意识悄悄往前倾,意识到不妥之后又站直,摇着羽扇,语气依旧温和中带着质问。
阮软低声念叨:“你才外邦人,你全家都是外邦人……”
声音比刚刚还要小,跳远了的络腮胡也听不到。
她没法正经解释自己的来历,索性不说话了,低着头装哑巴。
许先生只见她嘴微动却不闻声音,正欲继续询问,却见将军轻轻摆了摆手,他就做罢,没在逼问下去。
“军营要地,守备森严,汝是如何进营内?”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疑惑的。
并非他们自夸,纵观昭阳三军,唯他们涅槃军纪律森严,杀敌最勇,防御最牢,戒备最严,就算是敌国的密探来了,也未必能躲过层层叠叠的守备巡逻,更何况是这样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
相传二十几年前的大炀国,皇帝大臣多好培养女杀手刺客为自己所用,暗杀密探,有花楼为妓者,有入高门为妾者,有没入市井为民者,有客栈船坊为商者……
这些人皆为女性,扮演百般人生,女性身份容易降低目标的警惕性,从而得愿所偿,只是这些从小当成死侍培养的女子,无论怎么掩饰,多少都有点习武之人会有的习惯,只要有心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一点弊端的。
有人手部有常年拿武器留下的茧,有人走路轻快因为练轻功所为等等细节。
只是这个被抓获的女子,手掌细软,脚步虚浮无力,全身上下都没有一点习武之人该有的特征,如果这真的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那么这位女奸细扮演得过于完美了。
上一篇:当假千金拥有了钞能力
下一篇:重回二十世纪之我是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