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也不求能会,就是看了知道点,不至于遇见就是未知,会徒增惊慌。
再说这孩子怎么来的,在现代那属于基本常识,人人都要知道的。
详细讲解一番,听的两个孩子云里雾里,姜照皊想了想,叫魏珠穿上雨衣,去太医院搬个模型来。
魏珠有些纠结,他手里抱着模型,觉得有些害怕,哭哭唧唧道:“这也太恐怖了。”
那模型被棉布包着,大致能看出个人形来。
姜照皊笑了笑,柔声道:“拿出来吧。”
魏珠就不再多说,把包着的细棉布揭开,露出模型来。
白苏登时就惊了一跳,骂道:“作死的玩意儿,吓到娘娘可如何是好。”
魏珠瑟缩了一下,原以为从乾清宫出来,他就能叱咤风云,然而进了翊坤宫,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就连潮平,都能仗着主子宠爱,而踩到他头上去。
姜照皊含笑摇头,示意白苏不要发作,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模型前,将五脏都一一指出来,告诉他们对应的位置。
看着胤祐、胤祚一愣一愣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她心满意足。
衬着两个孩子小,先铺垫一下自己神一样的人设,毕竟等孩子大了,在上书房混两年,可能就比她学识渊博。
到时候就没得显摆了。
用模型示意,又指着身上具体位置教了,这才叫魏珠把模型又送回去。
这么讲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累,就叫他们自己玩,然后躺在软榻上休憩,闭目养神。
刚躺下没一会儿,康熙竟来了。
这是姜照皊没有想到的事,毕竟下着大雨,外头到处都在淌水,现下的蓑衣、油桐伞根本挡不住。
见他进
来,她想起身,想想还是算了,叫他自己进来吧。
康熙没觉出什么来,见她好生躺着,便随口问:“可是有些不舒服?”上前探了探她额头,见温热的这才放心下来。
“无事。”说着姜照皊就将今儿发生的事说了,还拿胤祐、胤祚的画来给他看。
康熙盯着看了半天,以他贫乏的想象力,实在看不出是什么。
“您数数。”她道。
六这个数字一出来,他瞬间就知道,这画的是什么,不由得有些失神。
原来在孩子心里,是这样的。
“孩子比你养的很棒。”热情开朗又懂事。
姜照皊一听,美滋滋的笑了,柔声道:“您这个榜样好。”
两人商业互吹一波,这才又安稳的坐下,康熙这个老夫妻捧着孩子的画,来回翻,过了一会儿,竟然红了眼眶。
姜照皊:……
兄弟你感情突然充沛是为那般。
孩子的画作,看似简单无厘头,实则感情直给,最是能唤起内心最深处的柔软。
当初康熙小的时候,先帝偏爱孝献皇后所出的孩子,对这些阿哥公主不闻不问,他最大的愿望,就如同画上这样,能够安安稳稳永远在一起。
眨了眨眼,老父亲突然父爱爆棚,去两个孩子那了。
姜照皊无言以对。
目送他又匆匆离去,看着桌上两个孩子的画作,看了半晌,依旧是鬼画符。
听着隔壁传来‘人之初,性本善’这样的声音,姜照皊吸了口气,这人啊,希望下次胤祐瞧见他的时候,还喜欢。
说来也是,康熙不会跟孩子玩,能够这样认认真真的教《三字经》,大概就是他最慈祥的父爱了。
她含笑听着,没一会儿功夫,就在孩子们的声音中睡着了。
等她睡醒,听到胤祐兴奋的尖叫声,顺着走廊来到她屋里,就见康熙满脸带笑,把她举在头顶转头。
“高高~高高~”她笑疯了。
胤祚坐在一椅子上,两条腿挨不着地,就翘着腿一晃一晃的。
姜照皊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们笑,见她来了,胤祐高高兴兴的冲她招手,示意她赶紧看自己。
康熙又晃了几圈,就把她放下来,走到她跟前停下,笑吟吟的问:“醒了?”
姜照皊也跟着温柔点头,
恰在此时,外头的雨也停了,胤祐和胤祚就牵着手,高高兴兴的出去玩。
叮嘱奶母看好他们,姜照皊这才将目光转向康熙,笑着问:“今儿陪孩子玩,有什么感觉?”
“很轻松愉悦。”也很治愈。
孩子天真的笑颜,能够让人放下所有防备,而变得精神专注,和他们一起玩。
“喜欢就好。”她道。
说着两人也没耐住,溜溜达达的往外走。
刚刚下过雨,青石板上尽是积水,康熙担心她脚下滑,就紧紧的箍着她的腰,基本是半抱着她往前走。
“臣妾能自己走吗?”姜照皊弱弱开口。
康熙一怔,侧眸看向她,都被她给气笑了:“能。”嘴里这么说,手却不敢放,仍旧牢牢的抓着她。
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就听康熙感叹,说什么今年雨水多,南方怕是有些不太平。
这天灾向来挡不住,这头涝那头就要旱,还有瘟疫之类,想想就叫人愁得慌。
“就算国库丰盈,也得手里有粮,这心里才不慌。”他道。
姜照皊想了想,其实以大清目前来说,真的是世界上顶流国家之一,也就后期闭关锁国,工业发展也没有跟上,这才慢慢的落败。
如果大清的日子不好过,其他人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现下是荷兰的船只最为强大,可以满世界的跑着做贸易,但是荷兰的船只,和前朝的船只比起来,那也是玩具船。
“叫福建水师好生的恢复一下以前那种船,拨钱进去研发。”想了想,她觉得有点不耐烦,直接道:“您直接成立一个研发部门,就像是玻璃这样,时间久了,不就出来了?”
你办了不一定有结果,但是你不办,定然是没有结果的。
“什么研发部门?”康熙问。
他侧眸看向正皱眉思索的仁妃,眸色幽深。
就听姜照皊道:“就是专门管无中生有的?”话是这么说的吧。
不过研发非常烧钱,就看康熙舍得不舍得了。
“您想想工部,其实就可以辟出来一个研发部门,至于人才招收,自然不能光是经义,而是什么算学天文学中出类拔萃的。”
就像现代一样,术业有专攻。
而不是术业有专攻之前,还得精通八股文,这也太为难
人了,科举每年招收的人才太少,一年不过三百余,撒进大清,连点水花都没有。
“您要扩招,什么汉人满人,三藩的事压下去,小老百姓心里有数,不会再起幺蛾子了。”姜照皊随口道。
文字狱这样的事,实在太多了。
越是这样,又是能激起人的逆反心理,其实百姓不管头顶上的天是哪一片天,能吃饱穿暖,就是晴天。
“今年已经扩了。”康熙回。
他已经深切意识到,论底蕴,这满人不及汉人多矣,也在推崇汉学、西学,但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说他推了立马就能成功。
“哦,多扩啊,在某些事物上头有长处,就破格录取。”她道。
她说的随意。
康熙却沉默起来,这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有这么简单。
满人人少,能够压住汉人,是非常艰难的,若是汉人占了半壁江山,到时候这江山易主,又该如何?
“慢慢来吧。”他道。
姜照皊不置可否,她也担心江山倾覆,皇权更迭之下,还是百姓最苦。
“臣妾父亲近来如何了?”她问。
提起姜中檩,康熙就笑的心满意足,对方填满他的国库,他瞧着哪哪都好。
“还不错,就是疲累了些,好多东西都刚开始,他忙着东奔西走,瞧着瘦了一大圈,朕给他拨了侍卫保护他,你放心且是。”
时下各地都不太平,自然不能叫他两手空空的来回走。
说起来康熙也挺感慨,原以为做了商人,身上染了铜臭味,他可能就无法跟姜爱卿交流,谁知道对方一点没变,甚至更加平和儒雅。
“银钱不是最能改变人的么?”他有些疑惑。
姜照皊觑了他一眼,笑了,慢悠悠道:“大概这钱,到的不是自己口袋。”
自然能保持冷静。
姜家不缺钱,可以说富的流油,所以当初原主在冷宫里头,都时不时能送钱进来,这打通层层关卡,用了一年,砸进来多少银子,数都不敢数。
也就是原主爱上皇上,一时心灰意冷,不肯理会这些。
姜中檩就是喜欢做生意,银钱对他来说不过是数字。
自然不会为了银钱移性情,甚至可以说,有钱就像得道,这道行上去了,人的气质也就出来
了。
康熙感慨:“以前真是委屈姜爱卿了。”
姜照皊想了想,歪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委屈,因为还是在跟银钱打交道。”
康熙一噎,无言以对。
闲闲的说着话,两人没有再议论朝政,而是说起玻璃的事来,玻璃研制出来这么久,才刚刚达到量产,这京城的大户人家,已经开始把纸糊的窗子换成明亮的玻璃窗。
窗帘布的问题也解决了,暂时用帐子来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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