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操。
康熙在心里骂了一声。
大掌捏住她下颌,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瓣。
她可真是行,敢问皇帝叫心肝儿。
霸道的动作,吻的姜照皊七荤八素,她双眸迷蒙,纤细的手臂虚虚的环着他,当软腿支撑不住的时候,对方瞬间搂住了她的腰。
男人特有的气息将她包围。
“别。”她伸出手,软乎乎的推着他。
康熙低低一笑,用鼻尖在她细嫩的脖颈软肉间磨蹭,一边笑:“别?”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殷红耳垂。
从胸腔中震动出闷笑来:“真的吗?”
姜照皊没搭理他。
两人没羞没臊的腻歪了一会儿,努力平复急速跳动的小心脏。
“发髻又乱了。”她不高兴。
时下讲究用发油抿的整整齐齐,稍微蹭一下就会乱,这又饱又亲的,别说乱了,简直都快散了。
“好看。”康熙夸。
确实好看,有一种不一样的风情。
发丝散下来几缕,将她强势的气势冲掉一点,变得柔媚起来,甚至隐隐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这神情可是难的。
她被宠的无法无天,谁也别想驳斥她一句半句的,养成的气焰恨不得冲天。
鲜少有这般小白花一样的时候。
“清仁如何都是美的。”说到这个问题上,康熙就在琢磨,等去木兰回来之后,要不要给清仁贵妃升个位份,如今后宫没有皇后,升个皇贵妃应当是成的。
只是不知,太皇太后那一关应该怎么过。
他得仔细思量才是。
再有前朝后宫紧密相连,他还得考虑另外一个问题,姜中檩在宫外如日中天,他的女儿在宫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以来,姜家太过烈火烹油了。
当人的权势到达一定程度后,他不确认会不会变。
他的清仁贵妃,还是不是原本的清仁贵妃。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什么都愿意给,唯独不愿意看到这一点。
但是他想清仁贵妃立在他身侧,接受万民朝拜,皇后定然是不成的,别说太皇太后会激烈反弹,外头的佟家、赫舍里家、钮祜禄家,任是谁,都不会放任的。
这其中的利益相关太大了,没有人会去放弃这块蛋糕。
若是不能服众,引起反噬,那就得不偿失了。
到底应该怎么弄,他还得好生的谋划才成,侧眸看向一旁的清仁贵妃,她手里捧着书,夕阳那暖红的橘光照在她脸颊上,衬得她皮肤如玉般的白,又有几分恬静温柔。
垂下的几缕发丝,许是有些挡眼,她会伸出皙白的指尖,勾住那发丝,别在耳后。
像是别在他心口,微微的麻痒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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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年里的时候, 就盼着春天。
总觉得过罢年,这春天就算到了,她也能够称心如意。
行走在路上需要的衣裳物件, 她都已经齐备了, 甚至已经装箱完毕,就等着出发。
然而康熙老神在在, 一直不曾行动。
若是她问了, 便直接说,已经在准备着,叫她不要着急。
她焉能不急。
前世的时候, 那早上在海南喝椰子汁, 晚上去大连看冰展,那是常有的事。
但是穿越到大清之后, 她别说早晚这般了。
她去过最远的地方, 也就是房山了, 再者就是往畅春园溜达一圈。
这不叫出门,这叫在家门口逛一圈。
然而现在她要去隔壁省了,简直可喜可贺。
“万岁爷,什么时候出发?”她随口问。
问的多了,也没抱希望, 谁知道康熙直接道:“下个月就去。”现在太冷了, 倒春寒还会下雪, 出行定然不便。
姜照皊眼前一亮,扭头就走了。
康熙正等着她上前来亲香一二, 结果等了个空。
含笑看着她离去,他也转身离去,既然要走, 这政务积压,也够呛了。
他得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也省的到时候忙乱不堪。
既然陪她玩,就要好生的玩个尽兴,一边惦记着政务,这样焉能尽兴。
小内阁如今很是成熟,他想了想,叫来太子,问他:“你是跟朕一道去木兰围场,还是留在宫中监国。”
太子胤礽觉得这是个送命题,他小心翼翼的觑着自己皇阿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以他本心来说,他是想留下来监国的。
但是这个回答太过敏感了,他如今才多大的年纪,就已经惦记着政务,如此一来,皇阿玛会不会觉得他居心叵测。
在康熙催促的眼神下,太子抿了抿嘴,心念电转间,选了最稳妥的答案:“儿臣都听皇父的。”
沉默。
空气中一片寂静。
康熙冷冷的盯了他片刻,沉声道:“那你便监国五日,后快马追去木兰围场。”
小小年纪,他问了,想去木兰围场便去,想监国便监国。
他是太子,什么样的回答都可以。
模棱两可就不成。
他也八岁了,是时候锻炼锻炼。
这一次
的惩罚,就是叫他长长记性,轻易不要揣摩他的心。
太子垂眸应下,并不发一眼。
“詹士府不是摆设,多交流些。”他道。
他是太子,未来储君,当君子端方。
“是,谨遵皇父旨意。”太子躬身行礼,抿着嘴不说话。
室内一时只有青烟袅袅,在两人之间缓缓散开。
“《左传》中,襄公三十一年的有威仪也,后头跟的什么?”康熙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目光平平的直视着太子。
这句话一出来,太子脸上的血色尽褪,他躬身行礼,弯着腰作揖,半晌才缓缓道:“故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爱。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德行可象,声气可乐。动作有文,言语有章。以临其下,谓之有威仪也。”
一字一句的背出来,每一个字,都是打在脸上的巴掌。
他没忍住,眼泪汪汪。
康熙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怒气上涌。
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谁都可以哭,做太子的他不可以。
他实在有些娇养了,养在深宫,被他护的严严实实。
长此以往,如何担当大任。
康熙在这头做的决定,晚间就跟姜照皊说了,她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他,忍了忍,还是轻声问道:“钿子今年多大了?”
“八岁。”他道。
其实也就七岁多,但一般都说的虚岁,故而说是八岁。
这么大的孩子,放前世是小学二年级,然而康熙怎么教育他的,是要他自个儿骑马追大部队。
“您不觉得,有些小吗?”她委婉道。
关于太子的事,她一般不发表意见,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出省这样的事,纵然有奴才跟着,让一个八岁的孩子来做,也有些残忍了。
姜照皊叹了口气,并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道:“教育孩子,是理所应当的,这严父自然是对的。”
但是没得八岁的孩子,什么都没有发育好的时候,说什么都有些多了。
现在不管怎么说,也应当是以学习为主,而不是这样的身体教育。
骑马跑那么多远,但凡有点安排不妥当的地方,就有吃不完的苦。
康熙沉默,半晌才缓缓道:“他是太子。”
剩下的话不用说,清仁贵
妃想必是明白的。
姜照皊想了想,历史上的太子,确实一手好牌全给打烂了,强硬些也好,他到时候是要继承皇位的,自然越有才能越好。
帝王原本就不能当寻常人养。
前世的小学生是不会经历风雨,但是他们也没有皇位继承,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捏了捏康熙的脸颊,笑道:“您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俗话说的好,屁股决定脑袋,谁叫他是储君呢,就该好生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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