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这么想着,康熙不禁轻笑出声,又吃了一块西瓜,赞叹不已。
姜照皊被他夸的高兴,娇嗔道:“您别哄臣妾。”
康熙就哈哈大笑,想了想,
又问她要了一个西瓜,轻声解释道:“赏给臣子吃,说是你种出来的,到时候按个农桑的名声。”想要再进一步就容易许多。
这么说着,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下有些犹豫,该如何给她升位。
几年间从贵人到贵妃,已经是宫里头独一无二的存在。
其他人都还在嫔位上挣扎,她一人窜出来,到时候引的众人不满,也是不好。
姜照皊随口回:“您只能再摘一个,其他的要留种。”所以不能吃。
康熙点头,表示明了,这才大踏步走出去了。
几个重臣吃了也就罢了,也不是人人都要给吃的。
毕竟这东西珍贵,不能胡闹着糟蹋了。
西瓜获得了广泛好评。
因此众人都知道,清仁贵妃得了天神指引,会用南瓜苗接出西瓜苗,西瓜苗不会再烂根等等,能好生的结瓜了。
这就难得了。
寻常人不懂,但寻常种瓜的佃农,确实懂的这些苦楚的。
虽有些将信将疑,但是上头既然已经说了,那估摸着就是板上钉钉,差不离的事情了。
一时间对清仁贵妃都颇有好感,甚至有好事者,直接奉为观音娘娘的。
要不然怎么能手捧杨枝甘露,做出南瓜苗长出西瓜这样的事来。
姜照皊现在每日乐趣,就是听百姓吹嘘,不得不说,当百姓闲来无事的时候,这想象力都是丰富极了,叫人叹为观止,不得不赞。
“拿一些志怪话本来看。”她道。
这看书看多了,她满脑袋都是那些晦涩的理论知识,需要空空脑子。
白苏笑着应了一声,觑着她的神色道:“新来的宫人里头,有一个善舞,您不如观赏一下,不成了,去教坊司叫几个也成。”
整日里闷着看书,眼睛不舒服。
姜照皊想了想,也成,就叫奴才去喊人来。
康熙不爱这一口,这教坊司养着跟摆设一样,惯常没什么用,都是大型庆典的时候,拉出来用一用也就罢了。
魏珠往教坊司去的时候,众人都闲散的在午睡,除了训练的时候,无事可做的教坊司就喜欢睡觉。
“姑奶奶们还在睡?”他笑吟吟的问,见坊主笑的谄媚,就轻笑着道:“贵妃娘娘传召,挑几个跳舞灵动的过来
。”
坊主唬了一跳,这头一次在清仁贵妃跟前表演,也太过考验人心了。
“来了来了。”她道。
赶紧去把还睡着的姑娘叫起来,笑着道:“我的女孩们,你们的好日子来了,这清仁贵妃传召,她如今最是慈和不过,只要入了她的眼,就能一步登天,可千万的警醒些。”
不光能一步登天,还会因为得罪清仁贵妃,而被发配到更差的境地。
宫廷里头的教坊司,好歹还是干干净净的女孩,就算在贵人跟前跳舞,这人来来往往的,旁人也不一定记得你是谁。
可若是沦落到外头,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众人精神一震,一个是天上的云,她们是脚底下踩着的污泥,根本不敢有丝毫不惊之意。
“你们四个去。”坊主点了四个。
这是一个比较保守稳妥的数字,若是出岔子,其他几人也能兜着点,也不至于人太多,闹出事来。
几人躬身应下,跟着魏珠一道走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到底有些忐忑,其中一个略年长些的姑娘,往魏珠手里塞了一把碎银子,小小声的问:“娘娘今儿心情怎么样啊?”
问这个,也是怕踩了晦气。
魏珠把碎银子又给她塞回去,笑道:“娘娘千里挑一的慈和人,不必担忧。”
这话四人不信,就算远在教坊司,她们也是听过了,前些日子,不知怎么的,有人惹着清仁贵妃,跟前斥候的人,全部都血洗一遍,这都不算严重的话,那真的是没有严重事了。
“魏爷爷且怜惜些,奴婢……”她话还没说完,魏珠笑了笑,大踏步往前头走去了。
这是不打算多说了。
众人一瞧,不由得愈加惶恐起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走到清溪书屋后头,魏珠脚步才慢下来,领着她们往里头走,先是叫小宫女给她们上了茶,净手净脸,这才温声道:“跟杂家走吧。”
清溪书屋作为帝王住处,自然一等一的好。
后院又按着清仁贵妃的爱好走,添了几分柔和的雅致,四人走在其中,有点不敢下脚。
贱脚踏贵地的感觉,特别浓厚。
又往前走了走,一个貌美的小宫女负责打帘子,为首那姑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自负貌
美,却连门口一个打帘子的都比不上。
等进了内室,各种富贵摆设,尽数晃花了她的眼。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福寿绵延。”四人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
姜照皊轻声叫了起,无意跟她们为难,就直接道:“欢快的小曲就成。”
欢快的小曲有很多,为首那姑娘试探了哼了一句,笑着问:“不知娘娘觉得这一首如何?”
见主子点头,四人唱的唱,跳的跳,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倒是热闹起来。
姜照皊看了一会儿,鼓掌笑道:“还挺厉害的。”
什么下腰劈叉,都不在问题,古典舞的柔媚和些许力量的糅合,瞧着很有感觉。
再加上又是欢快的调子,又有几分活泼在里面。
“赏。”她随口道。
想了想,又道:“你们先回,明儿还来一趟。”她道。
瞧着还挺上瘾的,她想着,在里头加入更多的力量,而不仅仅只是女性的柔美,这样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引导一下风向。
这时候的风向有些不大好,女子渐渐有娇娇怯怯才好的势头。
想了想,约莫是从她这里来的。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她瞧着就是细弱挂的,那手腕纤细的紧,但是她真的可有劲了,要不然在蒙古的时候,也不会惊掉一群人的下巴。
等晚间康熙来的时候,姜照皊就笑着问:“可否传一些小姐进宫,办一场蹴鞠、打马球这样的活动?”
康熙有些不解,她就细细解释了。
想了想,姜照皊还是认真道:“其实臣妾知道,站在男人立场上,还是觉得娇娇怯怯的姑娘好,但是姑奶奶们身体弱下来,焉能生出健康的后代?”
她不想把女人的作用固定在生孩子上,这样是不对的,生育权是个人权利,女人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时候,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跟康熙说,女人健康了,女人才好,他才懒得搭理你。
若是从生孩子的角度上,那就不一样了。
果然康熙感兴趣的望过来,笑着问:“此话怎讲?”姜照皊想了想,认真解释自己的理论。
康熙点头,笑道:“你自己安排就是。”
这样的活动也好,
他也觉得现下的满族姑奶奶们有些不像话,一点都没有当年的威风。
这事不能说办就办,大夏天的,她都懒得动,哪里能叫旁人来踢蹴鞠、打马球,晒出个好歹来,就是罪业了。
到底放下风声去,说是要选拔一个小队。
报名的人,数不胜数。
只要能有点关系的,都想报名,现在进宫这一条路是走不通了,通过家里头的姑奶奶,跟清仁贵妃搭上关系,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能接近清仁贵妃,能被她记住,就代表着好事。
稍微漏下来一点什么,就够众人吃的了。
颜府。
作为清仁贵妃的姑家,这颜府如今也水涨船高,不知有多少人巴结。
她家的姑奶奶,在上一次选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被刷了下来。
但是这不妨碍广大世家子弟想要跟她结亲的心,只要攀上了她,那就是攀上了清仁贵妃,这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然而众人只知外头风光,却不知道内里如何。
颜梦云早已得罪清仁贵妃,没了这登天梯的机会,她父母也不敢轻易把她嫁出去,就怕到时候上头怪罪。
不由得暗恨,郭络罗贵人撺掇小姑娘打头阵,自个儿却躲在后头。
也恨颜梦云不知所谓,竟受旁人撺掇,将家人叮嘱抛在脑后。
“你此间必要报名,亲自跟贵妃娘娘认错去,哪怕负荆请罪,也必须去。”颜家不能在受她的拖累,这样不温不火的处着。
因着这事,也没提前跟姜府打招呼,人家这边很不高兴,觉得他们包藏祸心。
天可怜见的,惯常送入宫选秀罢了,成与不成,全看天子意思,中间闹幺蛾子,还是拢着旁人一起。
当初颜父找过去跟姜父求情的时候,姜父只说了一句:“本官伙着你的政敌玩耍,一道谋划着你,你倒是原谅一个瞧瞧。”
这做姑姑的没脸上门,已许久只送节礼了。
颜梦云也拖成了大姑娘,周遭许多人都扛不住,前前后后的成婚了,只剩下她还扛着。
“额娘,不想去。”她看向自己母亲,泪盈于睫。
当初也是有名的美人,四下里谁不艳羡,说她不是池中物。
如今呢,谁见了都要避开,全因宫里头那个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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