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生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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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和帝以杀戮为名,极其噬血,人人皆哀悼蓝家姑娘活不过三月。
不料,某日宫宴,众人看见杀戮为乐的皇帝,捧着一盅芙蓉羹,哄着小姑娘吃饭。
甚至低声下气求着:“小芙蓉,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文案二】
大周朝流传着双生子和异瞳的祸国传说,孰真孰假无人知晓。
当朝丞相出了一对双生子,人人惶恐,躲避不及。
唯独新皇不以为然,勾了勾手,钦点蓝家姑娘入宫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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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入宫当日,蓝渺渺自告奋勇顶替长姐入宫。
人人皆哀悼蓝家姑娘活不过三月,蓝渺渺亦然。
直到她在朝阳殿里待了七天七夜,毫发无伤出来,众人哗然。
他们看见以杀戮为乐的皇帝抱着小姑娘回寝宫,还时不时低头与她缠绵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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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泽永远忘不了,那年烟花三月,站在矢车菊花田里的姑娘,忍住心中的恐惧朝他走来。
唯唯诺诺开口: “你的异瞳很美。”
第2章 开蒙
怀中的小人,又软又嫩,不是,是娇小玲珑,彷佛放大版的糯米团子,相当可爱。
圆滚滚的眼眸正湿漉漉望着姜浅,小手紧紧攥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姜浅想狠下心来推开都难。
“钰儿,怎么轻了,是不是外头的菜不合胃口?”
“没有的事,宫人都伺候的很好,左不过从未去过东南偏隅之地,难免有些水土不服,食欲自然下降。”
怕姜浅拿跟随的太医开恻,容钰赶紧补了句: “已经看过太医,吃了药,好上许多,母后不必担忧。”
母胎单身狗的姜浅,根本没有过育儿的经验,只能不断在脑中揣摩着电视中慈母的情节。
话一出口,周围明显传来愕然的氛围,屏除后方玉圆瞪大眼的难以置信,怀中的容钰面上的神色也有些古怪。
他身为皇长子又是后宫中唯一的子辈,开蒙的早,往往来到凤仪宫,总是左一句功课右一句诗书,每每想展现三岁小孩应有的淘气,都会被姜浅训斥。
“你身处在宫中,又是皇子,一举一动皆在众人眼皮底下,母后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你要有能力保护自己。”
这是姜浅最常说的话,如今这位开口闭口都是问课业的母后竟然关心起他的身子?
容钰受宠若惊,毕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渴望母爱的神色完全表露在外头,毫无遮掩。
姜浅脑中丝毫没有寻获与这个小人相处的画面,也没有想过自己一句不合胃口,就能惹来怀中的糯米团子感激涕零,一副长期被继母苛待,总算拨云见日的神色。
等等!
继母?!
姜浅脑中闪过一阵一出狗血剧情,唇上的弧度更弯了,眸中的慈爱溢出:“那药可得继续吃,彻底根治才能停,知道吗?”
一句句的关心,更是让容钰紧抓在姜浅衣袖上的力道更甚。
“谨遵母后的吩咐,”看了眼不断朝自己使眼色的小太监,容钰心不甘情不愿从姜浅怀中下来,“时刻不早,儿臣还得去夫子那,就不打扰父皇和母后休息。”
不需人搀扶,便能作出动作标准的跪安姿态,里头下的工夫,让人赞誉有加。
“等等,才刚回来就这么急着去见夫子,是不把母后放在眼里了?”
姜浅面色一沉,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容钰一见,便焦急的解释: “不是的,是先前的课业尚未学习完毕,若不去……”
“你这才几岁,本是该吃好玩好的年纪,何必急于一时。”
这话是姜浅发自内心,一个三岁孩童就学了四书五经,还有武术,那小小的身版哪受的住。
放在现代,三岁的孩童都还在床上打滚卖萌举高高呢。
想到这,姜浅一脸不赞同剜向从刚才就在一旁不搭话的男子身上。
“桑果,你亲自去一趟,就说本宫要留皇子一道用午膳,今日就不过去了,”语气一顿,指间抚在茶杯上,又改了想法,“不对,说皇子近日都不会去了。”
“倘若夫子不准,本宫就亲自走一趟。”
“娘娘?”
桑果朝姜浅使了眼色,姜浅意会,又道: “皇上,不知臣妾这提议,您意下如何?”
容深抚着手中的茶杯,动作与姜浅方才的动作如出一辙,凤目深幽,让人看不懂思绪。
“就照皇后说的。”
“奴婢遵旨。”
这话是说给桑果听,但容深的视线却是放在姜浅身上。
从刚才的“关怀语气”再到“推翻开蒙”,若不是亲眼所见,容深都要以为这皇后换了人。
当初要求开蒙的的是她,如今说何必急于一时的也是她。
姜浅正抱着容钰,听他说此次东南之行的所见所闻,脸上生动的变化,是容深从未看过的。
凤目闪过探究,按耐心中的困惑,入席。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后
容钰:母后,您那时为何突然对儿臣那么好,
姜浅:因为我以为你是别人生的。
容钰:……
第3章 用膳
源源不绝的宫人,进入内殿,姜浅一开始还觉得有趣,在心中算着数量,一边赞叹菜色的精致。
数到二十,见宫人非但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上菜,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桌面上已摆上将近二十道,再场仅有三人用膳,正确来说是两个半,容钰那娇小的身板是能吃多少。
立即喊来离她最近的玉圆问话。
压低声音,用手帕遮掩,附在玉圆的耳畔:“这菜是得上多久?”
玉圆先是一愣,连忙回道:“平日用膳六十四道,得上半个时辰。”
“这么多阿。”
听见这骇然的数字,姜浅看着眼前精致的菜色顿时没了胃口,一想到待会这些菜没吃完就会被撤下,又想到那些忙进忙出的宫人,唇角一抿。
“皇后,怎么了。”
姜浅脸上的欲言又止太过明显,容深想不注意都难。
方才脸上的纠结样全然褪去,姜浅豁出去开口:“皇上,臣妾有一事想与您商议。”
“何事。”
经过刚才的探究,容深对姜浅的行为越发好奇。
“皇上,您看看我们这才三人用膳,就上了六十四道,耗损人力又耗损食材,不如往后都只上四菜一汤,您说可好?”
“四菜一汤?”
容深琢磨着这句话,四菜一汤的场面,先不说平日,就连微服出巡,都是八菜起跳,如今这丫头竟然说四菜一汤。
从前去太傅府中也从未见过四菜一汤,难不成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倍受宠爱的太傅么女就这么过的?
“不行,若传出去,岂不是说朕苛待你。”
“臣妾自个儿自愿的,哪来的苛待不苛待,况且皇上您不是总说开源节流,臣妾身为皇后是该以身作则,领着后宫姐妹与皇上一心,这样您在朝堂上也能站得住脚。”
听着姜浅的歪理,容深失笑:“朕是皇帝,哪来的站不住,只有朕想不想站。”
“是是是,您说的对,所以您看这菜……”
见容深不愿松口,姜浅正想多说几句,尚未开口便听见——
“八菜一汤,不能再少。”
“皇上您就,等等,您真的答应了?”姜浅半信半疑。
“恩。”
六十四道菜已齐全,一旁的太监开始试菜,正欲容深拿起银筷,耳畔冷不防窜入一句。
“谢谢小叔叔!”
匡当——
试完菜的太监,就要将筷子放下,被姜浅突如其来一句“小叔叔”吓的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帝王用膳之际,竟出了如此纰漏,可谓大错。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怪奴才一时疏忽,影响皇上用膳,奴才这就去领罚。”
趴在地上求饶的,正是容深的贴身太监凌向善,这话说的巧,点出“一时”容深听出里头的含义。
这不就在表明,他平日稳重的很,是今日听见那声“小叔叔”才慌了手脚,出了差错,这千错万错都不是他的错。
凌向善自幼跟在容深身边服侍,那性格容深还能不知,就是油嘴滑舌,一竿子的小聪明。
睨了眼地上的奴才,容深腿一伸,虚踢几下,道“滚一边去,今日不需人伺候。”
“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上开恩,奴才这麻溜的滚,不打扰您和娘娘用膳。”
待宫人们撤退,容深这才转向替容钰处理鱼肉的姜浅,一人脸上理所当然,另一人脸上受宠若惊,这场景,今日看了无数次。
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容深盯着盘中剥好的白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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