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生晚晚
只见自家主子一脸复杂的情绪,看着逐渐走远的墨色身影。
“皇后果真高招阿。”
利用萧瑾月倒打一把,萧瑾月这下想翻身难了!
苏敏敏庆幸的想着,好在自己没招惹姜浅,否则今日萧瑾月的下场,也可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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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姜浅躺在床上,身上沾染污秽的衣物还未换下,容深见这女人装上瘾了,也不打算戳破,接过玉圆手中的干净衣物,让奴才都退下。
“公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奴婢都还没帮娘娘换衣物,太医也还没进去,这不是在耽误娘娘的伤势吗。”
玉圆没想明白,就想往里面冲,凌向善一手捏着人中,一手将她往外拉。
“算咱家拜托你,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别乱跑!”
“为什么,奴婢不明白。”玉圆心思单纯,虽高兴皇上对娘娘依旧关心,但也不能这样忽略娘娘的伤势。
见这傻姑娘依然没有意识到真相,凌向善深呼吸好几口,才缓过劲来。
“皇后娘娘什么都好,就是两个宫女,一个聪明过头,另一个蠢过头。”
听见凌向善在挖苦,桑果苦涩的勾了唇,没说话。
望向前院那颗榕树,还记得去年这时候,娘娘还和自她说,如今这宫里她什么人也不信,就只信她和玉圆,如今物是人非。
倘若自己不作死,那结局肯定不一样的对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桑果眼眸落下泪,速度之快,无人查觉。
外头站在树荫底下乘凉,殿内则是呈现诡异的氛围。
姜浅昏迷装着装着便真的睡过去,直到身上传来凉意和阵阵虚假的猪血味,姜浅才头晕目眩地睁眼。
外衣早已被人褪下,温热的触感在上头游走。
姜浅睨眸一看,竟是容深在替自己擦拭身子,一旁的水盆,和他手中的帕子,说明了一切。
床上的人儿稍有动作,容深便立刻查觉,更何况是姜浅一脸晦色。
“醒了?”
猝不及防开口,另姜浅吓了一跳,缩起身子:“是,臣妾醒了。”
“让玉圆进来服侍臣妾就行,就不劳烦皇上了。”
姜浅知道今日的事做得太过火,饶是容深事先知情,也难以平抚心中的怒火。
“怎么,方才装的时候不是还挺快乐的,怎么现在躲在床角,不敢直视朕。”
容深一脸铁青,一副不好商量的样子,姜浅后脑勺开始抽疼。
“皇上,臣妾可以解释的,臣妾真的是准备万无一失,才……”
“你不怕,朕怕!”
“朕虽然知道你是装的,但看见你面无血色躺在那,朕差点疯了。”
“若朕有一日疯魔,绝对败浅浅所赐。”
容深生气又无奈,但看见姜浅缩在床尾不赶发话的模样,只能放缓语气:“过来。”
姜浅晃着头,但只挪了一小步,她怕被容深惩处。
惩处内容不用说,肯定又羞又恼。
姜浅咬着唇,用被子裹紧身子,坚守床尾的区域。
见姜浅一脸害怕自己,容深揉着眉心,朝她挥手:“浅浅,过来朕这里。”
“朕不会对你做什么,朕保证。”
容深一脸疲惫,似乎真被她气坏了,姜浅心里升起一私愧疚。
慢慢地,缓慢地,挪到容深眼前,容深一手将她揽在怀里,头埋在姜浅乌黑的秀发中。
“如今萧瑾月也被你扳下了,以后你也没理由作妖了,乖乖的待在朕身边,好不好。”
后面那句姜浅没异议,但前面几句听起来似乎有点奇怪。
讲得好像自己爱惹事一样,姜浅不满,想反驳回去,外头传来凌向善的秉告。
“皇上,瑾妃娘娘在月霞宫大吵大闹,说要见皇上一面,您看这?”
“去。”
“不去。”
两人异口同声,却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你希望朕去?”对于姜浅的答复,容深不禁愕然。
“去,为何不去,好歹她也是萧尚书的女儿,又和皇上相识多年,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
“再者,总得让她知道真相,否则她仗着自己无辜,联合朝堂那些老狐狸,到时候皇上又得头疼了。”
姜浅这话不无道理,但让容深新奇的是,姜浅似乎是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
容深不免有些欣喜:“浅浅说的是,朕这就去,晚点回来,你先好好休息。”
低头吻了姜浅一口,浅尝即止,踏着有些浮躁的的步伐离开。
“奇怪,他这是在高兴什么。”姜浅抚着被咬了一口的唇瓣,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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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霞宫
萧瑾月坐在正殿里头,不断向外喊着:“来人,来人,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说要见皇上,你们这些狗奴才听见了没有!”
一向不食人间烟火,是宫中多位禁卫军梦寐以求的对象,如今看着这有些魔颠的萧瑾月,各个互相交换眼色。
看来这女人是难翻身了。
容深还未踏入凤仪宫便听见萧瑾月歇斯底里喊着,剎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识她。
从前那位心高气傲不屑与人争夺的尚书千金,真是眼前的萧瑾月吗。
容深虽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想到一位好好的姑娘变成这样,便觉得遗憾。
“瑾月,你闹够了吗。”
登基以前,容深就是这般喊萧瑾月的,那时他也是这般一袭墨色长袍逆着阳光朝自己走来。
萧瑾月禁声,眼神迷恋看着容深。
“阿深,你果然还念着咱们多年的情份对不对,我跟你说,今日这事真跟我没关系,真的!”
萧瑾月身上的妆容早已掉落,不似以往的年经貌美,眼角不知何时多了皱纹。
但这都不是最令容深反感的,他不解的是,都到这个地步,为何萧瑾月仍然不知悔改。
容申退后一步,躲开萧瑾月想触碰的动作。
“桑果都招了,你还想辩解什么,今日下毒的人不是你,怂恿姜慕雪和桑果的也不是你,用一根金钗引诱桑果的也不是你,通通都不是你。”
“姜浅会落水中毒,都是她自己活该?”
“你想用这些理由唬住朕?”
容深望向一脸震撼的萧瑾月,摇了摇头,走到黑曜石棋盘前。
“朕曾经以为,你知书达礼,善解人意,进了宫肯定能辅佐好皇后处理六宫事务,结果却是这般如此,看来朕的眼光,差了。”
手指抚在黑曜石上,被称作菩萨恩惠的黑曜石如今已不适合萧瑾月了。
萧瑾月先是一愣,而后拾起脸上的神色,让自己看得更自然点:“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怎么都没听懂。”
“听不听明白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就论你这些罪刑,已死谢罪都不足惜,朕终究是给你留面子了,别再执迷不悟,不知好歹。”
容深面上的神色一贯的淡漠,登基那会儿还会对自己笑几次,现在是连正眼都不愿看一眼。
她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好歹,”萧瑾月冷笑几声,来到容深面前,打翻眼前的棋局,“容深,你肯定忘了,你去偏隅之地之前,和我约定好,要将这未分出胜负的棋局下完,结果呢?”
“来了一个姜浅失足,你便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那蠢到极至的唐玉嫣,要推也不推好一点,直接送她上黄泉路,这样不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萧瑾月看着容深拧眉,便知道这事他肯定不知晓。
“是不是想问唐玉嫣是不是也被我收买了?”
“是,还真的是,但说收买还说不上,就是互利互惠罢了,但那傻子真以为我会将她从梅宫救出来,你说她傻不傻?”
萧瑾月将头上的金钗全都摘下,披头散发,加上那糊掉的妆容宛如女鬼。
“你到底讨厌她哪里,她哪里招惹你了,让你这样处处设计她。”容深实在想不明白,姜浅和萧瑾月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没有,其实姜浅她人还挺好的,待人公正没有一丝偏颇,若要说厌恶她哪里,不如说是厌恶你吧。”
“厌恶你对她的宠爱,厌恶你对她的万分包容,还有厌恶你们之间的小默契,每一件都让我眼红。”
萧瑾月一一阐述,容深越不能理解。
“你本来不是这样的。”
“不,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伪装的很好,你没看出来罢了,我一直以为上一世摄政王妃没当成功,那这辈子总该是了吧,结果你领军回来一句话,便钦点姜浅入宫。”
“我的正妻之位又飞了,哈哈哈哈哈。”萧瑾月一边流泪一边大笑着,还在容深面前跳起舞来,是她最擅长的异域风格。
容深处在震惊中,他刚才似乎听见了萧瑾月说了“上一世”,这么说萧瑾月也是重生之人?
“你方才说上一世?”
“是,我和你一样都是重生的,若没有重生我还不会这么气,但我都陪了你两辈子,到头来却被姜浅窜上,你让我怎么甘心。”
“要是姜浅她和从前一样喜欢容煊,跟姜慕雪两人自相残杀,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说对不对?”
萧瑾月又笑了几声,丝毫没有任何悔改。
“你以为你认识朕两辈子,朕就会选择你吗,”容深眼神一凛,捻起一枚棋子朝萧瑾月脚踝射去。
“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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