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富茶礼
“就、这、些?”心儿有些不可思议地咬文嚼字道,“这可是您这两年来好不容易挣来的呢。”
沈宴秋只觉得小丫头肉疼的模样有些好笑:“你也说了,这些财宝只消花上我两年功夫便能挣来,大不了我日后写话本子写得再卖力一些,过不了一个两年,这些钱就又能回来了。”
心儿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嘟囔道:“可是您若留着这些银两给自己,就不必活得那般劳累了啊。小姐的话本写的很好看,心儿也想一直看下去,但您每次写书都要在书房关上好久,累得身上骨头都犯了不少毛病,心儿更希望小姐能多休息休息,别再那样拼命辛苦了。”
沈宴秋听了心中不得不说有几分动容,点点人脑袋,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教导人道:“你这傻丫头,人要赚钱才能有目标和动力。你家小姐我要是真的瘫下来享清福,那才是真的不知如何把日子过下去了呢。况且,做善事本就可以积累福报。你难道不晓得皇城里那几户顶有钱的人家,都是平日里去寺庙供香火最多的嘛。我今日给暨岭灾民捐了这些,只不准天上神仙看我善良,便让我日后赚得更多,这不也是一种因果循环嘛。”
心儿这才被小姐的一番说法给逗笑了,点点头,脆声道:“嗯,都听小姐的!”
沈宴秋将事情安排好,便回了主卧沐浴休息。
临到梳妆台前,才想起自己虽然整理好了东西让怀信帮她送去法定寺,但自己明日和大姐去时寺庙总不能两手空空。
翻了翻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想寻些不会叫人看出蹊跷的便宜物件,但又不能过于寒碜。
最后看到抽屉里包在白帕里的玉手镯,顿了顿,将东西拿了出来。
白帕的右下角纹路绣着“姜”字,之前在宝兴巷承人“送”下,一直没丢。
手镯的成色润泽透亮,那人挑女儿家物件的眼光确实不错,难为她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下,不算太亏。
沈宴秋捏着手镯看了许久,隐隐动了点把它捐了的心思,毕竟她不喜欢在手上带太厚重的饰件,这玩意儿除了那天带过一会儿,便一直尘封在抽屉里。
不过临到头了,又觉得手镯玉色十分好看,日后恐怕很难再买到这种颜色的了。于是想了想,还是将东西用白帕包好,放回了抽屉里。
……………
第二天去法定寺时,沈宴秋准备的是一只碧玉发簪,虽然没那手镯金贵,但在市面上也值当百两银子。
她一开始还担心是不是挑得太贵了,与自己“贫困小庶女”的身份不太相符,不过后来在马车上看到沈南卿准备的满当当的一盒首饰,顿时觉得自己这种程度应该是刚刚好。
法定寺建在城外的山上,因为相传是求菩萨拜佛最灵验的寺庙,每日前往的香客都源源不断。后来为了方便百姓上山,有位富人大方地出了钱修筑山路,变成如今平整的模样。
上山下山的马车分成左右两列,中间夹杂少许步行的普通老百姓,井然有序。
今日因为这场祈福仪式聚集在此的香客,比以往来得都要多得多。
除去部□□处金字塔尖端的富人,到场的人中,更多的是些家境普通的寻常百姓。
他们或是捧着去年冬天储存下的几罐大米,或是提着成串刚腌好的腊肠,甚至还有孩童攥在手心一直不舍得吃的糖包……都是些渺小到不值一提的东西,却也是所有人在此刻献出的一点绵薄之力。
沈宴秋每每看到这些细节,都忍不住慨叹大启的国富民安一定是有其中的道理的。不论是开放的文化风气,还是心善的平民百姓,都让她觉得,无论这个国家未来遭遇什么,都能像现在这般永远长治久安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个言情预收,看现言的宝宝求个收藏,下本就开~
《成为第一名媛的妹妹》
CTN发布“年度最想魂穿女性”TOP榜单,年仅十六岁的纪明熙成为当之无愧第一名。
隐世豪门,逆天学神,人间仙子,全能天才,还有一个自小定了娃娃亲、据说颜值爆表的神秘未婚夫。
——林初谣坐在旧街杂货铺门口的青砖上,翻看着已经是两月前的杂志期刊盘点。
看到右下角露出的和自己三分相像的女生照片,微微一愣。
不及多想,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以龟速开过坎坷的古巷,在杂货铺边停住。
接着跟杂志图片上一模一样的漂亮矜雅女生从车上下来,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温和道:“谣谣,姐姐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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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走失在外多年的小女儿终于找到了,为了不让外界带有异样眼光,只跟人介绍从小在国外养大。
诺顿贵族学校高二七班的学生得知老大未婚妻的妹妹从国外回来,要转来和他们一个班,秉着“嫂嫂妹妹”是一家的原则,非常照拂——
原本想着妹妹跟大嫂同种基因,应该是旗鼓相当的学神,
谁想妹妹明明拿的美籍华裔剧本,却在外教课上磕磕巴巴一个英文单词都说不出来,甚至月考英语零蛋,总科年级倒数第一。
这让众人感到十分幻灭。
更让他们觉得奇妙的是——素来喜欢控排名、霸占年级第七名两年之久的老大,突然有了上进心,连续两次月考拿下全校第一,只为了将成绩条甩妹妹桌子上,翘腿狂嘚瑟。
姐姐是妹控,和女主异卵双胞胎,三分像。
和男主定娃娃亲的是女主,但被外界误会是姐姐。
第73章
到了寺庙外围, 众人都自觉地下了马车步行。
因为此次祈福仪式是由户部和寺庙一同筹划的,外围还有不少士兵站岗维持秩序。
佛堂前的中心空地上有一棵粗壮的大树,绿叶繁茂, 枝丫向四周伸展,仿佛要穿到云层里去。苍翠葱茏中系着一条条红绸, 写满虔敬的祝语。
树干旁架着一座木梯子,偶有佛堂里求了愿出来的信男信女,便会爬上梯子,将红绸系在枝头。
而此刻, 寺庙右侧的一张红楠木桌边排满了人群,长队蜿蜒开来,几欲绕大院一圈。
长桌前有三名户部的要职人员, 两人负责捐赠物件的清点, 一人负责记录在案,配合的极有默契。
偶有特殊人物因为捐赠物件太多,无需排队,径直让下人们抬着一箱又一箱的粮食、基础用品上前,放在长桌旁的空地上。
接着负责清点的户部要员报出一串串赠单, 便会引发排队的百姓一阵啧叹叫好,钦佩其慷慨之意, 也算是今日的一道别样风景。
沈群先前以沈府的名义已经捐赠了一笔赈银,但沈宴秋和沈南卿此番是以额外的私人名义捐赠,因此还是需要循规蹈矩的在队伍中等候。
不过好在人群虽然看着多,但大家捐赠的都是些小物件, 所以很快就轮到了她们。
两人将首饰盒递了上去,类似于这种无法直接“变现”的赠品,晚上会统一在广月楼进行拍卖, 是以每一样都要进行事无巨细的登记。
沈南卿的锦盒大约有腰身宽,里面整齐的摆放满了近些年来长辈们赐的贵重饰件。
执笔的要员登记了好一会儿才轮到沈宴秋,不过她捐的就是一枚普通碧玉簪,问了估价以及姓名,便飞快结束了。
不等两人走开,身后就传来一道讥诮的笑声:“啧啧,林子大了果然什么鸟都有,连这种便宜货色都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怕丢了世家小姐的脸面。南卿,你难道没同你妹妹说过,倘若晚间广月楼拍卖,却无人竞买,那才是真的丢脸丢大发了吗。”
沈南卿已然蹙眉,眉眼透出几分疏离冷然,回身看向徐徐走来的白湘云,沉声道:“义捐看的本就是心意,又何必分那三六九等,湘云,你莫要说的太过分了。”
白湘云轻哼一声,轻蔑不屑之意明显:“堂堂刑部侍郎的女儿拿枚五十两银子的发簪说是心意,糊弄叫花子也不带这么磕碜的吧。”
说着又阴阳怪气地“哎呦”一声,自问自答道:“是我给疏忽了,怎么把人是庶女的事给忘了呢。有的人哪,自以为攀上了了不得的靠山,却不看看自己什么低贱身份,还真以为能当上摄政王妃不成。”
上次在沈府不欢而散,她一直都对沈宴秋攀上摄政王的事耿耿于怀。而沈南卿因为她不听劝阻找沈老太太告状,也对她生了怨怼,两人私下明显减少了往来。
沈府清贫,能交上她这么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已属幸事,她就是要看看,沈南卿为了一个庶女妹妹,放弃她这个朋友,届时会如何为自己做下的愚蠢决定感到后悔。
沈宴秋听言却是当做看了幕跳梁小丑的好戏,微不可见地笑笑,无关痛痒。
她这枚碧玉簪买来时值当五百两,只是方才听大姐报出的估价大约都在两三百两的区间,这才不敢将价钱报的太高,只说是五十两。也难怪白湘云听到,这般对她冷嘲热讽。
不过老是拿她庶女的身份说事,即便她不在意,也多少有些厌烦了。
有意膈应人地悠悠道:“我当不上摄政王妃,莫非白姑娘想当?那真是不巧了,殿下曾与我说过,他只喜欢我这样的姑娘,即便不是我,也只会找个比我更好看的……但看看白小姐您……啧,横竖似乎都没点可能了。”
沈宴秋说话时还用品评的目光将人从头到尾扫视一遍,末了还故作惋惜的摇摇头,仿佛是对她感到同情可怜。
白湘云其实一直以来都对沈家两姐妹的出众相貌有着难以言喻的嫉妒心理,如今再被人这般戳中痛点,顿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你!”
那边刚迈入寺院大门门槛的姜九黎,听到这番对话,脚步轻顿,脑袋情不自禁地冒出一个问号:“?”
而身后的清风则握拳憋笑一声,有些忍俊不禁。为了配合自家殿下森然的气场,这才连忙正色轻咳,试图引起众人的注意。
边上士兵率先认出人,齐整地抱拳拜见:“参见摄政王殿下。”
周边百姓听到动静,一阵哗然大波后,以近乎虔敬的姿态,纷纷向寺院门廊处的威严男子下跪:“摄政王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面轰动的让沈宴秋脸色瞬间僵了僵:“……”
仗势欺人却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完了,她觉得自己需要抢救一下。
姜九黎出现的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寺院里的百姓都行了尊敬的跪拜礼,即便像沈、白一样的世家女,也行了欠身礼,不敢抬头。
沈宴秋暗自头疼,只求对方没看见自己,也没听见自己方才那番不要脸的言论。
末了还是没忍住向沈南卿小声道:“今日不是面向民间的祈福礼吗,为何摄政王也会出现在此。”
沈南卿讶异地看她一眼,复又垂下脑袋,低低道:“我以为你事先知道的。为了安定民心,一会儿的开礼仪式殿下会与方丈一同焚香祭天。”
沈宴秋沉默半晌,只觉得脑壳一抽一抽的疼,又憋出一句话:“这年头当官的都已经清闲到这种程度了吗。”
沈南卿连忙扯扯她袖摆,示意噤声。
那边清风再次破功要乐出声来,沈姑娘可真是太逗了,她难道不知道练武之人听力极好,即便她这般压低声音,他们也都是听得见的吗。
姜九黎凉凉的视线在某人头顶悬空两秒,冲院子里的百姓淡淡道了句“平身”,拾级而下,朝佛堂走去。
清风路过极想降低自身存在感的沈宴秋时,躬身招呼了一下,还带着尚未敛尽的笑意:“姑娘好。”
白湘云原本看摄政王一个眸光都不曾扫向沈宴秋,还想一会儿借此嘲讽人一番,谁想殿下身边的侍卫对她那么亲近,心间顿时冷了冷。
姜九黎进了偏门,方蹙眉问声道:“清风,你真心悦上了沈宴秋?”
喜欢上刑部二姑娘不打紧,打紧的是——那位现在还是虞二、光远看上的人。
清风闻言连呛数声,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殿下您说什么呢,属下哪敢跟您抢姑娘!”
姜九黎狭了狭眼,逐字逐句地考究道:“跟本殿抢?”
清风这才想起一切不过是他和月霜的臆想,讪笑两声:“属下这不是觉得姑娘和您很般配嘛……”
姜九黎面容微微一凝,耐人寻味地消化两秒,乜斜道:“这般自作主张的事往后莫要再做了。”
说着径自绕到里厅寻找方丈。
佛堂偏门外,因为那个天潢贵胄的男子离开后,气氛总算活跃了开来。
白湘云压下心中的妒意,为了扳回一城,嘲弄道:“即便殿下真的看上你又如何,还不是这般穷酸样,连件金银珠宝都不曾赏赐你,让你拿个破簪子到此处丢人现眼。”
这么想着,心中果然舒爽许多。下巴倨傲地轻抬,拍拍掌心,身后六个随从双双搬来三个大箱子落在空地上放下。
“这是我锦绣山庄此次义捐的华服,每件起拍价至少一枚金锭子起步。”
话虽是对着记录的文员说的,音量却不大不小,足以让周围的百姓都能听得分明,余光还若有若无地轻瞥沈宴秋一眼,充满挑衅。
沈宴秋心思还停在方才的事里,压根没理会对方。
就在白湘云不甘心地想要继续炫耀时,寺院门边突然涌进大批小厮,两两挑着一担朱红木箱,长队瞬间挤占满院子里的空地,并源源不断没有停止的势头。
就在百姓惊叹是哪位大善人慷慨解囊时,三十八箱木箱以上下对垒的方式,在木桌旁放好了。
一个带黑色面具的男子不疾不徐上前,对户部文员道:“三十八箱黄金,义捐者,童话镇巨无霸。”
几百年只听人唤巨先生,以至于忘了自己真正笔名的沈宴秋突然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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