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贝十七
试药?其实风离玥没兴趣。
可看皇帝的样子,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
没一会儿,二皇子就被带来了。
只见面前衣衫都破了,脸上挂了彩,一只眼睛都是青黑的,上身还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模样,实在不堪入目。
“儿臣参见父皇!”二皇子倒是安安分分的行了礼,不等皇帝开口,直接道,“父皇,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哼!”皇帝半靠在榻上,恨不得拿鞭子抽他,“起兵的粮草准备了多少?兵器够不够?财物充不充足?人忠不忠心?用不用朕帮你准备准备?”
二皇子低着头,被训得有些不好意思,“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粮草兵器财物,都不见了,人不忠心,他们利用儿臣,儿臣气狠了,今天把四弟给揍了,至于五弟,是他自己凑上来挨揍的,儿臣只是正当防卫,还有三弟和八弟,那是误伤,四弟和五弟打的,我没伤着他们俩。”
眼见皇帝真要动手了,周围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二皇子却毫无所觉的道,“父皇放心,儿臣就不小心被五弟打了一拳,儿臣一个打四个,没伤着。”
“混账!”皇帝抄起手边的一本书就扔了过去,直打照门,“你这么出息你把朕也揍了!”
二皇子忽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儿臣不敢。”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了!”皇帝手指着他,“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儿臣……”这一次,二皇子把要说的话过了一遍脑子,“儿臣以为,儿臣错在几处,一是不该不相信父皇,二是不该信任七弟,三是不该相信那些人,其实他们的主子是四弟不是我,害我妄自尊大,竟然起了起兵的念头。”
至此,二皇子抬头看看皇帝,没有继续生气的意思,知道自己这次没说错话,“四错在自己太蠢,轻信了别人的挑唆,竟然还不自知,五错在对自己兄弟动了手,我应该背地里下手的,六错在……儿臣让父皇担心了,请父皇别气坏了身子,您要打要骂儿臣,儿臣都是应该的。”
“哼!”虽然还气,可皇帝总算是比刚才好多了,“算你这次涨了点记性!你知不知道,你给人背的锅有多厉害?投敌叛国!弑父杀兄弟!你还要篡位?为他们做嫁衣裳!”
刚开始,探子查出来的结果,的确是二皇子勾结江湖人士,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谋划,因为生气,所以皇帝信了。
可当气性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皇帝才反应过来,二皇子哪有那样的脑子?
尤其是传出二皇子失踪的消息后,他就更确定自己这个蠢儿子是被利用了!
第二个怀疑对象,便是四皇子。
皇帝让秦子珺去成州,为的也是确定这件事。
虽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能怎么办?
老二蠢。
老三因为其母妃重病而迷途知返。
老四的心都黑了。
老五二缺得很,上赶着给老四利用。
老七倒是精明,想着等几败俱伤,自己好占便宜,美死他!
至于老八,心思不少,可惜年纪在那摆着,比不上其他几个成年的皇子,不敢造次,倒是其母族被四皇子的背后势力诱惑,也牵连其中。
剩下的九皇子,十皇子和十一皇子都还小,还有机会好好培养。
这么数下来,也就老六珺王还能让他满意。
可恨的事,珺王他现在没有要抢位子的心!
皇帝为这事儿很恼火,不想要皇位的皇子是优秀的皇子么?
真是愁死他了!
此时被皇帝接连训斥的二皇子越听越后怕,白着脸想解释,“父皇……我没有……我……”
他就是想争口气,想要那个位置而已,其他的没想那么多。
什么投敌叛国,弑父杀兄弟,他没有那个心思!
最多就是以后得到那个位置后,打压打压兄弟罢了。
“哼!没有最好!”皇帝气得都开始哀怨了,瞪了秦子珺一眼,“没一个省心的!”
“父皇,儿臣什么都没做。”秦子珺道,“父皇您不能迁怒儿臣。”
“你以为你就好了?”皇帝就是明晃晃的迁怒了,他现在看哪个儿子都不顺眼,“老七嫡子都有了,你呢?你说有嫡子就封小王爷朕也答应你了,小王爷的影儿呢?啊?”
“父皇。”风离玥实在看不下去了,“王爷身子不好,后来好了又去北疆,回来没多久呢,又遇上那么多事,儿媳和王爷……没多少机会的。”
“……”皇帝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就你理多!你要是真能给子珺生个嫡子,朕就不给王府塞女人!”
随即,秦子珺和风离玥齐声道,“多谢父皇恩典!”
“……”见鬼的恩典!
二皇子缓了口气,突然就道,“父皇,没关系,要是六弟没孩子,儿臣愿意过继一个给六弟,儿臣现在有四个儿子五个姑娘。”
“滚!”皇帝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顿时被点炸了,“给朕有多远滚多远!朕不想看见你!”
二皇子一愣,转头便见秦子珺和风离玥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没救了!
“父皇息怒,父皇您别生气。”二皇子只得赶紧找补回来,“儿臣这就滚,什么时候父皇想见儿臣了,儿臣一定随叫随到。”
话落,二皇子一脸纠结又豁出去的模样,在地上滚了一下,然后利索的起身往外走。
他堂堂一皇子,也就能在皇帝面前这样了,谁叫他犯了那么多错呢?
“父皇,二哥是有错,但也算是知错能改。”秦子珺道,“父皇不要为此气坏了身子,说到底,二哥除了想要位子,没有其他大逆不道的想法。”
皇帝没接秦子珺的话头,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儿子,真恨不得掐死他!
“这事儿先不必提,记得给老二说一声,不许多嘴!”
第177章 准备试药
“是。”秦子珺明白皇帝的意思,“二哥吃过这么大的亏,会长记性的,只这次直接对四哥动手,到底冲动了些,怕会打草惊蛇。”
“你的影卫倒是有本事,先把老四给朕替一阵子。”皇帝又看向风离玥,“你去找子珺之前,朕答应过你,子珺归来之日,便是清算之时,是朕食言。”
风离玥一点都不意外皇帝会食言,“为人父母,爱子之心可以理解,儿媳还说过,羡慕父皇的儿子,哪怕犯天大的错,您也没想过要置他们于死地。”
说的,便是风清海了,为了自己的面子,要自己的亲女去死。
“别提那个混蛋东西!”皇帝皱眉,“你和安公主与风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一个是郑公侯府的姑娘,一个是慧贵妃的公主,有朕在,谁敢说?”
秦子珺握了握风离玥的手,示意她安心,“父皇,这次在成州,叛党收购了许多的粮草和物资,儿臣和离玥都带了回来,数量可观,差不多是大殷两三年的税收。”
“什么?”皇帝惊了,“怎么那么多?”
出征北疆,前后用的财物也不过半年税收。
两三年税收的数量,老四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了!
“这也是疑点所在。”秦子珺没打算隐瞒,“在成州的时候,重遇了羽硕山庄庄主雷邢,拜托他得到的消息,得知这次叛党背后,不仅仅是大殷的几方势力参与,还有敌国势力插手!”
“该死!”皇帝怒道,“老四知不知道?”
这一场起兵篡位的筹谋,比他想象的还有严重。
倘若四皇子不知道还好,就当他年少无知,被敌国钻了空子。
若四皇子知道,那么……这个儿子是真的留不下了!
“四哥知不知道,儿臣没证据。”秦子珺实话实说,“以儿臣浅见,四哥不知道。”
皇帝也在琢磨这个事,好久才道,“先关他们一天,明天开始,让老二看着老四!不得轻举妄动!”
这个安排,可以!
二皇子对四皇子的怨恨可不轻,这两人碰一起,不打起来才怪。
不过二皇子被点醒后,也明白直接动拳头是不行的,要打也得往别人看不着的地方揍!
叛党一事,就是悬在皇帝心头的一块儿大石头,压得他喘气都难受。
偏偏要揪出幕后黑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
因此,宫里有个真二皇子,成州有个影卫假冒的假二皇子。宫里还有个被看管起来的真四皇子,还有个影卫假冒的假四皇子。
皇帝不是不知道二皇子会暗中下手揍老四,但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皇子差点被老四害成了卖国贼,换做谁,谁不恨?
这辈子,他们这兄弟是做到头儿了。
皇帝需要休息,秦子珺和风离玥奔波回来,也是要休息的。
事关重大,消息都被瞒得死死的,四皇子没机会出来蹦跶后,宫里宫外再次被皇帝所掌控。
因此西域各国使臣晚上回来问候皇帝的时候,也只是知道大殷皇帝在政务上繁忙,与几个皇子产生了分歧而已。
毕竟皇子打群架这种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总得找个理由掩饰过去。
皇帝再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儿子怎么样,于是晚上宴请西域各国的时候,把温岚公主的事提上了日程。
真要到了试药的时候,风离玥比任何人都好奇,毕竟那种药物,是她穿越前那个年代才有的。
如今刑部和御医院一起研究出来的药物效果,真的能一样么?
介于此,风离玥整场宴请上,时不时的看向温岚公主的方向。
温岚公主能做出那些事来,脸皮也是够厚。
如今还能面不改色的出席这等场合,而且还是一身亮色的长裙,足以让人多看两眼。
尤其是不时抛向秦子珺的媚眼,让风离玥都手痒痒了。
你一个公主,脸上还有伤口,才能下床走动,就出来蹦跶,还真是让人佩服。
“好想把她眼睛挖下来。”
秦子珺给风离玥夹美食,“为什么?小心脏了自己的手。”
“没了眼睛,她就不会看你了。”风离玥抿了抿唇,看向秦子珺,“她拿那种眼神看你,你就不觉得恶心么?”
秦子珺手一顿,“她看我了?我没注意,我就看你了。”
风离玥没好气的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下,“我说认真的。”
“别急。”秦子珺仍旧没看温岚的方向,“药已经下到她的食物里了,很快药效就会发挥,除非,这次的试药会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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