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惜言
而且一听是给谦王看病,就更是吓得手脚无力,直喝了两碗茶才缓了过来。
此时郎中仔细的看了宁玚伤口和眼晴,他看病的名声在外,山匪们其实也常抓他上山治病的,山匪的这点手段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忙道:“回王爷,您的眼晴因用獾油及时洗过,已无大碍,但还需连洗五日,再敷清目的草药,才能保证目力不会下降,而且这五日不能见强光,眼睛需用布围上。胳膊上中的确是蛇毒,但救治得当,如今只能是卧床养着!”
“卧床养着?得多长时间。”乖乖的在床上躺着不动,宁玚可受不了。
“王爷中毒还是很深的,若多活动,怕毒素会游走到身体的其它部位,如今年轻还看不出来,就怕年老了,骨头就会疼的。但王爷的身体还是很好的,躺上十五天左右,毒素就会排清的!”
“还得十五天?”宁玚一皱眉。
老郎中就是一哆嗦,但是有的话他还必须说清楚,否则谦王要出个三长二短,他这给看病的郎中可承担不起后果。
“那王爷如今能动吗?”潘青问道,这农舍还是太简陋了,王爷在这各方面都不方便。
“抬着走无妨!”
苏沅儿听宁玚无大事,才扶了知书的胳膊出了院。
此时天光已亮,苏沅儿刚要上马车,就听院内一阵喧哗,她回头一看,就见宁玚眼晴上围着块白布,手扶着贴身护卫的肩膀,出了院,然后来到火云身边,就要翻身上马。
……不是说不能乱动,需人抬着,怎么这人就自已走出来了?!
这时就见潘青上来拦阻:“王爷,还是让兄弟们用担架抬着您走吧!”
“老子的手脚都能动,又不是死人,抬什么抬?如果抬着走,什么时侯能走下山!”宁玚不耐道:“让开!”
潘青看王爷发怒了,也不敢拦了。
宁玚刚抬腿,这时就听身后传来了苏沅儿略带着急的声音:“王爷,您受了伤,就应该遵郎中嘱咐,怎么能自已骑马?”
……呀?!这苏沅儿竟然敢当众管他。她还真把她当成他什么人了!
宁玚如听耳旁风,理都不理,又要抬腿。
可没想到苏沅儿竟然跑了上来,拽住了火云的缰绳。
宁炀的眼睛围着白布,目不能视,但是其它的感官却因此而变得敏锐起来。
他感觉到苏沅儿就站在他的面前,吹气如兰。
昨夜她抱他,与他同榻而眠的心悸感受不由得涌了上来。
可他一个堂堂的谦王,怎么能让一个女人辖持了。
“你走开,本王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宁玚冷冷道,还故意扬了扬手中的马鞭,想让她知难而退。
潘青等人就是一缩脖,王爷这是要发火了。
几个人忙看向苏沅儿,潘青还打圆场道:“苏姑娘,您还是先上马车吧!”
可是没想到苏沅儿却像根本没感受到宁玚的如冰冷意,身子动也没动。
“王爷您地位尊崇,论身份民女是没有资格置喙于您的。
但王爷也是民女的表哥,这次还因救民女而受了伤,民女感激不尽。
更主要是王爷为大祁国之栋梁,您的身体好坏是关乎朝堂社稷的。
王爷既然体恤下属,不愿坐担架,民女的马车就在这里,还请王爷移步乘马车下山!”
宁玚身边站着的贴身侍卫眼睛便睁大了!
这小姑娘好厉害啊,昨晚睡在王爷身边,这又讲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实际就是在主动邀请王爷上她的马车。
难不成王爷这棵铁树是真的开了桃花,还是女追男!!
宁玚听了苏沅儿的话心中也是一楞,呦!没想到她还挺能讲,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虽大祁民风开放,他与苏沅儿也算是表兄妹,同坐一车也说得过去,但苏沅儿这样主动,总是失了点女孩家的矜持!
可是他该不该答应她呢?
答应她,他一个大男人坐姑娘家的马车,还要不要面子,还不如坐担架好听呢!
宁炀想到这还准备上马,这时就听苏沅儿拉着怯怯的哭腔,莺啼婉转的唤了声:“表哥~~”
潘青等都被这一嗓子喊得头皮都麻了。宁玚也好不了哪去,只觉得一口气呛到了嗓子眼里,猛地咳了一声。
他看不见苏沅儿的表情,但也从这一声长长的哽咽中可以想象到,他若是不答应,失了面子的苏沅儿说不定马上就会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
宁玚有些头疼了,又要抱,又要哭,妈蛋,这是威胁他啊!
不过好像他身体的暗疾在苏沅儿竟是好了许多,难道这苏沅儿真有特殊之处?
他总得借机会再试一试!
那就上吧,那马车总不会比刀山火海还难闯吧!
“真是麻烦!”宁玚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声,然后对自己的贴身侍卫道:“扶我过去!”
潘青等惊讶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王爷这是被这小姑娘下“降头”了吧,到底是有抱过的情义了,是真听话啊!
苏沅儿看着乖乖上了马车的宁玚,抿着嘴偷偷一笑。
宁炀看着厉害,可他那人有个最大的软肋,竟是怕女儿家哭,前世她只要一掉眼泪,他便会乖乖就范……
作者有话要说:
还请小天使动动手指收了蠢作者,蠢作者打滚卖萌,随便玩∩_∩
第19章 侍 疾(修)
宁玚被贴身侍卫扶着上了苏沅儿的马车。
侍卫是第一次进女孩家坐的马车,就像熊瞎子误闯了仙人洞一般,有些手足无措,忙把宁玚扶到榻上,就下了车。
宁玚闻着车上幽幽的香气,他也是不自在的,只强忍住想下车的冲动,把身子半靠在车壁上。
这时就听到苏沅儿说了句:"抬身子!"
宁玚眼晴被遮住,不明所以的坐直了,就感觉自己的背后,塞进了两个软乎乎的大背枕。
宁玚立刻有些僵住了,但好在苏沅儿也没再靠近他,而是又坐回了马车门边,离他有半丈远,宁玚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马车驶动,宁玚身子一晃,连忙靠在了背枕上。
宁玚之前见苏沅儿的马车上就觉精致,舒适,如今马车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是颠簸的。
但他后背靠在大背枕上,身下的茵席也是软软的,他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棉花堆里,让他不由得舒展了四肢,放松了身体!
不过已过了一阵子了,这非得把他拉到车上的苏沅儿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宁玚侧耳听了听,嗯?苏沅儿竟然又睡着了!
这人得有多困啊!像个猪似的,刚醒没一会儿,又睡了!
不过温热的阳光透过车顶窗照进来,鼻息间是苏沅儿身上的甜糯幽香,耳畔是她细细平缓的呼吸声。
只一会儿,宁玚也觉得眼皮发沉,不由自主的便顺着心性在绵软温暖中睡着了……
等宁玚和苏沅儿醒来时都发现,这个囫囵觉睡得是够悠长的,马车已经到了陈庄的客栈。
苏沅儿下了车,就见大舅舅站在车旁,见了她是一脸的心疼,他把外甥女儿带出来,没想到外甥女却叫匪徒给劫了。
苏沅儿见了亲人,昨晚的担惊受怕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也差点流了出来。
大舅舅忙安抚,忽然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有男子从外甥女的车里走了出来?!
舅舅又仔细的瞧了这人,虽然包着眼睛,这模样怎么就像前天那个用马鞭拦车的登徒子呢?!
这是怎么回事?!
苏沅儿忙向大舅舅解释:"舅舅,谦王爷因为救我受伤了!"
谦王?大舅舅知道是谦王军的人救了苏沅儿,但是没想到是谦王亲自出手的!
他心里纵有许多疑惑,但也马上向宁炀表示感激之情。
宁玚只微微点了点头,就直接进了客栈。
这时潘清上来与大舅舅和苏沅儿说了,原来大集上的茶铺,还有这客栈,都是山匪开的,是他们用来踩点儿的。
苏沅儿在茶铺上露了容貌,就被山匪们惦记上了,这一路跟到了这个客栈,然后在客栈水里下了迷药,迷翻了大舅舅等人,将苏沅儿给掳走了。
说到这儿,大舅舅也很是惭愧,他做生意行走各地,在安全方面其实是注意的,都带着自己的厨师的,不用店家的饭和水。
但没想到山匪狡诈,竟在厨师打水的井里下了迷药,因药量少,也没验出来,便着了道。
只因之前苏沅儿有过水土不服的病症,她用的水便都是从京城里专门带出来的,而且饭食也是不和大家一起,都是丫鬟司棋单独给她做,所以她并没有中迷药。
大舅舅连连感叹,算万幸啊,遇到了谦王军。
他忙从车上拿了人参等物当谢礼要给宁玚送去!
但苏沅儿拦住了大舅舅,只说宁玚因为救她受了伤,宁玚也算是她的表哥,她想留在这照顾宁玚五天再走!
大舅舅立刻明白这里面一定是有事啊!但却是不能问的!
苏沅儿心中想的是,前世她替宁玚挡了一剑,算是救了宁玚一命。
这一世宁玚替她挡匕首,也救了她一命,他们两个之间的帐也算清了!
不过到底是宁玚把她从山匪手中救出来,保了她的清白。
他那人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养病的,她照顾他五日也算还了他这个恩情!
正想着呢,就听宁玚的房间里传来了宁玚的吼声:"喝什么药,快先弄吃的,想饿死老子吗?"
苏沅儿忙交代了司棋去弄饭,然后端着一碟红豆糕去了宁玚的房间。
屋中,郎中端着药碗,全身发抖,还没见过这么不配合的病人呢,但他哪里敢给王爷灌药啊!
韩青等人王爷发火时,也是不敢上前的。
"我来吧!"苏沅儿对郎中道。
郎中简直感激得都要跪下了,忙把药碗递给苏沅儿。
苏沅儿见宁玚的床头放了一个小饭桌,便把药碗和红豆糕放在桌上:"王爷,这药有些凉了,您还是赶快喝了吧!这红豆糕,您先垫垫饥,我已经吩咐人,去给您做吃的了!"
宁玚是真的有些饿了,他闻到了红豆糕的香味,直接伸手就要摸红豆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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