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惜言
苏沅儿向身边的知书、知琴等使了个眼色,然后冲那宫女一笑:“请这位姐姐带路吧。”
苏沅儿一人跟随宫女走了不远,就见又来个宫女,见了苏沅儿便道:“对不住苏小姐了,皇后娘娘是想找苏蘅苏大小姐的,刚才传话的人是传错了,奴婢这就送您回去。”
苏沅儿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由这宫女带着往回走,当她走过一块巨石前,看着巨石上刻着的: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两行诗,上一世的一幕幕便如惊涛骇浪般向她打来。
前世,她因掉进玉泉河中丢了脸,没有参加晚宴,可是在二更时分,也是有宫女匆匆来了她住的玉暖园中的翠竹阁内找了她,也说是皇后娘娘要见她,她便跟着去了。
同样是半路上遇到一位宫女说是叫错人了,她又被领回了翠竹阁,那时她也是走到这块大石前,心中还有些奇怪,怎么去时好像没有看到这块巨石呢,回来时怎么走得是另外一条路呢。
但是玉泉宫内各种弯弯曲曲的小路是曲径通幽,没人带着是极容易迷路的,苏沅儿看了四周的翠竹,与她住的翠竹阁很是相似,便也没有多问,是跟了宫女一直往里走。
可是绕了一个弯后,四周弥漫起厚厚的温泉水的白雾来,她就听那宫女小声说:你自己往前走吧,就到你的住处了。
然后那宫女就不见了,苏沅儿迟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等她拨开迷雾,看到竟是一个水潭。
而水潭里此时正背对着她站着一位赤、裸着全身的男子。
苏沅儿忙闭上眼睛,想转身跑,可是脚下一滑,她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你是何人?”她睁眼便看见了那男子站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他披上了外袍,可他敞露着的古铜色胸膛仍然映入了她的眼帘,同时她也看到了他眼中带着嘲讽的目光。
这时就听脚步繁杂,领她进来的宫女带着一队宫人跑了进来,见到这个情形都忙跪了下去:“奴婢该死,让人扰了殿下沐浴,还请谦王殿下饶命。”
……这人竟是那个据说杀人不眨眼的谦王爷,苏沅儿是全身无力,瘫软在地。
因为当时宁玚住的悦竹园与苏沅儿住的翠竹阁都是有一片竹林,景色极像,这件事便以苏沅儿走错路误闯了宁玚沐浴之地给压下去了,但是苏沅儿看了宁玚的裸、体,怎么都得嫁给宁玚了。
故此上一世她就这样成了宁玚的侧妃。
……
那宫女见苏沅儿站在巨石前忽地不走了,便催促她,苏沅儿微微一笑:“我脚有些疼。”
那宫女便沉了脸道:“苏小姐,皇后娘娘还找奴婢有事情呢,您快一些吧。”
这时苏沅儿抬头,就见自己住的翠竹阁的阁顶亮起一盏红灯笼。
这是她与知书她们的之前的约定,知书已经骗了苏渝儿,准备带着苏渝儿前往悦竹园。
可此时箭在弦上,苏沅儿确是犹豫万分,她想着她与宁玚前世的种种,想着今世她与宁玚在江南时的旖旎,想着今日宁玚对她作画时的维护。
虽然宁玚如今也是与李小侯爷厮混在一起,留恋花丛,四处风流的人了,多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她把苏渝儿送过去,以后她是没有麻烦了,可是她真的要亲手这样做吗?
她想起前世时,她看到宁玚站在水潭里的模样,他身材高大修长,猿臂蜂腰,背部的肌肉健硕饱满,流畅紧绷的腰腹线一直向下,是他挺翘结实的臀部。
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泛着点点水珠的光泽,就似撒着珍珠的上好绸缎,他站在那里就如天神出浴一般。
这样的他,她怎么能让别的女子看到呢,那她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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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采花大盗
三更天, 晚宴后刚刚安静的玉泉宫又热闹起来。
苏家二房的小姐误入了谦王爷的沐浴之处, 还好被谦王爷的侍卫给拦住, 否则一、丝、不、挂的谦王爷就让人看得个精光了。
谦王爷是十分恼怒,直接派侍卫压了苏家二房小姐去了皇后的玉禧宫, 让皇后好生管教一番。
因为动静闹得很大,这八卦像长了翅膀似的就传扬开来。
听到的贵妇、小姐们都忍不住撇了撇嘴,这苏家的吃相也忒难看些了吧。
大祁朝的人都是知道苏家是靠女子起家和维持的。
如今的苏皇后的确受宠,但是独木不成林, 苏家这一两年也是千方百计的想与权贵之家联姻结交。
但是真正有底蕴的世家是瞧不起苏家这样的,因为帝王之心是最无法确定的。
谁又能保证苏皇后会一辈子受宠呢,如果一旦失宠或做错事,以苏家男子的废物样, 与苏家联姻就是背上个大麻烦的。
苏皇后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这段时间这样热衷于拉姻缘也是有这个原因的。
但苏皇后还是顾忌着皇后的脸面,没有用苏家本家的女儿,而是将苏家旁支或姻亲家的女孩挑了好的赐了婚,这样苏家也算曲线的与这些世家联了姻。
但是今日,苏皇后的两个亲侄女,一个跳河,缠上了五皇子, 一个误入, 妄图攀上谦王爷。
在这些世家贵妇看来就是有些不择手段了, 而且还用了极愚蠢的方法, 成了笑话。
苏皇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的苏渝儿是气得摔了个茶杯。
“你是怎么跑到谦王的院子里去的?”
苏渝儿也是委屈的:“娘娘息怒, 渝儿本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苏沅儿派了丫头来,说得了些您的赏赐,让我过去瞧瞧。
因为离得不是很远,我就只带了一个丫鬟跟着苏沅儿的丫头去了她的翠竹阁,可是七拐八拐的,那丫头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谦王爷的院子。”
苏渝儿说道这还是心有余悸的,当谦王的侍卫把宝剑横在她脖子上时,她都快吓尿了,而且她看着黑着脸走出来的谦王爷,他的目光就像要把她撕了一样。
娘啊,她就是嫁个贩夫走卒,也不要嫁给这个煞神了,真是太吓人了。
苏皇后看着苏渝儿的蠢样子,这是被人算计了,还蒙在鼓里呢。
真是气得头都疼,再也不想看这个蠢东西了:“下去吧。”
闻讯而来的苏蘅跪在苏皇后面前时,心里是忐忑的七上八下。
等了片刻,见苏皇后只是瞅着她,不说话,苏蘅再也顶不这种无声的压力,俯下身,磕了个头:"娘娘……"
"蘅儿,"苏皇后打断了苏蘅的话,:"你也知道,本宫对你是一向宠爱,很多时候你做事,本宫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你以后如果行事还是这般没有头脑的话,本宫可要对你失望了。"
苏蘅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苏皇后对她一直是亲厚的,今晚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的确是动怒了。
苏蘅之所以敢在这玉泉宫里算计苏沅儿,借的当然是苏皇后的势了。
这也是苏蘅算准苏皇后想拉扰宁玚的急迫心情,宁玚对苏渝儿不感兴趣,却高价拍了苏沅儿的画,故此苏皇后也想舍了苏沅儿去钓宁玚这块唐僧肉。
苏皇后其实是半遮半掩顺水推舟,借她的手来办这件事的。
本来苏蘅自觉安排是十分妥当,给苏沅儿带路的宫女是宁玚的悦竹园里的老人、掌事的大宫女,宁玚的暗卫在入住时都已经调查过,不会起疑心的。
由这个大宫女带着苏沅儿大大方方的进去,宁玚的暗卫只会以为是侍奉的宫女,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也不会阻拦。
只要把苏沅儿带到水潭边,等沐浴的宁玚发现了,也就晚了。
这样失了名节的苏沅儿就必须嫁给宁玚,那她就十分的把握把钟子齐给收入囊中了。
可是没有想到,事情这样掉了底。
苏沅儿和宁玚是什么事都没有,她这边反而折进去了个苏渝儿,让苏家丢了脸。
也难怪苏皇后会这么生气。
苏蘅忙又给苏皇后磕了个头:"蘅儿定会紧记娘娘的教诲。"
………
宁玚的园子里闹起来时,准备给苏沅儿下套的大宫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害怕的扔下苏沅儿便跑进去了。
苏沅儿是趁机连忙回了她的翠竹阁。只是她回来了,可带着苏渝儿去了宁玚园子的知书还没有回来。
苏沅儿也不知道宁玚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便忙让知琴去打探,她则在房间里有些不安的等消息。
忽然就见灯花一闪,墙上显出了一个高大的影子来,苏沅儿吓得连忙转头,竟看见宁玚赫然站在了房间中央。
“你、你、”苏沅儿瞪大眼睛,这人是如何进来的,怎么一点走路的动静都没有。
不过她看了开了一条缝的窗户,便明白宁玚是跳窗户进来的。
只是苏沅儿看着宁玚黑沉的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你、你一个皇子王爷怎么能擅闯女儿家的闺房,你还不赶快走,不然我喊人了。”
就见宁玚一个大步迈到了她的身前,苏沅儿吓得猛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多宝阁上,是再无退路。
宁玚一直胳膊支在多宝阁上,低下头,咬着牙,冷哼道:“你说我擅闯你的闺房,那么本王倒想问问你,你可知道本王来的原因吗?”
苏沅儿不敢与他怒气冲冲的眼睛对视,是飘忽着眼神看屋顶,嘴里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你就是个登徒子,你还不赶快走,我、这就喊人了。”
宁玚都气乐了:“那你就喊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把谁喊上来。”
苏沅儿听了宁玚的话,是张了张嘴,可到底没有发出声音来。
她也知道她是不能喊的,这要是被人发现宁玚半夜在她的房间里,那就什么不用说了,她还得嫁给宁玚做侧妃的。
宁玚见苏沅儿不说话了,他可是有一肚子气和话要说呢。
宁玚是一字一顿:“苏沅儿,在江南时,你我早就同榻而眠过,但你睡了本王后,却不肯负责,不愿意与本王走,本王也并未强迫你。
但是今晚你竟然想把别的女人塞给本王,你是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本王真想看看你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吗?”
苏沅儿听了宁玚竟然说出什么睡他,不负责的等如此不着调的浑话来,她是即不能喊人,又被他逼在了角落里,也是来了火气。
是红了脸,啐了他一口:“你一个王爷怎么说出这样的疯话,你、你简直是不害臊、你不要脸。”
这一下倒把宁玚说乐了,苏沅儿一个闺阁少女哪里会骂人,这两句话对从兵营出来、听惯了与敌军骂战的宁玚来说简直是太文明了。
他呲着牙道:“你倒说说,本王怎么不要脸了,倒是你,派了知书领着那个蠢货,去偷看本王洗澡。我看不害臊、不要脸的是你吧。”
说着使坏的用两根手指扯了扯苏沅儿的脸蛋。
苏沅儿是立刻面红耳赤,但这件事她抵死是不能认的:“你胡说,我才没有派知书去偷看你洗澡呢。”
“本王胡说?若不是本王的暗卫认识知书,你当她们能进到本王的温泉池来吗?”
哼,苏沅儿撇了撇嘴,说得好像很厉害,但前世她不也被人领进他沐浴的水潭了嘛。
不过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宁玚的最后一句话,有些急道:"你说她们进了你的温泉池,那你、你真的被她们给……"
她这时倒想着关心上他了,宁玚故意道:"嗯,是被她们看了,知书已经招认,是你想看本王,先派她去打探的。
既然你这么想看本王赤身沐浴,那本王现在就发发善心给你看看吧。"
宁玚一边说,一边就要解他的袍带。
苏沅儿看了宁玚的动作,是惊慌的挥手就给了他胸口一拳:"谁要看你沐浴,你快把知书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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