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惜言
诶呦,宁玚是不服气,马上坐直了身板,瞪起了眼睛:“诶,苏大人,您这话本王是不同意的,您倒是好生说说,容貌、家世、还有其他方面本王怎么就赶不上钟子齐了呢?”
苏季远要是清醒时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话,但此时是醉眼朦胧道:“王爷,您听下官一一和你说。”
苏季远是摇着头的掰着手指说了:这第一点,外貌,王爷您与钟子齐的容貌是两种气质,钟子齐更俊秀些,您更阳刚些。
从咱们男人角度,其实是不相上下的,但是从女子角度,明显是钟子齐更受欢迎的,一般女子只是看了您那张冷脸就吓坏了,更别提与您说话了。这要是嫁给您,怕都怕死了吧。
宁玚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肩,苏季远说得不错,一般女子都是怕她的。
诶,也不对啊,他的沅儿就是不怕他的啊,他连忙分辩:“苏大人,这个是白菜萝卜各有所爱吧,说不定沅儿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呢。”
苏季远也不和他争,就说了第二点:年龄。钟子齐比苏沅儿大了五岁,是正好合适的,像王爷是这样大了八岁的,这就是有些大了的。
宁玚就有些急了:“怎么就大了,别人还说年龄大了好呢,夫婿是知道心疼妻子呢。”
苏季远摇手:“王爷啊,话是不能这么说,钟子齐今年十八岁,是正成亲的年龄。
一般读书人家,在孩子读书成亲前,都不会让孩子接触男女之事,以免坏了孩子心性,比如我那两个犬子,是连通房都没有的。所以说钟子齐身边是干干净净,沅儿嫁过去就是她正妻一个。
但是像王爷大了沅儿这么多,都过了二十岁了,一般人是连孩子都有了,就算没成婚的,那也早就开解了人事,家里通房姬妾定是不会少的。”
宁玚一噎:“就不许有特殊的吗?本王就没有通房小妾啊。”
“王爷你可以看看,就是您身边的皇室宗亲哪一个不是这样。至于王爷,您不喜欢女子,这是不能作数的。”
宁玚都要跳起来了,谁说他不喜欢女子的,他分明是喜欢他家大宝贝的。
可是这话他也不能与苏季远说,只能气哼哼的端起一杯酒喝了。
就听苏季远又说了,这第三点,就是家世。
宁玚心道,这一点,我一个龙子再怎么也比钟子齐强吧。
“王爷,您可知道,可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的啊。”
宁玚一听,这话风不对啊,为什么不让嫁啊。他忙道:“外面都传沅儿是王妃娘娘的命,是凤命的。”
苏季远摇头:“什么凤命不凤命,都是瞎说的,我才不让会女儿做什么王妃的。”
“王爷,在下官来看,一是,嫁入皇室是看着风光,可是规矩太多了。二是像您一个王爷,除一个王妃外,还要有四个侧妃、若干侍妾,我女儿若是嫁给您,就要面对这么多女子,这后宅女子一多,争风吃醋,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我女儿能不累吗?
而且这一高嫁,若丈夫对她不好,她即使受了委屈,我们这做父母也不能替她讨个公道,也不能和离的。还不如找个家风好的世族,这些人家都是四十无子方纳妾,内宅安稳,女儿嫁过去做个冢妇,岂不是比当个表面风光的王妃强。
王爷啊,下官是从小是受过内宅的苦的,是绝对不能让我女儿在受这种苦的。”
宁玚是傻了眼,按照苏季远这么一说,他这个当王爷的是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苏季远说的内宅一事,他也是感同身受的,要论内宅,这天下谁家也没有皇帝的内宅大,那后宫可是号称三千佳丽的。
宁玚从小在皇宫里长大,是见惯了后宫女子争宠的各种手段了,父皇能够一人之身应付这么多女子,他看着都觉得累得慌,而且他能够在宫里安全的长大,也是不容易的。
不过宁玚在岳父大人这里还是备受了打击,得,他看苏季远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起身送了苏季远回家了。
因为上次苏府正门的门房都认识他了,宁玚这一次走了侧门。
等见了钟氏,钟氏是看了喝得大醉丈夫,是既生气又心疼。生气是丈夫不爱惜身体,心疼的是她也知道丈夫心里闹心,这是借酒消愁呢。
钟氏安顿好丈夫,又对宁玚道了谢。
宁玚忙摆手说不必谢,又看了钟氏脸色安慰道:“苏夫人,您别生苏大人的气,也不必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可是没想到,他话一说完,钟氏眼泪就掉下来了。
钟氏这几天心里不好受啊,自己的亲外甥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女儿受了委屈,丈夫和儿子虽然没说,也是有些埋怨她的。
可是她这当姑姑的怎么说钟子齐,怎么和杭州的娘家说这件事,如今大房、二房都来看她的笑话,她心里的苦都不知道对谁说。
宁玚提了这话茬,她一时没崩住,这眼泪就下来了。
宁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是就怕亲人女子掉眼泪。
宁玚都手脚无措了,他想着刚才苏季远红了眼圈,再看钟氏的眼泪,这时心里是隐隐有些后悔了,怪不得之前他与沅儿说退亲的事,苏沅儿一直是推却,如今看的确是有些着急了,这岳父、岳母因为这事都是伤心、难过了。
宁玚忙安慰道:“苏夫人别哭啊,觉远大师都说沅儿是福泽深厚的,沅儿是王妃命,一定是大福的。”
只一说完,宁玚就后悔了,这王妃命刚被岳父贬得一毛不值,怎么自己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就不知道岳母怎么打击他了。
果然,钟氏是开了口:“王爷,您就不要说这话了,还王妃命,天下的女子这么多,若是您,您愿意娶一个退亲的,就算您想娶,陛下能同意您吗?”
宁玚一听这话,乐了:“怎么不能呢,前朝还有二嫁女子做皇后呢,沅儿就是退个亲,怎么不能当王妃,本王这就回去让父皇下旨,给我与沅儿赐婚。”
钟氏一听这话就愣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爷、您、您刚才说您要请陛下给您和沅儿赐婚?”
宁玚兴奋的点头:“是啊,岳母大人,我要娶沅儿的,您放心,我一定会对沅儿好的。”
什么岳母大人,钟氏听了急得都跳了脚了:“王爷您可不要胡叫的,京城谁人不知,您有断袖之称,怎么能娶沅儿呢?”
说完,钟氏就是一捂嘴,怎么一急之下,竟然把这种大实话给说出来了。
宁玚则是呆若木鸡,犹如当头捧喝。
两个人是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钟氏苦着脸来了句:“王爷刚才开玩笑,民妇就胡说了一句,王爷切不要往心里去,民妇这里还有事情,王爷您请便吧。”
说完,钟氏落荒而逃似的出了正厅,回了内房是死活把醉酒的苏季远给推醒了,把事情与苏季远说了。
苏季远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
苏季远那也是为官多年的人了,此时把与宁玚接触的事情捋了一遍,诶呀,原来他竟是上了宁玚的当了,原来这谦王爷是一直在打女儿的主意,是想拱他家的小白菜啊。
……这哪行啊。
苏季远与钟氏合计了一番,苏季远就是拼了官不做了,也不能把女儿嫁给宁玚的。
但首先得让宁玚知道他们的态度的。
钟氏是把宁玚送的礼,苏季远把宁玚的四箱子书画都收拾了,派人送回了谦王府。
再说宁玚,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是耷拉着羽毛,垂头丧气的回了谦王府。
此时他才真正明白,像苏季远夫妇这样真正疼爱女儿的父母眼中,一个好女婿,身份、地位、权势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最适合女儿的,是能对自己的女儿好的。
可正想着呢,管家来报,苏府送东西来了。
等宁玚看了几箱子东西,妈蛋,这是把自己送的礼都给退回来了,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啊。
这可不行,宁玚一宿没睡,第二天顶了黑眼圈就上早朝去了,可是没想到苏季远竟然告了病假,没上朝。
宁玚就想了,这是躲本王呢,他来了脾气,直接就去了苏府,可是苏季远和钟氏都说病了,不能见客。
而苏家大爷、二爷一听他来了,是连忙热情招待,可是宁玚哪有心思理他们两个,是气哼哼的就走了。
他想不行,晚上去苏家找苏沅儿把事情说说吧,可暗卫传了信,说苏家夫妇直接让苏沅儿搬到他们主院睡了,如今三房的主院护卫是守得严严实实的,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是把当贼防了,这可怎么办呢?
宁玚挠了头,要不让父皇直接给赐婚?
不过瞅苏季远这架势再抗旨不同意,闹出笑话就不好了。
嗯,他还得想个万全之策啊……
※※※※※※※※※※※※※※※※※※※※
今天周末了,听说天使们都考完试了,可以轻松些了,今天发周末红包,欢迎天使们留言。
谢谢天使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X”,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1 01:19:03
读者“喜阅”,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0 22:32:55
读者“一天到晚睡不醒的病病”,灌溉营养液 +1 2019-01-10 22:19:53
第57章 峰回路转
潘青与吴骁这一回看了王爷闹心的样子, 也很是着急了, 因为这也关乎他们的婚姻大事呢。
他们两个可都瞧上苏小姐身边的那两个大丫鬟了, 就等着王爷与苏小姐成亲后, 他们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王爷,不如您再与苏家人好好谈谈吧。”潘青出主意道。
宁玚挠头, 他倒想好好谈谈,奈何苏季远一家都不见他啊,这不见面能谈什么。
“你们两个说, 如果打仗,敌军躲在军营里, 一直不出来应战该怎么办?”
“骂战啊,派几个能骂的士兵天天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和身上的各种零件。”吴骁嘴快, 这是他们打仗时常用的手段。
宁玚瞪了吴骁一眼, 榆木脑袋, 他能去骂自己岳父、岳母吗。
潘青想了想:“王爷,三十六计中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您看怎样?”
宁玚笑,就是这个, 他领兵打仗这么多年, 就没有打不赢的对手,他就不信了, 他若使出一套连环计来, 还拿不下他的岳父、岳母了?
宁玚上了马, 直接出了城, 去了依云峰的云山寺,见了觉远。
觉远听了宁玚讲了事情的经过,是哈哈大笑:“没想到我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谦王殿下也又被人嫌弃的一天。”
……就知道这觉远逮找个机会就得嘲笑他。
不过今天还得求他办事,宁玚也没恼,只道:“老和尚你也别笑,这乃人之常情,以后岳父岳母定会喜欢本王的,不过你若是以后还想玩九宫格,就得帮本王若娶了沅儿,否则本王就把你这老和尚不务正业的事情传扬出去。”
觉远哼了一声:“竟敢威胁贫僧,不过贫僧看在苏姑娘的份上就帮你一把。”
宁玚笑,:“那这两天,你这老和尚也该进宫去看看父皇,讲讲经了吧。”
觉远点头,:“嗯,全凭王爷安排。”
宁玚与觉远商量好,便打马回了皇宫。
先去了父皇的书房,祁肃帝见了儿子很是惊讶,这儿子没什么事可是不来找他的。
“玚儿,可是有些事情吗?”
宁玚给父皇见了礼,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喝了口茶才道:“嗯,也没事情,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心不静,总是做梦。梦见原来母妃院子里的那棵桃花树又开了,还挂起了一排排大红灯笼,还有母妃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哄那小婴儿睡觉。”
诶呦,祁肃帝听了宁玚的话,心里就是一酸,宁玚自他母妃过世后,虽然表面上看着嚣张跋扈的,但是他其实是很少与旁人说心里话的。
今日不但说了些心里话,还提及了他的母妃,祁肃帝想着那个柔弱寡言的女子心中是有一份难言的愧疚的。
祁肃帝此时父爱泛滥,忙道:“没关系,父皇这就下旨,明日、不,今晚就招觉远大师进宫讲经,参禅,玚儿你也跟着一起听,让大师为你开解开解,许是就能好了。”
宁玚就等着这句话呢,便点头同意了。
晚上,觉远奉旨进了宫,佛教在大祁被奉为“国教”,觉远能在大祁有这样高的地位,是与祁肃帝笃信佛教,常招他进宫讲经颂法分不开的。
上一篇:穿成七零大佬的娇娇白月光
下一篇:起点文男主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