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月月爷爷脸就难看了。
这事情都让他说道这个地步了,这儿子却给自己来这么一招。
有没有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就是有也会说没有。
就是笃定自己好面子不会让事情闹的太难看。
“那我不管,你没有就让你媳妇拿,要都没有就别拦着了,就让人家把那娃带走!”
吴寡妇就想去拿钱,她这人在怎么不要脸,对俩孩子倒是真心。
可却让宁大福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爹,你这话说的,她一个妇道人家手里拿不更没钱,你看这一百文又不多,你就给拿了呗,这事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一会在吵吵的满街筒子的人都来围观,您老那脸不是要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顿时就又把月月爷爷气的不行。
宁弯弯纳闷,问月月:“你们都分了家了,这咋还丢你爷的脸呢?而且这俩孩子又还是你这个新婶子打外边带来的,这脸谁丢也轮不到你们家人丢啊!这思维,我咋整不明白呢?”
其实老人家就是图个一家子和和美美,不管啥事,让人看笑话就觉得是丢人,丢面子。
虽说是分了家,那怎么也都是在一个院住着,也是自己儿子,分不开。
宁弯弯也不是心里不明白,就是单纯的在拆宁大福的台。
果然宁大福一听就斜着眼瞪了一眼宁弯弯。
“反正我是没钱!”
一副爱咋咋地吃定自己爹的模样。
月月心里也急:“这都没钱,那咱家丢的钱不是更要不回来!还有我姐的嫁衣,那就白让那俩孩子给糟蹋了?”
正一团乱麻呢,月月家院门口却是又进来了俩人。
一个是刚才爬墙头看热闹的邻居,另一个背着个手,派头十足的样子,是宁长生。
看样子应该是这个邻居去叫了宁长生来。
倒也是常事,毕竟一年也就祭那么一两回的祖,族长存在的意义就是调解矛盾。
就好比里正在村子里威信高,那也是从调解矛盾中积累出来的。
“大老远的就听见你们吵吵,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宁长生一进门就先训了一句,巩固一下自己话语的权威性。
夜里黑,就门口有一点屋子里露出的烛光,还好是月朗星稀,不然黑漆麻乌的想吵都吵不起来。
宁长生走近了才看见宁弯弯也在,愣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没理她,先把事情都问了一遍。
他刻意的忽略掉宁弯弯的事,直接就把别的事拍了板。
“你一个寡妇失业的配大福一个鳏夫原本到也是般配,可你还带了俩拖油瓶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侍奉好公婆,跟妯娌处好关系,可你非但不这么做,还纵着孩子偷盗,还剪坏了香香的嫁衣,闺女家出门子是多重要的事,你不是个女人呢?不知道?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就按着大贵媳妇说的,偷了你婆婆多少钱如数还回去,还得让你这俩孩子给你婆婆磕头赔罪,香香的嫁衣,你得去镇上扯最好的料子补给她,也得给她赔不是!”
吴寡妇那还不想承认自己儿子偷了钱,可是宁长生根本就不管那些。
“就算不是你偷的,你们一家子搁家里待着,家里遭了贼没发现也是你们的过失,别说什么分了家,分了家就不是你公公婆婆了?你要么是照我说的做,要么我们宁家是不能容你的,你看着办吧!”
宁长生处理起这种事情到还真有一点本事,而且也公正,简直就跟宁弯弯认识的不是一个人一样。
要不是她眼尖瞧见宁长生的一双眼一直在人家胸脯上打转,都要信了他是一个里正一样的人呢。
宁长生跟宁怀运有些像,都爱给自己立人设。
区别是宁怀运的人设图的是名,他就有那么个爱好,爱听别人说他一声好,说他一声厚道,给他竖个大拇指,他爱风光,
而宁长生给自己立的公平公正,凡事为大伙着想的人设是为权,为了族长这个位置。
甚至于将来可以顶了里正。
这么个小村子里,也难为他能有这样的抱负。
这年头族里人说容不下谁,那是真能把人赶走的,也能逼着男人甚至代替男人休妻。
所以吴寡妇也没敢在说话。
宁大福张张嘴,才要说什么,宁长生一瞪眼:“你别给我混,以前你那些事我都不乐意跟你计较,就你把你爹给气病这事,我都能开祠堂请族规!”
这年头皇权不下县,像村里都是自己管理,除非是人命大案,其他的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人多的族群里也是有自己的族规,宁家祠堂里有条鞭子,犯了错就开祠堂取了行刑。
把自己爹气病那也是大不孝了,到是真够得上抽个几十鞭子的。
宁大福就怂了。
见都没了意见,宁长生甚是高兴,又抓紧时间在吴寡妇的身上剜了两眼,才一挥袖子道:“行了,这么晚了都收拾收拾歇着吧,没事别吵吵,都是一家人,多伤感情!”
感慨完就要走。
宁弯弯拦住他。
“四伯你来都来了,就把我们家的事一并都给断了呗!你这断一桩还留一桩的,知道的是你忘了,不知道的还当是跟我们家有过节,故意针对我们家呢!”
“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咱都是一家子,能有什么过节!”
宁长生立刻就反驳。
说罢才道:“你那点事有什么可断的,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还找上门来要,不就是往卤水里吐了口唾沫吗,那不也是你有错在先,让你饶俩鸡腿这面子都不给,你这事办的也太不把我们当一家子了,这要是你爹在,断不能办出这样的事来!”
宁弯弯笑:“四伯你还真是惯于慷他人之慨呀!”
宁长生瞥了她一眼:“不跟你计较,你那小嘴,你爹的名声都是让你给毁了!他生你这么个闺女也不知道上辈子做的什么孽!”
第143章 脸皮真厚
“四伯你这话说的,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儿女债,儿女债,儿女生来都是要债的这道理还用我教你呢?”
宁弯弯也不恼,语重心长的说完又道:“不过我爹上辈子造的孽那肯定是不如你多的,要不然也不会没你家孩子多!”
宁长生又给气红了脸。
知道自己是说不过她,干脆也就啥也不说,背着手往外走。
“成吧,成吧,那四伯这事我就自己解决了,你回头可别在背后跟族里说我眼里没有你这个族长!”
说罢就叫二蛋和几个庄户:“我给我爷面子让他们一家子拿个一百文,他们还不领情,你们几个去他们房里搜去,今儿非得给我搜出来一百个铜钱不可!要实在没钱,就拿衣裳拿粮食,要是衣裳粮食都没有,明儿就上他们家地里割谷子去!咱不多要,谁也不能多拿一个针头线脑,不能多割一根谷子,这是我答应了我爷的,但是同样也一个子都不能少!”
宁大福被分了出来,那自然也是要分得一些地的,不过瞧着这情况,这一家子似乎也没有收庄稼的觉悟。
这事可就不为难了,二蛋和几个汉子答应了一声就进了宁大福的西厢房。
宁大福和吴寡妇在想拦就拦不住了。
“你这个孩子真的是钻钱眼里了,满脑子都是钱钱钱,一点的人情世故都没有!”
宁长生气的指着宁弯弯骂。
继续道:“你这事那就是双方都有错,大家就这么着就算了,你还巴巴的没完了!”
还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都还没出去门呢,她就让人抄家了!
宁弯弯也是被气笑了,这人也是个黑心的,这要是这事就按他说的办了,那以后姓宁的可都到他们铺子里这样欺负他们吧。
消费二百来文钱,就送了三十文钱的肉夹馍,他们家就不赚什么钱了,还要鸡腿,合着一家子就高贵,来他们家铺子吃东西还是给他们面子了呗?就活该他们赔钱了呗?
原本就是给你优惠是情分,不给你优惠是本分的事,还真当自己脸好大了!
“四伯你说的对!”宁弯弯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十分的赞同:“你说的太对了!我明儿就去你家馒头摊子上买馒头去,我也不跟你要鸡腿,买一个你饶我俩就行了!”
说完她还十分崇拜的继续道:“四伯你可真是大方,真无私,为了咱这一族人恨不能把自个儿家底都赔进去,我简直是太佩服你了!但你这样大公无私我也不好不捧场,这样,以后我们家吃的,都指着你们家了,我明儿还肯定给你好好宣扬宣扬,让咱一家子都去你家拿馒头!”
“你胡扯些什么呢?”宁长生鼻子都气歪了。
别看他表面上人设立的那么好,他可是一个抠门的人,浪费了一文钱都要肉疼大半天。
“我们家那小本生意的,能赚个什么钱?那跟你们家那能一样啊?你们家那一天天的都不知道能挣多少钱,就让你给自己一家子一些实惠还过分了?”
“四伯你脸皮真厚,给实惠那不应当是我们家说的,你咋还开口要上了?就算是不给,那换别人也不好意思当着面的就说的吧?你这不光要上了还理直气壮的让我们家赔钱给实惠,合着我们家就是冤大头,赚点辛苦钱都得贴补咱族里一家子呗?”
宁弯弯一脸的无辜。
说完还道:“我一个小孩子心思可纯洁了,那不就是水蛭,擎等着吸我们家血过活呢吗?我想着咱姓里别人不能都这样想的吧?哎呀!那要体面的人家,怕是听了你这话得气的跳脚吧!”
宁长生给气坏了,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胡搅蛮缠!
别人会不会气的跳脚他不知道,他反正是气的要跳脚了。
正这会二蛋就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个灰蓝色的帕子,给了宁弯弯。
“姑娘,这是在他们褥子下面翻出来的。”
宁弯弯还没来的急接月月奶奶就一把抢了过去。
质问吴寡妇:“还说不是你拿的,这是什么?”
这可不就是月月家丢的,月月奶奶打开大致的数了下,倒是没少。
吴寡妇就撇着脸不说话了。
这么大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别的了?”
宁弯弯问。
二蛋摇头:“没找着别的银钱呢!”
宁弯弯瞧瞧宁大福两口子一点也不惊慌的样子就知道八成是就这样了。
不过二蛋也不是空着手回来的。
“我拿了她两件衣裳,还有一个银簪子。”
宁弯弯把簪子接过来,还捂着嘴嫌弃的往一边躲:“就簪子吧,快把这衣裳拿一边去,在有个什么病的,恶心死了。”
就吴寡妇那样的,不知道让多少男人睡过,万一有个什么花柳病的,她也不敢去当铺里当,在祸害了谁罪过可大了。
“爷,你看这样行不?”
宁弯弯说完又问月月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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