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宁大贵让他说的是又气又恼,恨不得打死他才好。
月月爷爷就又跟宁弯弯说情。
“丫头啊,你看这事,要不就咱私下里解决,该怎么着都全凭你们家,别经官了!”
宁弯弯也是无奈,她其实懒得跟这样的人渣计较,生活如此美妙何必为这样的人多费心神,她一般都主张直接打死。
但悲剧的是往往这些人都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爷,瞧您这话说的,我一个小孩子可没我做主的份,我爹不在,我娘也是不经事的人,这事还得是我奶拿主意呢!”
说罢宁弯弯就丢让人去后院叫了白氏过来。
白氏正不知道要怎么坦白这事呢,一听这顿时就带着三丫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她是又气又恨,二话不说,先给了宁大福几个巴掌。
“你这个王八羔子,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来!你把闺女卖到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了,让我们家的人偷我们家的钱,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就该活活打死你!”
等打骂完了,才问:“钱呢?银子呢?银子追回来了吗?”
秋生跟二狗子绑了人自然是先搜银子的,也早就把装银子的荷包都给了宁弯弯。
那荷包还是白氏自己做了给三丫的,不是那种豪门大院里姑娘家贴身带着装香料用的。
而是挺大个,像个小包一样可以斜跨在身上的。
宁弯弯也每天都垮着这样一个大荷包,都是常氏做的,各个都绣着漂亮的花花草草。
是因为这个时候的衣服没什么口袋,男人可以直接塞怀里,反正扎着腰带也掉不出来,女孩子那肯定是不行的。
白氏年纪大眼神不好,这个荷包上就简单的绣着一圈祥云图案。
宁弯弯拿给她,她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又给气的不行。
忙慌慌的打开,里面是有十两一个的大银锭子,也有几两甚至几钱一块的散碎银子。
白氏粗略的看了一眼,就问宁弯弯。
“数了没有啊?够不够?要少了可别跟他客气,先把腿打断出出气在说!”
“没少,我都查过了!”
宁弯弯才回答了,宁大福就嚷嚷道:“我都还没来得及花呢!”
嘿!他还抱怨上呢!
“你可闭嘴吧!”月月爷爷又一脚踹到了他屁股上,把人踹翻在地。
白氏又指着宁大福喊:“把他送去见官!让他下大狱!打板子!”
月月爷爷就忙上去求情。
“怀运娘,你消消气,消消气,这老话说子不教父之过,那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咱在商量……”
白氏可不是宁弯弯,不管是看在月月的面子上还是自觉是小辈吧,总会是给他面子。
白氏可不管那些。
“商量什么?有什么可商量的?这一回回的,一百多两银子了,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就是放到那高门大院里这都是能通天的大事,都能私下里处置了你!咱也不搞那一套,就把他送去见官!理都在咱这,咱也不往你大姑父那里讨人情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月月爷爷这才想起来现在的知县可是宁怀运的大姐夫,这可是全镇皆知的事情。
那还不得往死里判啊!顿时就更着急了。
可宁大福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
还在狡辩:“那钱又不是我拿的,那是我闺女给我的!我哪知道她是偷的!”
说着还叫三丫:“三丫,你快跟他们说说,这钱你是不是都没跟我说是你偷的?”
三丫就往白氏身后缩了缩,不敢开口说话。
宁弯弯忍不住道:“你叫三丫偷钱,你不知道偷盗罪是可以直接把人打死的吗?我真怀疑三丫是不是你亲生的!”
大邙朝的律法就是这么的犀利,要是偷东西让人摁住了手律法规定就是可以直接把偷盗者打死的。
这当爹的能够这样祸害自己的孩子那也真是罕见。
第150章 开祠堂(二更)
宁大福就把脖子一撇,不说话了。
在看三丫,躲在白氏后面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的,眼里头全是无措。
这么大点的孩子就算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听到打打杀杀的也能多少明白一点。
“这怎么又是打打杀杀的,我说你这孩子戾气是不是太重了点!”
宁长生背着手从门外进来了。
宁弯弯很意外,这人怎么来了?
宁长生倒像是知道了宁弯弯的想法似得,自己就给出了解释。
“我这才听人说了你们家庄户在村头路上把大福给打了,就来问问是个什么情况,这都是一家子有什么事说不开,还值当的动起手来了?这一来瞧着你们这事还真不小啊!”
他边说边看看地上被绑着的宁大福。
什么叫他们家庄户把宁大福给打了,那不是他们抓人双方互殴了一会吗?
这到他嘴里一说好像是他们家欺负人似得!
宁弯弯可不跟自己爹似得还觉得跟这人有两分的关系,她贼烦这人。
就立刻反驳道:“村里的老娘们才爱听风就是雨的嚼些闲话,没想到我四伯也有这样的爱好,要不是我们屋里点着灯,光听着话我还以为来的是我伯娘呢!”
他说是听人说的,她就骂他娘们唧唧的嚼舌根子。
宁长生那熟悉的气结的感觉又来了。
指着宁弯弯的鼻子骂:“你这孩子,那小嘴叭叭的,说话能气死个人!你爹娘就没教过你该怎么说话是吧?”
“嘿!”常氏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见银子,也没人跟她说这事,这会听前院怪热闹,过来就听见宁长生的话。
这怎么说也是在她家呢,上门来骂人,这话不就是在骂他们两口子吗?
她就道:“她四伯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是瞧我们孩儿他爹不在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呢?跑到我们家来骂人!”
宁长生可不敢接这顶大帽子,这要坐实了别人听了去可是会有损他的名声的。
宁怀运回来也不能愿意他。
他那儿子可是考秀才去了,这要是中了那可了不得了,那父子俩可都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这小小年纪的,以后不定有什么成就呢,他就算是看他们不顺眼吧,也不想这么明着结仇。
就忙道:“老四媳妇你这话说的,我就是看你们家这闺女成日里都是打打杀杀的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才多说了两句,那不还是为了她好,要是换别人让我说我还嫌嘴累呢!”
“你怕不是嫌嘴累!”宁弯弯道:“你是嫌嘴疼!换别人你跑人家门上这么说那肯定要打你嘴的,不过在我们家那就不会了,谁让我爹不在家,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的呢!”
这还是说他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呢!
还绕不过去了!
宁长生气的不行,还不得不自己转移话题。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把人绑起来干嘛?”
月月爷爷见宁长生来了倒是挺高兴,他是族长,这样的话就可以走族规,不用经官了。
就算是被打的惨点,那也比经了官,在脸上刺了字闹的人尽皆知的好。
忙就唉声叹气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顺便是阐述一下自己对于教子无方的悔恨,和能接受任何惩罚的态度。
宁长生一听立刻就板起脸来。
“这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你们这是都没把我这个族长放到眼里呀!”
他觉得这样的事那肯定应该是自己来解决的,肯定最是体现出他这个族长威严的,那是树立自己威信最好的时机!
“你们呀……”
他一副大人看孩子隐瞒了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拿着食指把这屋里的人挨个都指了指,才道:“这有什么可说的!咱村里的风气一直都不错的,偷盗那是绝不能容忍的!明天我就开祠堂,召集了族里……不,全村的人一起来审判宁大福的罪行!他虽然是咱族里的,但是绝不能姑息,坚决不能任由这种风气在咱村蔓延!”
这可跟月月爷爷想的相反,这么大张旗鼓的,那脸还不是掉地上捡不起来了。
他其实都没想过事情到了这样那在想遮掩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可还不等他阻拦呢,宁长生又道:“不光是大福,这小丫头也不能留,这么小小年纪手脚就不干净,大了还了得,这可是个祸害,也得绑了,这父女俩也不能在你们家待,你们是苦主,那不定晚上会做出什么事来!虽说明儿也饶不了他们,可也不能让你们滥用私刑,这么着,今晚就把他们绑了关祠堂里,等天亮了就把全村的老少爷们都招呼起来观看,这也能起到个警示的作用!”
“哎……”白氏急眼了,她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把三丫卖了,但心里还是对她有感情的,瞧着这是要动刑的样子,她还是不忍心。
还不等她说什么,宁弯弯就先开了口。
“四伯,你也忒急着表现了,有件事都给忘了,这三丫是我们家买来的,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家的家事,那就是在律法上也是要打要卖,随意我们自己处置的,哪有就要要开祠堂去处理了!”
宁长生一愣,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呢。
祠堂是处理族里的事情的,不是处理家事的,除非是儿女不孝这样违反律法的事情,不然要是妯娌吵架兄弟不合都要开祠堂那还不乱套了。
总得来说就是偷自己家钱是家事,偷别人家钱那就是族里的事。
“那不是还有大福呢!大福可没有卖给你们家吧?!”
宁长生道。
“他是三丫的爹!”月月爷爷抢着回答:“那说到底还不是家事,用不着开祠堂,用不着!”
“这怎么能是家事!”宁长生把脸板起来。
“这更严重!闺女都卖给人家了,还教唆她去偷主家的钱财,这等品性更是下作!要传出去更是让咱村里都脸上无光!必须要加倍的惩戒才行!”
月月爷爷着急了,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谁成想这会,突然又扑过来一个妇人,抱着宁长生的大腿开始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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