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这几个字念个啥呀?清晨你跟妗子说说。”
那是宁匪月给这个小表弟取的名和字。
这两年荷花倒也勉强认识几个字了,不过这张纸上的字都怪复杂的,她就认识一个自己男人的姓,别的实在是不认识。
宁匪月没有来看戏,而是窝在家里读书呢。
今年过年他是格外的忙,眼看着学院快要开学了,他是抓紧时间学习呢。
这纸条是清晨带过来的,宁匪月自然也都跟他说了缘由,就指着上面的名和字跟荷花解释。
“这个是名,念蒿,常蒿,就是端午节的时候门上插的那个艾蒿的蒿,我哥说弟弟五行缺土,蒿字五行属土,再者艾蒿也是驱邪避凶之物,野草生命力也顽强,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弟弟能健健康康长大。”
“就是跟赖名好养一个道理呗?”荷花还挺聪明。
前面什么五行什么她没听懂,就听懂后面的了。
然后又问:“那这个呢?咋还取了两个呢?”
她可不懂这名和字的区别。
清晨就道:“这个是字,这两个字念音恌,出自诗经里头的鹿鸣,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哥说希望我这个小表弟以后不轻浮,做一个人人称颂德行高尚的人。”
“哦!”荷花似懂非懂,不过听着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她得拿回去给自己公公和男人看。
但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这意思是字跟名还不是一回事勒?”
清晨小,这下可发愁了,要怎么解释呢?
想了想就道:“不一样的,师父说最简单的解释就是名是给长辈叫的,而同辈之间如果直呼其名就不礼貌,所以要取个字,是以后给弟弟上学堂的时候用的。”
字还是名的补充,就比如常蒿这个名字,别人一听联想到的是能是蒿草,在加上字就立刻能明白出处和寓意。
不过这些跟荷花说了她也不懂。
这么简单的一解释荷花还好理解些。
“哦,对,我听好像听你大舅说过,匪月就是你哥哥的字是吗?”
清晨点头:“我哥哥的名叫宁清礼,不过他嫌不好听,打小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字,也不让别人叫他的名。”
常家不同于宁家,宁家是有族谱的,有族谱就是有传承的,辈分都是排序好的。
常家都不知道祖上在哪,没有族谱也没有辈分,普通百姓也没有寻根问祖的心思。
就算是知道辈分排行也多着不按这个走的。
就比如宁长生,爹娘随便取一个,修族谱的时候在把辈分里的那个字加到中间就成了。
这边俩人说着话,宁弯弯还在满场的跑着,都跑出了一头的汗。
余九斤一把拽住她:“别闹了,再掀人家裙子一会该有人打你了!”
宁弯弯哪里能行,还要挣扎着去找五斤。
他们刚才说好了要去玩火。
上火盆里引些火种,到一边随便拽些麦秸点着,烧个花生吃岂不是美滋滋。
余九斤无奈的掐着她的两只胳膊把人抱起来,放到一边的长凳上。
“坐好,不许动!”
他在她身边坐下:“闹一会就行了,瞧你们这越闹越过分,一会要把人家柴火垛就给点着了,在把自己给烧糊了,那可好玩了!”
宁弯弯朝他办了个鬼脸,没说话,但也没有在跑,还是老老实实的坐那了。
这会戏台上已经锣鼓响起了锣点,大戏已经要开始唱了。
戏班子是自己家请的,戏也是自家点的,宁弯弯自然是知道要唱的是什么。
这开场大戏是八仙过海,八仙过海是为了给王母娘娘贺寿,老人都爱看。
第334章 为你做主
余九斤见她不说话,一副认真看戏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
“还气着呢?你这气性可够大的,赶得上河豚了!”
“哼!”宁弯弯翻了个白眼,依旧是不说话。
余九斤继续道:“平时见你可能说了,这一生气就不说话了,你这反差可够大的!”
说着还伸手去捏宁弯弯的脸。
“来,腮帮子鼓起来,就跟河豚一模一样了!”
他的话带着笑意,手上也不重,宁弯弯一把把他的手拍开。
“起开,你才是河豚你……”
“我全家都是河豚!”余九斤抢先说了她的后半句话。
宁弯弯就噗呲一声乐了。
她一乐余九斤就也开心了。
他还开始卖惨:“事情出了点岔子,比预计的麻烦了很多,所以就耽搁了些时间,我也不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为了赶在年前回来我都好几天没合眼。”
宁弯弯是见他回来的时候起身身子都是晃的。
不过她又翻了个白眼:“我又没问。”
余九斤摇摇头也没说话,俩人看了一会戏,就觉得没意思了。
中间常大郎拎着茶壶来给大家伙倒了几回茶水,宁弯弯喝的都想上茅厕了。
她是一个姑娘家,又不能跟那些小子似得露天解决,反正是自己也不大爱看戏,索性就回家了。
余九斤送她回去,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村里头也是静悄悄的,满村的人都在打麦场看大戏呢。
“明年可能会打仗。”
余九斤突然道。
“啊?”宁弯弯还挺吃惊,她投胎的这个时间好,大邙朝刚经历过动乱,刚好到了休养生息的时候,一直以来边疆都挺平静的。
余九斤问:“我要去上战场怎么样?”
“你不是一向挺低调,就想平平淡淡过自己的小日子,为此不惜怂的受了欺负都没关系的吗?”
宁弯弯好奇。
这人以前在村里都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他,怂的不愿意跟任何人起冲突。
一心就想过自己平静的小日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或者在娶个小媳妇?就美满了?
“哦!”余九斤一副恍然的样子:“你不说我都忘了呢!”
宁弯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是在逗她玩。
“我真怀疑你这身体里时不时换了个灵魂,跟以前可太不一样了!”
余九斤笑的满脸都开了花。
“我现在开心呀!”
日子是平平淡淡还是跌宕起伏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关键要看着日子里有谁。
宁弯弯眨眼。
她开始想自己过什么样的日子会开心。
她想了一路,作天作地?好像是挺开心的,可总感觉却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呢?
一直快走到自己家大门口,她才想出来,自己上几世并不是这样这样的,那时候活的小心翼翼,活的很无聊,这一世为了弥补上几世的缺憾,从刻意的作到现在成了习惯,要说开心的生活,她想要的其实是安稳吧?
安安稳稳不用为自己的小命担忧。
“谁?”
余九斤突然厉喝了一声,一把把宁弯弯拉到了身后。
宁弯弯露出个脑袋看过去,才发现自家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出来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今晚的月光也不是太好,时隐时现的,虽然宁弯弯家门口摆了两个面灯,可那点微弱的火星实在是照不清楚,只模模糊糊的看得出仿佛是个成年男子。
那男子见被人发现,反应也快,立刻是拔腿就跑。
余九斤反应也快,说了句:“站这别动!”
立刻就追了上去。
“谁呀?谁在外头?”
长福家的听见动静突然出了声。
今天宁弯弯家里就她跟宁匪月在家。
她没有去看戏,给宁匪月煮了面灯后就回到前院就着桌上的一个面灯在缝衣服。
听见动静就披着棉袄出来了。
“刘大娘,是我!”宁弯弯忙跑过去:“刚才有个男人从咱家跑出去了!”
“啥?”长福家的吓了一跳,她在屋里头,大门因为之前一直有庄户进进出出的来拿东西,也没锁。
“真的呀?哎呦,谁呀这事?我咋一点声没听着呢?不能是遭了贼了吧?这是专门趁着大家伙都在看戏的时候来偷东西的呀!我得去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说着就急匆匆的往后院里走。
刚到后院就听见一阵叮叮咚咚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从宁匪月的房间传来。
中间还夹杂这宁匪月愤怒的声音。
“出去!”
宁弯弯在后院大概的望了一眼,就见正房西边房间的门果然是大开着。
按大邙朝的居住习惯,正房东边是老人的卧房,西边就是一家之主的卧房,也就是宁怀运两口子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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