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说完才回过味来,两家的?这指的是她爹跟她娘两头的亲戚呀!
忙又改口:“不行!我可没那老些钱给你们败坏!”
这都过一遍得多少银子呀?!
“哎呀,这怎么是败坏呢?”宁弯弯笑眯眯的劝说:“奶,你想想,等我哥将来做大官那还得好些年,这可是眼巴前的事儿,我哥那是稳中没跑的,他才多大呀,就能中童生!说是天才不过分吧?咱不把他拉出去溜溜,那不是暴殄天物吗?多给您老长脸的事儿!保准呀,气死府里那位!她膝下可有这么争气的大孙子吗?”
白氏又给哄开心了。
“说的也是,那就这么着!”
“娘……”
宁二姑眼瞅着事情不对,就期期艾艾的叫了白氏一声。
实际上白氏活到现在一半的时光在做丫鬟,一半在做妾,压根就没想到来了儿子家要当家这回事。
都是宁二姑窜辍的。
可事情是窜辍成了自己却没有得利,她能不气吗?
白氏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也是个自私的。
“我这银钱有限,虽说亲孙、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亲孙到底是更近一些,你那俩孩子没有盘缠的话就不要去考了,反正你也说了,他哥俩脑子笨,去了也是白花钱!”
宁二姑当然是这么认为的,可到底还存有一丝的侥幸。
就算大儿子不行,不还有小儿子呢,说不定一次就中了呢!
何况自己男人又坚持。
而且自己的孩子自己说可以,别人说不行,自己娘也不行!
“娘,咱不带这样的,你那大孙子成个宝了,哦,我儿子就是根草呀?你是老的,我也不敢花你的银钱,我兄弟这么大个家业,现在你当家了,你怎么就舍不得照顾你外孙一下!”
白氏一想,是这样啊,她当家主事了!她儿子的钱都是她的了!
根本就用不着花自己的钱呀!
于是她看向了宁怀运。
宁怀运慌忙道:“娘,你刚来不了解情况,家里着实没多少银钱,就现在手上盛这几两还是为了给匪月凑盘缠把家里的小牛卖了得来的!”
宁弯弯补上一句:“那牛本来是能卖二十两的!可我二姑厉害,想白要了,最后好不容易才要来十两!就这还是搭上了后院两只鸡呢!”
白氏就又看向自己闺女,跟她占了自己便宜一样。
“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第38章 正经点
她这话说的意味深长的,倒是这席上就安生了。
不过吃过饭这一下午母女俩又躲房里窃窃私语,好的跟一个人似得了。
宁二姑也不知道又怎么跟自己娘说的,到她走的时候白氏居然把事又给应下了。
到此,宁弯弯一家终于不用再为宁匪月考童子试的盘缠愁苦了。
心头大事去了,宁弯弯就全部的心思都花在逗弄余九斤……啊呸!红薯育苗上!
“九斤哥哥……你今天这件衣裳比昨天那件好看,显得你又帅了呢!”
余九斤面无表情:“我没换衣服!”
宁弯弯又蹲到他面前双手托着脑袋做开花状:“那就是你今天长的比昨天好看了!”
余九斤:“……”
“九斤哥哥……”她今天这四个字叫的正常了一些。
但还是被余九斤打断了。
“宁弯弯。”
他停下手里的活,认真的看着她。
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你这姿势能不这么粗放吗?”
???
宁弯弯瞪大眼睛,愣了一秒钟之后才低头看了看自己。
没毛病啊!她不就是蹲在他刚挖出来的土堆上吗?
正儿八经前世流行过的亚洲蹲。
哦,用绿青的话说就是不优雅,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动作,周财主家的二小姐从来不这样蹲的。
破天荒的,宁弯弯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撇撇嘴,她站了起来,不过松松垮垮的依然不大好看。
余九斤盯着她,目光嫌弃。
宁弯弯跟他叫了一会劲,罢了,罢了,谁让是她请人家帮忙呢。
她活动活动肩膀,规规矩矩的站好。
她可是做过一辈子嫡公主的人,站姿结结实实的练过。
“嗯。”余九斤强迫症得到了满足一样的点点头:“顺眼多了。”
宁弯弯白了他一眼,随即又笑了,还凑到他眼前打趣他:“九斤哥哥,你对女孩子要求这么仔细,小心将来娶不到媳妇哦!”
她站在土堆上,他站在坑里,两人脸对着脸一样高。
彼此连对方的睫毛都能数的清有几根。
女娃娃白嫩嫩的小脸,光滑的跟镇上豆腐铺子里卖的嫩豆腐一样。
好想咬一口!
她还笑盈盈的,眼带戏谑的看着他,谆谆教诲。
“咱乡下人,女孩子勤快、利索,针线好,屁股大好生养就是顶顶好的,知道不?”
余九斤面无表情的又跟她对视了两秒钟,低头,继续干活。
宁弯弯是你越不搭理她她越上赶着逗你。
所以她继续就这一问题对余九斤洗脑。
“咱乡下人女孩子哪有那么些的讲究,不当吃,不当喝的,还要让人笑话,咱乡下人娶媳妇是过日子的,说的在现实点,是传宗接代的,又不是娶回来搁那当花瓶看的,晓得不?”
余九斤停下手里的活。
“为什么你对我娶媳妇的事这么上心?”
在码头上就提起过。
“那你不娶媳妇难道要娶男人?”
宁弯弯一脸的惊诧。
这么大的小子就是这个话题最热门,有什么奇怪的?
“宁弯弯……”
余九斤突然又叫了她一声,语气很是认真:“正经点!”
宁弯弯眨眨眼,噗的一下笑出声。
“我还有哪是你不满意的?索性你就一次都说了!你也落个痛快!”
反正她又不会改。
余九斤看了她一会,才道:“你今天又迟了!不守时。”
宁弯弯想了想,好像是,卯时初大概是前世的早起五点多,太早了她起不来。
但是她交代了大壮给他开门并且陪干活的呀!
“昨日的菜都是重口,你失信了。”余九斤又道。
宁弯弯:“……今天补你两份!”
昨天的菜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呀,但是宁弯弯秉承的理念是:解释就是狡辩!
“不必!”
余九斤刚回答完,绿青就忙完了手头的活来后院了,见俩人站的那么近顿时就炸毛了。
可宁弯弯先她一步,大叫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一溜烟的跑出门去了。
这个红薯的育苗床只用了两天就做好了,余九斤细心的交代了大壮如何通过控制火候来控制温度。
上面用细竹竿搭了个矮矮的棚子,上面盖了毛毡,晚上盖上,白天放下来晒晒太阳。
宁弯弯瞧着红薯整齐的躺着亲自覆上一层薄土,乐的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也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红薯苗上,当真做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主家的大小姐!
白氏这几日对宁怀运那叫一个好,当真有了些慈母的样子。
宁怀运这个缺爱的大男人也整天高兴的像个傻子,浑不觉自己家底全被摸了个底朝天。
宁弯弯也懒得戳破他的泡泡,甭管真的假的,总是母爱,她可怜的老爹能多享受几天就多享受几天吧。
瞧着白氏也不像能想出这些的,宁弯弯猜八成是她那个二姑出的主意。
顺带着白氏对常氏也没那么苛刻了,基于上次闹着拆洗被子自己晚上盖了几晚皮袄睡觉的经历她到也没提过特别过分的要求。
她给予厚望的宝贝大孙子宁匪月依然高冷,但每日里雷打不动的晨昏定省时白氏都送上最热切的关爱。
时不时的还提醒常氏要给他加衣,加餐,生怕有一点不周到的地方会影响到他考试时的发挥。
临近了宁匪月考童子试的日子,常氏和宁怀运都在准备去县城的东西。
常氏自然是再为宁弯弯那个压根没见过面的五叔准备衣裳被褥,而宁怀运则是准备送礼用的一些野味。
大户人家什么没见过,置办什么人家都看不上,只有山里的野味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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