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这个苏瑾还真是为他操碎了心。
余九斤继续道:“我爹现在去祁家了,准备让祁家在中间保媒呢!”
他们两家关系挺近的,他爹觉得不好直接说,万一人家不愿意,以后两家再见面多尴尬。
宁弯弯一扭头,十分的傲娇:“哼,那还得看我乐不乐意呢!”
街上又有人了,余九斤又站直了身体,一本正经。
摩挲着下巴道:“安定府四公子之首……”
他得会会这是个啥样的人物。
边关,鱼非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他常年习武,身体底子好,军医也是尽心尽力的照看,伤口自然恢复的快。
晚上,宁匪月面无表情的收拾自己的被褥。
“你干嘛?”鱼非趴在里面,拽住他的被角。
“我伤还没好呢,晚上还要人照顾呢,不然我要是想起夜身边也每个人不是要让尿憋死了?!”
宁匪月使劲扯了扯自己的被子,没扯出来。
他吐出口气,这话他刚受伤的时候就说过。
就是这个理由要他睡这里晚上照顾他。
可这大半夜的又不睡觉,不是要吃就是要喝,又嫌水烫,又嫌饭硬,又要人喂。
喂他还要挑姿势,离他远了不行,背挺直了不行,必须要他弯下腰,凑近了,一勺一勺喂到嘴边,少吹一下那也不行。
还不愿意换药,不愿意喝药,每回都要哄半天,少哄一句都不行。
这就算了,大半夜的还不让睡觉,非要陪他聊天,不聊他就喊疼。
他自认为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跟他讲故事聊过往,背书背诗背词,讲天讲地讲天南海北,已经实在是不知道聊什么了。
这人受伤白天晚上都在床上躺着,眼一闭就睡,也不分个昼夜,可是他不行,他到了时辰就会醒,然后看书,从小到大的习惯就没例外过,熬的两只眼睛都红了。
可也没辙,谁让人家是为自己挡的刀呢。
他十分的无奈:“军医说你已经可以自己下床活动了!”
“我呸!他瞎说!”鱼非趴在床上一脸恶狠狠的凶相。
“我疼,疼的都要死了,你要不陪我睡万一我晚上真就疼死过去了那怎么办?这天儿怪热的,等明天你一进门那我肯定都已经臭了!”
宁匪月不为所动,见拽不出来自己的被子索性就不要了。
“这边夜里凉的很,臭不了。”
鱼非继续胡搅蛮缠:“臭不了,那我也会让老鼠给啃了呀,你明天早上一进门我指定就剩一副骨头架子了!到时候你可要记得替我报仇,把那些老鼠碎尸万段,嘤嘤嘤……”
说着还抹起眼泪来了,就是那动作简直不要太假。
“好。”宁匪月点头应了一声。
鱼非气结,见他转身要走,忙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这一下子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疼的直吸冷气。
宁匪月吓了一跳,忙把他扶住,放回到床上趴好,就要掀开他的衣裳查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却是让鱼非把他的手给抓住了。
“你肯定是骗我的,我猜你肯定不敢杀老鼠的!”
第374章 那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宁匪月:“……”
他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
“别走好不好?”鱼非转变策略开始撒娇:“我不吵你,纯睡觉,行不行?”
一双眼眸眨呀眨,真诚的不行。
宁匪月不忍心拒绝,但他实在是熬不住了。
鱼非一见他犹豫忙举手发誓:“我发誓,我今天晚上绝对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绝对不打扰你睡觉!不然就让我……让我……让我这伤流脓化水一辈子好不了!”
宁匪月:“……”
吹了蜡烛躺到床上,还是宁匪月在外面,鱼非在里面。
他仰面躺着,双手放在腹部,躺的规规矩矩。
鱼非在里面趴着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就穿了件雪白的里衣,薄被只盖到了腰上,衣服带子也没系,松松垮垮的,露出半个肩膀。
“你睡觉不脱外衣的?”鱼非故作惊讶的问。
宁匪月不理他。
那还不是要照顾他,他这些日子都是和衣睡的。
鱼非继续劝:“脱了吧,怪难受的,而且把衣服弄的皱巴巴的,也不好看,影响你的风度。”
宁匪月还是不理他。
鱼非闲着的那只手就伸了过去。
“那不然我帮你脱?”
宁匪月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自己把外衣脱了,放到一边的衣架上,顺便借着月光把衣裳捋的平平整整。
在躺回到床上,盖上被子,也是只盖到了腰间,闭眼,睡觉。
半晌,他扭头,果然就对上瞪的溜圆的一双大眼睛。
“你这样盯着我看我怎么睡得着?”
鱼非无奈的撇嘴:“你看我这个姿势,脑袋不是往这边歪就是往那边歪,不看你就得看墙。”
看墙多没意思。
宁匪月又长出了口气,把头扭回来闭上眼继续睡。
可这样让人盯着怎么能睡得着。
“你去看墙。”
“哦。”鱼非嘴里答应着,脑袋缺没有扭过去。
还是盯着他瞧,他不困,他睡了一白天了。
宁匪月索性侧过身,面朝外面,后背对着他。
这样果然好了一点。
可马上就要睡着了,鱼非突然嗷的一声,又把他给吓醒了。
“哎呀,哎呀,什么东西咬我!疼死我了!”
宁匪月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边关荒芜,蛇虫鼠蚁特别多,常常有蛇爬进卫所里,被兵士抓住成了蛇羹。
“哪呢?”
鱼非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背着手去指。
“这这这……快快快……哎呦,好疼!”
宁匪月一看他指的地方,半天没有动弹。
“你倒是快点啊!好像是只蜈蚣,还在爬呢,哎呀,哎呀,不知道有没有毒!”
宁匪月只好把他的被子掀开,果然隐隐约约的看见他屁股上的衣服下有东西在爬来爬去,看样子还真像是条蜈蚣。
蜈蚣是五毒之一,这边关的蛇虫鼠蚁有毒的也多。
鱼非继续催促:“你快点给我抓出来啊,这里那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难不成你还歧视它?”
宁匪月:“……”
从床边拿了只鞋,啪的一下,隔着衣服拍死,然后又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他的腰带把那只蜈蚣拿了出来。
这蜈蚣足有半根筷子那么长,通体漆黑,宁匪月怕有毒,又叫了军医来,好在是军医只说是微毒,拿了解毒膏让他涂。
又在屋子周围重新洒了驱虫粉,好一通折腾,才消停了。
这解毒膏自然还得宁匪月给他涂。
他一个堂堂世子的臀部自然不容别人亵渎。
“哎呦,哎呦,疼,要不你给我呼呼?”
清凉的药膏涂上立刻就舒服了很多,可鱼非还是嘴贱的这么说着。
“滚!”宁匪月忍不了了,一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鱼非撇撇嘴:“不呼就不呼呗,发那么大脾气干嘛!感情疼的不是你!”
涂好药,俩人才重新又睡了,等一早醒来,宁匪月就发觉自己里面的手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一扭头,就见鱼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横了过来,枕着他那只手臂睡的正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他睡觉不老实,发什么什么都不稀奇。
小心的把手臂抽出来,穿好衣服出来,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
他皱了皱眉,自己还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睡到这么晚。
桑竹端来水,宁匪月怕把鱼非吵醒,在外头洗漱了一番,问:“世子的药熬好了吗?”
桑竹道:“我刚才上灶房看了一眼,正熬着呢,估摸着一会就端过来了。”
鱼非的药都是专人熬的,别人不能经手。
“公子,你这块玉没系好,别掉下来摔坏了。”
桑竹说着就伸手给宁匪月整理腰间的玉佩,这还是那年月月爹送的那块。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
宁匪月低头看了一眼,就看见了玉佩旁边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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