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然后一家子就是听宁匪月说些他在外头的事。
他也是报喜不报忧的,说的都是些路上遇到的各地稀奇古怪的习俗和一些趣事。
又或者是都拜访了哪些文人名士,这些人如何的有才华云云,这个话题可是宁怀槡最喜欢的
,听他讲着把他自己想要云游各地的心思都勾起来了。
宁匪月也带回了好多各地的特产,一家子高兴的几乎一夜都没睡。
小午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周庆怕二老辛苦,天下第一锅的生意稳定后这个宅子前面的铺子就改成了转卖自家作坊农副产品的铺子。
一直到铺子里的伙计都来上工了,一家人才意犹未尽的各自休息去了。
宁弯弯兄妹俩落在最后。
宁匪月问自己妹妹:“千尘回家了吗?”
宁弯弯叹了口气:“里正爷爷前阵子病危,他就回去了,那时候想着万一老爷子有个好歹总要见这个孙子一面。”
反正也离科考没几天了,也不差临时抱佛脚的这几天。
宁匪月一听里正病危自然就关心了几句。
“现在倒是好转了不少,我前几天见他气色可是好多了。”
宁弯弯回答完就问:“鱼非的伤好了?”
她哥可比他自己在信里预估到家的时间还早,而且余九斤还说他会晚些呢。
宁匪月的神色就开始有些不自然。
“没……没什么大碍了!”
等躺到床上,奔波了一路,又一夜没睡的宁匪月瞪着眼睛望着外头照进来的阳光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思绪回到了几天前。
安王妃寿辰以往是不办的,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不光要办,还要大办,王爷给鱼非来信让他必须尽快回京,晚一天打断一条腿。
鱼非还是挺怕他爹的,只好是哼哼唧唧一脸不情愿的被抬上马车,马车十分宽敞,里面还铺了厚厚的褥子,褥子上又扑了凉席。
一路不紧不慢的赶着,时而哼个小曲,时而听宁匪月给他弹个小琴,欣赏着路边的风光,一路上也是逍遥。
直到快分别。
“你跟我回京吧!”鱼非很突然的开口。
正抚琴的宁匪月手上动作就停了下来,双手放在琴上,琴声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撩起车帘看了看外头的景色,他估摸着该是快进平州境内了,到了平州境内他俩就要分开了。
“父母在本不该远游,我离家数年已是不孝,怎好在让让父母失望。”
“那我跟你回家吧?!”
鱼非躺太长时间了,难受,就翻过身来。
见宁匪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才反应过来,立刻又趴了回去。
“哎呦,哎呦,疼死老子了!疼死老子了!老子一激动就忘记自己背上有伤了!”
宁匪月翻了个白眼,没揭穿他。
说道:“王妃大寿,难得大办,你是独子,理应亲自操办,以尽孝道。”
鱼非就不耐烦了。
“你这张口孝道,闭口爹娘,那我怎么办?”
“你?”宁匪月不解。
鱼非的眼神就开始有点飘,耳根有点红。
不过宁匪月并没有发现,他继续温言相劝:“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是则之……”
总之孝敬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鱼非听的就更不耐烦了:“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宁匪月的话语。
“嗯?”宁匪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鱼非一下子又发起脾气来,一脚把琴踹翻。
“走走走!你爱去哪去哪!以后别来烦爷,别让爷碰上!让人砍死才好!”
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不过他本来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宁匪月也是习惯了,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把琴捡起放回到了琴架上。
看了看琴弦都没有断,慢慢勾起一根弦,继续抚琴。
古琴悠扬醇厚的声音又开始缓缓的在马车中响起。
鱼非就更火了,把琴拿起顺马车的车窗给扔了出去。
然后一把把宁匪月按在了车厢上……
第378章 恬不知耻
宁匪月大口的喘着气,慌乱的拿手背擦嘴,还嫌不够似得又扯了袖子不停的擦。
鱼非倒是心情大好,让对方给大力的一推之下伤口撞到了车板上也不觉得疼。
还嬉笑着道:“爷都没嫌你脏呢,你还嫌爷脏呢?”
宁匪月猛的抬头瞪着他,那一双眼眸里全是愤怒,愤怒到了顶点那种。
把鱼非给看的都愣住。
“我……”他想解释。
但是却被宁匪月打断了。
“自古阴阳相合,男女相交,你……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违背伦常之事?!我以往怎么没察觉你是如此恬不知耻之人!”
鱼非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半晌,又勉强的扯了扯唇角,衣服放荡不羁的模样道:“我就是逗你玩呢,你看你还当真了!”
宁匪月的气还是没消,可半天还是没在说什么,只是叫了停车,下车,上了一直跟在后头的桑竹赶的马车,快速的跟车队分开,直奔平州的方向而去。
一直到他的马车消失在官道上,鱼非才把车帘放了下来。
他的脸色不好,半晌叫了林七来:“这里到清平县还有几日的路程,让人跟着他。”
“是!”
林七领命正想去吩咐,他又道:“把琴捡回来。”
宁匪月回来了,常氏挑媳妇挑的就更起劲了。
跟绿青娘和小午娘这一对亲家围着宁匪月互相攀比着介绍。
“刘家这个姑娘家里头祖上也是书香世家,不过是到了她爹这一代就落魄了,但她爹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家里头日子比不得那些大户吧,却也过得去,尤其那姑娘的模样,在清平县里都是有名的漂亮,柳叶弯眉樱桃嘴,可俊了!”
这是小午娘推荐的。
“要我说还是王家姑娘更好些,这王家姑娘是王老爷的老来女,这王老爷以前是当官的,如今虽说是落叶归根了,但在官场上那还是有些关系的,尤其这王家姑娘也是十分有才学的,就是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一准也能中个举人!跟公子最配!”
这是绿青娘推荐的。
他们两口子跟了宁怀运这么些年可太知道宁怀运的心思了。
“我觉着还是这秦家姑娘最好,虽然条件差了些,也没读过什么书,可为人勤快呀,干活可利索了,这人我偷着去瞧过可温柔的一个女孩子,特别会照顾人,她娘早些年得病瘫床上了,都是她自己照顾的,这以后指定能把你照顾的妥妥帖帖,我就一点也不担心了!”
这是常氏中意的,儿子被照顾好就是当娘的最大的心愿了。
宁弯弯见自己哥哥也不说话,魂儿都不知道哪去了,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哥,你想啥呢?”
“啊?”宁匪月回神:“母亲,孩儿数年未归,甚是想家,咱先回家日后再议此事吧!”
“也不差那一两天,你这都多大年纪了,大壮的孩子都满地跑了,绿青都有了孩子了,该娶个媳妇,给娘生个孙子抱了!”
常氏不愿意。
可得把这事给说成了,这不然儿子又跑了自己更没盼头了。
宁匪月搭在膝上的手就开始抓紧了膝上的衣裳。
宁弯弯看在眼里,就道:“娘,这事又不是咱回到家就不能说了,我奶可还等着我哥呢,这要是回去晚了,她又要骂你!”
这样一家人才回了宁家村。
宁匪月回来宁弯弯家有是不断有走的近的亲朋上门探望,千尘娘一时又没找着机会上门说亲。
这个时间祁千尘也该上府城去赶考了,这些天常氏那是得空就跟他说哪家的姑娘好,宁匪月忙也跟着去了。
常氏自然是不愿意的,宁怀运一琢磨自己儿子那要是跟着去一遭觉得还不错自己也想考了岂不是好事一桩。
再者祁千尘这一次考试家里爷爷眼巴巴的提着一口气在等他中举,压力实在是大,宁匪月跟着要是能帮他一下也是好的。
常氏也只能是作罢。
等这俩人一走,村里就开始办起了两件大事。
一个是余九斤的将军府选好了位置,动工了。
第二件事就是村里要换里正。
这是大事,以往就是村里的老人在一起商量,或者上一任里正指认,也有多着是父传子。
原本里正的意思是想推举宁怀运。
以他现在的地位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哪成想中间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宁长生开始窜辍着族里的人在村里放风,说他才是最合适做里正的。
他心里最向着村里人。
他自己也是往村里那些年长的老人家里常跑,还都不空手,乡下人多的是眼皮子浅,为一点利益就倒戈的。
一下子居然有好几个人都改口支持宁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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