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也不止,我还寻得了一物。”
“什么?”
“七星灯。”
七星灯宁弯弯可知道。
这可是传说中可以逆天改命的东西啊。
上辈子的时候在三国演义里看到过,诸葛亮在五丈原为自己续命而点七星灯。
据说若七日内不灭就可增寿十二年,最后因魏延入帐时太急,带起的脚风吹灭了其中一盏,诸葛亮叹曰:生死有命,不可挽回。
实际上七星灯又称续命灯,招魂灯,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只不过少有人成功而已。
如此宁弯弯就大概明白了余九斤寻这些东西的目的。
“改命啊?”
这能改的了吗?宁弯弯有些不大信。
余九斤安慰她:“我明天带你去见国师,放心,这些东西都是国师让找的,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宁弯弯想起这个国师来,王妃说过,是国师算出了余九斤转世的方位。
应当是个挺有能耐的人。
第二天大雪还是没有停,王府里头四处都是小厮在道路上清理积雪,前面清理掉,后面没一会就又铺上了一层白。
鱼非的伤神奇的突然就好了,嗷嗷叫着在院子里头堆雪人,拉着一院子的下人打雪仗,吵吵闹闹的离老远就能听得见。
宁弯弯裹的严严实实,跟余九斤一起出了门,外面路上的积雪也都明显的被清理过,不过路面已经结了冰,滑的很,马蹄子上包着防滑的粗布,马车在路上走的很慢。
摇摇晃晃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司天监。
正值年底,是司天监最忙碌的时候。
一是要推测来年国运的吉凶,二是要推算二十四节气,制定来年的历法,刊印皇历,发行皇历。
皇历就相当于后世的日历,记载着日期,吉凶,节气,禁忌等等,是生活必备书籍。
但凡是识些字的,都会在年前买上一本,方便来年耕种出行办事等等。
所以虽是大雪纷飞,司天监里的官员还是来来往往忙的脚打后脑勺。
余九斤有司天监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带着宁弯弯到了司天台。
大雪之下的司天台仿佛是个祭台一样耸立着。
上面居然有个人,一袭白袍松松垮垮的随着寒风飞舞,满头的发丝也是在凌乱的翻飞着。
那人仰头望天,一动不动。
宁弯弯好奇的也抬头看天,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一片片的大如鹅毛,像是被谁倾倒下来的一样疯狂的落到地上。
除此她也看不出什么了,实在是不明白这人在看什么。
司天台下有个小厮抄着手冻的直跺脚,也看着上面的人。
余九斤训斥了他一句:“怎么不给国师多拿件衣裳,这要是冻病了可怎么是好!”
这小厮仿佛是贴身伺候国师的,也认得余九斤,听了就哭丧着脸道:“余将军,国师从昨天晚上开始推算国运,可是这天儿不好,也没个星星,观测不了星象,国师就一直在司天台上站着,不吃不喝,就更别说加件衣服了,说看不见星星就看雪,小的也没法子呀!”
国师要病了那可是大事,圣上都是要怪罪的,他才是最担心的那一个。
宁弯弯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挑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改日在看就行了,
这观雪推算国运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是拿自己身体当天线,在接收信号吗?
还好不是听雷,这要是被劈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毕竟这年头的观念中被雷劈那都是做了极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得到的殊荣。
一直等了好久,国师忽然就动了,匆匆从司天台上下来,从一边的门进入到了司天台的内部。
伏在案上开始写写画画。
宁弯弯和余九斤跟着进去,也不敢出声打扰。
宁弯弯就无聊的打量这司天台的内部。
空间还算大,挂满了星象图,有个大书架,摆满了书籍,还有黄色纸张印刷的各年的皇历。
正中间有个金属制的星轨仪在不停的转动着,宁弯弯瞧了半天也没瞧出动力源在哪。
星轨仪前面还放了个蒲团,蒲团磨损的挺严重的,应当是经常有人坐在上面打坐。
半晌,国师写完了,这才放下了笔。
小厮忙送上姜汤驱寒,拿了大氅给他披上。
“国师。”余九斤也这时才带着宁弯弯上前见礼。
“余将军。”国师也客气的朝余九斤点点头,摆摆手让小厮出去。
然后目光就落到了宁弯弯身上。
点了点头:“没有错,你俩确实有宿世的姻缘,三生三世的羁绊。”
余九斤从怀里把三生石拿出来递了过去:“虽然一直追到了嘉门关,但所幸东西追了回来。”
第415章 逆天改命
“这也算是一劫吧,好事多磨。”
国师把三生石拿到手里细细的看了看点点头确认是原先丢失的东西无误。
似乎又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神色有些犹豫。
余九斤扭头对宁弯弯道:“你去马车上等我,我一会就过来。”
宁弯弯看看他,又看看国师,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等宁弯弯走了国师才请余九斤到一边两个人面对面的坐了。
说道:“时间我定在了立春那日的下午申时,立春乃是一年之始,监察人间的神灵会在这一天换班,也是最松懈的时候,逆天改命在这一天成功率最高。”
余九斤欠了欠身子:“有劳国师。”
国师摆摆手:“老夫前半生落魄,将死之时是余将军救我一命,你虽已转世,我也自当该还。”
“国师为我朝劳心劳力,当年我能搭救国师,是我大邙的造化,是圣上的造化。”
国师笑着挥挥手:“老夫当年即应了这份差事自当尽心尽力,否则出了差错连累无辜百姓就是天大的因果。”
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道:“头几年里将军来寻老夫破解之法,老夫经过一番推演算出症结在三世之前,要想破解需三生石和七星灯,如今东西都已寻到,时机也算是已经成熟,但有一言我还是要说与将军听。”
余九斤点头:“国师但说无妨。”
“这些年将军东奔西走寻找这两样物件,我却也细细的推演过你们两个的命数,虽不能窥得全貌却也探知到一二,忘川河上奈何桥旁,三生石上原本你们两个刻下了自己的名字,许下了三生三世的诺言,但是有一人在最后反悔,仓促擦掉,才使得后面几世姻缘注定无疾而终,三生石上名字刻下岂有反悔之理,作为惩罚,你们两个在这三生三世之中命数皆是早夭,且没有夫妻缘,如若逆天改命,你们的神识将会重返那一世,重返三生石前签订盟约的那一刻,重新刻上自己的名字,老夫是绝情绝爱之人不懂男女之情,但老夫想当时即有人反悔,那若是回到那时候若是依旧做出同样的选择,这命数还是既定无法更改。”
余九斤细细思索着国师的话陷入沉思。
停了一下国师才接着道:“还有一件事,这个方法不管成不成风险都很大,神识是很容易迷失在前世无法回归本体,老夫翻阅了祖师爷的许多笔记,终于寻得一法,但是代价极大。”
余九斤也回了神:“什么方法。”
“笔记上记载用秘法处理过的血脉至亲的心头精血可强行将神识换回,但此法极其伤身,不说会赔上性命,也会减寿十年,你们两个的血脉至亲,这代价就是二十年。”
余九斤回到马车上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
马车启动,还是慢悠悠的往王府里走。
“国师都跟你说啥了?”宁弯弯好奇的问。
余九斤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整个揽到自己怀里。
“国师说在春那天为我们两个逆天改命。”
“就这?”还用支她出来?
“不然呢?”余九斤反问。
他没说其他的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不会反悔,如果反悔的那个人是宁弯弯,那肯定是那一世他负了她。
如果这好几辈子过去了她都还不肯原谅他,他要提前跟她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到时候还会让她为难。
他都已经想好了,她才十五岁,他还有五年的时间,想出办法解决她这一世也没有夫妻缘,依然二十岁终的命运。
他不想任何外在的原因影响她的选择,她不想她的后半辈子每每想起会后悔。
就让她自己决定,不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能接受的吧?
马车在路上走着,余九斤转移了话题。
“前面有家铺子点心做的在京城是一绝,要不要买些?”
“好呀!”
宁弯弯忽然想起自己来京城这么久都没好好转过,也没有吃过京城里那些有名的吃食。
想着就把这个跟余九斤说了。
余九斤叫停了马车,拉着宁弯弯下来:“那正好今天一边欣赏雪景,一边带你在京城里转上一转,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随你高兴。”
等宁弯弯转了几家铺子之后才明白余九斤为什么这么大方。
合着结账的时候一句包起来送到安王府完事。
自己不掏钱,慷他人之慨啊!
宁弯弯对此表示十分的喜欢,她比余九斤买的还要起劲,那真是恨不得把人家铺子都给搬空。
自己喜欢的用得上的就不说了,父母兄弟用得上的也买,家里头蓝紫绿青喜欢的也买。
还没忘记余小年两口子用得上的用不上的买了一大堆。
“不是我说,姑娘您这眼光那是真好,这绸子的颜色就得姑娘这样的相貌人才才能配得上,这要是做成褙子穿身上就算是宫里头的宴席那也去得!”
每个掌柜的见到这样的客人反应都是一样的。
先是惊喜,惊喜这生意清冷的大雪天能遇到这样一个大客户。
那真是各种花式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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