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壹木之南
余九斤翻着眼皮瞧瞧她。
“想瞧我回头耍给你看。”
宁弯弯才不稀罕:“哼,你耍就没那味了,要不然你穿一身女装耍给我看?就那种娇媚无比的大红色纱裙,刚柔并济,我也变成你的小迷妹!”
一边说还一边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象余九斤穿着一身女装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风的样子。
正想的带劲,忽然手上一疼。
余九斤放开她的手,把药膏收起来。
“想得美!”
耍大刀没得看,但第二天宁弯弯起来发现余九斤一身劲装在院子里练剑。
那剑带起的风声呼啸着,院子里几株竹叶被剑锋扫过,在空中不住的翻飞着,最后在他一个收招之下碎裂成好几节。
又过了几天,宁怀运居然来了。
门房来报的时候宁弯弯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见着自己爹还不等他说话就被他一顿的数落。
“这孩子,可急死我了,事了了怎么不回去啊?你娘担心的日夜睡不着,我这来了京城就听说忠勇侯府犯了事没了,没把我给吓死,你也没在咱家的宅子里,我到处的打听这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大伯的住处,才知道你在王府,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这地方是你能住的吗?本来就有前面的事,你搁这住着让外头人怎么看?怎么说?这名声好要不要了?人家是世子,什么样的姑娘娶不着,你是个啥?你这名声坏了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
宁弯弯让自己爹给骂的一愣一愣的。
还是余九斤来解救了他。
“岳父大人,我与弯弯同住在王府不碍事的,且圣上已经为我们赐婚,旁人谁也不敢说什么闲话的。”
宁怀运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了。
“赐……赐婚?”
赐婚是什么?他也是秀才出身,忽然就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正这时宁匪月从司天监回来了。
下马,后面鱼非追着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喊:“你瞧你,我没睡醒呢你就要过去,我睡着了你又要回来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我不让你去还不是你非要去!”
宁匪月边说边拿着一卷书就从侧门匆匆往王府里头走。
才迈过门槛就看见了自己爹。
“父亲?你怎么来了?”
宁怀运忙抓住自己大儿子。
“匪月呀,他刚刚说赐婚,赐的什么婚?”
宁匪月自然是实话实说:“是,圣上给偷摸两个赐了婚!圣旨就在王府呢!还封了弯弯诰命夫人五品的宜人呢!”
宁怀运这才算是回过神来了,顿时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五品呐?这是咱家积了八辈子德,祖坟都冒青烟了呀!”
又拉着自己儿子非要去亲眼看看圣旨,又去看了御赐的东西,说话都大舌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到晚上安王爷回来,听说宁怀运到了自觉长兄如父,应该好好招待亲家,又让厨房准备了席面,请了宁怀运上座。
把宁怀运吓的,忙站起身推辞。
“这不行,这不行,我一介草民……”
鱼舍忙就按住他:“咱可不论这些,只论亲戚,你这是长辈,上座是应该的。”
宁怀运还是懵,他怎么就成长辈了?
论年纪他跟安王差不多,论亲戚他也不记得自己家有这么一门亲戚啊!
正蒙着余九斤跟他解释。
“我与王爷……是八拜之交。”
拜把子的兄弟,宁怀运自然就是长辈了。
宁怀运顿时又惊讶的张口结舌,这小子这么厉害呢,都跟当朝最有权力的王爷拜把子了。
迷迷糊糊的坐下,迷迷糊糊的跟王爷吃了顿饭,人家敬酒他就喝,人家让菜他就吃。
人家说话他就唯唯诺诺连声的应着,实际上人家说什么都没搞明白呢。
说起来苏瑾那比安王身份还尊贵,以前在他家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拘谨。
一是那时候也不知道苏瑾的身份,在这怎么说那也是在自己家,主场作战。
这回在偌大的王府他就不知所措了。
鱼舍也不是那没眼力劲的人,见他这样早早的就结束了这顿饭。
宁怀运激动完了自然就琢磨着带孩子们回去把亲事办了。
当初两家急着要办婚事,结果来了个急刹车,俩孩子都离开了家,本来就招了很多的风言风语,他当然想把孩子们带回去给那些人看。
余九斤跟宁弯弯自然是不能走,宁弯弯就寻了个借口。
“清晨跟五斤过些日子就该放假了,要不爹你自己先回去,等回头他们俩放了假我们在一起回,不然我们就这么都走了清晨出了宫见我们都不等他,要伤心了!”
宁怀运光顾着为这天大的喜事高兴了,把小儿子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一拍脑门干脆说道:“那我就也等着你弟出宫吧,到时候咱一家子一块回去!”
宁弯弯本就是想把自己老爹给哄回去而已,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无语望天了。
苦口婆心的劝:“爹呀,你瞧咱这阵势,这么些东西,还有那么些下人,要一起回去多招摇呀,知道的是赐了个婚,不知道的还当咱家是咋滴了呢,咱家可不是那招摇的人家,得点恩赐就得意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在说了,你早点回去让我娘也高兴高兴,不然她这心天天提溜着怪难受的。”
第421章 孩子争气
“也成,我这回去还得给你准备嫁妆!”
虽说御赐了这么些东西,他该陪送的还得陪送,现如今也不着急,要找了木匠慢慢的打制,
谁料宁怀运才勉勉强强的被说服还没走呢,宁子嫣就又上门了。
还不是她一个人,宁怀远也来了。
宁子嫣还是那副聘聘婷婷的样子。
“子嫣见过四叔。”
她经过这一番侯府里的调教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让宁怀运看的是暗赞不已。
宁怀运也住在了王府里头,很是享受了一把上流富贵人家的生活。
自己一个人就给安排了一个大院子,屋里屋外的摆设物件无不是精致奢靡,那被子都是织锦的,盖在身上软软的,颜色又鲜亮好看。
桌椅都是紫檀木的,雕的那花精致的他都不敢坐,生怕坐坏了。
屋子里生的木炭都是最好银霜炭,烧起来一点烟都没有,又极其的耐烧,睡前添上第二天早上起来那炭都没烧完,屋子里头暖和和的。
地上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石料,都能印出人影来,就连那烧炭的炉子都是鎏金的,精美的他见所未见。
里里外外各式的丫鬟婆子小厮把方方面面都伺候的妥妥帖帖,他一把年纪的人了都不好意思了,暗道自己就不是享福的命,感觉怪难受的。
宁怀运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桑竹过来,主仆俩人算是长足了见识。
桑竹哪里来过王府这样的人家,就想四处逛逛,瞧瞧这王府到底有多大,多排场。
宁怀运不想表现的太没见识让桑竹笑话,就自己拍着胸脯说自己熟悉,带他去逛。
出于乡下小地方人的自卑,俩人是偷摸的出了暂住的院子,本以为很快就会找到上回来王府逛过的地方,宁怀运就可以显摆一回了。
结果谁知道逛了大半天入眼处还全是陌生,宁怀运就傻眼了。
俩人还十分丢人的迷路了,费了好一番的功夫才走了回来。
不禁感叹这王府实在是太大了。
宁怀远带着宁子嫣来的时候他正跟王府里头管事的商议打包装车事宜。
王爷说了,他会派人随宁怀运一道把东西送回去。
但因为是御赐的东西他还是格外上心,生怕路上磕着碰着了,一点也不敢大意。
听门房来报就让把人请了进来。
宁怀运一直就没怎么见过宁子嫣,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往自己面前一站,一口一个四叔的叫着,自是要一顿的夸。
东拉西扯了一会,宁怀远才酸溜溜的开口。
“老四啊,你如今可是能耐了,都住到王府里头来了,有福气呦!”
宁怀运最是爱面子,尤其酸到了自己大哥他更是开心。
不过还是谦逊的道:“这不都是孩子们争气,我有什么能耐。”
宁怀远继续酸:“孩子还不是你生的!大儿子早几年就中了举子,不像你那清贤侄儿,连续落第,到如今还是个秀才身,你那丫头呀,就更是了不得,安王世子点名要他做媵妾,人家那正头的婚事黄了,她没名没分的还能在王府里头安安稳稳的住着,居然还就能就得了圣上赐婚另嫁他人,真真好本事!这手段都是白姨娘教的吧?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打小瞧着你唯唯诺诺不像个能成事的样子,不成想这福气在这等着呢!”
宁怀运越听越气,脸都青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自家闺女跟世子有些什么,然后又使手段跟了别人。
“大哥你胡诌什么?弯弯来京城之前就是定了亲事的,如今得圣上赐婚那是圆圆满满,你把世子攀扯进来做什么?她住在王府那是因为……是因为……”
宁怀运找不出一个正当理由,索性就跳过了这个接着道:“我可是听说了,原先忠勇侯府就没跟王府结亲,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而已,把我好好的闺女拉扯进来,泼了一身的污水,如今忠勇侯府都没了,你还胡乱编排,简直岂有此理!”
宁怀运今天是有事来求宁怀运的,想反驳,又忍住了。
宁子嫣见状忙劝:“四叔莫气,原本就是一场闹剧,只是咱们没经过事,也不曾想这大家族里还能有这样的乌龙,竟想也没想就当了真,原也没什么,这不是六妹妹一路上开口闭口都是世子妃之位稳稳的就是她的,闹得我们这些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她真与世子有些什么。”
宁怀运就铁青着一张脸说不出话了。
宁子嫣这话他是信的,自己那闺女自己还不了解,见天的唯恐天下不乱。
他才不管自己的名声,让你听着生气她就高兴。
宁怀远瞧了瞧他还一副大度的模样到劝慰起他来了。
“行了,你也别气,都过去的事了,你也说了,侯府都倒了,以前就算是有什么事自然也都随风散了,咱这样的人家在京城里也没人注意,自然也没人去记着,咱到底是血脉相连,想想自家的前程才是真的。”
宁怀运不理他,话还不是他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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