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叉烧
所以到现在月琴也不知道李婉宜其实已经偷偷交了男朋友,甚至两人还早有夫妻之实。
一下子惊醒的李婉宜立刻闭嘴。
但月琴听得却一头雾水,见她居然不往下说了便疑惑催促问,“怎么?她还怎么了?”
“她……”李婉宜支吾,最后干脆“哎呀”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月琴,赌气说,“反正这个红妹不是什么好东西。”
月琴见她这样说更加想细问了,章铃在旁边赶紧出声替李婉宜打圆场。
“哎呀干娘,婉宜不将话给说尽……其实也是给这丫头留面子吧?毕竟……我看婉宜的意思,这丫头估计也没做什么好事。”
顿了顿后章铃又略带引导的补充了一句,“谁知道她是不是觊觎什么,正打算做些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时,被婉宜及时发现,所以将她直接赶走,以除后患了呢?”
月琴听到这儿立刻扭头看向李婉宜问,“是这样吗婉宜?”
“就是铃姐说的这样!”李婉宜咬牙切齿,重新看向月琴后忍不住和她抱怨,“娘,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立刻将那丫头赶走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哎呀……那真是太悬了。”月琴听李婉宜也这样说,立刻捂着心口长吁了一口气。顿了顿又摇头叹息,“我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虽说不太懂规矩,但也值得慢慢教导,没想到……婉宜,这事你做得对。”
月琴肯定李婉宜的做法,并赞许的点了点头。
章铃在旁边看到现在,这才找准时机笑着开口,“好在婉宜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也算是一件幸事。”
等月琴点头无声附和后,章铃才摸了摸肚子冲两人说,“哎呀,这话说一说的,我都饿了。干娘~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聊?”
“好好好~换个地方继续聊~”月琴娇嗔的看了章铃一眼,拍拍她的手背后又看向李婉宜,三人互相挽着去了饭厅。
刚到饭厅管家已经将拿着醒好的红酒,笑吟吟的看着她们开口,“太太,酒刚刚醒好,给你们倒上吗?”
“倒上倒上。”不等月琴回答,章铃已先一步笑着开口,顿了顿后又看向月琴和李婉宜说,“这可是法国酒庄的酒,味道好着呢。干娘、婉宜,你们快尝尝。”
说着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两人入席。
——章铃来小洋楼早就习惯了,所以现在这“反客为主”的举动,不仅不会显得失礼,反而是一种亲密。
所以月琴和李婉宜脸上都没觉得不满,只笑吟吟的各自坐下。
等管家将酒倒好后,便又章铃率先端了酒杯,催促月琴和李婉宜赶紧尝一尝。
她这么热情,月琴和李婉宜自然也不好拒绝。便也笑着抿了一小口。等放下酒杯后,便说笑着一面互相招呼吃菜,一面继续闲聊。
这顿饭目的就是要让月琴母女两人醉酒,所以能说会道的管家站在一边和章铃一唱一和,不仅将月琴和李婉宜哄得非常开心,还喝了不少酒。
“哎呀……这红酒的后劲儿还真有些大啊。”月琴摇晃了一下头,醉意朦胧的撑着额角从章铃笑,顿了顿又看向早就趴在一边的李婉宜,又笑着说,“婉宜都睡着了。”
“啊?是吗?”章铃也醉醺醺的,听月琴这样说后便撑了桌面想起身,一面说着,“那干娘,我把你和婉宜扶上楼休息,我也回去睡觉了。”
这话才说完,撑着桌面的章铃便又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要不是管家连声“哎呦”着上前帮了把手,说不定她早就直接连椅带人翻倒了。
章铃这个样子让月琴禁不住拍桌笑,一面笑一面对她说,“你呀……自己都这样了就别扶我了。不然等会儿我们三可不得从楼梯上一起滚下去?”
顿了顿后月琴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儿的客房休息吧。”
“不行啊,我这还有事呢。得回去的。”章铃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那行吧,我让人送你回去。”月琴见她坚持,便点头答应。
她现在也酒醉得不行,只是暂时硬撑着而已。不然现在只要一闭眼,估计立刻便能睡着。
“那……我让司机送章太回去好了,太太,我叫人来扶你和小姐上楼。”
月琴点头应了一声,只觉这红酒的后劲儿真大,现在她不仅觉得头昏目眩,连四肢也开始逐渐没力气了。
管家见她应声,忙叫来其他下人,将她和李婉宜扶上楼。
等她们离开后,刚刚还醉醺醺的章铃便一改之前的神色,除脸依旧带着红晕外,眼睛却清醒得很。
她看向管家冷冷开口,“再等十分钟,就可以去把郑淮叫进来,然后一起动手了。”
“嗳。”管家点头,顿了顿又看向章铃很是佩服的开口,“铃姐,这些东西可都加了迷药,你怎么……”
章铃听了轻蔑一笑,又撩了一下头发后才慢吞吞的开口,“要是你从小就吃这些东西,那也能和我现在一样的。”
顿了顿后她又看向管家说,“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去将郑淮叫进来,我们准备动手吧。”
“嗳。”
章铃坐在那儿,等管家离开后视线在餐桌上逐一扫过,又得意勾唇后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权当是做事前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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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琴和李婉宜直接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
除了起身时浑身有些酸痛外,其余都还好。
所以两人并不知道早在她们醉酒的时间内,章铃等人不仅换掉了她们所有的名贵首饰,甚至还拿到了小洋楼的房契。
一无所知的两人,月琴正梳妆打扮着准备等会儿出去逛街。而李婉宜则带着汇票出门“上班”。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等着和那群人约定的时间抵达时,郑淮倒是先给李婉宜打了电话来。
“郑淮哥!你怎么来看我啦?”接到电话立刻飞奔下楼的李婉宜,立刻亲昵的挽住了郑淮的胳膊,娇气的冲他撒娇。
“当然是来看看你,随便给你送东西来啊。”郑淮轻点了一下李婉宜的鼻尖后笑着说,顿了顿将自己拿在手上的锦盒递给李婉宜,“呐,这是何哥给你做好的玉牌和项链。我刚好有时间,就给你送来了。”
李婉宜“呀!”了一声立刻接过,一面打开一面随口问郑淮,“怎么是你送来,不是铃姐啊?”
这话虽说得无心,但郑淮听着却“咯噔”了一下。这才在李婉宜的无意提醒下发现这是个破绽。
他将这东西送过来,不就间接证明要么自己刚才是跟章铃在一起,或者和何老板在一块儿吗?
但还好李婉宜说这话只是无心之举,并未深究。所以郑淮便也只是笑了连声随意应付了过去,等她看完玉佩和项链重新抬头看向自己后,这才开口,“怎么样?东西没问题吧?”
“嗯!简直一模一样。”李婉宜连连点头。
顿了顿后又伸手抱住郑淮的胳膊撒娇,“郑淮哥~不如你中午陪我一起吃饭啊。”
“不行,我还有事要去做呢。”郑淮摇头,见李婉宜一脸不高兴,又点了下她的鼻尖说,“对了,我听章铃说你昨天喝醉了是吗?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伤胃知道吗?今天中午吃东西的时候也记得吃些清淡的。”
这些关心一出口,让原本有些不开心的李婉宜又重新美滋滋了起来,嘟着嘴摇晃了一下他的胳膊回了句“好吧。”
郑淮点点头,正想又说点儿什么时,不经意的看到某个角落时神情微怔了一下,随即朝那处抬了下下巴问李婉宜,“婉宜,那几个人是不是就是你说的人?”
李婉宜听了应声回头,发现还真是前两天见过的花姑他们,便皱了下眉嘀咕了一句“来得可真巧”后,重新扭头看向郑淮说,“郑淮哥,我这儿还有些事,要不……你先回去,我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郑淮听了摇摇头后回答,“我给你打吧?估计晚上的时候我得去苏杭处理点儿事,得过个三四天才回来,等我回来后我再来找你。”
“啊?你要出差啊?”李婉宜听了满脸不乐意。
惹得郑淮又哄了哄她后才又朝红姑的方向抬了下下巴开口,“好了,快过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行吧。”李婉宜不情愿的回答,离开前又在郑淮脸上亲了一下,这才和他道别,朝红姑等人的方向走去。
郑淮站在原处看了一小会儿,在疑惑的眼神再次落在自己身上时,立刻转身上了车。迅速开车走人。
“……奇怪。”骗子中的胖子看着驶远的小轿车,自言自语。
他这模样让同伴听了不由扭头看向他,疑惑开口,“怎么了?”
“刚才那人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胖子一面说着一面抓了抓后脑勺。一副努力回想未果的模样。
同伴见他这样子又吐槽他说,“行了行了,就你那脑子想不到也正常。”
胖子听了刚竖了眉毛想反驳,便被其他人打断两人的斗嘴,“行了行了,李婉宜过来了。”
这话出口胖子才勉强消停,并丢给同伴一个“等会儿再和你掰扯”的眼神。
刚说完没两秒李婉宜便已走到他们面前,视线在他们身上巡视了一便后,这才开口,“来得还挺早。”
“赚钱的事当然要积极些了。”花姑笑吟吟的说,顿了顿看着李婉宜又说,“不知道婉宜小姐你……东西准备好了吗?”
李婉宜点点头,“你们去后巷等着吧,我上楼把东西放一下就去找你们。”
她交代完这句话,也不等花姑等人回应,直径转身便往杂志社走。
傲慢且没礼貌。
等人离开后同伴便没忍住说了句“什么人啊,还千金小姐,就这礼貌?”
“得了。”花姑立刻打断他的话,顿了顿又开口说,“先去后巷等着吧。”
说完朝李婉宜离开的发方向看了一眼后,心中冷哼了一声率先转身往后巷走。
虽说她也不高兴,但反正这就是个无本的买卖,所以就当忍忍吧。
既然花姑都这样说了,所以其他几个骗子便只是互相看了看后耸耸肩,便跟在她身后朝后巷走去。
约么等了几分钟李婉宜便姗姗而来,走到他们面前后,两只手拈着汇票递给花姑。
花姑眼前一亮立刻就要接过,可才伸手李婉宜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收回,让花姑的手扑了个空。
“你们收了我的钱……真的会对苏圆动手吧?”她一面说,一面满心疑惑的在几人脸上来回。
花姑等人都是老江湖了,哪里会被李婉宜这样的小丫头看出破绽,又是一阵说辞后这才让李婉宜勉强信服。将汇票交给了花姑等人,约定好最晚三天一定让李婉宜得到回复后,便从后巷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确定李婉宜已经回杂志社,不会听见他们的谈话后这才争先恐后的要看那张汇票。
兴奋得不得了。
等传到胖子手上时,他才又疑惑开口,“这东西真能让我们先取七成吗?不会是那个丫头骗我们的吧?”
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小打小闹,所以汇票是不是这种用法,其实谁都弄不清。
胖子现在有这疑问也算正常。
不过他这话一出口立刻遭到同伴的嫌弃,一把从他手上抽走汇票,一面美滋滋的欣赏,一面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她一个小丫头有本事能骗我们了?再说了,又不是无聊,干嘛要骗我们呢?”
……也是。
胖子听了觉得有道理,默默的点了点头。
同伴见状又笑指着他吐槽,“你啊,疑心病就是重,刚刚看见人家那个有钱少爷,还说什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这话说完其他人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胖子在同伴们的笑声中愤愤不平的开口,“我是真的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啊。”
不过他的辩驳并没人搭理,大家都沉浸在空手套了一大笔钱的喜悦中,说笑着朝巷口外走。
而胖子则沉默不语,一直皱眉沉思,苦苦思索。
等一行人终于走到巷口,即将出去时他终于灵光一闪想起郑淮是什么人后,惊喜的大喊了一句“我知道他是谁了!”
这话来得突然,将大家吓了一大跳,均齐齐的朝他看去。
偏偏这一愣却给早就蹲守在巷口外的老警察等人创造了机会,之前不知道藏在哪儿的警察突然从前后包抄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花姑等人全给反剪了双手押着。
“师父,你看这个。”徒弟从其中一人手里找到汇票,递给老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