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画青眉
许舒妤想到齐续文,柔柔一笑,眼中泛起柔情,“王爷是很好呢。”
楚王妃看到许舒妤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痛,微微移开视线,曾几何时她说起那人时,也是如此。
“人活一世,能与知心人相伴一生,便是很幸运的事呢,相信二堂嫂也是如此。”
许舒妤把话题转到楚王妃身上。
楚王妃听言,淡淡道:“安王妃此言差矣,能如安王妃这般的,终究是少数,大多数女子都是如提线木偶一般,被父母随意安排命运。”
“我倒觉得,若是女子敢于争取,未必没有反抗的机会。”
楚王妃心中嗤笑,只当许舒妤被齐续文宠得太天真了。
这世上的事哪是你争取便可以得到的。
许舒妤的话还在继续,“就像二堂嫂一般,若二堂嫂敢抛开世俗的眼光,未必不会如愿。”
楚王妃怔了下,抬头看向许舒妤,眼中带着审视,语调清冷,“安王妃想说什么?”
许舒妤无视她的目光,直言道:“二堂嫂可能不知道,吴六公子至今都不曾娶妻,他一直都在等着一个人,那个人......”
“不要说了,”楚王妃的情绪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波动,“不用再说了。”
许舒妤走到她面前,“二堂嫂甘愿在楚王府蹉跎一生?”
楚王妃冷眼看她,“你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想和二堂嫂做一个交易,二堂嫂帮我一个忙,我帮二堂嫂离开楚王府,和吴六公子团聚。”
“团聚?”楚王妃自嘲地笑笑,“你以为他还会要我这个背弃了他的人?”
“毁亲的是黄副将,并非二堂嫂。”
“有区别吗?”
楚王妃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她父亲会是那么恶心的小人。
“吴六公子觉得有区别,那便是有区别。”
许舒妤看向秀儿,秀儿会意地展开一幅画,画中是一位眼底带笑的少女,这便是少女时期的楚王妃,少女明媚阳光,和现在截然相反。
“这画作,是王爷派人告知楚王妃的事后吴六公子画的,难道这还不足以代表他的心意?”
不管楚王妃现在如何,在他心里都一如往昔,从未变过。
楚王妃忍不住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地触碰画纸,本已经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一浮现。
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他擅丹青,曾承诺每年为她画一幅画,在她出嫁前,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曾经,楚王妃房内有很多吴六公子画的画,只可惜,在黄副将毁亲后,便把那些东西付之一炬。
当时楚王妃看着那团火,心中满是对黄副将的恨意,她那时候便在发誓,她要让黄副将付出代价。
今日她等到了!
楚王妃拭去眼角的泪光,看向许舒妤,“我答应你。”
楚王妃知道楚王一倒,黄副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本来她已经不想要这条命了,许舒妤却给了她希望。
让她沉寂多年的心再次跳动,看着那幅画,她忍不住生出一丝贪念,或许她真的有机会再和他在一起。
......
次日,许舒妤离开镇国寺,齐续文见她回来,问道:“如何?”
许舒妤将正儿交给奶娘带出去,坐在齐续文身边,“二堂嫂答应了。”
齐续文笑了,“这次多亏了娘子。”
许舒妤摇头,“并非我的功劳,我看得出来,二堂嫂对楚王有恨。”
若非楚王向黄副将求娶楚王妃,楚王妃怎么可能会和吴六公子分开,她怎么可能不恨?
“不管如何,有楚王妃相助,我们的计划会顺利很多。”
许舒妤疑惑道:“当初皇上中毒的事,证据都指向楚王,相公为何不利用此事?”
齐续文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道:“当初的事,皇伯父自有看法,且那些证据陷害楚王的意图太明显,若是利用这个,难免让皇伯父怀疑,倒不如趁着皇伯父对楚王起疑心,来一点点加大他的疑心。”
许舒妤起身替齐续文按摩额头,语气温柔道:“相公有主意便好。”
“娘子放心,此事我不会一人谋划。”
算计楚王,也是为燕王让路,燕王自然也会参与进来。
而且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楚王府和楚王妃联络,只有燕王的人能做到。
齐续文现在也在培养暗卫,但暗卫需要从小培养,耗费的时间太长,没有几年是成不了型的。
“不过,有些消息可以散布出去了。”
齐续文勾唇,眼中精光闪烁。
几日后,楚王府
楚王坐在上首,眉头紧锁,“消息可准确?”
护卫点头,“属下特意派人去探查过,安王府的柴房里确实关着一个人,安王派人日夜看守,里面的人是谁属下不清楚,只隐隐听他们说奶娘什么的。”
楚王猛地站起来,“备车,本王要进宫。”
二十多年的事,虽不是楚王指使,可德妃不曾瞒着他,所以楚王是知道当年的事,也因此,楚王知道他和齐续文不可能和平相处。
淑庆宫
“他竟然找到了秀玲!”
德妃同样不敢相信,当初她派人去杀人灭口,虽不曾成功,可秀玲已经失踪多年,她早就将此事抛到脑后,却不曾想如今会再被提起。
“母妃,安王现在必定知道了秀玲是我们的人,若他去和父皇告状,那我们?”
楚王心里很慌,他看得出来自从丰靖帝中毒后,对他就没有那么相信了,若是再让丰靖帝得知当年的事,他怕丰靖帝会直接圈了他。
德妃脸色也不好,咬咬牙,“那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他来个死无对证。”
楚王眼睛一亮,“好主意,不过,既然要做,那便做得绝一些,”
说到最后,楚王的目光变得狠辣。
百味楼
冯洛凌看着齐续文,笑道:“真难得,你竟然舍得出来了?”
自从正儿出生后,齐续文每日除了上值,便是在家陪娘子和孩子,根本不出门。
齐续文呷了口茶,“这不是想着多日未见,来见见你们嘛。”
“少来,有什么事直接说?”
齐续文摇头,“真没事。”
冯洛凌和陈慕良对视一眼,还是不太相信,不过却也没再问。
陈慕良夺过他手中的茶盏,把酒杯递给他,“既然没事,那便喝酒吧。”
齐续文一愣,“慕良,有事的不会是你吧?”
陈慕良仰头干了杯酒,“我今天和她吵架了。”
冯洛凌双眼放光,忙问道:“因为什么?”
齐续文嘴角一抽,没看到人家难受嘛,你这想听八卦的心思未免太明显了。
陈慕良倒是没在意,说道:“自从续文得了正儿后,我娘每隔几日就会催我给他生个孙子,都被我搪塞过去,本来她每次都不说话的,今日不知为何,突然答应了下来。”
冯洛凌纳闷,“那不是很好吗?”
陈慕良自嘲地笑笑,“我问她为什么答应,你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
“她说我年纪不小了,理应有个孩子,哈哈,理应?在她心里,这只是应该的事,可笑我还以为......”
说到最后,陈慕良又仰头喝了杯酒。
齐续文陪着他喝了一杯,“慕良,实在不行,就放弃吧。”
不论陈慕良多么聪明自信,在卫素面前,他永远自信不起来,因为卫素不曾给他自信的筹码。
陈慕良扶额,轻“嗯”了声。
三人喝酒喝到夜幕降临,察觉到时间晚了,才各自上了马车离开。
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齐续文坐在马车中,扶着胀疼的额头,难受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马车外,李江承带着十几个护卫护在马车周围,何顺和张智坐在车厢外赶车。
李江承目光锐利地看着周围,手放在剑柄上,时刻防备着意外情况发生,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马车缓缓前进,在前一个路口拐弯,走进一个小巷,穿过这个小巷便是安王府所在的街道。
夜幕笼罩着天空,一轮残月挂在空中,月亮的光辉撒在地面上,为黑夜赶路的人照亮前进的路。
路走到一半,李江承目光一凝,看向左右两侧的墙壁后面,似乎有点不对劲。
只是还没等到他示警,下一刻,无数的黑衣人从两侧的墙后翻出,拔剑刺向马车。
“快,保护王爷!”
黑衣人冷笑,他们不过十几个人,怎么可能挡住他们。
齐续文听到外面的动静,淡淡道:“智儿,留活口!”
张智听言,便控制铁锤砸在黑衣人的下半身,被他砸中的人基本上都起不来了。
黑衣人显然知道齐续文身边有张智,派了几十人缠住他,另外的人全部攻击马车。
齐续文听着外面的打斗声,靠在车厢上,心想还真来了,不枉他特意给他们制造机会。
黑衣人渐渐靠近马车,就在他们以为即将成功时,小巷前后突然涌现一大批披甲的兵士,看样子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见此,黑衣人首领哪里不知道有诈,连忙高呼,“有埋伏,快撤。”
只可惜路已经被封死,他们根本逃不出去,片刻后,除了被杀死的,所有刺客全部被擒。
“将所有人带回王府。”
几乎齐续文遇刺的同一时间,安王府前院也来了一批刺客,目标自然是柴房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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