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钱钱
明媱本就站在门口,他这么一靠近,明媱忙下意识往后退。
却没有办法退。
她整个后背抵在墙上,没地方躲了。
明媱的呼吸瞬间凝固住,心跳也突突突地在胸口作乱。
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不用代驾你怎么回去,不能酒驾的。”
祁叙个子高,垂着眸睨她几秒,轻轻笑了。
“你现在是在演戏么。”
明媱愣住,“什么?”
“有胆子玩我三个月,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明媱:“……”
明媱恨不能把自己嵌到墙里。
她承认自己是有点心虚,但祁叙话到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也得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于是迅速瞥了他一眼又收回,“我怎么不敢看你了,我就是想帮你叫个代驾。”
话音刚落,祁叙便捏住她双颊抬高她的脸。
强行让她看着他。
力道不算轻,明媱甚至觉得有一点疼。
她开始被这个动作愣了下,等触及男人眼里的冰冷陌生后,却莫名倔强地迎着他的眼神,不曾移开半分。
这个对视里含了彼此太多的情绪。
他们都知道。
好半晌,祁叙才松了手,同时丢给明媱一把车钥匙。
“你开。”
他知道她有驾照。
刚刚又在撒谎。
明媱被迫拿着车钥匙,怔了怔,有些莫名:“凭什么,你让我开我就要开?”
“你骗了我,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绝不反抗。”祁叙声音淡淡的,说完睨她,“这话不是你曾经信誓旦旦说的吗。”
明媱:“……”
暗中掌嘴一百次。
OK,做人有信用,她明媱敢说就敢认。
不就是开个车吗!
有什么好怕的。
明媱一声不吭地拉开门,“车停在几楼。”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负三层,明媱坐上车,发动。
祁叙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
他今晚的确喝了不少,这会头有些沉,便合了眼假寐。
明媱把车开出停车场了才反应过来,去哪啊?
这个狗男人还没说地址好不好!
明媱转身正想问问,却发现祁叙好像睡着了。
看了几眼男人睡着的样子,她闭了闭嘴,把话咽了回去。
明媱知晓的祁叙过夜的地方有酒店,办公室,还有家。
前两个地方人来人往的不方便,万一被路人看到拍了照更是麻烦。
思来想去,只有送他回家了。
祁叙的家明媱只去过一次,幸好是城中著名豪宅,去了一次就记住了。
于是这一路,祁叙阖眼一言未发,明媱也安静地扮演着代驾的角色。
二十分钟后,明媱终于安全开到了别墅门口。
停好车,她推了推祁叙,“到了。”
男人没反应。
明媱又使劲推,“你家到了!”
祁叙却不耐地皱了皱眉,“给我倒杯水。”
明媱:“……”
你把我当你家阿姨了是吧?
明媱本想解开安全带直接走人,可又不好就这样把祁叙丢在车上不管,想了想,她下车去按了两声门铃,很快,一个眼熟的阿姨开了门。
明媱认识,是那次进来喊她吃早饭的阿姨。
明媱指着车里说:“那个,祁总喝多了,你赶紧扶他回去吧。”
张阿姨听完看了眼,指着旁边一个入口回道,“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把车开到地库,那边有入户电梯直达家里二楼,我先去给少爷煮点醒酒汤。”
明媱:“……?”
阿姨您还挺会安排事儿的。
呼了口气——
行吧,就当自己欠这个狗男人的的。
在明媱下车的时候,祁叙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快十二点。
而家这边到明媱剧组下榻的酒店有二十多公里。
这个时间点她一个人要怎么回去。
皱了皱眉,看到明媱回来,祁叙又不动声色地闭上了眼睛。
明媱对这一切浑然不知,还以为祁叙没醒。重新发动汽车到地库不说,甚至好人做到底,还下车帮他按好了电梯。
等她再准备回车里喊祁叙的时候,却发现这人竟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明媱吓了一跳。
“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
祁叙眼底有些红,一句话没说,直接把她推进了电梯。
“……?”明媱看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人都懵了,“你干什么?我都把你送回家了,你总不会连房间都不认识吧。”
“我说了要喝水,给我倒了再走。”
明媱:“……”
可恶。
明媱一口气堵在胸口,转过去给自己顺气——
算了,不生气,不生气。
就当在给社区送温暖做好事吧。
电梯门一开明媱就冲了出去。
她闷头去了一楼,找到厨房跟阿姨要了杯水,再端回二楼。
结果走到房里一看。
黑漆漆的,怎么都不开灯啊。
明媱随手开了手边的灯,四下看了看,祁叙并不在房里。
床上空无一人,视线所及都没有他的影子。
猜测这人是不是喝多了去了别的房间,明媱把水放下正想走人,身后忽然传来关门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反锁了。
明媱一个激灵,刚转过去,眼前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灯又被关了。
她有点慌了。
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祁叙?”
明媱在黑暗中会比较没有方向感,她跟无头苍蝇似的乱退,忽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人朝后仰下去。
“啊——”
明媱失重到叫出声,却意外没有摔倒。
她被人抱住了。
他身上有酒味。
是祁叙。
黑暗,寂静,酒精,成年男女的身体,都让卧室的温度悄悄升高发酵着。
明媱愣了几秒回神,努力挣脱着说:“你到底要干嘛,真以为我怕你吗,快把灯打开,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股力量推倒,后背重重陷入柔软床垫里。
紧接着,祁叙的身体完全压下来,控制着她,轻轻淡淡说,“不怕是么。”
明媱好像一只柔弱的小鸡,被庞大的老鹰压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
祁叙混合酒精的气息灼热了空气,明媱能感觉到他唇的温度,那种强烈的,近在毫厘的危险感。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紧张又急促,头偏向一边。
“你放开我,不然待会我叫出来,你不怕家里的阿姨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