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匀妙合
而这种克制,或许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记得所有的,所以才会如此。
她清楚的看见他的压抑和隐忍,心脏也渐渐变得柔软,她主动揽住他的脖子:“不,我……喜欢。”
这句话,她说的极轻极柔,却轻而易举的就让他安下心来,情绪也再次热烈起来。
紫藤花下的一池春水,就这样荡漾开来。
起初的时候,池水还只是微微荡漾,周围的花木也是完好无损,只有轻声的低语和稍许急促的呼吸。
唯有那漂亮结实的龙身,缓缓的……缓缓的将那纤细的身体不断绞紧。
渐渐的,池水荡漾的厉害起来,拍打着池边的石块,发出暧昧的声音。
在这样的声音中,男人沉狠的呼吸和女子的低泣声也融入其中,让这水与花木也染上了一层绯色。
舒明雪此时仰着头,微张着嫣红的唇,眼中更是有泪。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容非还是像个刚出笼的狼崽子,根本收不住,尤其是那第一次出现的龙身,将她锁的死死。
占有、蛮横,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慢一点,还有孩子呐。”她气息不匀的说道,手也推着他,但哪里又推的开。
正在酣畅之间的他听到了她的这句话,但是他没有疑问为什么会有孩子,而是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立刻她就感觉到一股暖流裹住她的腹部。
她知道,这是他在保护小龙蛋,而且,他现在的潜意识里,是知道孩子存在的,所以才会这样做。
虽然,虽然说这的确解了她的后顾之忧,可以放心接纳他,但是,小龙蛋好像也是有神识的,如果知道父母在做什么,那岂不是教坏小朋友。
但是她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暗暗祈祷小龙蛋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不过这样的心理催眠有没有让小龙蛋睡着她并不知道,但是她把自己给催眠了,认为小龙蛋是睡了的。
于是她也开始迎合容非,与他这般,她也是喜欢的。
以前的每次欢好,她都有些被动,被迫的去承受他,可现在,她也像陷入春池,情难自禁。
或许是嫌这温池不好发挥,容非抱着她瞬间回到房中的大床上。
她这才看清他的龙身越有五六米长,整个人如同鲛人一般,但龙身比鱼身更具震撼力。
“在看什么?”他发现了她的走神。
她却什么都没说,只将葱白纤细的手指伸向他的龙身,顺着他身体的线条缓缓抚摸滑下。
这是龙的身体,她摸到了龙啊。
可她的这种好奇心,对某人而言就是一个信号:请君尽欢。
于是,紫藤林里的春池水渐渐恢复平静,但那巍峨殿中的鲛纱帐,抖的却像风中蝴蝶的翅膀。
帐中起起伏伏,她探腰引颈,他在她身后尽情放纵。
最后,她一只纤柔的胳膊伸到帐边,手指紧紧抓着纱帐,哀泣之声溢出几声又停止,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短促的泣声后,帐中突然垂下一段黑中泛金的龙身,龙身绷的极紧,且不住颤抖,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但还未等帐平,龙身又回到帐中,泣声复起,不知何时才能休。
舒明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定定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殿中缀着几颗明珠,发着淡淡的柔光。
容非就睡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睡的正好。
她忍不住移动了下身体,好在并没有将他惊醒,不过她现在披头散发的,龙女龙珠变成的簪子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不过她也并不担心丢了,因为她的发散开的时候是在帐中,所以龙珠肯定还在房间里。
幸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龙珠没有用上。
于是她伸手摸啊摸,看龙珠是不是掉在床上什么地方了,然而一只有力的手却按住了她的胳膊。
容非也醒了。
但是他的眼睛清明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种朦朦的感觉。
其实中途的时候她就发现他的眼神和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但是她那时侯也迷失在欢好之中,没有来得及细想。
现在看来,他好像是清醒了,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他又恢复成了本来的模样。
而容非的确是在回房后不久神识就恢复正常了,他这些天一直处于一个不稳定的状态,会在过去和现在不断的来回。
但那个男人说,这是自然现象,是他的神识在适应龙身,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所以刚才清新过来的时候,他本应该立刻停止的,可她却轻轻柔柔的吻着他,轻轻柔柔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极少听见她在欢好的时候叫他的名字,就算有,那也是她在求饶讨好的时候。
可那时,她好像是带着一种欢喜,一种依赖在叫着他。
“在找什么?”他问道。
“哦,我头上的珍珠簪子掉了,我找找看。”她回道。
他松了手,然后将手摊开,龙女的龙珠赫然就在他的手心里:“是不是这个?”
“是……的。”她伸手将龙珠拿过来,也不知道被他看出来没有。
“你和北海龙族的关系倒处的好,竟然让他们肯把最宝贵的龙珠都交给你。”他好像有点嫉妒。
“他们是对我很好,但可能是因为你和小龙蛋的缘故。”她觉得应该是这样,毕竟她也算不得什么,哪里就让龙族刮目相看了。
“小龙蛋?”他疑惑的看着他。
“哦,就是我们的孩子啊。”她摸着肚子,而且用了“我们”两个字。
他也听到了这两个字,但是神色却更凝重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不是龙蛋,他是人身,和凡人怀孕一样,也是孩子的模样。”
“真的?那就好,我还担心来着,担心生颗蛋下来。”她笑着说道,却发现他神色不怎么好。
这时她也确定他是恢复了,于是也不敢说话了。
明明现在两人有着最近的距离,刚才也是那样的亲密,可一旦安静下来,距离好像就拉远了。
他起身穿起衣物:“你也起来吧,我送你出去。”
这话听起来颇有一种吃干抹净后的无情之感,可是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现在的他很危险。
至于为什么那个男人将她放进来,他也猜的到,无非是他自以为是的应龙族血脉。
“可是我的衣服在刚才的池子里。”她裹着被子说道,衣服是在池子里,而且是一种被撕碎的状态。
他似乎也想起来了,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让人再给你准备。”
说完他出去吩咐了一声,立刻有侍奉在外的仙娥听命离去。
可她现在不想走,她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今天她过来,她还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发现他的这种异样,正好现在趁他是清醒的问个明白。
“容非,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的谈一下,如果是以前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追问,但现在……”她看了看肚子:“孩子都有了,而且我也知道上一世发生了什么,你这样瞒着我,只能让我不安心。”
他沉默良久:“上一世,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要杀天修。”她如实回道。
这句话说完,他背着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回过身看着她:“原来这些你也知道。”
他的神色有些凄凉,原以为她是不知道的,没想到她也在看着他,看着他在深渊中挣扎。
“是,我知道,但是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我离开你之后就去苦修,七年没有离开过修炼之地,结果一出来就听到你杀上天修界的消息,所以这七年里你经历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她诚恳的说道,现在,她一直是拿出很大的诚意对她的。
他看着她,似乎在辨别她话的真假,她也迎着他的目光,希望他能与她交心。
既然自己是动了心的,就不可能不在乎。
至于以后要走哪条路,她也不知道,既然前途未明,那就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
在她的注视下,他的眼神终于动了动,然后在他对面坐下:“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和天帝的关系了?”
她点了点头:“嗯,如果我没猜错,天帝就是你的父亲吧。”
“是。”他没有否认:“他是太子的时候,喜欢上我娘,但是我娘是罪臣之女,又是黑龙一族,他们注定没有可能,后来我娘还因为伤了她,被上一任天帝打入东荒囚禁,可是他执念太深,以至于历情劫之时又找到了我娘,然后有了我。”
“我猜的也是如此,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娘的龙珠会在司马夫人手里。”这是她最疑惑的。
他回道:“因为他在凡人时期,也喜欢上了我娘,所以我娘死后,他后悔了。但是他那时候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直到我八岁那年,他梦见了一次我娘,就发了疯似的要复活她,于是将我送到寒江雪,独自去了梁武。梁武的司马夫人有着让人死而复生的秘术,但是那种秘术需要一命换一命。”
“所以你爹用命换了?”她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否则天帝也不会这么快归位。
他神色怅然:“是,他换了,所以我娘复活,而他也重新做回太子,不久后便成了天帝,但是那段时间,他作为凡人的记忆丢失了,最近才想起来。”
“原来如此,可是,他为什么将你困在这里?”她不解的问道。
他看向窗外的那个巨大星阵:“将我困在这里已经是他的仁慈,你可知上一世,他是要杀了我的。”
她怔了怔,试探的问道:“因为你是大祸?”
“原来你都知道了,你不怕我么?”他问这一句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她本想问怕什么的,但觉得这样问了他就知道她还不了解情况更不愿意说实情了,于是平静的回道:“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我们应该怎么去解决的问题。”
他却道:“我这样的帝修罗,除非死掉,否则无解。”
听到修罗两个字,她神色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明明是龙,怎么又成了修罗的。
至于帝修罗,传言是修罗与帝释天的恶相,这样的人,注定六亲凋零,他活着,他的父母妻子儿女兄弟姐妹都会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Flag:对不起,我倒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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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容非将这一些说出后, 舒明雪也心情沉重,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她又问了上一世的种种, 方知在她当初逃婚之后,他除了遭受众多非议之外, 寒江雪也经历了几次灾祸, 起初是门内的长老和弟子们练功走火入魔, 渐渐的,出门除邪祟的弟子突然与邪祟为伍祸害其他仙门,再后来便是容非在一次凡修的仙法比试时误杀了和他比试的另一仙门的弟子。
种种这些, 让凡修界觉得容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甚至还传出他们和魔宗勾结的传闻, 毕竟魔宗的弟子都在寒江雪府监管。
最后让他们肯定这种猜测的是容非修为的突飞猛进,因为他杀死的那个弟子据说已经有一甲子的修为, 却被只有二十岁的他杀死。
他们更认为是她教了他乐玉之山的灵修之术,所以他才会这么厉害, 毕竟两人都要成亲了, 那肯定是已经双修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