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林寒想扭头看看他的表情,然而脖子被箍筋动不了,“怕了?”
“好好玩啊,娘,飞高点,飞高点!”
又惊又喜的童音传到林寒耳中。
林寒不意外,哪个孩子能拒绝秋千啊。
“是这个好玩,还是你爹爹的摇椅好玩?”林寒故意问。
小孩儿想也没想,“这个
。娘,我要玩儿。”松开林寒的脖子。
林寒知道混小子让她下去,他自己坐上面玩儿。
“你太小容易飞出去。”林寒担心他缠着奴仆,让府里的奴仆把他抱上去,“飞出去就见不到爹娘了。娘可以下去,但让绿荷或红菱上来抱着你。”
小孩儿看一眼他的丫鬟和红菱,果断转过身,再次抱住他娘亲的脖子。
林寒掰开小孩的手,让小孩坐她怀里,一手搂着小孩,一手翻开书,“娘给你讲故事?”
小孩头摇的像拨浪鼓。
“对付坏人且能让大宝宝更聪明的故事也不听?”林寒知道他七寸在哪儿,说出来不出林寒所料,小孩犹豫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寒都怀疑他要睡着了,小孩突然开口,“哥哥放学啦。”
林寒一时没懂,等她反应过来就想把小孩扔出去,“哥哥跟你抢玩的?明儿娘再给哥哥做两个。”
小孩满意了,“娘,讲故事吧。”
然而,背靠着娘亲,坐在晃晃悠悠的秋千上,楚扬和楚玉没放学,他舒服的犯困了。
林寒听到他打哈欠就把书递给红菱,带着小孩去庖厨,吩咐厨子准备晚膳。
申时三刻,楚扬和楚玉快放学了,大宝宝也有点饿,一听他娘提到吃的,瞬间精神起来,等他娘交代好厨子,就拽着林寒的手去中堂——坐等开饭。
楚修远进门就看到这一幕,“他又怎么了?”
“晚上吃烤羊排。大宝宝喜欢。”林寒道,“你今儿回来的比昨儿早啊。”
楚修远:“最近几日边关没什么消息,匈奴大概遁了。”说着发现不对,他小儿子竟对摇椅视而不见,“玩腻了?”指着摇椅。
林寒笑道:“有更好玩的。”
“娘,娘,果树林的木架子是干什么用的?纯钧说可以玩,您买的吗?”楚扬跑进来。
楚大宝宝一步窜过去,“我的!”
楚玉一把推开他,“娘,什么东西啊?”
“这次大宝宝没说错,是他的。你们的我还没做好。”林寒转向大宝宝,“让哥哥玩一会儿,你不懂的哥哥都可以告诉你。”
小孩想说不用哥哥教他,可是他娘亲不告诉他,上学还得好几天,哥哥都上好几年了。小孩儿犹豫再犹豫,伸出小拇指
,“一会会。”
“怎么玩?”楚扬下意识问。
小孩儿抬头挺胸,“我会!”快问我,快问我吧。
楚扬面露怀疑。
“他会,我抱着他玩过一会儿。”林寒随后压低声音说,“二宝,你抱着他坐上去,想玩到什么时候玩到什么时候。”
楚玉大喜,走到小孩身边,“大宝宝,你教哥哥玩,哥哥也跟你玩儿。”
小孩抓住楚玉的手就往外拽,和急急跑进来的黄芪撞个满怀。
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小孩儿瘪瘪嘴,嚎啕大哭。
黄芪猛然停下,不安中带着急切,“夫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夫人——”
“大宝,领着大宝宝出去。”府里的丫鬟比早两年稳重多了,不是出什么大事,黄芪不可能撞大宝宝身上。林寒给绿荷使个眼色,绿荷抱起大宝宝,领着楚扬和楚玉去荡秋千。
楚扬走到门口不禁回身看林寒。
林寒:“等你们长大,不想知道我也会同你们说。”
楚玉扯一下楚扬。
楚扬也知道他们都还小,帮不上什么忙,大宝宝又哭着喊着要娘,便去追绿荷——帮她哄大宝宝。
楚修远立即让红菱去门外守着,“出什么事了?”
“夫人,大将军,您们看这个。”黄芪掀开上衣,从里面拿出一东西。
林寒看过去,眉头微皱,“布娃娃?”
楚修远伸手夺过来。
林寒吓一跳,“怎么了?”
一个布娃娃至于吗。
楚修远递到林寒面前,林寒看到几根细长细长的针,正想说还没做好啊。楚修远翻过来,布娃娃上面有一行字,像是生辰八字,心里咯噔一下,“在哪儿找的的?楚沐房里?楚沐没事吧?”
“夫人,再看看是谁的生辰。”楚修远道。
第68章 天打雷劈
倘若写的是公元多少多少,林寒一眼就能看出来。然而,上面是子丑寅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林寒哪看得懂。
“夫君,我几斤几两你比我还清楚。”林寒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楚修远往皇宫的方向看一眼。
林寒以为看她,“怎么了?你?”
楚修远低头附身,“陛下!”
林寒惊得瞪大双目。
楚修远慌忙捂她的嘴。
林寒口中的话不得不咽回去,改成内心真实想法,“怎么可能?这,这是——传说中的巫蛊之术?!”
“夫人,是的。”黄芪接道。
林寒想起更为重要的事,“在哪儿发现的?等等,你不是在帮老何收拾楚沐后院的地,怎么——在后院挖到的?”夺过楚修远手里的布娃娃,抖落些许尘土,“真是从土里挖出来的。”看向楚修远。
楚修远:“我拿到手里就发现上面有土且很潮,埋了有些日子?”转向黄芪。
黄芪点头,小声说:“埋这个的地儿和旁边的一模一样,上面还有许多枯叶。要不是夫人要种金铃子,我们去墙边翻地,埋个十年八载我们也不知道。”
谁没事刨墙根?只有林寒。
林寒也发现一点,“这东西应该是秋后埋下去的。若是春夏,埋东西的人见墙边种满瓜果,不可能往那边埋。”
只因早晚会被翻出来。
楚修远也发现一点,“不是府里的人。”甚至没内应。
林寒听出他潜意思,“黄芪,回去先把楚沐屋里翻找一遍,明儿再收拾地。”
“诺。”黄芪退出来,林寒就看楚修远,打算怎么办。
楚修远:“咱们院里要不要查查?”
“不用。这东西一个就够诛九族,咱们院里那么多人,没必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再放一个。”
楚修远也是这样想的,但府里的事林寒比他清楚,林寒说不用,楚修远便问,“韩王的人?”
“不是。这事韩王可能都不知道。应该是吴承业。”林寒想一想,“也不是为韩王。”
为了他自己,因楚修远至今还兼太尉一职。
楚修远眉头微蹙,“我听陛下讲他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合着在府里密谋这
事。”
“夹着尾巴是去年,他年前就出来晃悠了。咱们府里的采买碰到过。我之前还以为他又要买凶,看来这次学聪明了,就是不知道他打算何时上奏陛下。还是你把这个给陛下?”林寒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楚修远:“陛下的亲舅舅,有太后在陛下恨不得诛他九族,也不得不忍。不然韩王那边就好做文章了。”
林寒明白,吩咐红菱去拿火折子烧了。
然而,林寒咽不下这口气,但她没表现出来。
翌日上午,林寒忙着给楚扬和楚玉做秋千。下午带奴仆去隔壁种瓜栽菜,搭两个鹅圈,一个在东北角,一个在西南角。
鹅圈收拾干净,林寒就命采买去买四只公鹅,前后放两只。
红菱纳闷,忍不住问,“夫人,为何不找两只小狗?”
“他们一看到狗就知道是看家护院的,不等狗靠近就被他们砍死了。鹅不一样,人的第一反应是养来吃的。鹅突然跑起来和大狗的速度不差上下,而且拧到人想挣脱都难。”林寒说着,叹了口气,“就一点不好,叫的声音比狗大。陛下在北宫都能听到。”
红菱:“咱们的邻居还不得嚷嚷?”
“鹅只有饿和有人靠近的时候才叫。”林寒道,“不让它饿着就行了。”
红菱闻言放心下来,“大将军还不知道?”
“回头我告诉他。”楚修远回来,林寒并没有说此事,因鹅还很小,窝在鹅圈里扯开喉咙嘶吼,楚修远在隔壁也听不到。还有一点,阴天了,林寒该办正事了。
林寒原本想用土火药,扔进去完事。然而,那东西还得放一段时间,林寒不想等,夜里下起瓢泼大雨,林寒悄悄爬起来,换上楚修远的全黑色长袍就要出去,门上突然多出一只手。
林寒吓得打个哆嗦,后背又有一只手。
林寒条件反射性出脚,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干什么去?”
“你——”林寒转过身,楚修远双目清明,哪有半点昏睡的样子,“你装睡?!”
楚修远:“谁装睡?”
“你你,没装睡,怎么这么快起来?我都没听见声音。”
楚修远:“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我问你怎么还不睡,你没一炷香睡着了,夫人,咱俩好歹
同塌而眠一年半,连你多久睡着都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夫君?”
林寒心说,我就没注意到你多久睡着。然而,被抓个正着,再说这话楚修远能让她还衣裳。
“你忙一天都不累吗?”林寒不待他开口,“累就去睡,明儿还得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