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摆的鱼
原来酒店那晚是假的,他根本没有碰她,那天晚上,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他要设局啊,这种事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难,他有着高超的医术,至高无上的权利跟地位,他想要给她弄一个假象,方法太多太多了。
多到他甚至不用亲自献身。
两人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她跳钢管舞被他扯走的那一次,那天晚上,在他之前的常住公寓里,他没用手段没用方法,他亲自献了身,翻云覆雨的一夜。
苏禾只当那是两人的第二次,疼得她满头大汗,疼得她绷紧了全身的柔软。
那个时候他的情不自禁,是不是因为,将她看成了另一个人?
他不爱苏禾,从头至尾都不爱。
因为不爱,所以连两人的孩子都被他屏蔽在计划之外,如果她一辈子记不起这些,如果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或许,她就会一直一直的相信下去,相信他爱她,相信自己再不能生育的天大谎言。
天大的谎言就是盛非凡自己。
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他在苏禾面前显示的完美形象,才是从头至尾的谎言。
护士在俯身给她做检查的时候,苏禾醒了。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苏禾像是沉睡了很久,又像是小息片刻。
她像是从五年前走来,也记得在医院门口撕心裂肺的疼痛。
所处房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两人结婚的时候,她嫌盛非凡置办的婚房别墅太空旷,他就将人带到了这,被她一眼相中。
她按着自己喜好,前后陆陆续续的将这公寓里的东西换了个七七八八。
两边的太阳穴忽然突突突的剧烈跳动起来,揪着她的脑神经一阵阵的疼。
小护士被吓到,连忙跑出去叫医生。
急匆匆的噔噔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主卧门被着急推开,脚步朝床边奔跑而来。
苏禾蜷缩着身子,双腿缩起,头往下用力埋在双膝之间,双手死死的抱住发疼的脑袋。
“禾禾?”
嘶哑不堪的声音很急,男人双手按在她肩上的时候,苏禾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抱着脑袋的双手将人用力拨开。
她抬起头,一张小小尖尖的巴掌脸在长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苍白。
只是这样一张苍白无力的脸上,那双因为哭而红肿未褪的眼,清冷一片。
只一眼,盛非凡的手就僵住,他怔怔的看着她,不确定似的,“禾禾?”
“盛非凡,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
他双手撑在床沿,直直看了她片刻之后,盛非凡俯身要去亲她,苏禾推开,他又欺身而下,苏禾又推他又亲。
最后在他将苏禾抵在床上,双手箍着举过头顶的时候,苏禾红着眼圈,狠狠的瞪他。
她原本就没有了力气,她知道自己挣不过他,于是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动也不动。
只是在男人埋首进她脖子的时候,她颤着使劲偏开头,哑声轻哂。
“怎么,想要婚内Q/J吗?”
第62章
“怎么, 想要婚内Q/J吗?”
抵在她上方的男人身躯猛地一僵,埋在她脖间的动作瞬间顿住。
他的呼吸很重,热气从她的脖颈之间拂过, 带起身体的阵阵战栗。
最熟悉的气息跟味道,这一次, 却教苏禾蹙紧了眉。
她不动不挣扎,偏着头,语气浅淡,声音带着尾意, 轻的几乎要教人听不清。
但就是这么轻的一句话,却一字不落的砸进了盛非凡的耳朵里。
短短几个字,一个一个全重重剜在他心口。
男人僵着身子, 一点点从她身上撑着起身, 他仍是在她上方,居高临下的姿态,瞥到的,只有苏禾倔强扭开头后留下的半张侧脸。
“你说什么?”
“……”
苏禾的手仍被他压着,她倔强的不肯看他, 男人的手抵过来捏住她下巴将自己的脸扭过去迫着与他对望时,苏禾才看到盛非凡那双因为暴怒而怒红的眼。
她刚才的那句话是真的刺中了他。
苏禾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逼着自己与他对视,“我不愿意。”
“……”
忽略下巴上的钳制,苏禾忍着再一次想要夺眶而出的热意,用最后的那点尊严撑着自己, 她恨盛非凡,同时更恨自己!
恨自己失忆,更恨自己在失忆这段时间跟他在一起的所有虚假甜蜜亲热!
她恨自己居然两次爱上同一个男人!同一个从头至尾都在设局骗她的男人!
“苏禾, 你没有心……”这回轮到他,空出手戳在她的心口,嗓音因为怒意焦躁而染上层更浓的沙哑,控诉一般,“在一起这么久,我在你心里就全是这么的卑劣不堪!”
“……”苏禾听完只想冷笑。
“是啊,我没有心,你也不卑劣,你没有设计引我这么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入局,也没有想要报复陈墨,更没有拿我当替身,你是堂堂身份高贵的盛家继承人,你是旁人难以比及的高智商天才,你是商场上翻云覆雨无人能敌的商界新贵,你完美得几乎没有缺点。”
“你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想要美人,更是有无数人排着队要爬到你身下来,我不过是苏家不受宠的假千金,怎么配的上你呢?”
“当初是我不自量力的去追你,你就当我是活腻了犯贱,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一辈子都不要再有瓜葛才好!”
“……”话还没说完,男人的脸色已经沉得发黑,她每说一句反话,盛非凡脸就黑一分,到了最后,他几乎快要遏不住体内的恶魔因子,想要一把捂住她的唇,将她那些戳人心窝的话全都堵住。
但他没有,他绷紧了四肢,身体僵硬到几乎到极限,他都没舍得动她一下。
“你偏要这么讲话吗?”
“不喜欢?”苏禾低低的笑,随后又一本正经地挑眉,“那我换一种好了,你不愿放我走是因为我这张脸吗?很像吗?也就两三分相似吧,这样就让你舍不得了?”
她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要不是她眼角噙着泪水,盛非凡还以为她是真的在笑。
“你可以找个愿意的人,然后去给她整容啊!就请世界上最好的整容医生,完全有可能给你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这样岂不是更好?”
“……”
忽略掉他难看得已经扭曲的面孔,苏禾长哦一声,蹙着眉头继续道,“还不行?那我不要这张脸了行不行?用火烧用刀划,只要你喜欢,什么方式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让我离开你,这样行了吗!盛总?”
“……”
哗啦哗啦。
主卧内一阵通天的巨响,候在门外的人全都一哆嗦,吓得面如土色,呼吸都不敢多喘。
盛非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面色差到极点,管家眼尖,瞥见他后腰上的一点红,惊得忍不住小呼一声。
“先生,您的伤……”
腰上的那点红越晕越大,不过片刻,就将衬衫染红了一大片。
“处理下吧,刚才那个就不算是处理,小心发炎化脓。”
说话的是站楼梯口的蒋知珩,方才人还不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盛非凡沉默不语,偏头看向关紧的房门,“叫人进去收拾干净,太太要休息。”
管家不确定,犹豫着开口,“需要锁门吗?”
“……”
感受到来自楼梯口蒋知珩投来的怪异目光,盛非凡淡漠的迈步,“不用。”
等到进去打扫的下人看到苏禾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不需要锁门。
她躺在床上,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根本连床都爬不下来。
书房里,退了衬衫的盛非凡坐在凳子上,挺直着身,由着身后的蒋知珩给他处理伤口,伤口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摔的,为了护苏禾,苏禾没受伤,他却伤得不轻。
“你给她打了什么针?”
“……”
蒋知珩用沾了酒精的棉签替他擦拭清理伤口,换做别人,肯定疼得直冒汗,可眼前的男人却像是半点知觉都没有,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我记得你认识有瑞士的一个脑科医生吧?研究人脑方面,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了。”
“……”
蒋知珩低着头,专心的替他处理伤口,嘴里说的话,就好像是饭后谈资一样的漫不经心。
“不如请人来重新给她做个手术,完全洗去她所有的记忆,然后再将她带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这样一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好还能把她藏起来,人一辈子嘛,再长也不过几十年,这样一来,她一辈子都是你的了。”
“……”盛非凡眸光犀利,面色越加的阴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听不懂?”他将擦拭完伤口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我早就说过,她不可能一辈子记不起来的,你自己亲手埋下的炸弹,是不是炸了?”
“……”
蒋知珩笃定的开口,“她恢复记忆了?”
“我不可能让她离开我。”
“可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玩具也不是一个机器,你控制不了她,你能怎么办?像现在这样将她困在房间里,还是给她身上套个锁链,一辈子锁在家?非凡,你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你现在每压她一分,她就离你更远几寸。”
“所以,你让我放她走?”
“你应该将决定权交给她自己。”
盛非凡蓦的一下从凳子上起身,紧绷的凹陷面颊下,是他咬得咯吱作响的牙,“不可能!”
蒋知珩跟着站起,“那你只会逼疯她,连最后那点机会都被你给掐死,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下人颤巍巍的将端进去的食物原封不动的又端出来,在房门口撞上盛非凡,她吓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太……太太,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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