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恒
旁边玉竹紧张地拽拽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话,鸣霄却没眼色地继续问花妈妈:“还有别的事吗?”
花妈妈回过神,狠狠剜了她一眼,这死丫头还真是骨头硬,要不是今天公子晚上要请贵客过来,直言让她送几个干净地过去伺候,她非得好好把人教训一顿不可。
算了,先不跟她计较,等人今晚破了身,哪还高傲的起来,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听她安排,到时候再调.教也不迟。
想通后花妈妈又笑笑,温声对鸣霄说:“你不用做这些下等活计了,跟我去楼上选套适合的衣服换上。晚上阁里要来贵客,你年纪小性子活泼,去陪着凑个趣儿。”
在场都是明白人,大家都清楚这就是要接客的意思,玉竹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急忙挡在鸣霄身前:“妈妈,明潇年纪还小,可不可以…”
“我说的话,哪有你这贱种置喙的余地。”花妈妈平时在楼里说一不二惯了,忍了鸣霄一回,已经憋了一肚子气,见他还敢挑战自己,气的扬起一只手,直扇过去。
“行了。”鸣霄接住她的手,耸耸肩说:“多大点事啊,不就是换套衣服。”
她说完安抚的拍拍玉竹肩膀,朝花妈妈抬抬下巴:“走吧。”
花妈妈朝身后人使个眼色,让人把还想再动的玉竹按住,这才带着鸣霄上了楼。
两人来到一件装满了华服、首饰的房间,花妈妈得意的看向鸣霄:“这里的衣服用的全是苍靖城最好的料子,还有这些首饰,你别看质地不贵,但就这精巧的手艺,整个漠北都是独一份的。”
“你若听妈妈的话,认真学习、接客,我保证过不了多久,这样的东西你用都用不尽。”
她边说边觑鸣霄的表情,看着鸣霄不为所动,也不急。不喜欢华服首饰的姑娘她也不是没见过。
可这女人嘛,一旦失了贞洁,就算再不甘不愿也只能认命了。
到了这种地方,想要清清白白的过一辈子,怎么可能呢。
她不再多说,上前开始挑选衣服。一排排轻薄纱衣,随着她的动作飘荡,好在鸣霄现在还小,身材不够丰满,撑不起这些暴露、性
感的,花妈妈就只选了几件中规中矩的衣服丢给她换上。
换完衣服又是化妆,花妈妈想到公子说的“干净”,看着鸣霄青春水嫩的脸,犹豫半天,最后只简单给她点了些口脂。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傍晚,今晚有花容会准备工作还有很多,花妈妈只得把鸣霄交给楼里一位姑娘,吩咐对方把人看好,就急匆匆下楼去查看准备情况。
鸣霄坐在椅子上晃着腿,忽然感觉到有人凑近,她转过头,看到玉竹抿唇一脸愧疚地看着她,不由挑眉懒懒一笑:“你这是干嘛?”
玉竹看到她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更难受了,他握紧拳像是做下什么决定,对鸣霄说:“晚上你不要去,我有办法。”
他知道到了燕春阁这种地方,不接客是不可能的,可明潇才13岁啊。
他还记得当年14岁的红玉姐,下面沾满血液被人搬出来的惨状。大夫来看时曾说过,这辈子红玉姐都没了生育的可能,甚至就连如厕都要比常人艰难。
他不希望再看到那样的场景,所以干脆就换他来吧,想来会来燕春阁的客人也不会对他一个男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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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鸣霄看着少年稚嫩又坚定的表情, 轻笑了下。玉竹见她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气的撅起嘴,皱着脸忿忿地说:“我说正事呢,你认真点。”
他这个小伙伴天天一副没心没肺,散漫耍懒的样子, 怎么说都不听。幸亏他们现在只干些打杂的活, 跟客人和阁里的姑娘接触不多,要是以后到客人面前伺候, 这狗脾气可怎么办啊!
这一刻年仅12的玉竹,无师自通般提前操起了老父亲的心。
鸣霄看到玉老父亲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推推人敷衍道:“好了, 戌时要到了,快去楼下准备开门吧。”
正好此时底下来人叫玉竹去准备东西, 他无奈叹口气,草草跟鸣霄说好待会儿在哪等他, 这才匆匆忙忙地下去忙活。
戌时,燕春阁准时营业, 因为花容会而早早等在门外的男人蜂拥而入。
因为一年一度的盛会, 阁内布置比上平时还要华丽奢靡。
此时二楼的雅间, 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 看着楼下的盛景, 摇扇赞叹道:“苍靖不过边境一蕞尔小城,竟也有如此繁华场面。我看这阁内布置的精巧华贵,比起京城最大的合欢楼也不差了, 就是不知姑娘比之如何。”
一道爽朗笑声紧接着他的话响起,说道:“柳公子见多识广,能得你一句好,燕春阁自是有过人之处。”
男人说完拿起一杯酒,朝屋内一直没说话的第三人抬了下,笑道:“江兄今日可要找几个好姑娘,莫让远道而来的柳公子失望而归啊。”
“这是自然。”被唤为江兄的男子启唇应下。
不过短短四个字,便能听出男子声音清越悠扬,萦人耳畔。
再配上那副秀雅多情、俊美到极致的长相,简直就是九天上的仙君模板。
他一只白玉般无暇的手,把玩着手里的玉杯,勾唇一笑道:“柳公子千里迢迢运送粮草来到苍靖,又有胡将军作陪,江某自是要让二位尽兴而归。”
说完江公子摇摇桌上的玉玲,早在门外候着的花妈妈闻声而入,恭顺道:“公子。”
“把准备好的都送上来吧。”
“是。”花妈妈弯腰低眉,缓缓从屋内退出,直到走到拐角处才恢复常态,
厉声吩咐身旁人:“我亲自去厨房检查酒菜,你让姑娘们都准备好,待会儿由雪兰带着一起在门口等我。”
小厮得了吩咐,快步跑到姑娘们的休息室,原样把花妈妈的话带到,那位叫雪兰的女子得了信,优雅起身看向身后。
这一屋子都是没接过客的女子,除了鸣霄,那三位都是花妈妈刻意培养,准备年纪到了拍卖初夜的好苗子,要不是手里干净听话的姑娘少,花妈妈还真不放心把她也放进来。
雪兰看着面前几个忐忑的女孩,微微叹口气,柔声道:“走吧,莫让妈妈久等。”
她刚准备带着人走出屋子,远处忙活完爬上来的玉竹急忙拦住她,哀求道:“雪兰姐,可否先等等,我有几句话要与明潇说。”
“这...”雪兰有些为难,花妈妈对那几位客人的重视可见一斑,她在妈妈面前虽能说得几句话,却不敢在此时轻易怠慢。
玉竹心中焦急,见她犹豫,只能拽着袖子哀求:“那雪兰姐你们慢些走,我说完话就让明潇去追你,保证不让妈妈发现。”
雪兰初入阁时受过玉竹母亲的照拂,见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这么哀求,终是松口应下。
“好吧,但要快些,否则妈妈追究起来,我也保不住你们。”
玉竹一喜,匆忙进入屋内把门拉上,对鸣霄道:“快,把衣服脱了。”
“...”鸣霄上下打量他一眼,视线在他脐下三寸停住,好奇问道:“来得及吗?还有你这年纪...硬件跟得上吗?”
玉竹正脱着衣服,没听懂她的话,边解腰带边回道:“速度快点就来得及,你也赶紧的。”
得到回答,鸣霄的眼睛里带上一丝怜爱,摸摸玉竹的头说:“还是不了,我不喜欢快枪手。不过你年纪还小也用不着自卑,虽然可能时间上不一定有进步,但规格还是有发展空间的。”
她一番话说的没头没脑,就是不动弹,玉竹抬起头想要催促,正好跟看着自己不明部位的眼神撞上。他一愣,终于反应过来鸣霄的意思。
“叶明潇!我是要跟你换衣服,待会儿替你去,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小少年一张脸气得通红,头顶都像是冒起了烟,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鸣霄,让人毫不
怀疑,要不是时间不够,两人间定要来一场生死掰头。
反观鸣霄,一颗解读人家好意的猥琐之心暴露出来,却毫无羞愧之意。她哦了一声,往绣墩上一坐朝玉竹勾勾手指。
“你来。”
“干嘛?”玉竹怒道。
“我给你看个宝贝。”
“...”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候,玉竹是真不想搭理她,可换衣服这事必须得有当事人的配合,他只好压着怒火走过去。
“让我看什...”
嘭!
柜柜看着被宿主一手刀砍晕在地的少年,数据一抽,说道:“宿主你...”
“嗯?”鸣霄把昏过去的玉竹搬到屏风后,听到系统的声音,挑眉询问。
柜柜:“...出手果断,动作利落,不愧是你。”
嘤...摊上个救人都如此硬核的宿主,它还能说什么?它还敢说什么?
鸣霄没理会柜柜的彩虹屁,抚平衣服褶皱,这才走出屋子追上已经候在门外的雪兰等人。
花妈妈这时也到了,看见她姗姗来迟想要训斥,最后顾及到屋内贵客终是没敢开口,只得狠狠剜了鸣霄一眼,扭头挂上谄媚的笑打开门走入雅间。
屋内三位男子正在看楼下的节目,听到开门声不约而同地一起转过身。
那位风流倜傥的柳公子微微探头,看向花妈妈背后,一双桃花眼在鸣霄几人身上扫过,像是在打量供人狎玩的物件。
片刻后,柳公子收回视线,打着扇子转头对江公子笑道:“看来燕春阁赚的钱都用来布置摆设了,这些姑娘看起来可没合欢楼的可人。”
这话像巴掌一样打在花妈妈的脸上,她脸色一僵,随即笑的更加谄媚道:“这几个姑娘是清倌,风韵不足但胜在清纯,公子不若再仔细瞧瞧,若还是不满意,奴再寻几个好的过来。”说完她侧过身,好让柳公子看的更清楚些。
方才笑的爽朗的胡将军,不愿在江公子的地盘上落了对方面子,也帮着解围道:“柳兄行商走南闯北,自是见多识广,眼光高也正常,还是我先来瞧瞧吧。”
男人一双厉目在几人身上扫过,最后指着雪兰道:“就她吧。”
雪兰顿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虽然花妈妈说过贵客喜欢雏儿,所以今晚让她来只是弹个琴,可客人看上了,那
无论是陪酒还是弹琴,都没有她选择的余地。
正准备走上前,忽然旁边的鸣霄出声道:“公子不如换我怎么样?”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视线都定在她的身上,花妈妈被她自作主张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她皮笑肉不笑的咬着牙对鸣霄说:“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诶。”柳公子忽然出声打断花妈妈,笑嘻嘻的说:“这小姑娘看着一副没长开的豆芽身材,仔细一瞧长的还真不错,怪不得还没开苞就想男人了。”
他这话是笑着说的,里面的轻蔑之意毫无遮挡,鸣霄没说话,只是轻飘飘甩过去一眼,柳公子也不知怎么,竟被那眼看的头皮一麻,没有立马继续嘴上犯贱。
没了打岔的,鸣霄又朝胡将军抬抬下巴,“问你呢,行不行给个痛快话。”
屋里的人再次被她的嚣张一震,胡将军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他本就是漠北前线大将,行伍之人大多脾气暴烈,哪容得一个妓子当面如此放肆,他冷哼一声转头看向江公子道:“怪不得柳兄瞧不上江兄你这的人,调.教的确实不够啊。”
那位江公子闻言眉头皱起,朝花妈妈挥挥手,“带下去处理了,再有下次,这阁内的管事人也该换了。”他全程连头都没抬一下,更别说看惹事的鸣霄一眼,好似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轻易便可捏死的小蚂蚁。
花妈妈被江公子的话说的冷汗直流,哪还顾得上再讨好贵客,拽着鸣霄就要带人离开。
谁知她眼里不识好歹的鸣霄一把甩开她的手,以常人远不能及的速度冲到胡将军桌前,哐一拳直接砸到对方脑袋上。
柜柜看着它原计划要走“审时度势智慧流”的宿主,就这么没有一丝顾虑,也不给它留点防备时间,骤然来了顿猛操作,没等出声询问,忽然看到旁边江公子快速挥出一掌,它立马喊道。
“宿主,注意...”
嘭!
木桌碎裂的声音响起,鸣霄看着手下的脑袋,为了确保对方昏厥,又用力在地上磕了几回,直到把地板砸出个坑,才松开手,姿态轻松地问道:“注意什么?”
柜柜看着那位无论在原主记忆里,还是世界主线中,都十分神秘强大的江公子,此时如死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