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草柠檬糖
还无凭无证的就敢这么大声嚷嚷,也不怕人家揍他。
——呃,想起来了,这货是个乘警,也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不过的确没出时樱所料,朱孝先这么一嚷嚷,来往游客对白袍男子的各种质疑声此起彼伏,这样一来白袍男子就急了,拿着自己的正骨水几乎都要怼到朱孝先的脸上:“你看清楚了,睁大了你的狗眼给我看清楚了,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正骨水!绝不掺一丝假!不含一丁点水分!”
“你给我拿开!”那药盒子被激动的白袍男子杵到了朱孝先的眼睛,他吃痛地一边吼一边伸手去推开白袍男子。
朱孝先这练家子的手上力道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更何况他这会儿还是吃痛出手。
嘭。
白袍男子摔到地上,痛得一下子爬都爬不起来:“完了,我的尾骨,我尾骨断了,你得负责!”
朱孝先反应过来,忙伸手来拉他:“你说你要不是假药,你好好解释不就行了,你干嘛拿药盒子杵我?我眼睛都被你杵痛了才推你一下,你自己站不稳摔了倒还好意思讹我?我告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这是正当防卫,有凭有证的,你讹我也没用!赶紧起来。”
白袍男子哑口,在地上又耗了会儿,发现屁股上方好像更痛了,他担心不会真站不起来了吧,越想越害怕,便把手递给朱孝先伸过来的大手。
朱孝先才一用力,白袍男子吼得更凄厉:“啊啊啊!疼疼疼!不能动,我不能动!一动就痛!”
时阳走过去,从白袍男子的摊上拿了瓶他的正骨水递给他:“正好就用你自己的药治吧。”
白袍男子:“……”
旁边的围观者被时阳这一举动给帅到了,也笑着跟着起哄:“对啊,你不是说你这正骨水什么伤都能治,赶紧把自己给治好啊。”
白袍男子脸色涨得通红,好半天憋出一句:“我这是骨头断了!”
时阳:“不是你跟我说的,你这药水也可以接骨,断了就涂上一点,把骨头接上呗。”
白袍男子:“……”
“时医生?真的是您啊?唉呀,没想到在江城能巧遇您,我真是太幸运了!”这里热闹还没看完呢,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妇人冲到时樱面前,一脸喜色地嚷嚷。
时樱看到她也没认出来,不过还是礼貌地微笑:“你好。”
“时医生,您之前给我做的针灸和推拿太有效了,我现在腿骨不仅不再僵硬疼痛,都能一气儿爬下这鹿灵山啦,腿脚是好了,就是我最近总感觉我喉咙里一直有东西,也不痛不痒,我就只相信你,所以我准备过完年再去海城找您看看,没想到在这里就遇着了,您有时间吗?能去我家坐坐吗?我家的厨师做得一手的江城菜,您去我家尝尝?”朱芳是之前去海城专程时樱看过病,此刻巧遇,便热情地邀请时樱。
时樱婉拒了她的邀请,仔细地听了会儿她喉咙里的声音,告诉她,“喉咙里有异物感是因为饮食辛辣引发了炎症,这一个月以来你吃的火锅太多,虽然吃完有喝下火茶,但中间间隔的时间并不长,你选的又都是巨辣的锅底,不仅喉咙受不了,你的肠胃也吃不消,我给你开点药,你先把喉咙炎治好,再就是最近不能再吃那么辣的火锅了。”
“原来是这样。”朱芳拿出手机把时樱说的药记下,连连道谢,完事又给时樱打诊疗费。
这出门在外,也不是在医院,再说也值不了几个钱,时樱没收。
“时医生,就是网上说的海城来的时医生吗?”
“火眼金睛、人形扫描仪的时医生吗?”
“可不就是她,要不然还能有谁就那么几眼,一下子就看出了那位太太喉咙的毛病?”
“天啦,我居然巧遇了海城来的网红时医生?!”
没多久,时樱俨然成了饺子里的馅料,被越来越多涌过来的人给团团包裹住了。
时阳和朱孝先都被挤到了人群外围。
只有卖正骨水的白袍男子,在无数纷涌而至的人群里,还坐在原地岿然没动。
白袍男子他想哭,他是想动的,主要尾骨摔痛了,他根本动不了。
要不然谁特么愿意坐在这里当个被人踢来踹去的棒槌。
一会儿左脚被人踩了一脚,他把左脚收起来。
右脚又被人踢了,好不容易把右脚从人脚下缩了起来,本来就痛的屁股又挨了一下。
唉,他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拉一个客户,竟然是网红名医的亲弟弟。
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当成假药贩子,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凄惨的境地了。
他现在就希望这些激动包围的人群都赶紧散开,好让他也找时医生来治一下尾骨,本来是想赚钱的,现在好了,还得自己掏腰包出钱找时医生治摔伤的骨头,唉,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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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时樱现场接诊了几个, 都是小毛病。
能来鹿台山,就是过来旅游爬山的,身体都挺健康。
签名和合影就免了。
大家都尊重有本事的人, 因此也都很客客气气,很好讲话。
人群逐渐散开后, 时樱这才看到在地上蜷成一团的正骨水小摊老板。
朱孝先走到他面前:“差点把你忘了!时医生, 你还没有验他的正骨水呢,快看看是不是假药, 要是假药, 我现在就把他抓了。”
白袍男子都没再怼他,抬起头看向时樱, 眼神可怜巴巴的。
时樱走过去, 拿起一盒正骨水, 把盒子拆开, 正骨水用玻璃瓶装着, 什么标签都没有,不过一细看,就能看到瓶子上先前是有说明标签的, 不过都被撕掉了。
她拧开盖子, 验药, 倒还真不是假药, “药店买的吧?你这五十一瓶,买三送一, 还能挣钱?”
这种正骨水药店价格可高。
白袍男子讪讪:“找朋友代购的, 价格比药店便宜。”
朱孝先在他头上拍了一记:“不是祖传秘方么?搞半天还是买的?你胆挺大啊,买别人的药,装成自己祖传的, 你这也是造假知道不?”
白袍这会儿倒是老实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时医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检查下尾骨,好像真的断了,我都动不了,你放心,治疗费我会给。”
朱孝先嚷道:“诶时医生,这个可以,你给我多多的收!”
时樱不禁笑了。
不愧是自己上一世的同行,朱孝先同志此刻的处事方式和她还挺像。
一听他们这架势,白袍男子脸比身上的白棉袍子还白:“那你们也不能乱收费啊,我这小摊小贩赚几个钱不容易,你要收太贵,我不找你了,我就是痛死也去医院治!”
时樱到他背后,单膝曲下,敲了敲他的尾骨,听到里面喊疼,又敲了敲,那尾骨叫得更清楚了,把自己哪里怎么疼都说了,让她别敲了。
确定后,时樱拍拍手问他:“你在这摆摊,是住在这附近吗?”
白袍男子警惕:“干嘛?你怕我钱不够,还要去我家取吗?”
时樱失笑:“对。”
白袍男子:“……”
看他这表情,应该是住这附近没错了,时樱把手机上记录的特征点翻出来,递到他面前,“这附近哪里有这样的小楼?”
白袍男子看了一会儿,“你找这地方干嘛?这小楼的主人不大见外人的。”
时樱满意了,收起手机,“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免费给你接骨。”
“行,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这小楼的主人可不是什么善类,我之前去他那里推销过正骨水,你猜怎么着?我人没见着呢,就看到一只狗向我冲过来,好家伙,那狗长得就跟大象似的,又高又壮,黑不溜秋的,我都没进他家门呢,这狗就追着我一路的赶,它主人就在后面的楼里也不喊一声,那一路追得我差点没跑断气。”
“小楼主人长什么样?”
“那种要命的时候,谁还管他长什么样啊,我就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反正就是个男的,其他的我就没看清了。”
时樱一手扶着他的一侧肩膀,一手找着尾骨的方位,正聊着,咔的一声,白袍男子就跟杀猪一样的吼叫,而后骨头便接合上了。
拿到地址,三个人从景区出来,到马路边去打车。
出租车没招到,却来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子停稳后,车门推开,朱芳从驾座走出来,笑着说,“时医生,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
时樱哪里好意思,朱孝先和时阳也不是愿意占人便宜的人,都说不用。
朱芳以为他们拒绝,是因为不方便把要去的地方告诉外人,朱芳又回过身去车里把车钥匙抽出,拿着走过来,将车钥匙递给时樱:“那这样,这车给你们用。”
时樱忙推拒:“不用不用。”
“拿着开吧,我就是借给你,你在江城这段时间就用这车,回去海城前还给我行了吧?”不由分说,朱芳把车钥匙强行塞给时樱,又去马路上招了辆出租车钻进去就走了。
时樱:“……”
以前都没想过买车,她这会儿感觉,自己好像是得买辆车了,现在她工资挺高,吴咏丽店里生意巨好,搞辆车来开不是什么难事了,最主要的,她再也不想让人硬塞着借车给她了,就最近,连着都两次了!
——
容隐抵达江城,出了飞机,刚把手机开机,大哥容衡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阿隐,江城那边出什么事了?”
“没事。”
“我知道有什么急事只要你出马肯定没问题,就算跟我说了我也搞不定,我就是担心你,这样飞来飞去会不会太累了啊?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还好,在飞机上可以休息,你不用过来。”
“那行吧,你要太累了就喊我,我已经叫江城分公司的李盛开了车在机场外等你,你出去打他电话就行。”
“嗯,谢了。”
“跟我还客气,真要说谢,应该是我们几个都要谢你,明知道你忙,还一直烦你,都怪我这当大哥的没本事,真的,我都不好意思。”
“你又来了。”容隐正接着电话,李盛已经小跑着迎过来,并殷勤地接过容隐手里提的笔记本包,又退到一边去等着。
容隐本来不准备让他帮忙,但李盛都已经伸手过来,就任由他接了,容隐又在电话里对容衡说:“我来江城是私事,大哥回宅子那边就不用提了。”
“行,我知道了。”
虽然容衡还是觉得是江城公司的事,容隐这样说应该只是宽慰,不过自家三弟最有本事,就算江城真有什么事自家三弟也能处理得妥妥的,所以他倒也不担心。
容隐上了车,李盛从接到容衡的电话起,心就一直高高地提着,他也和容衡一样,以为容隐过来是为工作,但最近江城这边年尾工作都有条不紊的,年关前又接了个不大不小的好项目,还因此而得到了总公司高层的表扬,照说无论哪方哪面也不至于让这尊大佛千里迢迢地专程跑过来一趟啊。
正因为猜不透原因,李盛心里就越发的惴惴不安,可他也不敢直问,如果是什么不好的事呢?自己上赶着问岂不是早早地送上人头自找虐?
于是一路也只敢陪着笑,一个字都不敢多问。
进驾座发动车子,便准备往公司的方向去,容隐很少来江城,除非分公司有容衡都处理不来的紧急事情容隐才会来一趟,每次一来都是直接去公司。
容隐喊住他:“李盛,你稍等。”
李盛:“?”
“我不去公司。”容隐在拨手机号,而后他又通起电话,“你在哪?”
时樱正开着车,回答得很简洁:“去个地方。”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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