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知青白富娇 第52章

作者:可达猫 标签: 穿越重生

  “过来洗洗手吃饭了吧。”

  “可是萧姐姐还没回来。”

  “快了。”

  “哦。”

  ……

  自温黎被派去公社当小学老师之后,李安安也被邓和平安排了其他轻松点的活计,也是看他们在前几月干活时候的认真勤快程度来分配的。

  至于龙弯村的那个知青有什么安排,就不得而知了。

  在学校的日子确实舒服,没有重活苦活,也不用顶着大太阳裹成恐.怖分.子被人围观。

  当老师这工作身体不累,就是心有点累,尤其是早上六点要起床走路去学校让她倍感疲倦。

  学校给她这个新老师的任务不重,这学期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所以校长把她分配去了高年级,也就是四五年级教书。

  听说这个年纪的同学要懂事听话一些,不会像一二年级的小朋友那样闹腾。

  学校除了温黎还有两个老师,一个女老师,家是红旗村的,读过高中,就是正好赶上停止高考,便回乡当了女老师。

  另外一名男老师是知青,早三年来到红旗村的知青,资历也算是老人,人很和善,平常温黎有不懂的问题都要请教他俩。

  日子渐渐步入正轨,温黎第一次感受到红旗村的美好。

  工作轻松,又不愁吃喝,家里的两个“室友”对她也好,家务也基本被萧贺钦这男人承包,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

  只不过她现在还是想回城,去城里过更加舒服方便的生活。

  所以这复习一事不能耽搁,有空的时候还得抱着书本啃。

  今年是76年,明天77年还能再去买几套新资料书复习半年,对于她这个学渣来说还是很有优势的,不出意外的话高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样想想,温黎最近都是期盼的笑。

  返城啊返城,美好生活还会远吗。嘻!

  *

  最近萧贺钦总是早出晚归,下工的时候不会准时到家,有时候等温黎跟萧燕梅吃完晚饭他才会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萧燕梅问了他几次,那男人只说跟三虎他们有事情去了,至于什么事就不得而知。

  当老师的第五天,渐渐熟悉并且喜爱这份工作的温黎,收到了来自崔卫国的邀请。

  “真不用的,我就是见义勇为罢了,前几天你不是还送了我一盒红糖酥,可好吃了,我很高兴呢。”

  崔卫国这小子,故意等到放学大家都走后守在办公室门口等温黎下班,看到她出来忙上前拽住她的衣摆不让走。

  说是他娘要请她吃一顿饭,为了感谢上回救了他弟弟崔冬冬。

  “不行,一定要去。”树子执拗,一双剑眉有点像萧贺钦,却比萧贺钦张扬了几分,“我娘说了,要是请不到你,今晚就不做我的饭!”

  这话温黎不知道真假,却还是笑出了声,“真的假的,你娘这么跟你说的?”

  树子眼珠子转了几圈,淡然点头,“是啊。”

  说完他就要拽起温黎走,他力气大,虽然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也能轻易把她扯走。

  “真不用,我不太想去。”

  崔卫国知道她姐跟温黎之间微妙的关系,再加上以前温黎特意用食物引诱过自己说出自己讨厌她的原因,他停下脚拧眉,“你别担心,我姐不敢对你做什么。”

  “有我在,她不会欺负你!”

  温黎:“......你想什么呢,我才不怕你姐!” 就是觉得既然人家讨厌她,而且崔冬冬那事儿也没能叫她对自己改观,又何必上去自讨没趣。

  “那你在害怕什么?”崔卫国企图使用激将法,“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天天在外头守着!”

  行啊,这小子有两下子。

  温黎轻笑,想了想回家后也确实没什么事,便答应了他。

  “那行吧。”她可不怕崔珍华,顶多是烦罢了。

  崔家现在对温黎这个大恩人态度都很不错,尤其是崔卫国。

  崔冬冬不仅仅是他弟弟,还是他的小跟班,小崇拜者,兄弟俩打小关系就好,虽然差了五岁,但这并不妨碍他疼爱这个小嘴儿抹了蜜的小光头。

  至于崔珍华这个姐姐,崔卫国也算是从小被他姐磋磨着长大。

  他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辣,村民们没少见崔卫国挨他姐姐的打,小时候最为甚,现在大了崔珍华收敛了些,却对这个皮猴一样的弟弟没什么好感。

  姐弟俩两人相互看不惯,但再怎样也是一家人,崔珍华每天在家里念叨温黎怎么怎么烦人,她弟崔卫国听多了自然要当真。

  一路在树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崔家大门口,温黎这才想起来她还没跟萧家姐弟说今晚不回家吃饭。

  话刚一出口,崔卫国喊了声他娘,便撒开了腿往林子跑,说是帮她跑腿,去一趟萧家传口信。

  崔大婶见到温黎很高兴,一张脸上笑纹浮现,粗糙的大掌拉过她柔腻无骨的手,不住感叹。

  “前几天地里有点忙,家里没空招待你,今儿个得了空我就让树子去请你来家里吃个饭。”崔大婶把她带到屋里坐,又给她倒了杯热开水,使唤了听话的崔冬冬去房间柜子里拿红糖给她泡茶喝。

  这年头农村家庭备有红糖的还是少数,能屯点白糖就算不错的了,到了年底大家伙分了钱也算是稍稍富裕了些,像崔家这样供得起孩子上学的家庭则更是早早买了些存粮。

  温黎勾唇微笑,本来以为来了会很不自在,谁知道崔大婶这么热情,倒是让她改观了不少。

  “没事的,其实这顿饭不请也不碍事,你们的心意我早领了。”温黎客气道。

  “你这孩子真是客气......”话还没说完,崔冬冬迈着小短腿登登登跑了过来。

  “娘!柜子上了锁,我打不开!”崔冬冬顶着小光头跑来,温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家伙顺势依靠在她怀里。

  “害!瞧我这记性,那柜子被我锁上了。”崔大婶一拍脑门,对着崔冬冬嘱咐道:“冬冬,好好跟你温姐姐聊聊天,娘去开锁。”

  “好!”

  小光头满眼星星看着温黎,小嘴儿翘着就没有下去过,温黎看着他就揉他的脸,软乎乎又热乎乎的,手感简直不要太好。

  “冬冬你脑袋冷不冷呀?”

  崔冬冬咧嘴大笑,按着温黎放在自己脸上的柔滑手掌,“不冷不冷!我娘给我织了个很漂亮的帽子!”

  “哦?”温黎装作好奇,崔冬冬见她感兴趣,忙摆脱她的怀抱。

  “我去拿给你看看!”

  小家伙风风火火,一眨眼人就跑没影了。

  崔家院子比萧家要大些,差不多两个小房间的面积,也是一眼能望到头的四方院,墙体是用黄泥涂抹的,裂缝比萧家的还要宽,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温黎怕这房子下一秒就能......榻。

  “娘!今晚烧啥好的?搁外边就闻见那味儿了。”崔珍华挽着小篮子回家了,里头装了些零零散散的野菜。

  “你怎么来了?”崔珍华对于坐在自家堂屋里喝热水的温黎有些惊讶,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钟惠惠就在她后头跟着进了屋,看见温黎亦是明显的一愣,“珍华,我先回家了。”

  天色不早,她挥手告别,走之前深深看了眼温黎,而后崔珍华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目送她走后她娘正好从屋里走了出来。

  “娘。”崔珍华背对了温黎,朝崔大婶使眼色。

  这咋回事呢,咋温黎在她家,还坐在上面喝水,这是要闹哪样?难道自己在家里说她的坏话还说得少了,大家都不知道她讨厌这个招摇的女人吗?

  崔大婶自然是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不提起通知她,若是早告诉她温黎今天要来家里做客,免不得要一顿闹脾气。

  于是她笑着把手里的红糖用勺子舀了满满两勺进温黎的热水杯,这动作看得崔珍华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娘!” 你这又是做什么?

  “珍华啊,你去井里打点水起来,洗个手咱家开饭了啊。”崔大婶转移话题,“你爹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知道她娘不想跟他解释,崔珍华憋了一口气,“没呢!我爹他在后头慢吞吞,谁愿意等他!”

  话说完,大门一开,是崔铁柱跟崔卫国两人,前脚后脚进了小院子。

  “哟,咱家大恩人来了!”崔铁柱性子很好,见到谁都是一副温温吞吞,不急不缓的样子,人很随和,估计崔冬冬这可爱的娃就是随了他。

  “叔叔好。”温黎礼貌应答。

  崔铁柱笑着点点头去放锄头,跟在后面的崔卫国走到温黎面前。

  少年穿了身灰扑扑的棉袄,但那棉袄穿着不咋保暖,已经好几个年头了,里面夹的棉花早就发干发硬,这一趟替温黎传信居然跑得额上都是汗。

  “我已经跟萧贺钦说你在我家吃饭了,他俩没啥意见。”

  当然没有意见了,温黎想去哪吃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跟那姐弟俩能有啥关系。

  温黎没在意,在崔大婶的招呼下去了厨房。

  崔家厨房的桌子也比萧家的大一圈,四四方方的,六个人围在一起坐有点拥挤,崔大婶和崔铁柱一人一边,树子挨着他姐坐,温黎挨着崔冬冬这小家伙坐。

  找了半天帽子的崔冬冬终于还是没找着,出了房间都快哭了,憋着嘴问他娘新帽子咋没有了,他娘好笑地拍拍他光溜溜的脑袋。

  “傻儿子,你那新帽子娘给你藏柜子里去了,过年再穿。”

  崔冬冬这才破涕而笑,高高兴兴捧着小碗吃饭。

  崔家相对而言还是只有崔卫国这个作为她的学生,还有崔冬冬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跟她熟一点。

  于是饭桌上的气氛也就显得没那么欢快。

  崔大婶的招待也还算不错,主食是白面馒头,有一小碗水煮肉片,味道比较寡淡,少油但盐是足料的。外加四个素菜,一个清水蛋花汤。

  总体来看是一次“豪华”招待,温黎虽然觉得不怎么好吃,却也意思着夹了几筷子吃。

  “你咋不吃东西?”树子对于温黎的斯文做派十分不解,他可是吃得可香可香。

  要知道,这猪肉除了过年才能吃到,平时要吃上一顿简直比登天还难。

  别看他家比普通人家稍稍富足一点,可再富足也只是能果腹,不至于饿着一家人的肚子。

  “是啊,温知青你多吃点,家里没啥好菜,将就吃。”崔大婶笑得和蔼,把菜盘子往她面前推了几分。

  温黎忙点头,“在吃呢。”

  崔珍华闻言用筷子戳戳小盘子里的素材,又往肉盘子里翻翻,瘪嘴语气岔岔道:“人家大城市啥好吃的没有,稀罕咱家这破菜!”

  话一出口,空气中显然凝固了几分,只有温黎身边坐着的小光头吃得不亦乐乎。

  哦,还有他们爹崔铁柱,他就是个背景板,自顾自吃自己的,也不讲话,也不插嘴。

  “珍华!”崔大婶责备地看着她,说什么呢这孩子。

  “怎么,我又没有说错。”崔珍华无语,声音低了几分,夹了片肉喂到嘴里,用了力将那片肉死死咬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