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月像饼
于故皱着眉毛望着她手里的花环,敬谢不敏,“还是算了吧。”
茶茶蠢蠢欲动,“你戴上肯定也好看。”
于故苦笑了声,眼神宠溺,弯腰低头任由她把花环戴在他的头顶。
茶茶拿着手机把他这幅样子拍了下来,笑倒在他身上,“你现在就像个花仙子。”
“你开心就好。”
逛了没多久,天色渐黑。
晚上的古镇人流量比白天要多,于故怕她走丢,一路牵紧她的手,让她紧跟着自己。
于故很顺利找到放花灯的湖边,湖心立着一拱弯桥,桥面上张灯结彩,彩灯亮光的倒映在湖面上。
于故只买了一盏花灯。
茶茶拿着灯,小声抱怨,“你怎么就买了一盏?你都不想许愿的吗?”
于故揉揉她细软的发丝,“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老天爷只要实现你的愿望就够了。”
茶茶低下头的瞬间,脸上悄然爬起一抹绯色。
于故不许愿也没有关系,她的愿望里就有他。
茶茶在纸条上写上自己的心愿,放进灯芯,然后将花灯放在湖面,她闭着眼,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许完愿望,茶茶抬头看着于故问:“我刚才许了两个愿望,老天爷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啊。”
“许了什么?”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会灵验的。”
“我也觉得。”
她的心愿简单朴实,希望家人朋友身体健康,希望她和于故一辈子甜蜜长久。
两人逛到小腿发酸,才回民宿休息。
于故还要弄完开学要准备的材料,茶茶翻出睡裙先进浴室泡了个澡,吹完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于故也才刚弄完材料。
“洗完了?”
“嗯。”
“那我也去洗个澡。”
于故冲完澡,才发现自己没拿换洗的衣服,“茶茶,帮我拿下内裤。”
茶茶脸色臊红,从他的行李箱里翻出他的内裤,浴室门开了一条缝隙,她伸手把裤子递过去,“给你。”
于故穿好衣服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黑色发梢挂着水珠。
茶茶命令他坐下,她双膝跪在床上,挺着上身,用毛巾替他擦干头发,她说:“头发要吹干才能睡觉,不然老了以后会头疼。”
“你帮我吹。”
“那你不要乱动。”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吹风机呜呜的风声。
吹完头发后,于故关了灯,搂着她打算睡觉。
茶茶精神亢奋,有点睡不着,她翻来覆去地乱动,没发觉身后的男人逐渐粗重的呼吸。
茶茶说:“你膝盖顶到我了。”
于故眉心跳了跳,平日克制的不能再克制,现在他不想克制。
他用力与她十指相扣,翻身而起,乌黑的眼眸撞进少女的星星眼里。
她的双手被扣在床头,一动不能动。
于故开始亲她,嘶哑的声音格外有诱惑力,魅惑磁性,“不是膝盖。”
茶茶被他堵住了嘴巴。
于故把她亲的气喘吁吁,唇齿轻轻撕咬着她的耳朵,“你知道是什么吗?”
茶茶睁着呆愣的双眸,脸颊已然熟透,透红滚烫。
于故低笑了声,“真的不知道吗?你见过的。”
茶茶瞳孔一下睁的大大的,脖子唰的变红了。
她被这句话轰炸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时候听见于故问了一句:“可以吗?”
她稀里糊涂点了点头。
也不是稀里糊涂。
就是被诱惑了。
于故长得太好看,说话又温柔入骨,很难有人能抵抗得了他蓄意的勾引。
茶茶也不是他的对手,面对他的诱哄,半就半从。
茶茶以前听陈心意说过体育生好像比较……厉害。
但她万万没想到看着文弱的于故,竟然……也还比较持久。
最后,于故抱她去浴缸洗澡,两人过了快一个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
茶茶感觉骨头都不是她的骨头,手指酸抬都抬不起来。
本来是来古镇游玩,然而之后的一天,茶茶几乎都是在民宿的房间里度过。
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年。
屋子里浓烈的味道,闻着都令人脸红。
期间陈心意给她发过微信,好心询问她的双人旅行感觉如何?
茶茶回消息的时候,困得眼皮子都快睁不开,艰难打下三个字,【很持久。】
那头的陈心意望着这四个字,一头雾水,【什么玩意啊?】
【你人呢?】
【我无语。】
【怎么滴,于故这么猛吗?】
女孩攥着的手机叮个不停,于故怕她被吵醒,轻松解锁了她的密码,看了眼她和陈心意的对话,啧了声,又笑了笑。
他替她回道:【嘘,睡着了。】
陈心意看见这句话,就什么都明白,她安静如鸡,再也没发过消息打扰两人的好事。
假期短暂愉悦。
离开古镇那天,客栈老板娘还很热情地让他们以后再来。
茶茶尴尬笑着说好。
回程的车上,茶茶没有再睡觉,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她和于故都做过了。
她望着车窗外的倒影,开始幻想以后结婚是她搬到于故的家里住,还是他们另外再买一套房子。
于故如果买不起房子怎么办呢?
她的爸爸和哥哥会喜欢他吗?
茶茶越想越烦。
她咦了声,怎么她这么快就想到结婚的事情了?
于故透过镜子看了眼她,“不睡吗?”
茶茶摇头:“不睡。”
“你是回江家,还是回你妈妈那里?”
茶茶想了想,“先回妈妈那儿吧。”
于故先把她送回弄堂,茶茶解开安全带,探出身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去学校,开车要小心。”
“嗯。”于故指了指自己的唇角,“再来一下。”
茶茶才不理他呢,跳下车,摆了摆手,“你快走吧,我进去了。”
于故看着她说:“要记得想我。”
她弯了弯眼睫,笑道:“知道啦。”
于故心满意足掉头,这才愿意开车赶回学校。
茶茶嘴里哼着小调,拎着小箱子慢悠悠往里走。
沈执已经在院门外等候多时。
茶茶看见他的一瞬,愣了愣,“沈执,你怎么在这里?”
她真的已经走出来了。
也没有之前那么怨恨沈执。
不爱不恨,退回相识多年的普通朋友身份,这感觉也还挺好的。
所以茶茶问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阳春三月,天气微凉,拂过的风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
沈执穿着单调的白衬衫,领口开了两颗纽扣,脖颈雪白细长,锁骨若隐若现,他挺直身躯站在台阶上,目光平静,喉结滑动,他说:“我在等你。”
茶茶疑惑,“怎么了?”
她想也许是沈执可能有事情要找她帮忙,如果不是很过分,她帮一帮也不是问题。
这世上真是没有比她更好的前女友了。
沈执薄唇微动,“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唉
沈执:能拆一对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