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妻 第65章

作者:马月饼 标签: 种田 爽文 强强 穿越重生

  骆云岚老态的眸子的微眯,眉峰微蹙:“罢了,左右此事尚能拖上一拖,二师妹,你速与小师弟通信,三月后,九江郡周边的郡县,可趁其不备,攻打下来。记住嘱咐小师弟出兵快、一月之内,务必拿下南方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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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的达官贵人,坐在茶馆,听说书先生偶尔说上两句北方战事,凤后祝莲,勇猛退敌,带领大军将来犯的北戎族打的节节败退。

  北方失去的两座城池被重新收复了回来,接下来的几月,朝廷捷报一道道分批送入上京,百官莫不是欢欣鼓舞,唯有帝上脸上不见丝毫喜怒。

  文武百官都在传,帝后感情甚笃,几月不见,应是思恋赘后了。

  却不知,凤楚生的手中除了有北方的捷报,还有一封封观察凤后每日言行的日记。

  “赘后祝莲,在北方笼络官员,与永安候之女、常胜大将军,私交甚好。似有意与之拉帮结派,笼络权臣。”

  凤楚生黑眸滑过一丝讥嘲,他似乎小瞧了穿越女的胆量,竟然有这种野心。呵!

  如此也好,有野心便定有所求,他有些好奇,这人从一见面开始就想要往上攀爬,究竟所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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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京暗潮涌动,九江郡的平民却努力耕种,不受外界影响。

  灾难过后,百废待兴,太子殿下治理下,西南大军厉兵秣马,九江平民实行休养生息,整个九江郡,灾后重建,很快步入正轨,

  瑞康四年,秋末,几乎所有的庄稼地都得以新生,百姓家里虽没有了麦子,却多了大米,杂交水稻的种植推广,甚至让这些土地里,收获的粮食更多。

  家家户户脸上洋溢了一层收获的喜悦,原以为是必死无疑的灾难,如今却转危为安。

  谢琼暖如今走在街上,九江郡城里的居民几乎都认识她,俱是毕恭毕敬,恨不能跪地叩拜。好在她平日不是个喜好热闹的人,否则,每日被人用星星眼打量,那滋味儿,想想有些发麻。

  太子殿下真正开始出兵是在九月末,拿下大凤朝南边所有城池,仅仅用了一个月。

  很多城中,百姓听说是前太子殿下凤眀奕领兵入城,自主的打开了城门。

  前太子殿下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谢琼暖一个异世之人尚且不知,可是对于整个大凤朝的百姓来说,却是神祈一样的人物。当年的太子殿下,甚至比女皇凤敖青,更加深入民心。

  五年前,西南悍匪,是太子殿下亲自领兵,剿匪平乱、

  四年前雍州水患,死了不少人,太子殿下力排众议,领着兵士,前往重灾郡县,抗洪救灾,很多百姓都见过当时的场景,太子殿下一人淌水救人。都说王侯将相高高在上,但是太子殿下凤眀奕,却只是百姓的太子,是整个大凤朝平民的太子。

  ……

  当上京传来消息,太子殿下领兵占领南方几乎大半个城池之时,北戎的战事恰好结束,凤后祝莲班师回朝,原以为会受万民朝拜,却不料,遭遇冷遇。

  前几日,一则关于帝上四年前,篡夺皇位,杀兄弑父的流言,在大街小巷传开。

  如今没有死的太子殿下回来了,他带着十万大军,不费吹灰之力,攻下南方打扮城池。上京之人盛传,太子殿下即将要夺回自己的帝王之位,推翻楚德帝的统治。

  此番流言一传十,十传百。上京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前几日还有说书先生在茶馆,绘声绘色的描述太子殿下的勇猛。

  几日后,京城的锦衣卫开始出动,斩杀所有乱嚼口舌之人。

  天子一怒,尸横遍野。

  上京的大街小巷,再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人人自危。

  北戎御敌,凯旋归来的赘后,无人再去一览凤颜。

  祝莲回京复命,一路上异色连连。

  直到进入金銮殿,看着满朝文武,俱是胆战心惊,人心惶惶。祝莲这才察觉到,有大事儿发生。

  上首的帝王,面沉如水。他那双温和的鹰眸,盛着滔天的愤怒。

  祝莲第一次见如此神情的帝上,他一贯是隐忍的、伪装的。脸上一贯挂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喜怒不明。

  可今日,他整个人仿佛都处于愤怒的边沿,那双眼睛扫过来,令所有人怕的只能俯首称臣。

  “叛党凤眀奕,三月便占领九江郡,却无一人上报,如今……用一月时间,南方多地城池陷落,朕知晓他叛乱尚且是从上京说书先生口中得知……汝等皆是废物!”

  凤楚生一把将侯在一旁的宫人手中的折子,扫落在地上。

  “呵!给我查,谁拦下了南方上报的奏折,若是查不出来!你等便提着脑袋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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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康四年冬,太子叛军势如破竹,虽朝廷增员军队,却已是来不及,待朝廷军队把控住局势之时,太子凤眀奕已经将南方所有城镇全部拿下。

  自此太子军与朝廷军,以秦淮河为界,分庭抗礼。冬日到了,凤楚生即使心中怒火中烧,也于事无补,冬日大雪,天气寒冷,行走尚且困难,此时出兵讨伐,无异于自找死路。

  凤楚生只能忍住心中愤怒,成日黑着脸,找出宫中奸细。

  说来他是真的心细如发,心狠手辣,借着骆云岚,设下死局,将隐藏最深的太医院太医丞王德思给揪了出来。

  凤楚生转动着自己的手环,将二人押入死牢,派专人看管。

  他太清楚凤眀奕这个仇人,那男人平生最是优柔寡断,注重感情,如今骆云岚二人在他手中,一位是那人恩师太傅,一位是他埋藏在宫内多年的眼线。他不信,这二人的生死,凤明奕会置之不理。

  瑞康四年,小寒这天,凤眀奕收到了凤楚生给他的亲笔密函。

  吾兄眀奕:

  一别经年,如今可还安好?

  弟甚是想念,今年祭祖,终不是愚弟一人,你可愿赶来上京,与愚弟一同给母皇、太上皇上柱高香。

  倘若你能答应,愚弟便让骆太傅与太医院太医丞王德思一并,下棋上茶,你看可好?

  愚弟

  凤楚生

  凤眀奕拿着手中的信件,黑眸沉沉,他将手中的信件捏成一团,扔进府中的池子里。

  如今屋外冰天雪地,水池很多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块,信团儿在冰上荡了一圈儿,落入水中,很快没了影儿。

  凤眀奕背着光,他的神色掩在阴影里。

  “殿下,你不能去!”贾时弦站在书房的一侧,垂着手劝道。

  “若是不去,两位师姐恐凶多吉少。”司匠低声道,心中虽然担忧两位师姐,却也知道,此乃凤楚生请君入瓮之计,去便是找死。

  “只是师弟,此事万不能冲动……”

  “殿下三思!”

  “殿下三思!”

  书房内,几人脸上俱是盛满了担忧。

  凤眀奕的眼神却没有投在三人身上,他淡紫色的墨眸飘向远方,声音低沉而冷静:“诸位不用担心,龙潭虎穴,这一场远行也必是得闯。原本,这场夺权的战争,便是我与他之间的战争,倘若非得劳民伤财,征战杀伐,倒也不必。这天下,当年他是怎么得来的,如今本殿也想让他如何还回来!”

  “殿下所谓何意?”

  三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凤眀奕,原本以为进京赴死,可殿下所言,却……

  “你三人一并守在营地,此番我乔装打扮,一人去闯便是,别忘了,我手中可是有龙凤手镯,拥有手镯的前太子殿下,足可号令三军,上京那群勋贵世家,很多蛰伏在一侧观望,如今去上京,也好运作一番,老家伙们,该敲打敲打……”

  “殿下,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

  ……

  三人几乎齐齐说出口,一人闯上京,即使知道殿下武功高强,可是一人难敌四手,更遑论……此番必是危险重重,龙凤手镯可号令三军,然而今时不如往日,凤楚生将三军首领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我心意已……”

  “我不许!”

  凤眀奕的声音,被打断,他愣愣的扭回头,几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屋外的女君身上。

  她身着一袭天青色的织锦绸缎,头上的青丝被发带松松垮垮的束在身后,绝美的脸上黑黑沉沉,带了丝不容置喙的威仪。

  凤眀奕快步上前,他捉住她那双冰凉的手,揣入自己怀中,一只手,扫落她肩头的雪花,修眉微蹙:“妻主,天气冷,如何不多加件披风,若是挨冻受凉该如何是好?”

  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眸中俱是盛着一抹笑意。

  他们的太子殿下,在万民面前是威仪的、肃然的太子。可是在谢女君面前,却可立马转换为温柔的、小意的郎君。

  贾时弦曾经与范寒苑对赌,太子殿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女人。却不料,那样冷清冷性的男子,却真的爱上了一个女君,可以在她面前做另一种自己。

  贾时弦心中有些酸,眸内含了半分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可找上那样一位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女子……

  一时慌神,却忽略了范寒苑回头看向他的温柔希冀的眼神。

  正事谈到此处,就算不疾而终。凤眀奕回头扫了一眼几人,三人对视一眼,垂头退下。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烧着地火。

  凤眀奕拉着谢琼暖的手,走到炭火盆边,搬来一个绣凳,让她做了上去。

  可是眼前的人却一动不动。

  她琉璃色的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眀奕,你可记得,当年你从崂山离开我时答应了什么?”

  凤眀奕双眸有些闪躲,他与她说过的每一句保证,他都铭记于心,可……此番。

  “你可知凤楚生是什么样的人物?”

  谢琼暖脸上笑意全无,她的杏眸严肃而认真。迫的凤眀奕不得不与她对视。

  “子彻当然知晓,当今帝上凤楚生,笑里藏刀,心细如发、擅长谋略,揣度人心……”

  “你既知道,却还要去,嗯哼?”谢琼暖抬起素手,在他的脸颊上,用力捏了捏,火光中,太子殿下冷峻的侧颜一下子变得绯红。

  “此番京城之行,虽是凶险,但倘若运作得当,便能迅速直取凤楚生首级,群龙无首……”

  “你便可顺势以龙凤镯夺回帝位,也可借此还当年凤楚生宣武门杀你之仇。”谢琼暖斜眼晲他,将他的心思直白的说出口。

  凤眀奕哭笑不得,在她灼灼的视线下,笑得低低沉沉,他凑近她,大胆的在她唇角轻啄了两口。

  谢琼暖原本心气儿不顺的神色一愣,看向对面之人,却见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一抹偷腥的满足,深紫色的眸子甚至还有些期待。

  她眯着眼,暗忖,他家夫郎又开始欲求不满了。

  然而此刻,尚且不能满足他。正事儿没有谈完,拔掉无情,男人的料性……更遑论此番定是要打消他的注意。

  谢琼暖上前几步,将眼前之人推倒在木椅之上。

  最近两人腻歪一起,有时太子殿下受不了,主动亲亲他家妻主,妻主便会给予更多的爱。

  太子殿下,痴汉是痴汉,可智商并没有下线,往后若是再有了那方面的需求,只需主动这么一会儿,便会换来愈发狂风骤雨的对待。

  此刻,见眼前绝美的女子将自己推倒在木椅上,他顺从将她抱坐在身前,鸦羽色的睫毛轻轻颤抖,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窃喜。

  不料闭着眼睛等了半天,身上的人却没有动作,他忍不住摩擦了下,坐在他腿上的女人恶劣的笑出声。

  待得他睁开眼,那人惩罚似的,在他额头上敲了个啷当:“不许去,你应还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