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柔南
停止圆.房后的种种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她只一会,就成功睡着,就真如唐离所言,她始终是张白纸。
唐离一直看着她,却久久未再闭眼。
他的目中,思绪不明。
夜渐深,武昭王府中的气氛一直挺凝固,薛家父子俩都守着躺在床上的武昭王妃,皆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直到武昭王妃睁开眼,他们才有反应。
武昭王问她:“你怎么样?”
武昭王妃怔怔地想到什么,立即起身问:“织织呢?”
武昭王不知该如何回话。
武昭王妃又生气:“你们没把她接回来?”
武昭王只得劝道:“国师说得没错,我们拦不住唐离,若闹大,不仅织织要不回,我们也讨不得好。”
他们被唐离针对数年,了解唐离的破坏性。
与其抢女人,怕是会闹出人命。
“你……”
武昭王妃不由骂他:“懦夫!”
她不蠢,她知道丈夫的顾虑所在,但她是把织织当女儿,说白了,她只是个母亲,怎能让织织遭这罪。
武昭王甘愿被骂:“何况他们已是夫妻。”
武昭王妃想起织织已被逼和唐离圆房之事,眼前又是阵阵发黑。
同为女子的她,了解这种苦。
武昭王道:“事已成定局,何况唐离也不差。”
武昭王妃怒道:“那种恶人,还不差?”
以背景实力上来说,武昭王确实不觉得唐离差,但他不会选择与感情用事的妻子争辩这个问题。
他看了眼立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儿子。
他稍顿,便对妻子道:“你可记得自己的儿子,被唐离重伤?”
武昭王妃闻言,这才看向儿子。
她自是没忘这个,只是下意识觉得儿子皮糙肉厚的,受个伤很快会好,而织织若被唐离折.磨……
她问道:“南儿怎么样?”
薛雁南道:“没事。”
武昭王让妻子注意儿子的伤,不是没理由,一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二是为了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唐离想杀他们,确实不难。
武昭王看了看明显受伤不轻的儿子,说道:“你先回去休息。”
薛雁南明白接下来,父亲要继续哄母亲。
他没留下碍事,转身离去。
他缓缓踏出门槛,略微不稳的步伐,昭示着唐离下手之狠,只是受其内力震伤,便让他难以承.受。
吴意跟上他,看了看他那似乎失神的样子。
吴意问道:“世子怎么样?”
薛雁南未答。
第048章
月下, 戚若瑶迟迟地踏入太子府。
在正厅候着她的景初察觉到动静,立即迎了出去,未想见到戚若瑶似失了魂的模样,脸色也极不好。
他便问道:“你怎么了?为何回来得这般晚?”
戚若瑶道:“没事。”
她越过对方, 大步离去, 并不想提白日里经历的那些, 既是因她没心情, 也是因她从未那么难堪过。
景初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 觉得不解。
他稍思, 便吩咐身后王雾:“去查查今日若瑶遇到的事。”
王雾应下:“是!”
戚若瑶回到院中, 侧屋中的戚凡就跑了出来:“姐姐!”
他身后跟着素缘。
戚若瑶顿足, 问他:“你怎么还不睡?”
戚凡未答, 只借着月光, 以及屋里射出的烛光打量对方的脸色,他反问:“姐姐不高兴?可是发生什么?”
戚若瑶暗暗握了握拳:“没事!”
怎么没事?
她独自在外顺了许久, 都无法顺下胸口的郁气。
戚凡怀疑:“我不信。”
他看得出来,姐姐的身体确实是没有事, 但情绪显然是大有不对, 似乎是在外受过不小的打击。
戚若瑶没心情多言,她丢下一句:“我去睡了。”
她直接过去入了屋,将门关上。
戚凡唤她:“姐姐?”
戚若瑶倚着门,没理外面的戚凡,只在愤怒地琢磨着什么。
柳织织真是该死。
王雾的办事速度很快,次早景初就得知戚若瑶所经历的事,同时也知道武昭王府与国师府那些人的事。
景初立在湖边,听着王雾的叙述。
他免不得觉得惊讶。
他稍思,便问:“可知武昭王妃是因何事晕过去的?”
王雾道:“国师府里头的事, 属下没法查。”
因着昨日发生的那些事情有人及时压下去,王雾便查得颇为不易,国师府里面的事,更是不好查。
景初接过婢女递来的鱼食,喂入湖中,引来几条鱼。
他在想着些什么。
片刻后,他又问:“雁南伤得可是很重?”
王雾道:“当场吐血,估计很重。”
景初轻啧了下,道:“这着实不像他的作风,以他的性格,若非父母相迫,该是不会管柳织织的事才对。”
这次偏偏不仅管了,还管得那般没头没脑。
居然连若瑶都不放在眼里,甚至义无反顾地跟唐离抢人,大有连自己的性命都抛之脑后的意思。
也难怪若瑶无法接受。
王雾道:“世子对柳姑娘的态度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
这点都有目共睹。
景初想着之前的种种,缓缓说道:“看来,这换了一个人似的柳织织,还真是让雁南越来越重视。”
说不定是动心而不自知。
不得不说,如今的柳织织真是好本事,能让唐离和薛雁南抢人,还让国师府和武昭王府差点闹得不可开交。
景初挺好奇,昨日国师府里头,究竟发生什么。
索性挺闲,他决定去看看雁南。
他便将鱼食递回给婢女,拍了拍手,负手转身离去。
随着他的离开,不远处的假山后,戚凡走出。
戚凡看着其背影,脸色阴沉。
他已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差地收入耳里,想到姐姐居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的拳头死死地握住。
柳织织……果然是个祸害。
国师府。
因着昨日的柳织织算是以正常人的作息入睡,且着实被唐离弄得精疲力尽,这日的她便醒得颇为晚。
她睁开眼,未见到唐离。
一夜的恢复,她的精神还算可以,便没什么障碍地下床给自己穿衣。
因着衣服脱得干净,全穿上还挺费功夫。
后来她随便抓了抓自己那披散的头发,提着酸痛的腿过去打开门,不无意外地看到门口候着霁月。
霁月朝她福身,忙去给她准备洗漱事宜。
柳织织转头看向书房,见到那边的宴七,便知唐离在书房。
她撇撇嘴,转身回屋。
霁月的办事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洗漱罢,梳妆好,早膳就已端到她面前。
她仍是独自用膳,仿佛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是梦,但她知道不是梦,所以食欲并不大,随便扒拉两口就作罢。
她问霁月:“唐离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