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碎米花
虽然她能画出来精致的款式,但是女红上便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双手被戳成了蜂窝却都未做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弦音无疑就是她的救星。
二人吃饱喝足后便在院子里做起了小衣裳。
当苏夕看到弦音拿着针线游刃有余的在布料上绣上几朵小花后,她便震惊了。
弦音的女红已经不能用出彩来形容。
还以为皇后的绣工便是天下一绝,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太后寿宴上,她也细细的看了皇后绣的那副观音像几眼,当时她虽然不露神色,但是心底还真的是被皇后的绣工给惊艳到了。
皇后在那夜的寿宴也是饱受夸奖。
如今再一看弦音这绣工,不仅觉得皇后的绣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平平无奇。
若是皇后自己亲眼看到,也一定自愧不如吧,亏她那夜当着众人的面得意忘形不已,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好一番。
苏夕盯着那几朵小花一边看着,一边感叹弦音竟然生了那么一双灵巧小手。
再一看自己先前绣的那几朵小花,呸!绣的都是什么,简直像几坨狗屎!真是糟蹋了那么好的布匹。
第四百五十五章 生个孩子
入夜。
苏夕独自坐在窗下拿着弦音绣好的样品照葫芦画瓢认认真真的做着小衣裳。
朦胧烛火打在她身上,衬托得娇娇柔柔的小身板看着更娇娇柔惹人怜爱。
“夕夕在做什么?”
突然一声磁性嗓音自头顶缓缓落下,苏夕被吓得一个激灵。
手一抖,指尖被针扎破,她忍不住皱眉一声娇嗔。
凌君城随即俯下身去将她那只被扎破的手指拿过来含在唇边,微蹙着剑眉,眉宇间满是心疼。
“疼吗?”仿佛扎破的是他的手指一样,他的眉头比她皱得紧。
“一点都不疼啊,”苏夕摇了摇头:“被轻轻扎了一下而已,你别大惊小怪的那么紧张,弄得我都紧张了。”
凌君城垂眸看了一眼她那纤细手指,没有继续流血。
他这才稍稍展平了一些蹙着的眉。
“怎能不紧张,扎在你手上,可却疼在朕的心上。”男人半垂的眸子里柔情似水。
苏夕挪了一个凳子过来将他拉到凳子上坐下:“皇上又拿糖衣炮弹轰炸我了,我可不信。”
“那要朕将心掏出来给你看吗?”他那灼灼目光紧盯着她,五官魅惑得令人窒息。
苏夕瞪了他一眼:“服了你了,没完没了,我信你行了吧。”
“不行,”他微微合眼,摇了摇头,“夕夕太敷衍了。”
“信你也不行,不信也不行,那你要我怎么样才行?”苏夕茫然的眨了眨眼。
这男人越来越造作了!
“朕想想看,”他托腮做思索状,片刻后朝他凑了凑,“替朕生个孩子!”
苏夕微愣。
“夕夕不想给朕生孩子?”凌君城勾唇轻笑,眸光逼近。
苏夕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生孩子这事,她还没计划过。
且一想到孟姐姐那大得像皮球的肚子,她就没有了勇气。
孟姐姐曾问过她,肚子咋还没动静。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没动静。
许是她身子娇柔不易受孕,要不然的话,照他那频繁的程度,许是早该有了。
不过倒是庆幸还没有,她还不想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当了娘亲。
最起码也得先跟孟姐姐好好学习一下才行。
男人半眯眸子,从一旁的篮子里拿起一件小衣裳借着烛光细细端详。
“连小衣裳都在准备了,还不承认想给朕生孩子,”他炙热的眸直视她,“嗯?”
苏夕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讯号。
她连忙解释道:“这不是给我自己准备的,是给”
“当然不是给你自己准备的,这么小的衣裳你能穿?”他截断她的话,“是给咱们的孩子准备的。”
“也不是,”她连连摆手,“是给孟姐姐的孩子做的。”
闻言,男人扬着唇角冲她诡秘的一笑。
将小衣裳放回篮子里,薄唇凑到她耳畔:“那便连咱们的,一起备着。”
话落,颀长的身躯朝她俯身而来,拦腰将人抱起来,修长的双腿径直朝床榻而去。
“你的公事忙完了?”苏夕知道这男人又要作妖了。
他微微额首:“嗯,一忙完便来找你了,实在太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
垂眸看向她,她感受到了他眸底擒着的躁动。
第四百五十六章 教坏了她
终究还是逃不过又布满一身的青青紫紫。
男人侧卧着,单手倚头,垂眸看着怀中人:“像个瓷娃娃,一捏就碎,明日朕命张德明将番南进贡的根千年人参拿来给你入汤。”
“千年人参?”苏夕绯红着面颊,急促的呼吸还未完全平息下来,“皇上留着吧,我好端端的吃什么千年人参啊。”
“身子太娇柔,需滋补。”他脱口而出。
顺手拉开床头柜子取出药瓶,缓缓涂抹着。
苏夕朝他怀里靠了靠,方便他涂药,她噘着小嘴嘟哝一句:“即便娇柔,不也承得住吗,用不着千年人参滋补。”
听说番南进贡的千年人参是稀世珍品,吊命用的。
他却拿来给她滋补身子用,简直太奢侈了,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千年人参的珍贵啊!
凌君城被她逗笑了。
伸手捏了捏她绯色的脸蛋,宠溺吐出一句:“不害臊!”
苏夕鼓了鼓腮帮子:“还说我呢,我都是跟你学的!”
“是是是,”男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腹轻轻在她鼻尖刮过,“都是跟朕学的,是朕教坏了夕夕。”
苏夕又朝他怀里蹭了蹭。
这男人温柔起来的简直让人无法抗拒。
涂抹完药膏,他将人拥进怀里,在她耳畔呢喃细语。
他告诉她,南方传来捷报,蝗虫灾害已控制住,百姓也得到很好的抚恤,这事是燕飞去办的,燕飞办事靠谱。
但今年似乎天灾很多,蝗虫灾害一控制,却闻全州苍县发生森林大火,饶州又闹瘟疫。
苏夕终于是知道他这些日子都在忙些什么了。
身为一国之君,他要管天下事,得多辛苦啊。
她掀开被子随手拿过衣衫罩在身上,然后命令他平躺着,从头到脚她都替他捏了一遍。
也不能帮他分担什么,能做的貌似少得可怜。
便替他按摩一下,舒缓一下疲惫的身子。
君临天下的男人合眼,舒心的扬着好看的唇角。
即使再疲惫,可只要一到她这里,所有的倦怠就都烟消云散了。
只要见到她,比张德明每日送去养心殿的醒脑安神汤管用千百倍。
怕她那小身板累着,他翻身将她摁进被窝不许她再继续替他捏下去。
他问她,她四哥被任命为骠骑大将军,她可高兴。
她默了。
最后只应了一句喜忧参半。
瞧着她眼底擒着某些复杂的情绪,他似乎知道她思虑的是什么。
他说,他已经派人捎信给苏四,让他多多提防,凌渊这边他也时时盯着。
苏夕感激他做得如此细致周到。
他将这些说与她听,便就是知晓她心中有顾虑。
其实他大可以不用做那么多,她深知他是为了她才如此。
他还说,她的娘家人,便也是他的家人,他会护好他们。
听着他一句句温声细语,苏夕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欲言又止。
若是太后最后选择玉石俱焚,他即便是皇上,有些事却也无能为力,她并不奢求什么,只奢求他能一直是这北凌的主人。
因为只有他,才配得上坐拥这片大好山河,才能让这片大好山河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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