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烟无相
梅冉答应。
莫冉前脚进了门,林珊后脚就回来了,听完梅冉的交代,心事重重的到了主屋,看到简清月,露出笑容来:“二少夫人,月饼已经给三少爷了,他也送过了,您就放心吧”
简清月面无表情:“我有些事想问你,你若说实话我还可救你,要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
林冉咬咬嘴唇,勉强笑笑:“二少夫人,您问”
“是谁指使的你换毒月饼给老夫人?”
林珊看简清月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有点犯怵:“没有,换什么月饼,我不知道”
莫冉一脚踹到她膝窝,她跪下,体如筛糠。
简清月:“再说一遍”
林珊想说实话,又想了想,绝望的垂头说:“我没换”
简清月:“是不是你的家人被人威胁,所以你不敢说实话”
林珊心里一震,不敢说什么。
简清月:“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是不是告诉你若不听他们的,便要伤害你的家人?”
林珊不出声。
简清月:“那你好好想想,若你伤害了老夫人,你家人还有活路吗?”
林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也没办法,不然我家人就要被卖,我还有三岁的弟弟,怎么活。他们答应我,出了事会保我的”
“那要看出什么事,若你不被发现也就罢了,如今我已经知道了,出了事我都难逃毒杀婆母的罪责,你又凭什么全身而退?”
“二少夫人救命,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为何要第二次换月饼”
“我也不知道,是桃之这么命令我的”
“为何?”
“我也不知道,她一开始就这么说的,我也不清楚”
“你先别哭,就当做我没找过你,像平日一样就好,后面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林珊给简清月磕头咚咚响:“二少夫人您一定要救我啊”
“冷静一下,才出去,不能让人看出来”
“可是……”
“可是什么?”
林珊面露恐惧:“刚才兰菊忽然来找我又给我一提月饼,让我以您的名义给老夫人送去,就说您不敢见她老人家,所以让我去送”
“什么!”简清月大惊,来不及思索就已经出了门,这次要如何化解?
来到松鹤堂,老夫人在正堂,桌子上正摆着月饼,对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简清月见她拿起一块月饼:“母亲!”
“你又怎么了?”老夫人脸色很难看,把月饼又放下了。
简清月脑子极速运转:“刚才林珊是不是送过来一盒月饼?”
老夫人:“是又如何?”
简清月:“母亲,实在不好意思,她拿错了,那盒本是我明日要带去娘家的,不是给您的”
老夫人一拍桌子:“你当我稀罕你这的月饼啊,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说着把桌子上的月饼连盘子一起掀翻到地面上,甩袖进了里间。
简清月跪下把月饼一个个捡起来,还好是八个没错,转身就走,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待她走出松鹤堂时,兰菊居然拄着拐站在门前:“这样都能躲过,长进不小”
简清月:“你被打成这样,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如此害我实在愚蠢”
“愚蠢?看你能躲几次?”
“从前不觉得你如此聪慧,连我会换月饼都能猜到,还真是低估了你”
“二少夫人想不到的多的是,咱们走着瞧”
简清月也不停留,一左一右两人在门前分开。
回去她依旧把毒月饼埋起来。
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是兰菊的表现让她觉得不安,整晚都辗转反侧,但即使这样中秋这天也来到了,今日是要一起吃早饭的日子,她先是给二老布菜,永安候让她落座吃饭。
刚坐下还没吃一口,便有人来报:“三少爷忽然腹痛难忍”
“叫大夫了没有啊”
“已经去了”
“你们这些废物,怎么照顾的,好好的怎么就腹痛呢”老夫人坐不住了,急吼吼的往前厅而去。
其他人不管真情还是假意都放下筷子跟去探望,简清月也跟着一起去了,心里有些小小的担忧,这三弟在吃穿上是毫不讲究的,是不是乱吃东西了?
老夫人一进门就把贺仲棋身边的小厮向前叫过来,一顿呵斥。
老夫人平日里冷漠心狠,但面对自己疼爱的小儿子她也失去理智了,永安候制止了她无用的职责,问向前:“如何会腹痛?”
向前:“少爷早起不想去后院吃饭,但是又饿,于是就想吃两口月饼凑合一下就打算出门的,谁知吃了几口就肚痛难忍,刚才都吐血了”
“月饼?哪里来的?”
向前扫了一眼简清月:“二少夫人着人送过来的,说是让给舅老爷送去”
简清月心里咯噔一下。
“那为何没送?”
“三少爷与表少爷有过节,不想去,就没去”
贺庭詹:“简氏”
简清月:“父亲”
“你怎么说”
“我亲手做的月饼必然没问题,应该是别的原因”她知道这样辩驳没有丝毫作用,可也只能这么说。
刘大夫适时赶到,他用银针试了一试月饼,果然发黑了,检查之后断言:“是中了乌头之毒,幸好三少爷吃的少,没有性命之忧”
简清月还未说什么,老夫人举起拐杖重重打在她肩上。
她痛哼一声,捂住肩头。
第十一章
“把老夫人拉开”
贺庭詹把人都带到外面会客处,落座后很冷静的询问她,“简氏你还有何话说?”
侯爷、老夫人坐在中间,其他人坐在两侧,都把目光集中在双手交握,孑然站在中间的简清月,颇有些升堂问案的意思,简清月很镇静,这事只要林珊解释一下就能说清,想必中间有自己不知道的插曲:“月饼定然没问题,但之后发生过什么事儿媳就不清楚了,是我那丫鬟林珊去送的,我已使人叫她过来询问”
林珊战战兢兢的走进来,扫了一圈,赶忙跪下。带她进来的贺宝还提了一包东西递给贺庭詹。
简清月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把自己埋的毒月饼带来了,里面没有死鱼,只有完整的两盒月饼。
贺庭詹问她:“你给三少爷送月饼途中可发生过什么事?这些又是什么”
林珊抬头看看简清月又看看邹氏。
邹氏不咸不淡的说:“你一家在侯府多年,应该知道侯爷一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冤枉人,说实话即可”
她此时心里是得意的,老夫人与她是一边的,这回又是三少爷出事,简氏无论如何也推不掉了。
她的话还是有效的,林珊没再看简清月,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月饼是二少夫人亲手做的,也是奴婢亲手送到三少爷手上,中间没有差错。那些是二少夫人昨日埋在墙角的”
简清月有些措手不及:“林珊,你忘了你昨日怎么说的吗?”
林珊话说的很确定:“昨日我送过月饼后,就没再跟您说过话了”
简清月心猛的一沉,下意识求助的看看贺仲维。
贺仲维眼中有些游疑不定,想起昨日隐约看到简清月在埋东西的样子。
简清月深觉悲哀,但她重新定下神,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怎么还能寄希望与他呢!
在她调整心态之时,有人来报,说是大都督言卿来访。
贺庭詹感觉意外,正想说让他到大厅等候,没想到他自行来到书斋里,还声声抱歉:“侯爷莫怪,晚辈也是喜欢热闹,想过来跟各位熟络一番,不知是否打扰啊?”
贺庭詹:“不瞒你说,家中正有一件乌糟事要判,不妨在客厅等候片刻,待我——”
言卿自己一掀衣摆坐下:“断事啊,晚辈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或可帮伯父参详一二”
他话都说到这儿了,贺庭詹也不好硬往外赶,只得勉强同意。
“简氏你说吧”
她无力思索言卿到此有何用意,只满脑子都是如何替自己辩驳:“父亲,母亲,我若要害三弟,就不会让他去送给舅老爷。我不可能提前知道他会留下自己吃”
邹氏看看她又看看言卿,她都不在乎脸面,自己也不在乎,索性撒开了说:“仲棋与他表哥有嫌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前几日还打过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弟妹想利用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简清月迎着她的目光反驳:“可我害死三弟,对我有何好处”
邹氏往椅背上一靠,撇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贺仲山:“怎会没有好处,三弟便是二弟袭爵的最大障碍”
向仲山虽不屑于爵位,却也听不得她当众这么说,索性抬脚走人。
简清月:“爵位论嫡论长都非大哥莫属,我不知这里有我何事”
邹氏:“那谁又能知道呢,仲山无才无德,并说过要让出爵位,父亲若向朝廷举荐别人来袭爵也不是不可能,母亲又钟爱三弟”
简清月:“如此说来,大嫂也有可能想害死三弟,毕竟你也希望大哥袭爵的,这么说,说不定下一个受害的就是仲维了”
言卿若有若无的点头。
在座只有言卿是外人,他的态度还是让人很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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