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逃家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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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另一灵魂
这日暴雨,来周远这的时候,舒晚没想到周远居然站在院门口等着他们。
他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出现了一个表情,就是表情不算太友好,阴阳怪气的:“过来了?我就知道。我这是避雨亭还是什么?这十来天都第四次了,一下雨,呵,你们准来。”
唉……赶上梅雨季了没法啊,舒晚立即堆笑给人家顺气:“周师叔,我们这不是怕来的太频繁会惹您不快么,哈哈哈哈哈……”
周远翻了翻眼睛,看着易沉澜神色倒是缓和了些,嘴上却还不饶,“若非你还算有些天赋,我才懒得理你们,进来吧。”
舒晚立刻快快乐乐地拉着易沉澜进屋。她就知道周远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虽然人情世故不算练达,但心眼绝对不坏。
话说回来,他这个人也比较难搞定,若哪次真的惹他烦了,也许下次他会毫不留情的闭门不见。
但舒晚没想到,易沉澜居然会这么有能耐,医学天赋这样高,居然能让周远对他刮目相看,甚至于……可以明显的感觉出,周远对易沉澜这个晚辈应该是比较喜欢的。
毕竟他反应比较迟钝,对江湖的恩恩怨怨也不关注,没有跟风去讨厌易沉澜,心思非常非常直。会因为易沉澜的聪慧和医术天赋而欣赏他这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今天接着学接骨正骨的手法,一会你上手练,”周远对易沉澜说完后,又淡淡地看了一眼舒晚,“你就在旁边看着吧。”
舒晚对周远的嫌弃一点也不在乎,他喜欢易沉澜就好。她立刻响亮地回答:“是!周师叔!”
周远没搭理他,瞅瞅易沉澜手上的动作,忽然皱眉:“沉澜,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
“抱歉,”易沉澜捏了下眉心,“我刚才走神了。”
舒晚有些担忧地凑近看他,“是不是休息的不好?还是生病了?”
“没事,”易沉澜望过去的眼神有些幽深,似乎含了一丝探寻。终于他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刚才有些走神了,没有生病,放心吧。”
易沉澜默默操作着周远教的步骤,思绪再一次拉远,这回却没让周远看出端倪。
从第二次雨天过来,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原因。到了第三次,他心中便隐隐浮现了一个猜测,直到今天,他的猜测被证实了。
舒晚似乎在有意地帮他避开一些,他将会遭受到的伤害。
上一世,是这样的一个雨天,他被舒戚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成重伤,肺腑皆损,立即便昏死过去。
因为是“他”放出了史天磊,因为他一旦开口说话,舒戚的恶行就有可能暴露。
他像一个破烂的物件一般,被扔在黑暗的地牢里,绝望而痛苦的囚禁了半年之久。而每次发作都似灼烧肺脏的咳疾,伴随了他一生,直到他死。
这一世他早就考虑过应付这件事的方法,可是他没想到,舒晚似乎在用自己笨笨的办法,来保护他。
每逢雨天,周远都可以证明自己一天都在他这里,绝对没有可能去放出史天磊。周远可以说是终山派唯一一个会帮他,说的话又会被人信服的人了。
所以舒晚才会每次下雨都拽着他来这里。
易沉澜又一次偷偷注视舒晚。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首先,她绝不会和自己一样是重生的,如果是上一世被自己残杀的那个舒晚,绝对不可能会如此表现,她远远没有这般清澈的眼神,真心还是假意,自己一眼便知。
除了这张脸,她分明和上一世的舒晚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就像是……一样的壳子,里面却是不同的灵魂。
经历过重生,易沉澜更偏信这个猜测,他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并不算是“舒晚”。
她对自己从来没有任何一丝伤害,一直在照顾他、温暖他、关心他。只是不知道,这样乖巧可爱的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易沉澜唇角微微勾起,她是从哪里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绝不会让她离开。
“阿澜师兄,这就好了么?看你做起来好像就很简单,我怎么还是没懂……”舒晚托着腮,一手敲了敲脑袋,很苦恼的样子。
易沉澜忍不住微笑,明明是同样的脸,上一世他见了只觉扭曲丑陋,这一世却怎么看怎么娇柔可爱,“周师叔教的快,你若没懂,我以后慢慢教你就是。”
舒晚冲他嘿嘿笑:“阿澜师兄你真好。”
易沉澜顿了一下,微微低下头略带一丝慌乱地忙手中的事,他轻轻抿了抿唇,耳尖悄悄红了。
“喂——”
周远喊了一声,“去帮我上后面看一下火,我炼着药呢,抽不开身。”
舒晚立刻跳起来:“我去吧我去吧!阿澜师兄你继续做你的。”
她蹦蹦跳跳地出了门,易沉澜的目光追随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内。他眼中的笑意更深,看着空荡荡的房门良久,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欢喜。
……
这会的雨暂停了些,舒晚在后院帮周远看着火,也不知他熬的什么,闻起来苦苦的,舒晚皱着小脸,时不时地掀开盖子看一眼。
她蹲在地上托着下巴,无聊地那小木枝拨一拨火。忽然她手一顿,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空气中,似乎除了苦涩的药味,还夹杂了一丝血腥味……
舒晚倏然起身,警惕地向身后看去——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不知道直勾勾地地盯着她看了多久。
他头发灰败,乱蓬蓬的打着结,和浓密的长胡子纠结在一起,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冷毒的眼睛;衣衫破烂不堪,赤着满是污垢的脚,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有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双手流下来,从指尖处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小姑娘,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你认识我家少主吗?哦……我家少主叫易沉澜。”
他慢慢地开口,语调很奇怪,似乎多年不曾言语,已经不知如何说话了一般。舒晚心中暗暗叫苦,书中他明明一路杀到了舒戚面前,而周远这与舒戚的住处离得很远,他却偏偏在这里现身了。
为什么?她都带易沉澜躲远了,居然还是没能躲开这个人。
仿佛就是命定的结局,无论怎么躲,那些事情还是会找上来。
可是……以前一次次惊险都避开了的,这次也不会例外。舒晚的眼神坚定下来,她看着眼前的史天磊,紧张地捏紧了拳头:
“这里没有你的少主,还请别处去寻吧。”她不能让他见到易沉澜,若是一会舒戚带人赶到了,只怕会说不清。
史天磊机械地点点头,像是看死人一般看着舒晚:“既然你不知道,那也没什么用处。我送你去陪我家主人好了。”
史天磊毫不拖沓,话音一落就很自然的运起手掌,掌心渐渐形成浑厚的劲风。
舒晚知道他会这样说,这是她写的,史天磊见到舒戚之前这一路上,见一个杀一个,没留任何一个活口。
她默默地退了两步,眼眸中渐渐浮现出隐藏不住的仓皇,面对史天磊的恐惧不可抑制的扩大——书中他是被舒戚和几个终山派高手联手制服杀死的。
可是这里,易沉澜武功刚刚有起色,周远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剩下的药童们就更别提了。
就算是这里的所有人一起上,对上史天磊,也没有丝毫胜算。
第24章 身受重伤
史天磊不愧是高手,没发出任何一点动静,身影却已经倏然而至,舒晚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哪敢硬接他这一掌,立即侧身,狼狈地闪躲过去。
然而躲过去后,舒晚的心中恐惧更甚,错身躲过时,她才发觉史天磊内功强劲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地步,这一下若是接了,只怕自己立时就会肺腑皆损。
“烈阳真气?呵……”
史天磊眯了眼睛瞧着舒晚,“原来是舒戚那老狗女儿,既然如此,我不能叫你死的太便宜了。”
他收了强劲的掌风,屈手成爪,向舒晚的一侧臂膀抓来,舒晚运起十成的内力反手抗下他的擒拿,两人瞬间拆了十几招,最后舒晚看准空隙,从侧边滑了出去。
可史天磊怎会让她逃脱,立刻回身向她后心袭来,舒晚感受到了烈烈掌风,可来势太快,她已经来不及出招格挡了——
史天磊这一掌只有五分力气,舒晚却仍然被打的喷出一口鲜血。
她的身体摔倒在地狼狈地滚了两圈,一张小脸惨白极了。她本是知道叫人没用,一直都忍着没有出声,可看着史天磊缓慢地步步逼近,舒晚终于害怕到崩溃,哆哆嗦嗦地呜咽:
“阿澜师兄……阿澜师兄……”
史天磊满意地看着舒晚吓得身子颤抖,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兔子一样:“你爹这些年是怎么对我家少主的?呵,爷爷用脚趾都想的到!”
“他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人有手段么?你这娇滴滴的小丫头落在我手里……哈哈哈老子不是伪君子,比他光明正大——”
他狠狠地一把揪住了舒晚的头发,“但能比他残忍百倍!”
史天磊狞笑一声,正要动作时,一根干枯的木枝猛然穿透了他的手腕!他顿时惨呼了一声,放开了舒晚。
史天磊看了一眼射中腕部的树枝,阴阴地低笑起来,慢慢地将它往外抽,并没有阻止那个年轻男子冲过来抱起舒晚。
“晚晚!”易沉澜等了了许久却不见舒晚回来,看不到她总是有些不安,便过来寻人,谁知一踏入后院,就看见这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怀中的女孩满身脏兮兮的泥水,一张白净的小脸毫无血色,唇瓣却被鲜血染的殷红,看着虚弱又可怜。易沉澜不敢再打量下去,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细小颤抖,“晚晚……是不是很疼?你忍一忍,我马上给你治伤。”
“阿澜师兄……”舒晚身上确实很疼,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了下来,“那个人武功很高,我打不过他……”因为重伤,她的声音极轻,听起来像是含着一丝委屈。
“没事,我对付他,”易沉澜的语气温柔极了,终究流露出几分心疼,“晚晚不怕,休息一下,我很快杀了他。”
舒晚眨了眨眼睛,眉宇间满是担忧的意味,连她都打不过史天磊,易沉澜怎么可能有胜算?史天磊能听出他的声音不是自己要找的“少主”,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可是身体实在太疼,舒晚的眼前阵阵发黑,终于闭上双眼歪在易沉澜的肩膀上昏迷过去。
史天磊早就抽出了树枝,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眼睛却仔细地端详着易沉澜:“你是谁?”
“易沉澜。”他坦然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哈哈……”史天磊忽然仰头大笑,笑够后他倏然停住,用阴毒的眼神盯着易沉澜,“你是哪来的下贱东西?!也配冒用我少主的名字?!你这么紧张这个小丫头,她还叫你师兄,你是不是江玄风的种?”
“你们一个两个,真是让我没办法给你们一个痛快。”
史天磊话音刚落人已至,没有拼上全力,还是用刚才老猫逗耗子一样的手段,他不想直接把人打死,那就没得玩了。
只可惜他疾步奔至,却不见易沉澜有丝毫闪躲,他用一手牢牢地揽着舒晚,微微侧身护着,另一手竟毫无畏缩地迎了上来——
两只手掌猛然相触,史天磊自满又阴冷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却立刻被易沉澜的掌风掀了出去!
他猛地吐出几口鲜血,满眼地不可置信:“雪山招?!你怎么会我主人的独门武功雪山招?!不……不……你体内分明没有雪山真气……你是用烈阳真气动了雪山招!你是谁!你是谁!”
史天磊似乎已经陷入癫狂,粗重的喘息着,双眼赤红如同野兽,“放我出去的那个人……他的声音……他又是谁!他是谁!他——”
忽然他咳住了,不断张合着嘴却再也发不声音,手掌传来剧痛,他惊恐地低头去看,那只刚刚和易沉澜相触过的掌心发黑,正在渐渐地化脓流血、皮肉翻卷、直到露出森森白骨。
而他的胳膊也开始逐渐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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