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代
胡乱攀咬?老夫人气的抖了两下,濑妈妈忙去扶着了。
“我在问你,昨夜你可去了西院?”
“去……了。”
“那你可寻那杏儿对峙?她诬陷你,你可进去反驳了?”
“我...她都死了,我进去已无济于事了。”她也害怕啊,那杏儿死的时候,眼睛都不曾闭上,就生生被打死了啊。
“你个蠢货。”
老太太直接晕坐在床上,好长一段时间,才平复下来。
看着此刻已经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二儿媳妇,问:“那我再问你,我可有什么把柄窝在她手中?”
终于二夫人才意识到什么。
张了张嘴,只说了两个字:
“没有。”
“哼,最好没有。”
老夫人看着老二就烦躁,打发她回去,二夫人心中还惦记着进宫的事情,便问:“母亲,那进宫的事情?”
“既然大小姐病了,自然要二小姐去。”
哼,如今敢自作主张了,很好,看来她不晾着她两日,她就不知这个府上到底是谁在当家。
二夫人听后欢天喜地的去打扮自家女儿了,当送走了老夫人跟姑娘,她心中算是放下了一颗大石头。
以自家女儿的美貌,进了宫自然便能够获得荣宠。
老夫人前脚领着二小姐出去,大夫人后脚就去了二夫人院子里,也不骂人,上去就与二夫人撕扯。
这主子们打架,下人们岂敢去拉扯,再说这大夫人看着柔弱,可那是会拳脚功夫的,几下就揍得二夫人倒地不起。
“杀人了,杀人了,大夫人杀人了…”
丫鬟们见事态不妙,忙让人去请三夫人了。
三夫人一过来,便见到大夫人二夫人如市井泼妇一般,在地上打滚撕扯,抓头发的抓头发,撕衣服的撕衣服。
她忙命人将两人拉开。
沈如菊不等丫鬟们拉,刚才抓扯二夫人头发的手,松开,又握成拳,狠狠的揍到她肚子上,疼的二夫人忙松了手。
三夫人瞧见二夫人头上珠钗尽落了地,地上头发一撮一撮的,不知是谁的。
她憋着笑,问:“大嫂,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好端端的?哼,你觉得好端端的,三弟妹,她平时欺负我也就罢了,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注意打到孩子身上,你要知晓,谁人膝下无子女,谁人背后无人顾?”
“今日你伤了大小姐,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你以为二小姐进宫便能够事事顺遂?哼,当你们传锦绣诬名的时候,钟家的子女,便要一辈子受人指点,哼,你们想要高枕无忧,门都没有。”
“可怜你们居然不懂,可怜你们居然还沾沾自喜。二小姐再有才学又如何?你们尽可以作践大小姐,四公子五公子还想要入仕,我看你们哪一个能如愿?”
大夫人从昨夜开始便憋着一口气,她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事情,轮番一件件的都梳理清楚,只可恨自已居然全部都中了套啊。
她一心一意的对待大小姐,可最终却反而中了人家的圈套。
昔日她教育大小姐教育的狠了,那二房的人便来说风凉话,说什么大小姐没了母亲,该好好的娇养着。
一次又一次的,是她最后疲惫,不愿意在担着这幅担子,最后放弃了大小姐。
是她害了大小姐啊。
…..
第12章 莲妃娘娘问责
钟锦绣在自已院子里正‘修养’着,她表哥又请来了那个大夫,替她复诊,待珍诊过脉,那大夫道:“还好服药时间不长,没什么大碍,多养养就行。”
沈明泽道:
“你在诊一诊,看有没有别的毛病了吧?”
钟锦绣觉得沈明泽有些焦躁,且她这态度是在质疑大夫的能力。
“表哥,你先让大夫开药吧。”她请来的人,自然是相信的,再说上一世她也听说过这位大夫的名头,不是虚的。
沈明泽从昨日听说他中的还有那种肮脏之物的毒素,便有些急了,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是多大的伤害,他在沈家深有体会。
她绝对不能让表妹受此作践。
所以当天晚上确信表妹能应付之后,便出门寻大夫问话去了。
中毒?
好好的责怪了一番梁唤,居然瞒着他。
梁唤是大夫,不想参合别家家私,只因他与沈明泽的关系,他才再次来诊脉,不过她身体并未受损呢。
他昨夜来他诊所闹腾一番,质疑他的医术不说,还闹腾的他一夜不睡,实在是不太想搭理他。
钟锦绣不知他心中所想,自觉这个表哥很是可爱。
只叹自已上一世除了那人,居然没有多加了解这位有趣的表哥。
“表哥想必昨日听见了那丫头所言,都是府中肮脏事,倒是麻烦大夫受累了。”
那大夫名唤梁唤,医术高明,他与这位沈明泽并未有多少情谊,只是半年前,这位沈公子突然到他的医坊,扬言带他去避祸,不顾他同意就将他给绑了。
他以为自已性命堪忧,可这个人只是将他关在一个宅子里,不久便将他放回来了。
回了医坊他才知晓,原来是翼王王府上来寻他救治,而他不在,便寻了与自已其名的另外一位大夫,然那翼王已经穷途末路,死了。
他们身为大夫,见人死已经是常事。
只是那翼王府里却是蛮不讲理的,还有就是翼王府龌蹉事,连累了大夫受到了迁怒,被关进了牢狱中。
他心知他是代替自已受了责难,心中愧疚,便寻人去救他,然救他之人便是沈明泽。
他虽然对沈明泽有意见,但不得不承认,沈明泽对自已有救命之恩,所以自已甘愿受差遣。
如今瞧着这位钟府大小姐清新脱俗,说话柔顺,绝非外面传言那般不堪,心中多少有些怜惜。
听说这位大小姐昨夜打死了一个丫头,给主子下那种狠毒之药,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好在她身子骨强健,并未受损。
“大小姐安心,您这身子骨强健的很。”
沈明泽急问:“哎,那可否会影响日后…”
梁唤看向他,不明所以。
“你到底想问啥?”
可影响日后生育?
但是此话她又如何问的出口,若是姨母在就好,姨母定能开口问的。
钟锦绣笑望着表哥,问:“表哥不必担心,我这身子骨一向很强壮。”
沈明泽颔首,问:“姨母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呢?”
“她定是祠堂看望我母亲了吧。”
她这位姨母,每每有了难事,总是要去扰她母亲的。
梁唤开了药,便告辞了。
他不喜欢这高门大院里面,甚闷。
连说话都这么支支吾吾的。
沈明泽去送那大夫,再次转回,手里面便多了蜜饯,他不好留下,便将东西交给了丫鬟。
里面钟锦绣刚喝了药,眼前便出现了蜜饯,有些生疑。
“桃子,这蜜饯应该是在城南买的吧?你去城南了?”
“哪里是奴婢,是沈家表少爷,表少爷还真是了解主子,知晓主子怕苦。沈公子对小姐,果然是好。”
钟锦绣笑道:“哪里是知晓我怕苦,他啊是家中女儿众多,耳濡目染之下,便是知晓这女子都怕苦。”
沈家女子众多,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就现在沈家还在努力耕耘。
哪一家又能平静呢。
她吃了一口蜜枣,果然是甜腻,突然就想起了,当年有个书生,爬到院墙上,冲着她傻笑道:“表妹,表妹,你可安好?”
钟锦绣想着当年那个趴在墙头冲她傻笑的男人,心中莫名感触。
我等还年少,有些东西亦可追。
表哥,你又可安好?
她正在追忆往昔,就听门外栗子道:“三小姐,大小姐还病着呢。”
“走开。”
钟锦心闯入里面,就见钟锦绣此刻坐在闺房圆桌旁,摆弄着桌子上放着的零嘴。
“第一次见到三妹如此失态呢。”
钟锦心道:“你当真是悠闲,我母亲为你在外面厮杀,在祠堂哭喊,你却悠闲自在,你真是拿我母亲当一杆枪使了?”
钟锦绣听她这话,严肃道:“锦心,慎言。”给了桃子一个眼神,让她去门外守着了。
钟锦心早就让身边的丫鬟在门外候着了。
“你现在赶紧去祠堂将我母亲弄出来,怪丢人的。”
钟锦绣看她如此说她母亲,有些不悦。
“她最是听你的话,你赶紧去。”
钟锦绣没回应她,而反问道:“知道姨母为何听我的吗?”
钟锦心恶狠狠道:“自然是她最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