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南而生
“叶城主,咱们城主不是姓陈吗?”有老实人问道。
“咱们城主姓陈,可太渊城姓叶,这位叶城主,好好的结侣大典,不再自家的城里举办,反而跑到这里来,倒也奇哉怪也。”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可知叶城主的道侣是谁?那可是归一剑宗的岐山仙尊,不仅是化神境唯二的两个女修之一,她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活人无数,不知多少修士欠她的人情。”
“可这跟在咱们城举行大典,有什么关系?”
“谁不知道太渊城城主府上穷的叮当响,这婚礼要是办的差了,岂不是得罪了归一剑宗?这样的事情不靠着姻亲张罗,靠着谁去?”
“姻亲?”
“前任城主的道侣,就是叶城主的姐姐,只可惜这位夫人英年早逝。”
“说起来,这位夫人当年可是惊才绝艳,她还活着的时候,叶家可不是如今半死不活的样子,那时候叶家是五大家族之首,辖十五座城,风光无限,哪像如今,日子过得紧巴巴不说,若非叶城主进阶化神境,只怕早就被踢出五大家族了。”
“听闻如今的叶家也有一位大小姐,只不过也不知能不能像她姑姑一样出彩。”
“那估计比不得,这位大小姐前段时间不知道招惹了什么,半死不活的回来,叶城主借了凤临泉才勉强保住她的性命,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听说救回来了,岐山仙尊请了静和剑尊出手,救了她一条命。”
孟惊蛰没想到,自己师父救人的事情,居然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他所幸无事,就继续听着这些人说八卦。
“这样一看,现在的叶小姐,比从前那位,真的差太多了。”
这人话音刚落,斜刺里便有一把飞刀从旁射了出来,贴着这人的脸划过,最后深深的插入桌子上。
背后八卦的人一摸自己的脸,发现竟然被刮了一道伤口出来,顿时气得站了起来。
这人是筑基期修为,自己的桌子旁又是一堆筑基期的朋友,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此次凤临秘境的,看着那边扔飞刀的人是个白衣青年,青年身旁又只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一男一女全是筑基期修为,这人自觉人多,便想要上前教训一番。
“臭小子,你找死!”
白衣青年放下茶碗,看着这人,说道:“你如果不要,可以将嘴巴让给有需要的人。”
“你真是活腻歪了!”这人一把将茶杯砸在地上。
似是摔杯为号一般,他那一桌子的同伴,全都站了起来。
白衣青年挑了挑眉,问道:“人多欺负人少?”
“怎么,怕了?”这人眼神看向一旁的女修,顿时直了眼,说道:“你把她让给我,我就放过你。”
白衣青年瞬间冷了脸,说道:“把他的嘴剜了!”
一声令下,隔壁桌子上两人站了起来,威压施放出来,却是金丹期修士。
那几个说闲话的顿时白了脸色。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这是城里,禁止打斗……”他话还没说完,金丹期修士的飞剑已至,他的脸上多了一个血洞,地上却是嘴巴连着舌头一起被剜了下来。
酒楼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住了。
城中自有规矩,对于这种公开场合打斗的事情,管制极其严格。
片刻后,城中守卫到了。
“城中禁止打斗,还请跟我们走一趟。”那守卫虽说着客气话,但一张脸却极冷。
女修拿出一张令牌来,那守卫立刻变了脸色,恭敬说道:“不知您在此处,得罪了。”
说着,便打算只抓那一伙说闲话的筑基修士。
“为什么都是闹事的,却只抓一方呢?那块令牌又是什么呀?”孟惊蛰站了起来,扬声问道。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 5]
[来自慕容薄的阴阳值: 5]
[来自刘声的阴阳值: 0.5]
这酒楼里人不少,其中也不乏修为高的,此时发生的这场热闹,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只有孟惊蛰站了出来。
孟惊蛰倒是透过系统,知道了眼前这两人的名字,这个护卫明显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不用花费太多心思。
而这个慕容薄就不一样了,居然又是一个重要男配!
孟惊蛰已经很久没有大额阴阳值进账了,而叶嫣然又是个大方人,随便说点什么,就能让她蹭蹭的刷数据。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孟惊蛰觉得自己还是很喜欢她的。
至于慕容薄,看着这个名字,孟惊蛰也不知道这人和慕容荀是不是兄弟,若是兄弟,那看样子叶嫣然已经完成了兄弟双杀。
而叶嫣然这才病好几天,就又拿下了一个,孟惊蛰看她的眼神便越发佩服。
叶嫣然此时的心情却有些糟糕,她好不容易出来散心,就遇上一群长舌男说闲话,言语之间满是对她的贬低。
她仅仅是表现出一点不高兴,一旁的慕容薄便替她出手,闹得如今这个局面。
如今又有人冒出来指责自己,她倒还记得孟惊蛰,这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条炼气期的杂鱼,几天没见就进阶了,还抢了她的石中花。
更甚至,若不是这个人诱惑,她也不至于会去采摘那一整片有问题的石中花,导致自己被诅咒,受尽折磨。
一想到这里,叶嫣然看向孟惊蛰的眼神就能喷出火来,此时看他的修为,竟然在短短几个月里筑基成功,叶嫣然更恨了。
“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呀?这位护卫,其实事件的始末,我们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你可以问一问再做决定。”孟惊蛰说道。
护卫看向叶嫣然。
叶嫣然死死的盯着孟惊蛰,她想杀人,但还记得维护自己在外的形象。
一旁的慕容薄倒是体贴,直接跳出来背锅,说道:“此人言语冒犯叶小姐,我看不过去,便出手教训一番。”
孟惊蛰微微睁大眼睛,不解的问道:“冒犯?冒犯了什么?我怎么没听见?”
“还是说,两位的耳朵格外灵敏,说几句大实话,在你们耳朵里便转变为冒犯?”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 5]
[来自慕容薄的阴阳值: 5]
“不会吧,难道你们真的觉得,现在眼前的这位叶大小姐,比得上从前那位叶大小姐?”孟惊蛰直接点出叶嫣然的身份。
众人总算是明白了眼前这场闹剧的起因。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 15]
叶嫣然长这么大,每年都要听到无数的声音,全是关于她那位早死的姑姑。
她引气入体,别人不夸她,而是说:“你姑姑当年……”
她学会制符,别人依旧在说:“你姑姑当年……”
她的前半生感觉就像是被“你姑姑当年”这五个字笼罩一般,似乎除了叶辅,她身边每一个人,都活在对这位姑姑的怀念当中。
这样的氛围实在过于压抑,就好像姑姑才是真的叶家大小姐,而她只是个冒牌货一般。
叶嫣然看着眼前一直揭短的孟惊蛰,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一旁慕容薄见她似是有所动作,赶忙将人按住,说道:“嫣然,别跟这种废物计较,不能脏了你的手。”
“别人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你们就直接剜了他的嘴巴,割了他的舌头,这还在凤临城区呢,至《凤临律》于何地?还是说叶大小姐格外优待,可在城中胡乱伤人?”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 5]
叶嫣然直接长剑出鞘,直直的指着孟惊蛰。
“《凤临律》第一条,禁止城区(非生死台)任何地方发生任何形式的打斗、械斗,违者视情节轻重予以处罚。”孟惊蛰竟然直接背起了《凤临律》。
秦无生此时的眼神里满是佩服,他没想到客房里那几本书,孟惊蛰居然真的全看了。
“有胆,上生死台!”叶嫣然被孟惊蛰接二连三的挑衅,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温柔面孔。
一旁的慕容薄却道:“嫣然,这种事让我来。”
叶嫣然刚想点头,孟惊蛰就道:“要是那位大小姐,估计就会自己动手了吧。”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 5]
“我自己来!你到底应是不应!”叶嫣然此时心中憋着一口气。
孟惊蛰说道:“你是筑基后期,我是筑基初期,你觉得公平吗?还是说你就想要我的命?”
“上了生死台,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拿我的命。”叶嫣然说道,她知道众目睽睽之下,想要直接对孟惊蛰做什么,就只能上生死台。
她觉得自己一个筑基后期,杀死孟惊蛰这个筑基初期,不是什么难事。
孟惊蛰虽有试炼场练习,但还是觉得自己实战经验不足,他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打过叶嫣然,若是点到为止,他估计当场就应了,但现在,他理直气壮选择苟着。
刷刷阴阳值而已,何必将命都赌上,万一赢了,那以后的阴阳值怎么办?
“怎么,你不敢?”叶嫣然见孟惊蛰不语,顿时气势大盛。
孟惊蛰别无他法,只能使出“道德绑架”大法:“我师父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救你,没想到你转头就来要我的命,这就是叶家人吗?明白了。”
[来自叶嫣然的阴阳值: 20]
第34章 秘境(上)
叶嫣然的被这么一通戏耍, 人都要气炸了。
她很想一剑戳死孟惊蛰,静和剑尊出手救她的事情,早就传得满城皆是, 甚至她也经常在口头上以“恩公”称呼静和剑尊,却没想到如今想要收拾一条杂鱼, 对方居然是静和剑尊的徒弟。
她在城主府时,也不是没有试图去交好静和剑尊的弟子,只是听闻三人中, 一个天生残缺, 一个修为不堪, 唯一一个还像样子的, 一直在闭关进阶。
她也没想到, 这个闭关进阶的弟子, 就是先前害她的那个。
偏偏静和剑尊救她之事摆在明面上,而她被孟惊蛰害却是贪心所致,真要闹出来,还是她不占理。
酒楼里那些杂鱼修士的议论声, 再度传进了叶嫣然的耳朵里。
“不是说要报答静和剑尊吗?居然要杀了剑尊的弟子,这就是报答吗?”
“报答?嘴上报答一下罢了。”
这样的话,不止一个人在说。
叶嫣然此时脸色十分难看。
慕容薄冷“哼”一声,朝着左右望去, 两个金丹期修士, 此时四下震慑, 那些说话声才稍稍收敛。
“兄台原是剑尊的弟子, 说起来, 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不如坐下来, 相逢泯一笑,如何?”慕容薄说着客气话,但面上神情却是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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