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毓轩
于是,这里的警报系统喜闻乐见的响了。
言品:“!!!”
这时的言品,感触最深的,不是想着警报系统有多么精密,而是他深深地以为,他能来此间,肯定是钻漏洞,肯定是借外力凭空而至,不然的话,就凭一个喷嚏即能引起警报的安保系统,他就算是本事很大也不可能走到现在。
想到这儿,略有些发怔的言品可算是意识到,他这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才能从这里把自己提出去——肯定不能出师未捷啊!
“算啦,还是赶紧找地儿把自己藏起来吧!”虽然这样的地方很难找到。
说起来,也是言品运气,他所到的地方,所安装的监控系统是巡逻工作模式。也就是说,只要没有警报声起,它基本上不太会注意到这条甬道,除非是随机检查,以及早晚两次按例巡查。
这样的设置,应该是对这套系统的极其信任,当然,也有可能经费有限,所以这里的人用有限的经费来购置了一套利益最大化的设备。
其中内情具体怎样,只有知情人的清楚。
言品的确可以对自己的好运点赞,他刚找到一处勉强可以容身的地方,之前所在之处斜上方的监控器就亮了。
躲在合金垛子后面的言品,惊悚的看到他之前所站的位置,竟然被一条红外线激光线打中!滋啦啦的声响之后,那里有一块儿大坑出现了。
“偶那个乖乖啊!”言品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当地的感叹语,“这要是没有躲,岂不是要被戳那么大的窟窿?!”想到这儿,言品顿时背上现出一层冷汗!
“警报器已响,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引起警报器响的因素,想来也不会善罢甘休!我若是不撤,等到他们来人……我能不被发现?”
自问自答模式开启的言品,琢磨,还是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怎么才能不引人注意的从这里离开!可是,怎么才能不引人关注的离开这里?言品有些挠头!
他是晓得知易行难的道理,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到,这样的滋味儿——明明他知道要不要去做,可是,对于到底要怎么做,他真一无所知。
“要是那只鹰在就好了,说不定会给我想到好办法!再不济,还可以帮忙呢!”言品想到展羽,不知怎么地,明明应该努力琢磨离开这里的办法,但是脑海里却生生地浮现出他恍恍惚惚的时候,展羽开口叫他名字的画面。
“鹰能说话?那不是开玩笑?!”言品即使知道那只隼很通人性,也不认为对方当真能口吐人言。
“也是!我当时是晕眩状态,迷迷糊糊的,产生幻听也不奇怪,要是以那时的记忆来考量,证据可没说服力啊!”言品自言自语,将这想法按掉。
他可不能忘记当务之急是让自己顺利撤走,像这样……不知怎么回事,时不时冒出来的奇怪念头,还是尽量无视比较好!
想到这儿,言品努力的将所有杂念,尽数赶走,他现在要保持自己头脑的基本清醒,只有这样,才能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他深深地呼口气,让自己的身心都达到平静的水平,直到完全心平气静,言品这才让自己略作放空的头脑转动。
他仔细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虽然合金材质,让这里充满科幻气氛,但是地道就是地道,必然要有可以进出的地方。而他要找的,就是这些。
隐藏门?!
要说他真是个有实力的孩子,刚想着要怎么做才好,然后就找到了他想要攻略的细节。
合金的材质让这里的房间被隐藏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在最开始的时候和那扇引起警报声响的大门擦肩而过。
现在,他就凭着这个刚刚取得的经验,很利索的找到了像是储藏室的门。
手刚要和那扇门接触的时候,言品盯住了,眼底闪过纠结犹豫,不过,很快,他眼底的情绪,就让一股名为“坚定”光芒扫清,他狠了狠心,琢磨着与其在这里等着让人抓,还不如自己直接上前,至少不是无作为的坐以待毙,不是?
想到这儿,言品的眼睛,是微微的合上之后又迅速睁开,而后,便咬紧牙关一鼓作气的抬腿踹开了门。
然后……他就一跟头滚进去了!
呵呵,没有错,这扇门根本没有锁上!
“……”溜溜滚进去的言品都差点儿给摔蒙了。
要不是他控制力不错,恐怕那一下子都足以让他的滚动变成劈叉前进!
“真希望不会空手而归!”站起来的言品,用手揉着后腰,晃动晃动胳膊和腿儿,确认自己当真安然无恙,这才放心的看向这不起眼的空间。
“eng——”言品正溜溜达达地在这间看起来就是杂货间的地方巡视的,忽然一个微弱、不仔细听就会忽略掉的声响,引起了他注意。
第1764章 谁
言品:“!!!”
这是什么情况?!
他第一反应不是感到怕,而是以为自己这是主动走到老窝了,也就是俗称的自投罗网!
要不要这么样?!
努力克制住让自己不至于立刻就遁走,言品紧张的向那阵阵轻呼声走去,他不管是不是设计好的陷阱,他都不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离开。
“谁?谁在那里啊?”言品感到自己那颗心,正努力的在他那不算强壮的胸膛里敲响了节奏,这话他没有傻乎乎地喊出来,只是悄悄地在心里努力的低吼,好像这样可以帮他负担部分紧张情绪。
他甚至刻意降低自己的步速,让自己的每一步都迈得极轻。
“eng——”又是一阵轻呼。
这次,言品精准的找到声响的源头了。
应该是在……言品的眼光在这不算宽阔的空间里缓缓划过,最后定位在像是集装箱的后面。
要不要这么就过去呢?
这是个问题。
言品来回看看周遭,最后锁定了不远处的撬棍。
默默地缩了缩脑袋,又做出吞口水这样的动作,言品觉得自己的心理准备铺垫的差不多了。
原本握住撬棍的双手,这会儿有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几分。
很好,双脚有力的前进着,保持着下盘的稳定,保持着随时可以做到一棍挥出、精准打击的姿势,言品觉得自己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都做好了预期准备,成功接招并一击制胜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这波儿稳了!——言品这么告诉自己。当然,他已经没有工夫想这样的结论可不可高,值不值得信任。嗯,他已经走到了声音的主人跟前儿。
“呼!”顿时,他就松了口气。
不是他吹牛,就凭这人伤成这般的架势,他可以保证自己能够一拳击倒对方,这样的难度,甚至比和自己幼小许多的小孩子对战还要简单。至少那帮小孩子真急眼,他们胡乱打到他身上的拳头,还是挺疼的……嗯,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谢谢!
“你是谁?”韩品虽然蹲下,但是无论是他拿着手里棍子的力气,还是最初的警惕心,全都没有放松。
“你、你又是谁?”对方睁开了眼,看向言品时,脸上青紫的瘀痕显得有些狰狞。
“……”言品的心思转动万千,“你需要我帮助不?”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那人气喘吁吁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走着走着,然后就来到这里啦!”言品佯作天真,“你能告诉我怎么出去不?”
那人苦笑着摇头说:“那你能不能把我带出去?”
“咕咚。”这声响在那人言语中出现,让他和言品都立刻为之安静。
“什么声响啊?”言品眼眸眨眨,好像不满地说,“你不能动作太大啊,不然的话,让人知道了,我们的处境就会很糟糕!”
“你好像害怕被人发现?”那人说声抱歉之后,微微地笑了笑。
“你这话说的!”言品翻了翻眼,“你要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别人家里,你第一时间不是应该想着怎么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立刻撤走么?要不然,让人家发现了,可就是有多少张大嘴都说不清呢!”
那人挑挑眉,抬手想……嗯,他那手上的伤也不轻,看起来青青紫紫的,有那么些吓人!——他用手摸摸脸颊,顿时,他就呲牙咧嘴起来了:“哦,这是摸到伤口?可真疼,嘶……”他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根本没有停下。
“你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言品有些好奇。
“呵呵,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让人整出来的!怎么?你想听听我究竟看到啥子不应该看的东西么?”
“谢谢,我不需要!”言品摇了摇头,“我还是个孩子呢,只是想离开这里啊,关于和离开这件事没有关系的,我都不感兴趣。”
他这么说,那人嗤笑以对。
言品耸耸肩,也不多说他话,只是问那人:“若是互帮互助,你答应不?”
“就你这小身板?”那人好像看不起言品一样,嗤笑着。
只不过他刚笑,就因为动作略微地大些,让他嘴角原本都开始结痂的伤口给撕裂了。
听他一阵阵的倒吸凉气,言品觉得挺好。
“怎么你看不起小孩子?”言品又开始来来回回地找东西。
“你想做什么?”那人见他这样,立刻警惕起来。
“呵呵,你不用紧张啦,我就是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别我手里这根撬棍要温柔的东西,这样把你敲晕,我才不会有太多负罪感。”
“……”
“怎么,你还想强买强卖啊?”那人想不着痕迹的拉开和言品的距离,不过这样做不太容易。
“我只是在不特别伤及你的前提下,给我自己找寻出路。你知道的,只有你昏迷,才能给我最大安全,因为那样的你,不会胡言乱语,我就能短时间内不用担心你出卖我了。”
那人:“……”叹口气,反问言品说,“我记得,我们才刚认识,也谈不上合作,你用‘出卖’俩字,是不是不合适?”
言品摇摇头:“没有啊!你知道了我的情况,就意味着掌握到资源信息了,这样的你,若是将我的情报说给这里的人听,然后换取利益,那不就是不经我这个当事人同意,非法用我换取利益么?这不叫出卖,能叫啥?”
那人:“……”
大概是好好的衡量了一下自己怎么做才能拿到最大的好处,那人沉默地斟酌好半晌,这才不甘心的叹口气,点点头,表示妥协。
言品见他这样,将嘴就是一瞥:“我这人不喜欢强求别人,你若是另有他法,可以如实说,我也不是纠缠别人的人!再说了,等到从这里出去之后,还说不定谁照顾谁呢!”
他有些嫌弃的瞥对方一眼,分明用视线告诉对方——你这么弱,肯定是连累!
那人:“……”
“好吧,那我告诉你从这里开的路线图,然后你带我去我可以暂时容身之地,然后咱们俩人就立刻两清,谁也不欠谁的,谁也没权利干涉或者指挥对方,就算落到敌人手里,也就当作谁都不认识谁!当然,谁也别嘴欠啊,这要是落到敌人手里,不能将对方说出去……怎么样?”
那人说完这话,就等着言品怎么应声了。
言品暗道一声狡猾之后,做出认真思索样儿,好么半晌这才缓缓地点头,说:“你若是能说到就做到,那自然是极好。”
“这话我也原封不动送给你,希望互相帮助之后,咱们俩人谁都别连累对方就好!”
“哼!要不是我想从这里出去,因此太心切,你以为我想要招揽你这个麻烦?别开玩笑了!”言品表现的是不太待见对方,大概是因为自己不知何故来到此间,他很急于离开,“你怎么样,还要不要休息?若是不需要了,那想什么时候启程呢?”
那人:“……”你这都清清楚楚地表明态度了,也就差直说现在就出发了,别人还能说啥?只有答应了!
“我这是第一次和不认识的人,组成这么看起来很不靠谱儿的搭档。”那人苦笑着伸手给言品,示意他帮忙扶自己起来。
言品想了想,到底伸出手,给对方一个支撑力。
“你可真有力气!也不知道把你收拾成这样的人,又是多么有劲!”言品嘟哝着。
提起伤到自己之人,那人气质顿时就不一样:“你最好盼着不要遇到那人,不然的话,我现在这样子,可帮不了你!”
“嘁,你说的好像就是完好的时候,就能帮我似得!”言品没有将想说的话尽数说出来,但是那人不傻,这么一听就知道这孩子在揶揄他,那意思是——你这挂彩之前,不就是完好的对上了对方?你若有真本事,还能变成这样??
那人看懂了言品脸上的未尽之言,强忍耐着深吸好多口气,这才让自己做到面对言品时心平气和。
他用手按住言品肩膀,努力的不将气力全都放在言品身上,勉强在连续踉跄好多次后,艰难的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动腿走几步试了试,还算不错,怎么着也可以做到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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