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风流
宋宁冲着两人招招手:“来,到我面前来说!”
“说就说,你他娘我们不怕你。”刘大骂人但不敢上前来,“打她,打死了也是刘家宗族的事,衙门也管不了。”
众人眼睛一亮,恶狠狠地盯着她。
“先,先吊起来。”刘长友发现自己的族人要还手了,他也不打自己了,和刘长奇解开脖子上的绳套,迅速后退,缩在中堂的隔断墙边,“祖宗、祖宗都不会饶了她。”
宋宁撇了两人一眼:“咦,您二位逃走也不带着祖宗?”
祖宗的牌位被他们弄倒了一地,两人只顾着逃命,扶都没扶。
“收拾了你,祖宗自然会原谅我们。”
“站着干什么,捆起来!”刘长友喊道。
宋宁瞧着手里的线香:“看出来了,你们没有人在意祖先,也没有人在意这香啊。”
“可惜了,我要打架,拿着不方便。”她举在手里,随手一掐,刘家的香火,就这么咯噔一声,断了!
所有人,目眦欲裂!
“你,你怎么敢?”
“我还有更敢的哦!”宋宁将手里的香一丢,喊道:“苗苗,关门!”
“是!”鲁苗苗大吼一声。
巷外的刘家人有的进来,有的则跑去喊人,祠堂门被关上。
“今天,谁都不许从这里走出去。”宋宁道。
刘大同带着人,在墙边抄了铁锹扁担。
十几个男人,加上原就在祠堂里的十几个人,个个如临大敌似,冲着她来。
“打!”鲁彪父子两人也拿了家伙,和宋宁并排而立。
三人对二十七人——
隔着门,外面刘家人进不来,但是里面的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越来越烈。
“开门,开门!”刘大桥使劲拍着门,“我已经报官了,你们简直目无王法。”
“阿宁,你没事吧?!”
第28章 服不服呢
刘大桥急的不得了,在得知宋宁来祠堂后,他就去衙门找沈闻余了。
不巧沈闻余今天不在,他求了好几个人才找到段毅找沈闻余,带人来这里。
段毅同意了,他才跑回来,抄着家伙,准备来帮宋宁。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门口,一个妇人推了一把刘大桥,“她们母女是外人,你怎么能帮外人呢。”
刘大桥喊道:“我不分里外,我只看道理。”
“谁有道理我就帮谁!”
另一个妇人呸他一口:“你脑子装屎了。那五百两你见过吗,她拿走了你就让她拿走了?”
“这钱就是刘家的钱,不能让她拿走。”
“对,打死这些贱人。”
“等着吧,你们没好日子过。”
里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急,刘大桥没心思和这些女人吵嘴,他看着屋顶,想爬到天井,从天井里跳进去。
“一群不要脸的东西,欺负我家大桥是男人是吧,有本事冲老娘来!”刘张氏一手钢叉,冲了过来,指着门外聚集的所有妇人,“救人的时候缩着头,抢钱的时候就使劲漏屁股。”
“你们就不识好歹,就护着她们吧,没有宗族护着,看你们怎么死!”
“我们比你们过的死,要死也得你们先死。”
这边骂了起来。
刘大桥去端梯子,刚将梯子端回来,忽然,祠堂的门哐当一下被什么砸了一下,紧接着门被打开,鲁家的二小子叉腰挺肚的站在门口。
他丢了梯子,跟着所有人一起,视线越过鲁苗苗,朝祠堂里看去。
随即,一个个惊的扶着下巴,瞠目结舌。
只见方才进去的,刘家所有的男人,悉数倒在了地上,像发鸡瘟时死了一地的鸡,就连刘长友,都是歪着头靠在墙上,进气多出气少。
整个祠堂里一片狼藉,鼎倒了,三张供案断裂,祖宗的牌位散了一地,有的甚至都被踩成了几片。
而在这一片的狼藉中,宋宁纹丝不动地立着,未伤分毫。
“怎、怎么会这样?”方才骂的欢的妇人面色如土,噗通跌坐在门槛上。
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人进去,全被打趴下!
这怎么可能?!
刘张氏看着里面,哈哈大笑:“让你们不要脸抢人孤儿寡母的钱!”
“打的好,阿宁,打的好!”刘张氏喊道。
“不要脸的人,打死都活该。”
祠堂里喊声不断,二条巷里却是一片死寂,只回荡着刘张氏有些嚣张的笑声。
“张婶说的有道理,打就要狠狠的打。”宋宁和刘张氏道。
刘张氏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宋宁微微颔首,看向刘张氏左右的人:“还有人要一起进来吗?”
门外的人不敢动,门内的人动不了!
“不打了?不打就不打吧。”宋宁收回目光,长棍点了点刘长友的,“那你服吗?”
“服,服!”刘长友使劲点头。
他的祠堂,他刘氏的祠堂啊,不但没修成,还彻底毁了!
他没脸对列祖列宗了。
“你们呢?”宋宁问道。
躺着的人生怕回答完了,此起彼伏地抢着应:“服,我们服!”
“还打吗?”宋宁问刘大同,“刚才你嚷的最欢实,打吗?”
刘大同捂着掉了的两颗牙,爬起来给她磕头:“不、不打了,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真的,我保证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我没你这样的孙子!”宋宁将他踹开,“所有人,抱着头,靠墙蹲着!”
所有慌手慌脚,连滚带爬到墙边,抱着头蹲了一溜排。
十几张脸,每一个都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宋宁请刘杨氏和鲁彪他们坐着休息,又用棍子敲了敲右边的墙,喊道:“刘大荣,我数到三,滚出来!”
她早就知道刘大荣在后面,但账要一个一个清算,并不着急。
刘大荣靠着墙,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匕首,挪出来。
祠堂没后门,他没地方跑。
宋宁打量着刘大荣,他身量中等体型消瘦,因常年黑白颠倒的过日子,皮肤白的没血色,乍一看是个虚弱敦厚老实的长相。
当年,他就是用这样的外表,骗取了刘杨氏的信任。
宋宁的视线,停在他抓着的匕首上。
刘大荣见她看自己的匕首,吓的一丢,作揖道:“阿宁,你别误会,我是特意回来保护你们母女的。”
“你看,我刚才在后面,就一直在保护你娘,不然你娘就要被他们吊着了。”
对面他的刘姓族人骂道:“刘大荣,你太不要脸了。”
宋宁盯着刘大荣,笑了笑。
“你、你笑什么、”刘大荣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我真的是保护你们的。”
宋宁是不是鬼上身了?
以前她就胆小懦弱,别说打架,她抬头看人都怕。
他越看宋宁越邪门,就越害怕。
宋宁扬眉,冲着刘大荣走过去,低声道:“我就奇怪,你把我掐死了,怎么还敢回来?”
“要不,你猜一猜我到底死还是没死?”
她一定是鬼,刘大荣抖成了筛子。
“那天你怎么掐我的?”宋宁捏住刘大荣的脖子,迫使他站直,顶着墙,“是这么掐的吗,嗯?”
刘大荣像被施了定身术,直挺挺地看着她,脸色青紫。
不但刘大荣,就连对面墙靠着的刘家所有人,都吓破了胆子,直愣愣地看着宋宁。
这丫头太、太可怕了。
这可怕在刚才打架的时候,他们就体会了。
她特别狠,这狠是不要命的狠,是脑袋挂在裤腰上的狠。
一棍子出来,她是一定要打到你的,即便别人的刀砍到她了,她手、眼里的目标也绝不会放弃。
和不惜命的人打架,谁能打得过?
谁又敢惹?!
“你刚才说什么,我娘被吊着的,你来救的她?”宋宁提着刘大荣,笑盈盈地问道,“像我九岁那年,你吊着我们打,那样吊的吗?”
刘大荣意识不妙,摇着头:“我、我不知道!”
“这样吗?”宋宁将他的腰带解开,将他一双手捆住,刘大荣手脚并用的爬,但被鲁苗苗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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