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 第73章

作者:启夫微安 标签: 女配 打脸 甜文 穿越重生

  苏毓见他面色犹豫,却没想到她的顾虑。她不等白皇后同意,直接抓着白皇后的手搭在了肚子上。虽然不清楚能不能感受得到,但苏毓坚信生命繁衍的气息总是会给人一股奇特的治愈力量。也是凑了巧,白皇后的手才搭上去,手掌心就被轻轻地踢了一下。

  白皇后眼睛这一瞬间亮得出奇,惊喜交加之下,竟然泪流满面:“这,这?!”

  “嗯,两个都很健康。”苏毓耸耸肩,“或许,还有些调皮。”

  “调皮好,调皮聪慧!”白皇后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哭了,等意识到,眼泪已经不自觉地一颗一颗从眼眶滑下来。她亮晶晶地盯着苏毓的肚子,仿佛这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真好,你跟宴哥儿的孩子……必定跟乘风一样聪颖异常,谁都比不得。”

  苏毓也觉得是,徐宴那厮的智商和皮相,除非当真是基因突变,否则很难生出蠢笨丑陋的孩子来。说到乘风,苏毓想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叠信封出来:“乘风那小子人在金陵,还不忘日日给京城写信。”

  说起来,这也是苏毓嘱咐小屁孩儿养成的习惯。不能随苏毓一道来京城,苏毓便让他每日写一封日记。不拘什么形式,就写一写他白日里遇到的事情以及他的感想。他问什么感想,苏毓说什么人生大道理的感想啊,心情的感想都行。于是他便开始了写感想的日常,写好便让他爹或者白老爷子装信封给她寄过来。

  小屁孩儿话痨的秉性,就算是写信也改不掉。让他写,他能长篇大论地写出三四张纸来。

  此时积攒了两个多月,厚厚的一沓子,至少两百多张。

  苏毓也促狭,将里头写得有趣的,还给恶意配了插话,装订成册。此时厚厚一沓子,配上一个胖兔子吃萝卜封页,上书‘五岁乘风谈人生’七个大字。一拿出来,看得人就忍不住发笑。

  原本装订成册的这事儿就是苏毓干出来的,做得时候没觉得好笑。但此时拿出来,苏毓自个儿看到却突然笑起来:“也是难为他话这么多。当初在家,让他每日写个十张大字都吝啬计较得厉害,写信却不拘起来。您瞧瞧,这小子话是真的多!”

  白皇后最喜欢乘风了,要不是乘风姓徐,家中有父有母。白皇后都恨不得将他抱进宫来养。此时看苏毓拿出这厚厚一沓子的‘五岁乘风谈人生’,倒是真心诚意地笑出声来。

  她都不必苏毓特意指点,从第一页,一点一点翻着看。

  上面都是乘风胡乱写得人生敢想,是的,就是‘敢想’。左右苏毓不是徐宴,对他的课业要求十分严格。苏毓就是都让他说,胡乱说什么都行。不会斥责,也不会反驳。久而久之,徐乘风在苏毓这里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脑洞都敢开。

  白皇后看着童言稚语写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生感言,笑得身子都发颤。一面看一面还去看苏毓配的那些促狭得要命的插话,越看越觉得妙趣横生:“你们这母子俩,当真是一个比一个怪才!”

  苏毓笑:“孩子么,养得活泛才聪明,教死了就不机灵了。”

  “这倒是,”白皇后也赞同,乘风就是比一般孩子聪明得多,“我们乘风就是不一样。”

  芍药铃兰听白皇后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凑趣。她们也算是照顾乘风挺久的人,徐乘风这孩子讨人喜欢不是假的。四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个个喜欢徐乘风。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当初小屁娃子在白家别院学琴那段时日,做过哪些逗趣的事儿。

  说着说着,白皇后也笑得开怀。一旁关嬷嬷心里遗憾得不得了,没跟出去,倒是听得两眼一抹黑。

  白皇后看得仔细,也很慢,似乎怕一下子看完,看个几页就反复看。克制地停下来,不往后翻:“这‘五岁乘风谈人生’能否放我这儿,叫我看上几日?”白皇后是真心喜欢,都开口讨要了。

  苏毓本身带过来就是为了逗皇后高兴的,能起到作用当然是好的。此时满口答应:“娘娘喜欢,这本就送给娘娘了。往后叫乘风也给您寄信吧。娘娘可是他的正经老师。”

  白皇后听到这话自然是高兴,点着头就连声说好。

  “娘娘要吃蛋糕么?”看她脸色可算是好了许多,苏毓就有问起了先前的问题,“正巧我这段时日琢磨了一种新口味的,乘风不在,做给娘娘吃?”

  白皇后其实吃不下东西,这段时日形销骨立,就是甚少进食。此时看苏毓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刚好心情也松快了许多,便点点头:“动手的事儿你就打发她们去做,你在一旁指挥着便是。”

  这是当然,苏毓就是想也没那个体力和条件。

  未央宫里就设有小厨房,小厨房里配了四个大厨。这些都是专门给皇后做吃食的御厨,这些年为了叫皇后娘娘多吃一口,那技艺早已出神入化。其实若真要动手,比苏毓这半桶水可强多了。苏毓这边得了皇后的应允,便起身去了小厨房。

  未央宫的宫人们这会儿看苏毓,恨不得将这个小娘子当菩萨供起来。甭管苏毓是不是出身定国公府,是不是白清乐的女儿,只要能哄得他们主子高兴,这就是他们的贵人!

  苏毓扶着芍药的手出了大殿,芍药铃兰凑到凤榻旁就喜得不行:“谢天谢地,娘娘您可算是愿意吃东西了。”

  白皇后手慢慢抚摸着‘五岁乘风谈人生’,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这颗真是歹竹出好笋,徐小娘子真真儿是个贴心的,”梅香其实也是嘀咕,在白皇后跟前,她自然没那么多忌讳。一边扶着白皇后坐起身一边就道,“奴婢这般瞧着,徐小娘子跟娘娘在一起这股亲昵劲儿,比长公主跟娘娘更像母女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就觉得苏毓相貌有异的关嬷嬷心里冷不丁咯噔一下,眉头就蹙起来。

  ……仔细想想,还真是!

第一百零四章

  皇宫里材料都齐全, 真要做,苏毓给个说法,御厨动起手来比苏毓可麻溜多了。

  说来, 她也许久没有进厨房了。一来是肚子越来越大,身子笨重,怕磕着碰着不好去做这些事情;二来苏毓身边的人被苏恒安排得妥妥帖帖的,许多事不必苏毓去做, 有下人做好了送到她手边来。不过让苏毓安慰的一点, 京城的口味偏重, 她吃着还算习惯。

  “徐娘子,是要用牛乳?”御厨自然是会做牛乳点心,能做吃食做到御厨的位置, 自然是各种口味的吃食都会一些。但吃乳制品这等东西都是关外人吃得多, 中原地区的吃不惯牛乳羊乳的味道。

  苏毓点点头, 被芍药护着离得比较远:“牛乳先煮一遍, 去腥膻味儿。”

  御厨偶尔也会给贵人做掺杂一些牛乳羊乳。自然知刚挤出来的牛乳腥膻味儿很重, 需得煮一煮。去了腥膻味儿, 接下来就顺手了。学过点心的人都知晓, 中点比西点难做。一般能将中点做得好的,西点上手就是分分钟的事儿。这几个御厨在苏毓的指点下, 做出来的成品比后世的西点大师做得还要漂亮。

  苏毓闻着苦涩的抹茶混合着浓郁的奶香味儿, 连连地就点头:“就是这个味儿。”

  这个季节也没有新鲜的水果,退而求其次, 苏毓是做得抹茶慕斯。最上好的抹茶粉, 还是御厨手工现磨磨出来的。这种淡淡的苦涩味道,比那鲜甜的味道更适口。

  果然,点心端到内殿, 白皇后闻到这味儿就扶着宫人的手坐起身来。

  苏毓有些好笑,娘娘这嗜甜的秉性比起乘风来,也不差分毫了。

  白皇后太久没有好好进食,慕斯端过来,味道再香甜,她也只吃了半块下去。剩下的半块吃不下,端在手里舍不得放手。芍药等几人想劝她别勉强,还是苏毓伸手从她手中端走才作罢。白皇后目光追着那盘慕斯到殿外,意犹未尽地漱了口。

  不过能吃半块慕斯下去,于未央宫的宫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御厨们都会做了,往后娘娘想吃,便吩咐御厨去做便是。”苏毓在宫里待了许久,白皇后也累了。眼看着白皇后打起精神,苏毓便打算起身告辞。

  未央宫的宫人舍不得让苏毓走,难得有人来陪娘娘说话,自然是盼着苏毓能多留些时日。

  苏毓这肚子实在不方便多留,没做足准备,住下也有几分不顺手:“下次娘娘有精神了,我便再来。娘娘也想抱抱我这肚子里的两孩子吧?到时候还盼着娘娘能给这两孩子起名呢!”

  白皇后听到这话笑弯了眼睛,满口答应:“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往后宴哥儿不满,也怪不得吾。”

  苏毓自然是笑:“当然,娘娘给起名字,那是孩子的福分。”

  有了这么一桩事扔在白皇后心里头,她的精神状况反而渐渐好了许多。不过身子拖垮不是一日两日能养回来的,人还是虚弱。

  这期间,武德帝和长公主都来未央宫看过她。但皇后娘娘如今看到这父女俩就糟心,都没有见。武德帝能为了晋凌云几滴眼泪,眼眨不眨地将盛成珏之死瞒下来。白皇后在不可置信之后,失望透顶。如今再看这个人,不论他皮相多俊美,她都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武德帝的这个帝位,算是天降鸿运。

  当初若非有才有德的储君病逝,几位略有才华的皇子为了争夺帝位自相残杀,折腾得一地鸡毛,这帝位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武德帝的头上来。说句不中听的,白皇后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觉得武德帝是走了狗屎运,屁股坐不稳的。如今她觉得,被人掀下来这一日不远了。

  有些事情想到了最极致,反倒绝地反弹,自然而然地就想通了。

  白皇后在苏毓来过一趟以后,收苏毓为义女的心思活泛起来,突然就不想死了。她也是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觉得自己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毕竟这个大历是武德帝的,武德帝自个儿都不在乎帝位,她一个无子无孙的空壳皇后着什么急?

  左右她四十有三,也活够了。含饴弄孙的心思一断,多活几年少活几年,其实差别不大。

  这么一想,白皇后心里的郁结渐渐解开,身子也就慢慢好起来。

  原本暗搓搓等着她就这么病逝的几宫主子,眼看着未央宫的情况莫名其妙又好转,都有些不可置信。尤其是等着白皇后去世接替后位的苏贵妃,气得差点没把钟粹宫给砸个稀巴烂。

  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指着未央宫的方向,一颤一颤的,美艳的脸狰狞成一团:“不是说就要死了?怎么拖到最后反倒好了?这贱人,故意溜着本宫玩儿?”

  钟粹宫里宫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脑袋低垂着,谁也不敢出声。

  苏贵妃抓起手边的摆设就往地上砸,一趟一趟地砸。钟粹宫里满地瓷器碎片,一片狼藉。她插着腰在宫里踱来踱去,实在憋不住这一口气:“去将三殿下七殿下给本宫请来!还有,寻人给本宫查查,到底谁这么大本事,将一心求死的贱人给救回来!这么会多管闲事,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多能耐!”

  这般的情形,不知发生在钟粹宫。几个膝下有子的后妃都气得不轻。

  苏毓还不晓得自己不过去一趟未央宫,打消了白皇后一心求死的念头。她那日回到苏家,就接到徐宴寄来的信。徐宴这厮等不及了。从前从未觉得离了苏毓有多难捱。如今不过是分隔不到半年,他耐不住孤枕难眠,加快结束学业,已经带着乘风从金陵往京城赶来。

  不管如何,徐宴都不想错过苏毓生产。他做这个决定,早从接到苏毓怀得双胎开始。短短两个月将课业学完,将手头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不管什么会不会在路上过年,他带着乘风便启程。

  白老爷子本想留父子俩在白家过个新年,但徐宴这厮一旦做了决定便甚少有人能改变。

  见劝不动,白老爷子也不好打搅小夫妻俩一家团聚,遗憾地要求徐宴每五日要给金陵来信。方便随时课业教导。

  京城离金陵那么远,来回去信不是很便捷,但徐宴还是答应了老爷子的要求。

  父子俩上京走得是陆路。

  两人上京城的时机不是很凑巧,正赶上了寒冬。北方一到寒冬,湖面上是冰冻三尺的。要走船舶也不行,秦岭淮河以北的河流到了这个季节全部上冻。

  这一路又是冰雪又是寒雨的,不可谓不辛苦。路途上又没有苏毓的一双巧手做吃食,也没有苏毓准备的那些奇奇怪怪护头护脖子的东西,父子俩可算是受了大罪。徐乘风小屁娃子本来白白胖胖的,路上一个月,肉鼓鼓的脸颊都瘦尖了,人整整掉了好七八斤肉。

  苏毓不晓得父子俩路途艰辛,得知了徐宴要来,高兴了许久。

  苏恒看她这欢快的模样,眉头就拧起来:“别转别转,坐好,自己什么身子不晓得?”

  苏李氏在一旁看得眼睛一日比一日红。她如今连笑都不想笑了,撇过头,捏着苏泽曜的手爪子就装作没听见这边的话。苏泽曜就低垂着脑袋,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娘身边。

  说起来,苏家这嫡长孙苏泽曜的性子当真是静得过分。苏毓见多了乘风那聒噪的脾性,再看一句话不多说的苏泽曜,就觉得这孩子安静得叫人不适应。但她作为半道儿上来的姑姑,有想法也不好说。毕竟人家父母没觉得怎么着,她要是提出来,嫂子指不定会觉得她讥讽她不会教养孩子。

  “大哥也太小心了,我平日里在屋里也要转悠十来圈的。”苏毓怕月份大了孩子不好生,每日坚持走动,“这才哪儿到哪儿,我心里有分寸的。”

  苏恒看苏毓要坐下来,还是伸手搀了一把。

  一旁的苏李氏眼角余光瞥到,身子轻轻一僵,笑得比哭难看:“是啊,还是多走动来的好些。当初我生曜哥儿便是没听太医的话,吃了好大的苦楚。”

  苏恒抬眸瞥了一眼苏李氏,想想,又嘱咐道:“既然乘风要来,这段时日你且劳累些。多备些孩子要吃的用的。乘风那孩子虽然跟曜哥儿差不多大,聪慧得很,体格上也比曜哥儿大上不少。你这做舅母的便多操些心,叫孩子来了也能住的舒坦。”

  苏李氏听着心里就是一哽,哽得厉害:“……我省得,这都不必你烦心的。”

  苏恒满意地点头,苏毓注意到苏李氏那笑得勉强的脸,心里恍了一下。扭头看看苏恒,又看看苏李氏,苏毓可算是发现了这夫妻俩的不对劲。苏恒对弟弟妹妹体贴温和,对苏李氏这个妻子就显得冷淡公式化得多。这两夫妻平日里同时出现的时候少,但极少数一同出现,她的这嫂子几乎就没有笑得开怀的。

  她的目光安静地落到苏李氏的身上,苏李氏忙将脸撇到一边,不想叫苏毓看。

  苏毓心里跳了一下,看向苏楠修。

  苏楠修挑起了一边的眉头,无声地摇了摇头。苏恒夫妇俩比起苏威夫妻俩就仿佛是两个极端。苏威夫妇要死要活的疯魔闹腾,苏恒对女子则冷酷得都不像个正常男人。说句不恰当的话,似乎在苏恒的心里,非同胞所出的女人都跟麻烦挂上了勾,他是一点柔情都吝啬给与的。

  苏毓有几分恍然,有些懂得,但却没有越界地去挑开这件事。

  出于减少不必要麻烦的心里,她还是当着苏李氏的面儿补了一句:“等宴哥儿上京了,便劳烦大哥大嫂替我们寻一个住处了。我毕竟是外嫁女,总不能一辈子带着夫婿孩子住娘家。宴哥儿也是个读书人,总是要有自己的住处的。”

  果不然,苏李氏听苏毓说要搬出去,眼睛立即就亮了。不过有苏恒在,她面上还装作一副不好的模样:“这怎么能行?苏家就在京城,你们反倒要搬出去,这多见外?”

  “不是见外,”苏毓直视着苏李氏的眼睛,那清澈得仿佛要看透人性的眼睛看的苏李氏不自在,总想躲。但苏毓还是不挪开,“这不是见外,这是规矩。”

  “那,我这边也就……”

  “不可,”苏恒一口否决,不知何时走到苏毓身边,蹙着眉头不赞同地看着她,“你晓得外面有多乱?徐宴如今只是个秀才,你们一家子出去,没有家族庇佑。哪里就行事方便了?”

  苏毓被他这一句给噎得半死,眼看着苏李氏脸色都铁青了,差点没被这固执的大哥给气死。

  “你带着徐宴乘风一道先住苏家,有苏家的看顾,无论乘风还是你,都要自在许多。”苏恒斩钉截铁,一锤定音,“等徐宴将来考出功名了,你再搬出去。”

第一百零五章

  转眼就十二月底, 眼看着几日便要过年关,苏毓的肚子也越发大起来。先前她还能坚持每日不必人搀扶地四处走动,如今是走两步就抬不动腿了。苏毓有种预感, 她应当是等不到徐宴父子上京就会生产的。所以这一段时日总是很小心,尽量避免出门走动。

  苏老太太也体谅苏毓的身子,不让她大冬日的过去鹤合院坐坐。若是实在担心苏毓的状况,便会派黎嬷嬷过来看看。倒是苏恒苏楠修兄弟俩很紧张, 隔三差五的来凌霄院陪苏毓说话。

  这段时日里, 不晓得白清乐跟苏威又在闹什么, 她几乎就没过来看过苏毓。不过她人虽然没过来,好东西却像流水似的送进凌霄院。玉兰阁的仆从每日都要来凌霄院走一趟,时时刻刻地盯着苏毓的动向。若说整个苏家至始至终对苏毓不闻不问的, 大体只有苏威一个人。

  苏毓不清楚这父亲是怎么回事, 但说老实话, 他不来, 苏毓反倒觉得轻松。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这个父亲对她没有抱有好意。那种藏得很深的恶意, 苏毓总有些如芒在背。

  这种感觉很微妙, 不知缘由,但苏毓非常敏锐地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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