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上无尘
主系统肯定是三聚氰胺喝多了!
什么?你说它在背地里诽谤主系统?
对,它就是逼逼几句怎么了!还不许系统有小情绪吗?!
车子缓缓停在一处环境优雅静谧的私人庭院的停车场,慕时寒偏头看向坐在身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未婚妻。
“阿净,我们到了。”他凑近她耳边,低声唤了一声。
唐净并没有睡着,这人靠的太近了,呼出的气息和说话带起的气流,喷在脖颈耳后,让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一把按住慕时寒的脑袋,用力将他推开,不悦道:“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慕时寒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股排斥,他顺下的眼睫,很好的挡住了眼中的暗色,看来今天遇到的这些女人,还是让她对自己有了很坏的印象。
“抱歉,下次不会了。”他语带深意地应声。
唐净没有答话,两人进了院子,很快就有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慕少您可有日子没来了,这位小姐是?”
慕时寒微微侧身,“这是我的未婚妻。”
他说着,又对唐净道:“这是潘越,潘厨,做菜很有一手。”
唐净冲着潘越略微点了下头,礼仪上半点不差,“潘厨你好。”
潘越笑了起来,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把两人往包房里带。
包房环境十分清雅,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假山流水,水中还有开的正好得莲花。
唐净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慕时寒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她对自己爱搭不理地,顿时就有一种徒手抓刺猬,无从下手的挫败感。
“阿净是不是讨厌我?”他没有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口。
唐净正在滑动手机屏幕的手微微顿了顿,“算不上讨厌。”
事实上,唐净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人。
她不喜欢故事里的男主角,但是她又清晰的知道,这个人和故事里的慕时寒大不相同。
讨厌无法讨厌,喜欢也喜欢不起来。
她收了手,抬起头来,看向慕时寒的脸,“我只是不喜欢把自己的生活过得乱七八糟的人。”
服务生这时候进来上菜,其中一个看上去刚成年的小姑娘,不小心碰倒了茶杯,滚热的茶水溅出来,洒了慕时寒一身。
“啊!”服务生惊呼一声,急忙上手想要去擦慕时寒身上的水渍,“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
“够了。”慕时寒面色无比平静,他抬起手,挡住了服务生摸上来的手。
“可是,可是怎么办,太糟糕了,我会负责的!先生您把外套脱下来吧,我会洗好还给您的!”服务生很是无措,眼睛都急红了。
“我说够了你没听到吗?”慕时寒蓦地低喝一声,声音里充满了烦躁的怒气,这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他真的受够了!
“可以请你马上滚出去吗?”他尽量克制着自己心里的那股无名怒火,可是那服务生还站在原地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倔强又无辜地看着他,他手臂青筋暴起,一把抓住倒在桌子上还在滴着水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她的脚边。
“啊!”服务生尖叫一声,躲避着飞溅起来的碎瓷片。
“你们一个又一个,是听不懂人话吗?”慕时寒不是什么没有脾气的圣人,这些天以来,这些一个又一个凑上来的女人,他都克制着不去计较,保持着自己最后的涵养。
“对不起!”服务生哭着跑出了包房。
包房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唐净在一边看着,还有心思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进嘴里。
“你说你不喜欢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人。”慕时寒扯了扯领带,自嘲一笑,“我也不想把日子过成这样。”
他的生活被搅得乱七八糟,他不是不愤怒,这些火气积压在心里,终于在这里,在这个服务生把茶水撒到他身上的这一刻,火气瞬间被点燃了。
唐净看着慕时寒,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我知道你眼里的我,肯定很糟糕。”他看着唐净的眼睛,“身边不干不净,嘴上说着一套,实际情况又是另一套。”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阿净,我无法控制这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扯了扯领口,“抱歉……让你看到了这些。你别害怕,我平常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一块红烧肉被送到了他的嘴边,“你说得没错,这家的红烧肉,真的挺好吃的。”
慕时寒愣了半晌,怔愣地看着唐净,仍然还是那张带着点婴儿肥的脸,没有什么表情,但她的眼底是有笑意的。
说不清为什么,涌上心头的那些愤怒与不平,委屈与懊恼,就这么慢慢地烟消云散了。
他张嘴,将那块红烧肉咬进嘴里,软糯的红烧肉,微微带着点甜意。
“嗯,很好吃。”他唇边有了一点笑意。
“是吧!”唐净挑了一块大的吃进去,腮帮子鼓鼓的。
“是。”心脏跳动得有些快,体温也略微有些上升,不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度。
他确定,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动心了。
“咔——”,不知道是不是幻听,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响在耳边,不等他捕捉,又消失了。
窗外,假山石上,一道黑色的裂痕,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第9章 霸总文里的未婚妻(09)
离开饭庄的时候,潘越再三表达了歉意,那个服务生是他的外甥女,他可以赔偿慕时寒的损失。
看在这么多年的相识的情分上,慕时寒没有多做计较。
“你是回御园小区吗?”天色渐暗,霓虹灯渐次亮起,流淌的车灯川流不息,慕时寒稍稍开了点车窗,失去了温度的晚风吹进来,将他漆黑的发丝吹得凌乱。
他没穿西装,白衬衫的袖子也挽到了手肘,弧线优美的手臂线条,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的锁骨,将他白日里那股子精英气息一扫而空。
“嗯,回那里。”唐净点了下头,目光看着车窗外,无聊地开始数地面上那些寻常人看不见的黑色裂缝。
“很奇怪,明明才认识你不久,但我总感觉,我好像已经认识你很多年。”压抑了多日的烦躁情绪一朝清空,慕时寒的心情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你本来就认识我很多年啊。”唐净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你第一次见过我。”
“嗯……但是我怎么都觉得,你和那时候不一样。”慕时寒一向记性很好,但是奇怪的是,六年前的订婚宴上,他明明离宋初净非常近,照理说应该能够很清晰的记得她的长相,可是昨夜见到唐净的时候,他却很恍惚。
仿佛记忆里的宋初净,并不是这个样子,但再具体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潜意识里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人都会变的,没听说过女大十八变吗?”唐净敲着车窗的手有短暂地停顿。
慕时寒低低笑了一声:“的确。”
一般人长大后会变得成熟靓丽,但眼前这个人却好像越长越小。
车子缓缓在小区门口停下。
“谢谢你的晚饭,的确很好吃。”唐净冲他挥了挥手,“回去开车小心。”
“嗯,到家会给你电话。”慕时寒说着,不等唐净说出拒绝的话,就掉转了车头走了。
唐净到家之后,还没来得急坐下,宋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唐净接起来凑到耳边,宋母的声音很是热切,“净净啊,你今天是不是和时寒一起约会了啊?”
“你怎么知道的?”唐净在沙发上坐下,另一只手抓过遥控器,把电视给开了。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啦,你奶奶发话了,让你明天和时寒一起会老宅吃饭,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回国,还一个人住外面,记得啊,明天早点回来。”宋母的电话像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就是留下的破坏力很强悍。
唐净黑着脸,周身都散发着不愉快的气息。
321悄悄地冒了个头:【宿主,您不是不愿意自己和男主在一起吗?那就带男主回家,你有个堂妹一直喜欢他呢。有一条世界线,你堂妹是有心脏病,他爱上你堂妹后,你上赶着作妖,最后被绑着把心挖出来换给了她……】唐净不说话,目光盯在电视上,电视里正在放着的是一部科幻片,没头没尾的,并不好看,但再不好看,也比321描述的毁三观剧情好看。
321小声逼逼:【宿主,我知道您不喜欢这个世界,可是您既然成了我们的任务员,职责就是要做任务啊。男女主虽然都挺狗的,但是这个世界还有亿万生灵啊。】唐净:【我知道了。】答应的相当不走心。
321:……321想哭,只能抱住自己哭。
它错了,它从一开始就错了,它就不该成为系统,成为系统了也不应该绑定宿主,绑定宿主了也不该选择这个糟心的世界……
唐净没空去管321祥林嫂一样的自怨自艾,因为慕时寒的电话打来了。
“我到家了。”刚刚将手机贴近耳边,里面就传来了男人略微带了点笑意的声音,“还有,我刚刚接到了伯母的电话,说是让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见见奶奶。”
唐净:“啊,是有这么回事呢。”
电话那头的慕时寒,单手解着袖扣,他站在窗边,修长的身形倒映在玻璃上,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蓄着笑意,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写意风流。
“明天我工作结束后,直接去你家接你,对了,奶奶喜欢什么?”慕时寒问。
屋内的灯光,暗了一下,空气里传来了某种无法被人捕捉的音频,慕时寒只觉得脑子忽的眩晕了一瞬,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巨大的耳鸣让他无法听清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他一手啪的一声撑在了窗户上,眩晕感让他无法站稳,手机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他顺着窗户滑下去,单膝跪在了冰冷的黑色大理石上,手机的屏幕被摔碎了,布满了蛛网裂痕。
通话还在继续,来电显示的名字还是之前输入的“宋初净”。
“喂……你……人在听吗?”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尖锐的哨声越来越密集。
他想要伸手去抓住手机,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嗓子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身体僵直,额头的汗从他脸颊滚落。
还差一点,差一点点……
然而就在他的手碰到手机的一瞬间,电话被挂断了。
室内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他抓起手机,急促地回拨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但手机里传来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慕时寒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昨晚的确是你帮了我,可是……可是我也付出代价了不是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屈服的,我绝对不会签那个该死的协议!”
“你是谁?”慕时寒眉头紧皱,“为什么会有阿净的电话?”
“哈?什么阿净?这是你新的羞辱人的方式吗?你太过分了!”电话那头的女声拔高了一些,“你既然有别的女人,就不要来招惹我!”
慕时寒拿开手机看了一眼,而后怔住了,正在通话人的备注是“有趣的小白兔”。
脑中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感,再次浮了上来。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呼吸渐重,那些画面渐渐变得连贯,最后形成了一段完整的记忆。
记忆里,昨天晚上,他没有拒绝那个送上门的女人,觉得她非常有趣,喜欢看她娇嗔羞赧的模样,继而提出了包养她,可是那个女人却恼羞成怒的拒绝了,他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
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他昨天晚上没有那么做,他明明离开了那间客房,然后他去了……
他去了哪里?
恐慌感自心底浮现,他应该是去找了一个女人。
月光,人偶一样精致的女人,红裙,四射的子弹,还有飞溅的玻璃碎片和羽毛。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手指在裂开的屏幕上滑动,试图找出刚刚通话的人,可是没有,除了那个诡异的备注,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拨通了陈岩的电话,“我昨天晚上去了那里?”
“慕总您怎么了?昨天晚上您参加完宴会之后,就住在酒店了啊。”陈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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