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小姐
周怀山顿时跳脚。
“你但凡是我亲闺女,也问不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说完,忽的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啪的一拍脑门。
“我特么要是早知道今儿要发生这种事,昨儿夜里我还折腾什么!我还熬个屁的夜!”
王瑾顿时满目亮光,“周兄,你昨天为了完成课后练习,竟然熬夜?”
那仰慕的表情,活像是见了什么神话传说中大英雄。
周怀山扬着下颚,臭屁道:“昂。”
“周兄真是太厉害了,我辈楷模。”麻利伸出大拇指。
周青……
你们纨绔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
这话才在脑子里浮起,旁边赵大成就道:“那是,我山哥是我们清河县响当当刻苦勤奋第一人,当年被人陷害入狱,坐牢都读了半箱子书!”
周青实在听不下去,翻了个白眼转头走了。
她一走,正好国子监里的夫子们出来,轰在外面瞧热闹吃瓜的学子赶紧进去。
赵大成把周怀山送到国子监门口,再也不能朝里跨进一步,依依不舍挥别。
“山哥,今儿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等周怀山作答,王瑾就道:“我也去。”
说完,弱弱道:“行吗?”
赵大成一副仗义的样子,拍拍胸口,“没问题,人多热闹,那我定得月楼包间了啊。”
周怀山想说什么,瞥了王瑾一眼,没开口,只随意一摆手,手背朝外,手心朝内,冲着赵大成摆了两下,转头往国子监里走。
李二在左侧,背着书篓跟着他。
王瑾在右侧,一脸迷弟状,一路碎碎叨叨。
赵大成望着周怀山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吸了吸鼻子,眼底有点泛红。
闷闷吐出一口气,转头离开。
国子监祭酒离了国子监直接进宫。
他进宫的时候,皇上还在早朝。
朝堂上,为了漕运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从年后,漕运一事就开始商议,这都马上要入夏了,还没有任何进展。
一提,就是扯皮。
来来回回的扯皮。
没完没了。
皇上头疼欲裂的下朝,坐在御书房宽大的椅子上,连喝了三盏降火茶才舒出一口气。
“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行礼问安过后,国子监祭酒将今日一早在国子监门口发生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不等他说完,皇上就面色难看起来。
“人怎么样?”
“已经被拿下了……”
皇上直接打断国子监祭酒,“朕问,周怀山如何?”
国子监祭酒就想到了周怀山被一个男人拦腰抱着,张牙舞爪要冲上去干架的样子。
抽了一下嘴角。
“无碍,无碍,就是受了些惊吓,当时正要入学的许多学子都在,应该都受惊不轻。”
皇上重重哼了一声,“国子监门口竟然如此闹事,此事必定严查!人既然是被沈励的人带走了,那就干脆直接让暗影查了。”
内侍总管立在一侧,立刻应诺去传令。
皇上又看向国子监祭酒,“你大清早的专门跑来,就是为了和朕说这个?”
祭酒一脸被看穿的样子,道:“启禀陛下,臣进宫还为另外一桩事。
马上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诞,按照惯例,国子监要抄送佛经。
今年的抄送名单,臣已经拟定出来了。”
说着,他拿出一副折子,递了上去。
皇上一眼看到折子上周怀山的名字。
能给太后抄送佛经,那是荣幸,往年许多学子为了这个名额,都要想尽办法争取一下。
可周怀山……
皇上虽然想要看周怀山读书,但是他不想让周怀山替太后抄佛经。
抿了一下嘴唇,皇上道:“周怀山就不必了,他才刚来,什么都还不懂,换成……”
想了一瞬,皇上道:“刑部尚书的儿子,也在你那里吧。”
祭酒立刻道:“是。”
“那就换成他吧。”
“是。”
祭酒领命,再无旁事,正准备告退,皇上又道:“朕听说,你们昨日的课业,是漕运?”
祭酒忙拱手抱拳,“是,如今漕运是朝中大事,臣想着,这些学子,都是国之佼佼,或许当中真有出类拔萃的,能替陛下分忧。”
“你有心了,把周怀山的拿来,朕瞧瞧。”
皇上直接点了周怀山,这份恩宠,毫无遮掩。
祭酒忙道:“是,臣晚一点送过来。”
再无他话,祭酒行礼告退,直奔书院,回去就让人传话,把周怀山和刑部尚书的儿子杨天叫来。
这两个,都是陛下今日专门点的。
周怀山正和王瑾商量晚上吃什么,忽的得祭酒大人传见,人都懵了。
好好地,祭酒大人叫他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今天早上在国子监门口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所以要开除他?
还有这种好事?
周怀山一脸懵逼前往,正好在祭酒大人门口,遇到了一同赶来的刑部尚书儿子,杨天。
杨天瞥了周怀山一眼,在进门一瞬间,嘴角动了动。
周怀山眼尖,一眼看到了,一把拉住杨天的衣服,“你骂我了?”
第二百九十章 羞辱
杨天一愣,旋即一把甩开周怀山。
“发什么疯,谁骂你了!”
满目嫌恶。
周怀山立刻又一把扯住他衣裳,“你就是骂我了,我都看见了,你还想不承认?给我道歉!”
“你有病吧!”
“在外面闹什么,进来!”
祭酒大人正坐在桌案后等着这两个被皇上格外恩宠的学子,就听到外面的吵吵声,没好气道。
杨天瞪了周怀山一眼,“松手。”
说罢,胳膊用力一抽,想要甩开周怀山转身进屋。
周怀山死死抓着没松,倒是在杨天转身一瞬,跟着杨天一起进屋,保持抓着他的姿势,以及虎视眈眈的表情。
祭酒大人抬眼就看到这样一幕,顿时老眼一抽,“你们干什么呢!”
周怀山扯着嗓子就嚷:“他骂我!”
祭酒:?
杨天没好气的往出抽自己的衣袖,“大人明鉴,学生没有,学生怎么可能骂他呢。
且不说学生与他无冤无仇,单单这里是读书明理之地,学生也断然做不出这种事。”
不等祭酒开口,周怀山就道:“虚伪,连这都不敢承认,你对得起你年纪轻轻就后移的发际线吗!”
杨天顿时胸口一憋,转头看向周怀山。
周怀山挑眉,“我又没有说错,你就是发际线后移,你还没有成亲,都比我发际线靠后,我闺女都要嫁人了。”
说完,嫌弃的看了一眼杨天的发际线,然后一脸欠揍的撇撇嘴。
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倏地松开了抓着杨天衣袖的手。
“我去,这该不会要传染吧。”
一边嘀咕,一边在衣服上死命的蹭了蹭自己的手。
杨天站在周怀山一侧,快要被气死了。
祭酒一脸惆怅的看着周怀山。
皇上为什么会恩宠他?
就因为他和荣阳侯同名同姓?
还是因为他受了荣阳侯托梦?
亦或者,因为他是沈励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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